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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0 欺诈者、合作者、你想骗我


  干瘪老头罗什福尔,作为第二位自动现身跟踪者及窥视者,他的名字无疑让玛蒂尔德和阿鲁卡德,都彻底失去了关心奶酪森林外那头龙死活的兴趣。

  尽管在奶酪森林中吃力前进的晚风,送来了银色巨龙伊曼努埃拉的咆哮,也送来了山丘矮人士兵的呐喊与哀嚎。

  尽管奶酪森林那些巨大针叶木之间的空隙,正在间或闪耀法术的璀璨的光芒,也能看到外面巨龙与矮人隐隐约约的影子。

  不过这些都不再能吸引阿鲁卡德的注意,他只是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老头,看着这个看起来衰老的像是马上要死掉的干瘪老头。

  阿鲁卡德的谨慎防备,让他像一只正在拼命守护鸡蛋的老母鸡,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看着这个自称“罗什福尔”的干瘪老头。他的紧张让他甚至有点太不确定,刚才老头说出的话是什么。但就像所有心底最隐秘的东西被揭穿的人一样,阿鲁卡德此刻心中对这干瘪的老头的警惕提升到了极点。哪怕这个外表看起来一点威胁力的都没有的干瘪老头,似乎只要他伸出手,就能轻轻松松按倒。

  “不好意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阿鲁卡德尽量让自己的纷乱情绪平静下来,虽然知道很可能搪塞不了这个传说中的“罗什福尔”,但是他并不希望像一个傻瓜一样任由这个干瘪老头牵引话题。就算他曾是威名响彻大陆几十年,一度威慑得光明教廷和高隆王国都必须小心翼翼的法师也不可以。

  玛蒂尔德不想理会这两个人打算说些什么,她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传说中的圣域法师罗什福尔身上。从小在黑暗议会一大堆传说中的老头之间长大,罗什福尔的赫赫威名即使在一开始震慑了这个血族大公爵家的贵女,但绝不会让她为此惊讶太久。

  她现在所关注的是罗什福尔这个在黑暗议会的典籍中,在几百年前就该死掉或者失踪掉的圣域强者,找到阿鲁卡德这个看起来只是运气好的混混,究竟有什么事。

  其中最关键,也是她最在意的是,传说中的圣域法师找到阿鲁卡德这个混混,居然提到了“巴别塔”。

  玛蒂尔德神色复杂的盯着阿鲁卡德。

  黑暗议会和光明教廷长达数百年的角力和撕斗,都是围绕着巴别塔这种传说中的上古遗迹而产生的。近几十年的大陆上的风起云涌,甚至包含北莱茵王国的当年戏剧般倒戈,及这两年又戏剧般的覆灭,这些全都和巴别塔有关,都和这种传说中可以创造神国降临的奇迹建筑有关。

  玛蒂尔德肯帮助阿鲁卡德,不代表着她会对巴别塔忽视,不代表着她对自己黑暗议会特使身份所应有的立场,完全不放在心上。

  一定程度上,站在黑暗议会的立场关心一些事情是必须的。尤其是巴别塔这种能把她,甚至还能把远在多特蒙德的威斯坦丁,拖入未知危险漩涡的危险东西。

  有悖黑暗议会特使的身份出手帮助阿鲁卡德,不代表玛蒂尔德是那种不会计较危险得失的傻瓜。玛蒂尔德对自己“养父”的想法早就有了隐约的猜测,因此她的很多所作所为即使被那位“养父”排斥和不承认。可是她多年来的行为举止,还是以威斯坦丁的利益为出发点,并以保障及不威胁到这一点作为底线,对自己的行为进行约束和限制。

  现在她居然发现阿鲁卡德这个她越来越倚靠的“合作伙伴”,居然身上藏着她所不知道的,能威胁到她,能威胁到威斯坦丁的危险秘密。阿鲁卡德欺骗了自己,他的行为已经可能让自己,更可能让威斯坦丁陷入危险的乱局!

