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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一章 怒火


  (好久没有更新了,而且,至于这一章里的内容,言论有些疯狂,或说偏激,大家看的时候,也许会有些无法接受……谅解吧)

  远处的英灵声咆哮在耳边,近处的怨灵身影在发出炫影的紫气,看起来就不祥的魔力在升腾,使人忍不住作呕。明明只是人形的大小,好像吞食天地一样的黑色从发笑的魔术师身上冒了出来。

  在他身后,黄沙的单薄掩盖之中,有着一个巨大的影子,从它带起来的新烟尘来看,应该是从地下钻出来的,就像是潜藏在暗处准备捕食的沙怪。

  十年前曾经破坏过未远川的海面,将海水搅得一团糟,充满了毒瘴,巨大的形体连飞机都能一口吞蚀的恐怖恶魔,现在重新穿在了这个世界。

  可是没什么可怕的,白Archer看到那巨大的异形,却连一点感触都没有,毕竟那只要Saber一剑就能够轻易解决,甚至连血肉都不曾剩下一分的烂肉而已,事到如今还使出这招又有什么用呢?

  “我说啊,吉尔……”叹息着开口,打算制止或是劝阻那个疯狂的魔术师,白Archer的声音顿住了,他的眼睛又微微睁大了些——他超人的视力中又出现了新的内容。

  本来巨大的黑色异形身后,又出现了新的东西,就像是他的影子一样,几个同等体形的灰影一个一个的出现了。了解到原来Caster召唤的魔怪并不止一只之后,白色弓兵的面皮终于有了点波动,他看着庞大的异界魔怪身后,有好几个新的怪物在摇头摆手,就像是一个群落一样出现了。

  “我的主人啊,请你使用一份令咒”Caster对着自己的新主人行礼,希望他使用能强制自己的能力:“内容是,绝对要让你面前的吉尔德雷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啊?”白Archer一怔,随后点了点头,使用了一个令咒。

  “可是……”他又看了一下那巨大的怪物,然后垂下眼睛,看着跟自己同等高度的Caster,嗤笑了一下:“你是不是想要搞七十二疑冢啊,可是概率上占点优势,Saber的剑也不止一发,她不会费心思寻找的,只要多来几下就能搞掉你。”

  “哼哼哼……”魔术师低沉的笑眼瞄了瞄他没说话,眼神里写着你看着就好,然后他就被身后已经探出一只形体的魔怪触手卷住了身体。

  好像章鱼一样带有吸盘的触手比起Caster的身体还粗,所以当它卷起吉尔德雷的时候,基本上就看不见他的身体了,只是能够看到他的头还勉强露在外面。

  这巨大的异形整个身体都是某种海底的怪物的样子,说像乌贼,触手不止两只,说像章鱼,那样子也太诡异了,你基本上看不到它的脸跟头在哪里,只能看到它的尖的最顶端,以及下面带有口器的部分连接着触手,这就是它的身体了。只是,上面黑色与血色的浮绘,好像人一样的画容与颜色,就像是某种壁画一样贴在这家伙的身上,远远看去,竟像是一个巨人穿着更加巨大的肉装在挥舞着死亡之躯。

  疯狂的魔术师在大笑着,然后就被那怪物的触手送进了张开了恐怖的口器里——那已经不能是嘴巴能够形容的,里面层层叠叠的就是能碾碎须肉的榨汁机。长长的触须从里面伸了出来,好像迎接又像饥渴难耐的缠住了他的身体,瞬间他的身影就连白Archer这样超人的目力也看不见了。

  “被吃掉了,可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呢?”他怀疑的看着吞下那家伙的鬼物,又是摇了摇头。

  可是,他马上就不失望了。

  就在吉尔德雷被吞下之后,没过几秒钟,那个怪物身后的怪物像是倒下了一样,身体趴在了它这个在前面的怪物身上。

  “……”无法形容的某种恐怖声音,就在白Archer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崩溃的杀戮便开始了。

  那个魔怪并非是在趴在它身上,而是靠在自己前面的兄弟后背上,然后张开的巨大口器猛地夹了上去,从对方身上取得了一部分躯体,巨大的肉量从对方的身上撕扯下来,恐怖的声音里有分不清黑红的血液山洪一样流淌下来,将沙子都烧化了一部分。

  怪兽在惨叫,怪兽在欢笑,声音交织在一起,好像能够将天刺出一个窟窿。

  怎么回事?暴走了吗?

