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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可有心上人?


  须臾,一丝美妙的琴音从湖面传来,众人侧头看时,只见荷叶深处,出来一艘小舟,一紫衣女子坐于般头,一架古筝放于案上,女子轻拨琴弦,身后一婢女手执木桨划水而来。

  龙守一观以为是紫静,身子一震,可再细看时,只见那女子体态丰盈,小目麻脸,满头紫钗,再看那弹琴的手,杂乱无章,与曲调完全不相称,说不出的怪异。此人正是司马迟青,身后是她的婢女阿北。

  龙守见不是紫静,心情一落千丈。

  曾几何时,梦中的那位紫衣少女,坐于案前轻抚琴弦,是那样的美妙动听。

  刺史大人和长史面露得意,对龙守问道:“偏将觉得此女琴技如何?”

  龙守展颜一笑,应付道:“妙极!妙极!”

  当小舟划至莲花水亭时,又围着水亭绕了一圈,行至龙守旁边停了下来,琴音也随即而止,司马迟青面露羞色,低头不语。阿北对着龙守唤道:“将爷!水位太低,小姐不好登亭,可否相助?”

  龙守也未多想,随即起身,走至亭边伸出手去准备拉司马迟青。舟篷内,一双灵动的眼眸透过纱窗,凝视着窗外的那位身穿粗衣的男子,眉宇哀伤,一双玉手紧紧地压着身前的琴弦。这种孤独和伤怀,也只能在那小小的舟篷内发泄,却不能有任何的声响。

  司马迟青仍低着头,伸出手放在龙守宽大的手掌内,龙守用力一拉,将她整个人提了上来,复又去拉阿北,阿北急忙后退,“将爷,我自己可以的,您先去喝酒吧!”

  龙守微微一笑,盯了那舟篷道:“舟篷内是否还有人,不如一起上来吧!”舟篷内那双眼神急忙回避了下,以为他看见了自己,可是很快,阿北道:“舟篷内并没有人,将爷请就坐吧!”龙守才转身离开,那双眼眸却失落至极!隔着那层布,他又怎么可能看到自己?

  司马迟青走到刺史面前,微微一福,“父亲大人好!长史大人好!”复又转身对着龙守羞笑道:“将爷好!”龙守对她微微地点下头。司马迟青转身看见龙护,见龙护相貌亦不输龙守几分,心中高兴,正准备行礼时,却被龙护抢先作了一揖,“司马小姐安好,小的在这里恭祝小姐福寿安康!”

  司马迟青作娇羞一笑,退至父亲身旁坐下,刺史见女儿如此懂礼,脸上又得意了几分,对着龙守道:“呵呵!这就是小女迟青,今天的寿老!”

  司马迟青故作微怒,“父亲就爱取笑!难道女儿老了不成,偏说什么寿老!”

  刺史马上纠正,“错了!不叫寿老,叫寿星如何?”

  龙守见父女俩如此和协,也不禁被感动,刚见她时的失落也缓解不少。迟青见龙守展眉,揣起酒盅道:“将爷初到此地,小女子不谙世事,如有怠慢之处,还望见谅!”这一番话说得可真是人见人怜。

  龙守揣起茶盅,“大人待咱们兄弟俩如至亲,何来怠慢之说,今日是小姐生辰,我以茶代酒敬小姐一杯。”说完又将一盅苦茶一饮而尽。

  迟青低头饮了一杯,就在启齿准备说些什么时,却听到通往岸边的曲桥上,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你们真是胡闹。”

  龙守侧头看时,只见一华服公子,风度偏偏,只是此刻他看上去怒发冲冠,疯一般地朝小舟方向奔去,也不上来见礼,刺史喝道:“迟楚!你想干什么?”

  那司马迟楚停下将要下舟的脚步,回头道:“爹,您瞧瞧姐姐她,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弟弟放在眼里,就连我夫人,您的儿媳她都肯拿来胡弄,真是无可救药!”说完对着迟青哼了一声,跳下小舟划舟而去。

  舟篷内的一双忧伤的眼神,看着纱窗外越来越远的水亭,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本来美好的气氛被迟楚一句话打断,在龙守面前刺史不便发作,只气得眼圈通红,迟青被弟弟的一番话差点打回了原形,只能极力歉笑,“将爷莫要听我那弟弟胡说,他整日在家不务正业,平时多说了他几句,他记在心上,刚才没有惊到您吧!”

  经迟楚这一闹,龙守原本的猜想也得到了证实,但是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不好参与,微微一笑,“那倒没有!”