  被欺骗的愤怒,对未知危险的恐惧,对威斯坦丁的担心,对本来认为可以倚靠的阿鲁卡德的失望,让玛蒂尔德感到自己的脑袋向浸泡在闪米特人沸腾的辣汤锅里一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惊讶、愤怒、担忧、失望,在她的心中乱搅成一团。

  “阿鲁卡德,似乎作为盟友,你欺骗了我。”玛蒂尔德还是决定说一些什么和做些什么。她不着痕迹的向旁边退了一步,把阿鲁卡德完全暴露给那个自称罗什福尔的老头。

  “我想,我也很有兴趣听听这位长者向你询问的问题,所以请你好好的回答这位长者。”玛蒂尔德语气冰冷,脸上也挂满冷漠的寒霜。

  阿鲁卡德吃惊的看向她,他想伸出手拉住玛蒂尔德,最后却还是放下手去,只是目光澄澈的看着她。

  玛蒂尔德努力把阿鲁卡德那种无辜者才有的目光,尽量看做一个受伤者的本能的求援求助。她尝试着让自己对这种目光视而不见,尤其是当她发现自己对那个伤势严重的家伙,居然在心底抱有不忍和同情时,她更是强令自己偏过头去,不看那个带来危险的骗子。

  “条顿,遗迹,我知道。”干瘪老头罗什福尔说话仍然是那种艰难费力的样子,不过好在他每次蹦出来的单词都是最关键的部分,还算能让阿鲁卡德多少猜明白他的意思。

  阿鲁卡德收回对玛蒂尔德的注视,在收回视线之前,他试图投给玛蒂尔德一个抱歉的示意。不过他发现玛蒂尔德干脆别过脸不想看他这个骗子之后,他的嘴角忍不住爬上了无可奈何的苦笑。

  “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真的很抱歉,或许你找错人了?”对于眼前某种意义上比那头巨龙还恐怖的老头,阿鲁卡德没有任何想老老实实承认的想法。

  “并且你的问题我都听不懂,”阿鲁卡德摆出一副很诚恳的表情,“如果你对什么遗迹感兴趣,也许可以去问问光明教廷的教宗,光明教廷应该对上古文明的遗迹发掘最为充分,他们应该掌握这方面很多的东西。”

  “欺骗,很愚蠢。”干瘪老头罗什福尔那近乎干涸的眼眶中,眼珠终于流淌出几丝活气,他用那只带着纹章戒指的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是罗什福尔。”

  “很遗憾,我不明白一个连话都说不好的人,到底想向我说明什么。”阿鲁卡德扶着身边巨大针叶木的树干慢慢站起来,在试图寻求玛蒂尔德的谅解与帮助失败后,他不再期盼能得到什么意外的帮助,他现在只希望尽量通过语言上的敷衍与拖延,为自己争取那几乎看不到的机会。

  阿鲁卡德尽量让自己站稳,身材挺直的他,居高临下的对着对面前干瘪瘦小的老头罗什福尔。他摆出无赖的嘴脸说,“并且你说你是罗什福尔大法师……不过光凭一枚戒指能证明什么?我伪造过的贵族文书比你写过的字都多,如果你能证明你的身份,我不介意和你好好讨论一些问题。但如果你拿不出有力的证明,你就无法得到我的配合。”

  这个刚刚从巨龙爪边溜出来没多远的家伙,此刻看起来像是彻底无视面前这位曾经让高隆王国和教廷一度战栗的圣域强者的威名。

  他就像是会变色的蜥蜴一样,脸上变出一副嘲笑的表情看着老头。

  阿鲁卡德明白自己不是疯了,也不是找死,他更明白圣域法师罗什福尔那一句含义深远的“我,是罗什福尔”,绝不是什么简单的身份表述。但是他只能装出把那句话都当作了口齿不清老头在说糊涂话,很拙劣的用戈洛摩城无赖混混才有的表情和语气,来应付着圣域法师罗什福尔。

  不过他的胡搅蛮缠的确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似乎是只要向面前这个能够让很多人发抖的圣域强者,询问关于他身份的相关问题,都能够让这个干瘪枯瘦近乎骸骨的强大法师陷入困惑。

  干瘪老头罗什福尔听到阿鲁卡德相当于耍赖的话,居然再度陷入了迷惑,他的注意力又被阿鲁卡德如愿以偿的牵引了别的地方。干瘪老头又开始摩挲着手指上的大戒指,他额头上苍白凋零的眉毛都纠结在了一起,浑浊的眼球间或转动一下,很快又陷入了停滞。

  “你在找死吗?”玛蒂尔德还是没忍住对阿鲁卡德保持刻意冷漠,趁着那位令人惊惧的老人莫名其妙发呆的时候,她用低沉而又短促的声音,斥责阿鲁卡德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蛋,“他是罗什福尔!仅仅是靠着威名,就能让一个家族安然无恙数百年的罗什福尔!你在挑战他的尊严吗?”