  就在白Archer刚产生疑惑的念头,又一只魔怪冲了上来,对着刚刚被撤下一口血肉的魔怪身上咬了上去,将它身体的四分之一,连同触手一并撕扯了下来,然后大快朵颐,慢慢的将那与自己相同的肉块吸进体内嚼碎,化为养分。

  同时被两头魔怪袭击,就算是再傻的怪物也该发急了,只见那只已经残破不堪的怪物,像是痉挛似的颤抖,疯了一样的扭动,残存的触手将最近的一头怪物拉扯到旁边,然后进行反攻——它也一口咬在对方的身上,听的对方疯狂的吼叫,它把那家伙的一块躯体咬了下来。

  正吃着高兴的家伙被人突然打断,并且自己也被别人吃了一部分,哪里会高兴,只见那个被咬了的怪兽发起狂来,巨大的触手打中了攻击自己的残废同伴,把它拍到在地,然后在扬起的黄沙之中,它倾倒在它身上,然后便是一轮新的吞噬。

  不过这只是开始,又一只魔怪扑了上来,它可一口都没有吃到,有些急了,也想啃一口,可是最底下的那个又被一个同伴压倒,它吃不到,于是,它直接扑倒在那个啃得正欢的同伴上,吃起他来。

  又被人打断的魔怪气急了,它扭动着身子,付出了被扯下一块肉的代价,转过身来,想要对着那家伙反击——但是它发现面对的是一群同伴,咆哮着,嘶吼着靠近了它。

  所有的魔怪都处在饥饿之中,它们都想吃一口,而且不在乎目标是谁。

  厮杀开始了,怪物们斗殴着,倒下着,倒下的被同伴压上去吃掉,被抢食时互斗起来,然后造成新的食物,就算死掉的怪物们已经到了剩下的怪物的食量,它们还在相互撕咬。

  于是白Archer明白了,它们并非是因为混乱而陷入了暴走,而是事先就被设定成这样,就算是暴走也是有意为之。

  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是怪物的屠宰场与进食场,它们相互撕咬着,拍打着,对着周围应该算是同伴的东西进行吞噬,嘴巴咬在对方身上,却被另一个家伙从中间截断了身体,但是却没有停下,执着的将自己要咬下的躯体撕下来,然后咀嚼几下。

  肮脏的血液在沙漠上形成海滩,不过没有流淌到白Archer的脚边,它们落在哪里,哪里就会出现一处深深的凹陷,最终沙漠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湖泊。

  血液在飞翔,无数的肢体残块在沙漠上面发出烂了几个月的鲸鱼肉的恶臭,瘟疫见了它也要喊难闻,如果没有封闭嗅觉或是非人类的英灵,那么早就被这毒气溶成了一摊水了。魔怪疯了一样的在朝对方扑去,死掉的,没死的,半死的,将死的。吃掉同伴的躯体,反击将咬了自己一口的家伙,将更多份量的肉从它身上咬下来,连同那家伙没有吞下,还保存完好的自己的肉体一起吃进肚子里。不辩里面有没有其他同伴的肉,不辨自己在干什么,它们存在的意义似乎只有一个。

  吃。

  吃掉它们,吃掉自己,吃掉一切。修罗地狱有一处是饿鬼界,那里是永远无法填饱肚子的魔鬼,它们为了减少永远无法消失的饥饿感,一直在不停吞噬,这里是比那里更加恐怖的场所。至少那里还是人吃人的世界,这则是怪物吞噬怪物的世界。没有意识毫无意义的怪物,发出让人崩溃的声音,做出让人发疯的事情。

  肮脏的血液在沙漠上形成海滩,不过没有流淌到白Archer的脚边,它们落在哪里,哪里就会出现一处深深的凹陷,最终沙漠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湖泊。