  于是众人又谈笑起来,期间迟青不断地给龙守敬酒,这酒一喝多,迟青的那点原型就渐渐地显露出来,有时说到高兴时,不禁仰头大笑,更有时说些不堪的儿女情事,刺史见女儿己醉,怕她误事,提前散了酒席,由长史领着龙守前往府衙查看案卷。

  在去往府衙的路上,长史试探性地问道:“将爷觉得司马千金如何?”

  龙守被他这么一问,微微一愣,随即微微一笑,玩笑道:“长史大人不会是想说媒吧!”

  长史应兴接道:“如果能有个这机缘,下官荣幸之至!只是将爷一表人才,自然有万千少女追求,恐怕……恐怕……”

  龙守只复以一笑,“大人美意龙守心领了,我早已有心上人,大人就无需太过担忧!”

  长史心中好笑,今天哪里是那司马小姐的生日,全都是为了见你才扯出这一幕,就算你有心上人,小姐也会把你弄到手!想毕又是一笑,带着龙守来至府衙后,己时申时将近,命人给龙守上了茶,就去库房取出当年有关黑白姐妹的陈年旧案卷宗,送至龙守面前。

  龙守一观那卷宗上满是灰尘,有些不悦,“长史大人果然好本事,这未破之案居然置之高阁,要是皇上知道了,您这长史一职还想不想要了?”龙守的语气也越来越沉。

  长史一听他这话,吓得一阵哆嗦,谄媚道:“将爷误会了!这案子下官一直在跟,从没有懈怠过!”

  龙守逼问道:“如果不是你几年未动,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灰尘?”

  长史解释道:“这个是前两天衙役打扫库房时,不小心把灰尘拍到上面了,还没有来得及擦。”说完对旁边的人一阵挤眉弄眼,旁边的人马上会意,主动走到龙守的面前道:“这个是小差没有做好,请将爷莫要生气,小差现在就去擦。”说完从龙守手中拿过卷宗,用袖子仔细地擦拭一偏,再毕恭毕敬地还给龙守。

  龙守苦笑,“看来长史大人的确是用心,连差役打扫库房时,灰尘是怎么上去的都一清二楚,足可以显示出大人的面面俱到呀!”长史一听这话高兴,龙守却话峰一转,“那为何大人如此俱到,却眼睁睁地看着它脏了也不理,是不想理还是不知道?”长史吓了一跳,眼目转个飞快,就是没有想到对策,只好道:“将爷言重了,不就一灰尘吗?这个在库房多得很,如果说这样就懈怠了,那下官就算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如果此事没有跟,怎么又会去请将爷来破此案,您还是不要多心的好呀?”

  “这事只有你自己清楚,我也不与你争!”说完翻开卷宗细细地看了起来,那长史心里暼着一团火,却没处发泄,心里暗暗地嘀咕道:“如果不是为了司马迟青,就算幽州城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让你来审案。”

  龙守不看卷宗还好,越看眉头越紧,待看完后,紧紧地盯着长史,盯得他心里直发毛,正当元长史准备求饶时,龙守却抢先道:“长史大人,既然这个案子您跟了这么久,不防说说每一位死者他们之间都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长史思索片刻后道:“这些死者都是年轻有为的男子,而且已经取妻,颈部都有一条细细的剑伤,一剑毙命,这与当年红花楼案的伤口一模一样,所以断为是黑白二女所伤。”

  “今早我听您说己有一百多人命,可是这卷宗上最后却只记到了两年前的三月,人数也只在四十人左右?”

  “那是因为下官把之后的案子都记到了另一本卷宗上。”长史又指着旁边的差役吩咐道:“你,去找出来,找不到就别出来了。”

  那差役灰溜溜地跑到库房去了,龙守看这情景,这后半本怕是找不出来了,自己又是一武官,他们的事情也不好过于责难,见片刻后那差役仍未出来,起身告辞。临走时,长史问道:“将爷打算如何?需要多少人手?”

  龙守道:“此事我自会想办法,不需要衙内的一兵一卒。”

  “那此事何时可破?”

  “不好说!既然受了您的委托,您就放心好了。”

  “多谢将爷!为了能够给将爷更多的时间,刺史大人已经上书朝廷说明情况,这一点将爷大可以放心,不急于一时。”

  这一点到是出乎龙守意料之外,此次回来本来就没有取得水将军同意,不想此事却越闹越大,又碍于答应了他的事,总要办好才行,两人抱拳而辞,龙护则留在衙内继续当差。

  龙守离开衙门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永康药铺去找龙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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