  “那又怎样,小玛德,我们可是刚挑衅过一头巨龙,一头威名能够震慑整个大陆贵族的恶龙伊曼努埃拉。”阿鲁卡德像是无所畏惧的撇撇嘴,但他对玛蒂尔德又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很抱歉遗迹的事情,那关系到了条顿人的生死,关系到了伊莎贝拉的生死,关系到我现在也弄不明白的一些事情,所以当时不可能对你说。”

  “现在你想说也晚了。”玛蒂尔德对阿鲁卡德迟到的抱歉并不领情,她像是赌气的说,“这次没有耗费掉上百块上品魔能晶石的法阵,没有山丘矮人的巨弩与军队,所以别指望我还站在你这边。我从来不做这种没有任何胜率的蠢事!”

  “谢谢你婉转的说服,”阿鲁卡德听懂了玛蒂尔德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不过你的暗示是不可能的,他要的是我的十字枪。”

  “那就给他!”玛蒂尔德毫不迟疑的建议。

  “做不到,”阿鲁卡德回绝的更快,他看了一眼还在沉思的干瘪老头罗什福尔,随即压低声音说,“想给也给不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或者说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我知道那把十字枪……它并不是你眼中召唤武器那类的小花招,它是我的一部分,你明白么?”

  “不明白。”玛蒂尔德恼怒的看着阿鲁卡德,“你要是不肯交出来,就祈祷你这次还能用命赌赢吧!你这个混蛋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倚仗自己的运气!”

  在阿鲁卡德想向玛蒂尔德继续解释什么的时候,被阿鲁卡德关于身份证明问题绕进糊涂圈子的的干瘪老头罗什福尔,像是终于从那个让他困惑的问题中摆脱出来了,他又伸出带着那枚大戒指的手,指向阿鲁卡德。

  “你,十字枪,给我。”罗什福尔说。

  “我的确有,”阿鲁卡德点头说,老头绕过遗迹,直接指向他刚才对付伊曼努埃拉时用过的十字枪,这让他无法否认,不过他还想通过胡搅蛮缠拖延时间,“如果您是真正的罗什福尔大法师,那么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但是如果您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那么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一个话都说不清的糊涂老头打交道。”

  “证明,不需要。”罗什福尔带着大戒指的指尖荡漾着神秘又玄奥的波动,一枚枚仿若通透晶莹宝石雕刻而成的符文,在围绕他指尖的空中慢慢的显现。

  “我,就是我,我是罗什福尔。”罗什福尔的声音居然流露出一丝清明,与此同时他指尖的凌空生成的美丽符文,围绕着他的手指慢慢旋转。

  阿鲁卡德的表情很难看,他紧张的看着罗什福尔指尖的符文运转,直觉告诉他那是对他而言很糟糕的东西,但是他无能为力。

  “十字枪我刚才丢出去了。”阿鲁卡德甚至觉得随着符文的波动,空间都有凝滞的迹象,他不得不开口说些什么,尽管在那几枚该死的符文牵引压迫下,他说出每一个字,都要耗费他伤势仍未恢复身体中的宝贵力气。

  “你一直在跟着我我们,你应该能看得到……”汗珠从阿鲁卡德的额头上渗出,最初只是一滴两滴,但很快就像置身于盛夏的南方国度的人一样,汹涌而出。

  “该死的,不管你是罗什福尔还是什么东西!”阿鲁卡德几乎是在用嘶吼着说话,无形庞大的压力让他感到自己身体越来越糟,“你要记得那柄十字枪,刚才和那头龙打架的时候,就丢到山上去了!”

  “什么?”干瘪老头罗什福尔的浑浊眼珠仍然动也没动,但阿鲁卡德却恍惚从中看到一线戏谑。

  “那柄十字枪应该在堡垒的废墟里!你要的话,去那里找就好了!”阿鲁卡德抬起手臂指向远去山丘上伏特伯格的废墟,这个从来对诸神殊无敬意的家伙,第一次从心底期盼此刻能有那位神祗保佑,让那个老头自己到山上挖废墟去。

  “法阵?”干瘪老头罗什福尔的声音像是在询问。

  “是的,激发法阵的时候丢过去的。”阿鲁卡德用力点头,希望这个老头被骗过去。

  “我,罗什福尔。”干瘪老头那近乎树皮的脸上仿佛出现了笑意,“我,是法师。”

  “法阵,你骗我。”圣域法师罗什福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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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赶上了,嘿嘿。

  网吧真远,住的地方网络还是那个样子,怨念。

  PS:把没修改的过的草稿误发了,羞愧,现在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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