  最初吃掉Caster的海魔,早已连零皮碎骨都不见,只有混在地面上分不出来的血液有它的存在。恶魔的杀戮从一开始就达到白热化,整场吞噬之宴实际维持了不过十分钟左右,最后就只有一头怪物存在了。

  无数的肢体残骸将这片沙漠变成恐怖的异界,没有任何生物可以在这里立足。那家伙在这里站立着,简直就像是一个星球,那大张的嘴巴似乎下一秒就会让你的头顶变黑。

  不过这种情况直到最后也没有出现。因为它们并非是完全的杀戮,恶魔们在吞噬了自己同伴的躯体之后,自己身体的本身也在发生变化,不是吃饱了之后肚子就变大了,而是它们的形体发生了变化。

  第一是膨胀,好像增肥了一样的恶魔在变胖,身体发福,肢体变得更加粗壮,乌贼似的身体进一步朝章鱼的形态变化。而另一方面是变大,大是高大的大。它们的个头有了明显的提升,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增高体态,这对肉眼对视比自己高大几十倍的人类而言,是无法轻易发现的,可见它生长的速度之快。

  说起变化,这更像是进化才对,吞噬了同伙的肉体,让自己的身体也产生了新的变化,质量个头形体全都发生了变化,变得跟最初的模样完全不同,那里呆着的是让白Archer也目瞪口呆的东西。

  他没有失望,元帅这次的作品简直是天上无法见到,地狱也无法形容的杰作。

  召唤更多的魔怪,并且要求用令咒进行强化,并且让自己召唤来的魔怪吞噬自己,然后与其他的魔怪相互厮杀,互相吞噬,这一切只为了一件事情——进化。

  吞噬同伴的血肉,得到彼此的精神,将这疯狂的理念完全融入这巨大魔兽的每一寸肌肤。

  对着这个大地上站立的存在,就算是复仇者也无法拿出什么措辞来描述,不过可以确定一点的是,Saber的圣剑,绝对无法一击干掉他。这个占据了他视野的东西,想要不看他只有转过身去。于是白Archer转过身去,看着自己身旁的两个男人。

  那是两名枪兵。

  深吸了一口气,白色骑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觉得自己还算没有失态,然后他打算开口了。

  然后他又没说话。

  此刻,在他面前的是,是一身青色铠甲的骑士。

  骑士微微低着头,骑士的面容很忧郁。

  背负骑士之荣耀,比任何人都要光辉耀眼的迪卢木多沉默不语。猛禽一样高傲勇猛的身躯现在好像泥雕木塑似的呆立,被称为光辉之颜的面容上没有表情,那是因为太过悔恨而造成的无形扭曲。金色的瞳孔里看不到一丝往日的霸气,有只是深不见底的哀伤。左眼下方的泪痣,就像是他已经凝结的泪水,沉寂在他脸上,对外人诉说骑士的痛苦与心如死灰。

  曾经背叛了君主,得到应有下场之后,他想要得到的,便是能够实现骑士真正的忠义,与主人缔结契约,将忠心贯彻到最后,将圣杯捧上主人身前,实现他心中的骑士道。

  可是这又被背叛了,而且是单方面的被主人背叛。

  已经努力的活过一生,没有多余的怨恨他人力气的迪卢木多,此刻终于被第二次的背叛耗尽了全部心神,现在他的躯体里没有一丝支撑他的力气,他只能站着一动不动,就算是下一秒,会有把剑戳穿他的脑袋。之前被人攻击,却连闪都不闪,就是因为如此。

  比任何人都要英俊的迪卢木多,此刻就算是身体还活着,但是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只是站在那里,只是等着融化,只是等着灵魂消亡。

  而让白Archer没有说话的可不是知道迪卢木多的痛苦,而是因为别的。

  在仔细看了看青色骑士的脸之后,白Archer就在心中大呼天啊。

  不是别的,就是骑士的脸,那忧郁的眼神,痛苦的面容,哀伤的能够让任何女人死去活来的表情,就算是白Archer看了之后,心中都微微产生了一丝痛苦的感觉。这让他急忙别开了眼神,同时在心中痛骂。

