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4 多养猪、歪点子、你要负责
高贵的条顿人及北莱茵王国女王伊莎贝拉.杜.卡拉修斯.德.圣切尔诺.冯.莎次伯格陛下，她的尊严是不可侵犯的，她的谕旨是不能亵du的，她的说放屁是香的大家都得说是香的。
为了给新鲜出炉一夜零一个早上的女王陛下面子，被女王陛下斥责的两个家伙还是乖乖的有所表示。
条顿人及北莱茵王国，条顿武士北方部落千夫长副官，暨女王陛下副官……这个又臭又长的头衔说的是阿鲁卡德。他屁股上挨了蓓特拉几脚，用小狗来福要饭式的眼神看了看伊莎贝拉和蓓特拉，老实的坐在板凳上。
脾气被阿鲁卡德培养的十分火爆的蓓特拉则相当干脆，像男人一样双手在胸前一叉，也找了个板凳坐下来。不过她没把注意力放在女王陛下身上，当阿鲁卡德用小狗眼神打量她抱胸动作的时候，她极为凶悍的把那个家伙瞪了回去。
不管怎么样，这两个有点不把女王陛下放在眼里的无法无天的家伙，还姑且算是听从了女王陛下的“能商量点正事吗？”的谕旨。女王陛下沉吟了一下，把自己目前面临的问题说了出来。
昨夜长老们给伊莎贝拉划分直属千人队的时候，没有向伊莎贝拉提出什么要求，但伊莎贝拉很清楚自己背负的责任。
阿鲁卡德的煽动口号“打倒教宗！打倒教廷！”，现在还是喊一喊就算了。反攻北莱茵驱逐高隆人之类的目标，还是当做长远目标来考虑吧。
眼下急需解决的问题很简单——吃饭！作为条顿人的王，她的基本义务之一就是让子民不要饿肚子，生活尽量富足。在阿鲁卡德前几天的刺激中，以及和腓特烈大长老的沟通中，伊莎贝拉坚定了一个信念：信仰固然不可缺失，民众富足也同样重要。
女王陛下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她的副官和箭术顾问，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有建设性的建议。
民众富足？吃饭？这个问题太容易了，阿鲁卡德张口就来：“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要想富，少生孩子多养猪！”
对于副官建设性的建议，女王陛下愣了两个眨眼的时间，但随后当即抄起桌子上的盘子砸向副官的脑袋。
“阿鲁卡德！你能不能认真点！”伊莎贝拉是真发怒了，这个家伙不分场合乱来乱说的臭毛病看来是无法纠正了。
阿鲁卡德用手指灵活的夹住飞过来的盘子，很委屈的说：“我没说错啊，我老家好像就是这么说的。”
事实上他真说错了。
长年挣扎在饥饿边缘的条顿武士部落，婴幼儿夭折比例极高，“少生孩子”是个令人悲伤的笑话。
冰冻苍原的土壤勉强还算肥沃，不过一年几乎有一半时间被冻得硬邦邦。盛产的植物除了苔藓就是地衣，还有少量的野菜。这种恶劣的环境，连灌木都只能长在靠近黑森林的边缘的地方，就别提什么“种树”了。
关于“养猪”，多特蒙德的烤猪蹄很好吃，这个大家都知道。可是条顿武士部落里，人都吃不饱，哪里来的饲料喂猪？难道让那些猪跑出去吃苔藓维生吗？就算那些猪胃口极好不挑食，苔藓地衣也爱吃。但估计把猪放出去找食后不用一天的时间，冰冻苍原上那些经常饿得两眼发光的食肉性野兽，会很乐意帮条顿武士把这些美味的猪肉消化掉。
伊莎贝拉的怒火情有可原，她不再理会满脸委屈的阿鲁卡德，把征询意见的目光投向还在抱胸的蓓特拉。
“啊？我不太懂这些……”蓓特拉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为什么不考虑把条顿部落迁回黑森林呢？我们夜刃精灵会很高兴你们回去的，就像北莱茵建国之前那样。”
这才是有可行性的建议，黑森林方圆六千海里尔左右，它的植被和野兽数目足以支撑一个三万人以内的部落求生。伊莎贝拉仔细斟酌着蓓特拉的意见，思量着是否真正可行。