  妈的,这个痣有够狠,让他这样的人都忍不住对迪卢木多产生同情了,如果换成是其他人,尤其是女人,绝对会疯狂的,施虐心和母性绝对会爆棚的,这种人哪里是英灵,是妖怪才对,不,是妖精,女性绝对无法抵抗的妖精。

  他毫不怀疑,如果现在Saber站在迪卢木多面前,看到他那张脸,也会砍不下手的。

  “喂,我说,Lancer……”他对着迪卢木多说道,他说的很慢,但是骑士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看也不看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痛苦什么,但是啊,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难道就不能让你有什么感觉吗?骑士王在前进,征服王在蹂躏,就连狂战士都在为了自己的目的疯狂的突进,难道你就这样站着吗?你与骑士王的约定尚未完成……确实,那是因为君主的背叛导致无法完成,但是现在给你第二个机会,就算是你没有了再实现一次忠义的力气,可是,完成约定的机会也要放弃吗?”他问。

  Lancer的眼睛动了动,动作很微小。

  “放心吧,我只是想要让你与Saber战一场而已,没有其他的机心,我不想让你为我获取什么,而这也是你未完成的誓言,彼此都完成目的不是很好吗。就算无法达成夙愿,骑士的誓言也不容忘记。而且,我也不会背叛你,本来,我说就是为了能够使用你的力量而将你召唤而来的,堵上你的尊严,告诉我,迪卢木多,难道你就不想和Saber分出胜负吗?”白Archer义正词严地问道,有些大言不惭的伸出了手。

  ……

  听到他的话之后,停顿了一下,青色骑士转过了眼睛,看着自己新的宿主。

  他笑了——在理解到那金色的瞳孔内完全是冷笑与嘲笑之后,白Archer这才明白,刚刚自己误解了Lancer眼神动摇的意思。

  接下来,你肯定会说:为我而战吧,Lancer,我发誓,我绝不会背叛你——白色Archer从青色骑士的眼睛里看到了这句话。

  他完全没有想要和自己联手的意思,自己刚刚很燃的话被他一笑了之,他转过头去,连看也不看他了。看来,别说被说动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再做什么,就算被刚刚的鬼物一口吞噬,他也不会做出反抗。

  被无形的手堵住了嘴之后,白Archer放弃了和他理性交谈的机会,看起来这个家伙似乎真的是

  “你……”白Archer沉默了几秒之后,明白迪卢木多是不可能被自己说服与Saber战斗了。他决定放弃和他理性交谈的机会,这个Servant,既然不打算动弹的话,那就使用令咒。不过,他已经使用了两枚令咒,最好节省点,而且此刻对于这个毫不抵抗的骑士,他还有更好对付的办法。

  白色骑士哼了一声,上前伸出手去,黑色的墨汁从他手上流淌出来,滴落在青色骑士的肩膀上。墨汁在迪卢木多的身上寥落,然后像是活了似的,开始从他的表面皮肤灵活的游动,飞快的扩大自己的面积,好像要将骑士包裹起来似的游走着自己的身体,很快就将Lancer的胸口和右肩染成了黑暗的颜色,然后黑色的墨汁直升而上,长长的触角延伸到了他的脖子上。

  对此,Lancer只是动也不动的看着,似乎察觉不到身上传来燃烧的痛楚。迎对着对方灰色眼睛的沉默瞳孔里,没有一丝表情。

  狂战士在嚎叫,狂战士在奔腾,他一个人对着能够造成沙尘暴的敌人冲了过去,而且跑得比敌人还要快,A+级的速度在直线运动下,很快就把Saber抛在后面。他的上半身像要伏在地面上似的前倾着,减少与空气接触的阻力,两条腿只能看到铠甲的残影,收起了自己的剑,沿途撞开了插在地面上的武器,形影模糊的Berserker化作了无可抵挡的黑暗狂兽。

  双方都在高速前进的状态下,数公里的路程迅速化无,黑色骑士与敌人的距离接近了。

  达到射程了。

  残存的理智如此判断之后,他空着的双手以不下于腿部速度的高速开始运作,他并没有做出一骑当千,冲进敌阵的作为,他的目标是旁边的武器。

  被白Archer投影出来的刀枪剑戟,密集到伸手拿到也不会阻碍前进路线的程度,这点被兰斯洛特很好的利用了。

  好像爪子一样的双手随手捞起武器,将瞬间变成红色纠缠黑身的剑抓住,但是Berserker没有当双剑流,而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的丢了出去,目标是敌人的战阵。在一片浓雾中,他连有没有击中都没确认,就又抓起了别的武器丢了出去。并且其余的肢体也没有闲着。兰斯洛特用很古怪的体式行动着,好像野兽似的,接近四足前进。脚尖踢飞了挡在前面的刀,扭转头部撞飞了像摆锤一样的战斧,身后的鬼尖触手纠缠上了稍远的武器,这些延伸出来的肢体也将这些武器扔了出去,每个宝具的目标都是拿沙暴战阵。

  兰斯洛特的技术加上腕力,以及那些宝具的锋锐,使得这些被丢出去的武器,每一把都有Archer赤原猎犬的威力,不过,还要声明一点,那是在击中目标之前的威力。

  Berserker的能力,就是能够将任何他认为是武器的东西变成自己的宝具,虽是D级,可是也已经神技了。而且是不管古代的还是现在的都能那么做。他现在可是不缺少武器用了,满地都是武器,选择都变成了挑拣。而且,他利用了自己的武器对敌人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确实,他能侵蚀敌人的武器,变成自己的宝具,可也要自己的身体与自己的身体一部分接触到才行。在手脚碰到了敌人的武器之时,那些宝具确实是他的宝具,但是在丢出去之后,没有了他的魔力侵蚀,变成黑红相间的宝具又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也就是说,那些宝具又从D级变成了A级,轰向了伊斯坎达尔的无双军势。

  扫荡开始了,沙暴之中的战士们气势高昂的冲锋着,但是有些感觉灵敏的已经抬起了头,注意到了沙暴之外的点点星光。只是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那些A级宝具冲击所包围。

  色彩艳丽的宝具像是从天而降的烟火,但是本质却是燃烧灵魂才能够达到的颜色。一柄柄华美的剑戟刀斧撞上了热砂,穿透了勇者的胸膛……

  “轰!!!”

  然后是“轰!!!”“轰!!!”“轰!!!”“轰!!!”“轰!!!”“轰!!!”

  上古时代便存在的人类宝具原型,它们的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刀剑就能够达到的,比起利刃,它们的威力在碰撞到敌人的瞬间就会爆发出来。此刻这些刀剑,不再是箭矢,而是一颗颗从天而降的导弹,只是降落它们的轰炸机是在地上做这项工作的。

  黑骑士的速度确实很快,他在沙漠上游走起来,不在前冲,而是那一片的宝具全都拿起来,然后丢向敌阵,黑色人型轰炸机的双手不停的挥动,那模样堪称癫狂。

  无坚不摧的沙暴之墙此刻终于开始崩溃了,绚丽的蓝色、红色、紫色、金色的烟火团子将它们吹开,暴露出自己的风姿,艳丽的烟火带着灼热与爆裂的气浪,将所有的东西都掀了起来。沙子杯卷入空中,在落地时就成黑色的。

  前进的军队势头也被阻拦,没有了先开始的那股疯劲儿。就算是王之军势这种EX级的力量,在这股轰炸面前,似乎也只能败下阵来。血肉之躯无法与原初宝具抗衡,他们的身影一一被火球吞噬,风压撕裂,只是这一切都在火光与沙雾后面,让人无法看到那股惨烈的景象。

  毕竟一柄A级宝具大概是一枚响尾蛇的威力,现在被接近一百枚的响尾蛇导弹所轰击,而且是反复轰击同一片区域,是谁都无法穿过那接近冥道的恐怖区域。

  黑骑士不停的扫荡着自己周围的宝具,持续了几分钟,直到他发现自己旁边的宝具已经都没有了,再想拿只能从远一点的地方去拿,可那意味着对轰炸的放松……

  事实上不能有一丝的放松,就在狂战士停手不到一秒钟,就有漏网之鱼冲了出来。

  长长的烟瘴中冲出到了一道长流,扭曲的模样只能说明这个从烟雾中窜出来的家伙速度实在太快,快到让烟雾都来不及从他身上完全掉落,而这道长烟的目标必然是黑骑士。

  Berserker已经来不及再去寻找新的宝具了,他的手中黑雾闪动,变成了无坚不摧的湖光宝剑,对着来袭的未知敌人砍了过去。

  铛!!