“别想啦，这种狗屁不通的歪点子！你们简直是一个胸大无脑，一个没胸没脑。”阿鲁卡德的臭嘴又开始冒毒水了，他懒洋洋转着手里的盘子，“黑森林离北莱茵太近了，教廷和西方王国联合军很容易渗透进来的。”
这个家伙终于正经起来了，伊莎贝拉忽然感到莫名其妙的安心，她没有计较阿鲁卡德的臭嘴。
“当年的条顿人都要以融入北莱茵王国为条件，要求北莱茵不得向黑森林渗透，”阿鲁卡德继续说，“何况现在更为强大的教廷和西方王国联合军。”
“按照你的说法，难道留在冰冻苍原就安全了？”蓓特拉明显不服气，她据理力争反驳道，“黑森林过来就是冰冻苍原，这个没遮没拦的破地方非常适合骑兵作战。如果教廷方面得知伊莎贝拉在这里，出动了圣殿骑士团，你敢确定条顿武士能对付下来？”
伊莎贝拉也倾向于蓓特拉的观点，她犹豫着说：“阿鲁卡德，蓓特拉的确说的有道理……”
“唉，所以说你们两个没脑子啊！”阿鲁卡德一脸欠揍的臭屁表情，“你们以为带着大军作战不用考虑吃饭的？想想补给线！还有条顿武士在北方冰海的势力范围这么久了，北方王国真的对条顿武士部落不闻不问视而不见？想想什么叫做战略缓冲！”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伊莎贝拉迷糊了。她毕竟只有十七岁，波利城沦陷之前她的哥哥才是王室的继承人，作为公主她没有经过王室继承人所应接受的军事教育。之后流浪在北莱茵的阅历也没有为她增加这方面的学识，保王党徒和她的联系接触，最多是为她在政治计谋上增长了非常有限的阅历。
不过迷糊的不只是伊莎贝拉，还有同样被说没脑子的蓓特拉。这个漂亮的精灵尽管按照人类的年龄来衡量已经很大了，但黑森林中单纯的生活让精灵们思维也跟着单纯化了。该死的阿鲁卡德虽然有提到了“没胸”，不过被弄迷糊的蓓特拉没计较这些，她希望疑问得到解答。
“真怕了你们了……”阿鲁卡德脸上的臭屁表情一点没变，“条顿武士的长老们又不是傻子，任何从黑森林以南来的，敢于攻击位于冰冻苍原的军事力量，首先要面临的就是补给难的巨大压力。”
“陆路补给要穿过黑森林，就算夜刃精灵会背弃盟约袖手旁观……我只是假设！蓓特拉你急什么。”阿鲁卡德很男人很彪悍的瞪了蓓特拉一眼，“夜刃精灵不管的话，条顿武士也可以出动几个百人队进入黑森林，打击敌方的补给线。黑森林可是条顿武士早年的老窝！饿肚子缺少军械的士兵有什么可怕的？”
“敌方要是从海路补给的话，就意味着要和北方王国联盟发生冲突，那些北方王国联盟的家伙可是把北方冰海当做自家的后院的！”阿鲁卡德摊开手加强语气，“哪怕北方王国联盟坐视不管，北方冰海一年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能适合大型军舰通行。只要能顶住这段时间，害怕什么？”
“反过来说，假如条顿武士迁回黑森林。面临的会是教廷和西方王国联盟，源源不断的就近补给优势。你们真以为条顿武士加上夜刃精灵，在黑森林里就是无敌的？你们才多少人？条顿武士能作战的就三千，夜刃精灵哪怕举族也就四千不到。教廷和西方王国有多少军事力量？十个换你们一个，你们换得起？”
蓓特拉气鼓鼓的瞪着阿鲁卡德不说话。伊莎贝拉有点心虚了，她可怜巴巴的看着阿鲁卡德问：“那战略缓冲呢？”
“笨，就是用距离来换时间啊！”阿鲁卡德说，“刚才说那些留在冰冻苍原的优势，足够为条顿武士部落争取足够的时间。按照昨夜腓特烈长老介绍的北方王国联盟的情况，只要有了足够时间，条顿武士就有争取北方王国联盟支援的可能性。哪怕是北方王国联盟打算把条顿武士部落当迟滞敌人的消耗品，起码我们还算是挺值钱的消耗品吧？”