  长烟中的人使用了某种武器挡住了他的攻击,敌人的动作停顿了,只是在烟雾的遮掩下看不清楚,看起来就像是一道烟雾就拦住了兰斯洛特的一剑。

  大意了。

  这是理智几近全失的兰斯洛特唯一的想法,刚刚在自己连番轰炸的时候,他以为敌人一定会被阻拦住,不再向前,因为谁都不会冲进雷区的。可是从这家伙的行动时机来看,他能在自己稍微有所放松的时候就冲了过来,几乎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只能是一个原因。

  他压根就是在一直向前冲,就算前面有爆炸,他也没有犹豫,依旧顶着狂暴的宝具向前进,不然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自己松懈的瞬间,从而冲出来,杀到自己面前。

  不只如此,狂战士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更多的士兵已经冲出了爆炸的烟雾,他们有的几乎是全身伤痕,再往前跑一步就会毙命的那种,却依旧士气高昂的像是见到了羊群的猛兽。

  所有的王军大概刚刚都没有一丝后退或是停留,他们虽然比这个还看不见的男人要慢些,只是因为他们的速度达不到这一点。刚刚的情况就算是头脑愚钝的狂战士也能想得到。

  就算前面在爆炸,他们依旧向前冲,就算前面的人被炸得灰飞烟灭,他们也依旧向前冲,就算看到了同伴破碎的尸骸在脚边,他们依旧向前冲。哪怕是自己只能作为消耗敌人力量的牺牲品,也会不停向前冲。

  在同伴的血肉造成的道路上,绝不停留,连对死者的灵魂做出慰藉的机会都没有,只是做着一件事。

  向前,向前,向前,不停向前。

  冲锋,冲锋,冲锋,不停冲锋。

  像白痴蠢货笨蛋傻瓜愚者一样的不停地前进,这样的情景透过铠甲的缝隙进入了黑骑士的眼睛,他的眼睛燃烧的像是地狱的红莲。

  烟雾开始散了,一个身披铠甲的男人从中显出了形体,厮杀震天的背景下,可以看到这个男人的样子。黝黑的皮肤与精悍的身材包裹在一身银色的铠甲之中,他的左手上提着一枚圆盾,右手上拿着一柄宽剑。此刻,他正用左手的圆盾拦住了Berserker的剑,然后右手已经化作了一抹闪亮的光流。

  在飞快的躲开了扫向自己脖颈的一剑之时,兰斯洛特看到了这个男人的眼睛,头盔下面的,是一双如鹰一样锐利的眼睛。金色的眼瞳诉说着冷漠与坚定,自信与狂热。比起那些士兵,他更有伊斯坎达尔的几分风采。

  Berserker跳落到地上,可是对方却没有直追,而是将探出的剑收了回来,然后远远的遥指着他的脸,神情倨傲与探视:“吾之名为克劳迪斯?托勒密,镇守埃及的领主,埃及之王,骑士哟,报上你的名来。”

  他声明了自己的名号与地位,然后想要敌人报以相应的名号。其实他不知道兰斯洛特的名字才怪,只是想要兰斯洛特以骑士的身份报名,然后与他堂堂正正的战一场,最后判断这个男人是不值得自己敬佩,是不是能够与他相同的战士。

  只是在他面前的这个敌人鬼气逼人,让他怀疑自己刚刚说出的话,会不会被这个好像异界魔兽的家伙所理解。

  而狂战士停顿了一秒,然后破坏了脚下的沙子,冲了上来,双手抡圆,从天上瞄准地上,对着那个那人的头顶就是一砍。

  埃及的王者不慌不忙,金色的眼睛里注视着敌人的身影,在对方的剑逼近的最后一刻,举起了圆盾,定在头上,同时右手剑反转拿着,用手腕顶住了左手的圆盾,双手持盾,对着黑之狂剑迎了上去。

  “崩!!”

  好险山石爆炸的相声中,黑骑士与其说是砍上更像是撞上了这名王者,他手上的黑剑正好砍在那家伙的盾牌中间。被召唤而来的王之英灵,在面对着全属性几乎都是A级的狂战士,对他的全力一击,不闪只挡,身体却没有任何后退之势。或者说连一步都没有后退,只是一只探向后面的右脚,深深下入了沙中。

  只是他的盾牌在狂战士的攻击之下不能完全无碍,一道明显的裂痕出现在了上面。

  鹰眼的王者从盾后发问:“这样如何,无名的骑士。”

  正如我试探你,你也试探了我,如果我是可以让你一战的对手,就报上名来吧,骑士,赌上相互的尊严,与背负的重量,彼此使出全力,厮杀疆场,然后向前迈进。

  于是,黑骑士回答了,他的声音就像是恶鬼的怨嗟。

  “Arounngidht!”Berseker如此回答。

  “嗯?”埃及王有些诧异,这和他所知的名号相差甚远,阿龙戴特?不应该是兰斯洛特吗才对?

  忽然之间,巨大的魔力像是毒蛇的舌尖舔舐他的全身,恶心与颤栗同时袭上了他的心头。他这才明白对方刚刚是说出宝具的真名,而非说出自己的名字。

  惊讶与恼怒之中,鹰眼的王者抽身而退,想要躲开那股黑色的死亡。

  从沙中抽出脚来,他抽身急退,不过动了一步,他就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不知何时,黑色的好像是蜘蛛触手一样的东西绕过了他的盾牌,将他的身体四肢缠住,让他无法动弹。

  “这是……”埃及王瞪圆了眼睛,却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的盾牌上出现的裂痕上,浅浅的黑色之光钻了进来,然后是粉碎……

  “轰!!!”

  巨大的黑暗烟火咆哮着出现在沙海之上,起浪将一些接近的王军成员给掀飞了出去。

  埃及王大概在最后都死的不明不白,他最后的念头就是:这个黑骑士竟然如此的无耻吗,对于敌人,连名号都不报上来,而是盯着这一点,将他剿灭,何等无耻,何等堕落,何等的下贱,何等……

  诅咒来不及说出口,他就化作了虚无,黑芒之中,一柄带着黑火,满是疮痍的剑飞了起来,那是这名王者最后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同他一起消失……不会消失了。

  黑炎里蹿出了一只鬼爪,飞快的抓住了这把还没飞的多高的宝剑,抓紧之后,此剑原本的光泽消失了,变得黑暗无光,红色的纹路充满其上,好像充满了剧毒。

  Berserker从黑色的火团里冲了出来,好像黑之火孕育出的恶鬼,手里拿着刚刚阴死的男人的剑,对着就近一名敌人的身体就是一挥,顿时有一名军士失去了身影。狂暴战士扯开了他半身上还紧握的长矛,脚下已经奔出了十几步,这次突进到了更多的敌人身旁,全是被无悔的湖光余波所冲击,还没来的及站起的战士,他的长矛一扫,这些人也随着他的腕力一扫而飞。

  不过,那些人发出的惨叫似乎使得战士们更加疯狂,不过将这些家伙扫飞的功夫,还没转过身来,他觉得自己身体一震。

  转头低脸,兰斯洛特发现自己被几个人从背后用长矛贯穿了腰间,铠甲也被撕裂,仅仅保护他的肉体没有被穿透前面的铠甲。

  慢慢转过身来,王的战士还在想,敌人也不过如此吗,被捅穿了腰,半身都没劲了吧,看他……其中一个嚣张点的还没有想完,就被一个长杆砸中了面部,直接飞了出去。

  Berserker将手里的长矛丢了出去,以他的腕力以及姿势,长杆砸中了三个人,将他们给砸的……反正是死了。

  然后兰斯洛特将手里的剑往身后一扫,顿时将几根长矛销断,然后他将几根断矛从腰间抽出,带出比血液还要黑红的血液。血还未落,那三根断矛就成了他的新宝具,狂战士又开始飞奔。