伊莎贝拉陷入了思考中，没说话。蓓特拉反而好像是抓住了阿鲁卡德的什么漏洞，她兴奋的跳起来指着阿鲁卡德鼻子说：“我发现了，你跑题了！伊莎贝拉明明问的是，怎么解决条顿武士部落吃饭的问题，你怎么扯到别的地方去了。”
阿鲁卡德用怜悯的目光看看蓓特拉的胸，又看看蓓特拉的脑袋，在蓓特拉马上发飙的时候不慌不忙的说：“首先，我是在反驳你那不切实际不经大脑的建议。其次，我也没打算跑题……吃饭的问题不难，我们抢劫就好了……”
“抢劫？抢谁？”蓓特拉反问。
“条顿武士怎么能抛弃荣誉去抢劫！”伊莎贝拉生气了。
“抢敌人能算抢吗？”阿鲁卡德翻白眼，随即又小声嘀咕，“晶晶姑娘都说了，山贼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敌人？”伊莎贝拉不理解，“穿过冰冻苍原和黑森林，去抢光明教国和高隆王国的联合军？”
“我又没想着让条顿武士去送死……你们怎么不想想北方王国联盟最挣钱的特产是什么？”
“魔能晶石？”
“就是这个，北方王国联盟经冰冻苍原，穿过黑森林山脉菲德尔山口，最后进入北莱茵。这条商路可是被誉为魔能晶石黄金通道的！”阿鲁卡德敲敲手里的盘子，强调说，“你们莎次伯格家以前不就是把持了这条商路，才有了庞大的收入来源了吗？虽然这条商路现在被教廷把持了，但是哪怕开始只能少量的分一点油水，也足够养活人数不多的条顿武士了。”
“可是你刚才还说要争取北方王国联盟……”伊莎贝拉只是阅历少，并不傻，她问道，“这么干不是得罪北方王国联盟？还有真抢到了，你卖给谁？”
“联系那些保王党，卖给他们换粮食，这个你解决。”阿鲁卡德不认为这些是问题，“腓特烈大长老不是说了？北方王国联盟不是铁板一块，这就是我们下手的地方。”
在伊莎贝拉还要追问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片鼓掌的声音，还有腓特烈大长老爽朗的笑声。
腓特烈大长老和波尔舍等其他几个长老走了进来，他们首先向女王行礼。
“女王陛下，请原谅我们几个老头子不礼貌的偷听。这样精彩的论证，我们实在不忍心打断。”腓特烈长老对伊莎贝拉笑着说，他随后看向阿鲁卡德，“阿鲁卡德阁下真是出乎意料的人啊，我对您越来越期待了。”
阿鲁卡德不好意思的挠头，他说：“您就别挖苦我了，我也就是不用负责任，就可以乱说。”
“为什么不负责任？您必须负责任，您是计划的提出者！”腓特烈大长老意味深长的说，“女王陛下，我建议您将这些事全权交给您的副官负责。”
伊莎贝拉用不确定的语气问腓特烈大长老：“虽然我不怀疑阿鲁卡德的能力，但是这样做合适吗？”
“我们建议如此，不过恕我们这些老家伙小心仔细。在计划的执行初期，我们建议只调动您的直属千人队。”腓特烈大长老有些歉意的说。
“我抗议！我不干！”阿鲁卡德直嚷嚷。
伊莎贝拉和腓特烈大长老都没有搭理阿鲁卡德的抗议，反而是波尔舍长老对着阿鲁卡德瞪眼睛。
“条顿男人要说话算话！你要负责！”波尔舍长老用比阿鲁卡德更大的声音嚷嚷。
“我又不是条顿人……”阿鲁卡德嘀咕。
波尔舍长老没理他，他四处看了看，有点奇怪的问道：“巴哈托呢？那个臭小子不护卫女王陛下，跑到哪里去了？”
“巴哈托？”揍了巴哈托一顿的蓓特拉很尴尬，“他说他去挑侍卫队的成员了。”
“这个臭小子还算懂事。”波尔舍长老点点头，他瞪着阿鲁卡德说，“虽然你有点小聪明，我可不认同你当女王陛下的丈夫！”
“波尔舍长老，您一直对我这么凶，我有件事想问问您……”阿鲁卡德羞涩的说。
“有话就说！”
阿鲁卡德扭捏的抓了抓衣角，他说：“您是不是有一个特漂亮的孙女……您特想把她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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