  血液落地,他的伤口就复原了,皮肤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伤口都不见了,然后黑色的铠甲也开始增殖,覆盖了原本的破口——被植入他胸口的剑鞘,在确确实实的修复他的身体,其程度如果换做是Saber,大概也只能再生到这个速度了。

  不过再生却不能免除受伤的痛苦,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狂战士的理智恢复了一点,然后他有些疑惑起来。

  奇怪,自己刚刚似乎是杀了一个王。那家伙叫什么来着?记不清了,只是他似乎想要与自己堂堂正正的一绝胜负,报上自己的名号,高傲与矜持共存的礼仪职中,自己只是扑了过去,让他以为自己是报名的同时使用了宝具。同时封住了他的退路,利用宝具的优势将他一举歼灭,使他到死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卑鄙的人。

  很奇怪。

  兰斯洛特,自己的名字,被人成为湖上骑士……不过是思考这么些东西就会让头脑炸开似的疼痛,但是狂暴战士还是在想着,因为会再生,就算此刻分心受伤也无所谓。

  自己曾经似乎也是知礼仪,懂廉耻的骑士,像这种连名字都不报就阴死对方的行为不该是自己的行径,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对了,自己既然是骑士的话,就该有奉行的道路,秉持的意念,奉献忠义的国家,献上凯歌的王……对,自己的王是谁来着?

  用剑砸开一个敌人的胸口,将手里的三只断矛的其中一支丢了出去,正中一个跳过来的没穿铠甲的红袍战士的胸膛。旁边的战士们发现自己的中间进入了一个异物,顿时就转过头来,对着他砍了过去,但是却追不上他的速度。Berserker像是一把突入了敌阵的尖刀,看不到远处的东西,只能凭借感觉向前冲刺,见谁砍谁,看啥砍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就在这时,面前迎来了一扑集结在一起的敌人,他们发现了兰斯洛特孤单的身影,整齐的步伐一开就是身经百战,他们手里拿着剑与盾,没穿铠甲也没怎么穿衣服,露出了结实如钢铁似的肌肉。整齐划一的姿势,比起战阵,他们更像是一个人分裂出来的个体,能够达到与周围的伙伴同一速度,同一姿势,同一角度,同一目视,咆哮着,嘶吼着,以碾碎一切的状态冲撞过来。

  兰斯洛特抬手将手里的两根断矛丢了出去,击中了两个人,被击中的两个人倒下了,但是却没有影响后面人的动作,见过河流里的水花吗,也就只有一瞬的波荡而已。

  后续的战士们更加昂扬了,他们用重甲骑士般的动作冲了过来,一下子就将Berserker裹进了肌肉的洪流。

  对了,自己被召唤为Berserker,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呢?

  剑栏之役,满是尸骸的大地上,某个骑士跪倒在地,不相信自己眼睛的姿态鲜明的出现在他脑海。

  来晚了?没赶上。明明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来到这里,战斗已经结束了。

  手里无双的宝剑掉进血中,穿着银色铠甲的骑士像狗一样伏在地上爬来爬去,不停寻找。

  满地尸骸似乎都是他曾经认识的人,但是在这其中没有他最想要找到的身影。看不见,没有,找不到,尸堆里也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啊啊啊啊啊啊啊……

  自己明明是来拯救王的,自己明明是……

  为什么自己这句话会如此的软弱,如此的无力呢?好像自己又在哪里……

  对了,自己有什么拯救的资格呢?

  明明连王的意志都无法贯彻,明明连应该处罚的王妃都带走了,明明杀死了同样是同伴的圆桌骑士十二名,明明之前还在羞辱于王……那个王,她的一切都值得赞美,她的一切都是应该载入史册,掩盖了性别,以弱冠女子戴上王冠,肩起一国之地,常胜之王,不死战神什么的,不老的容貌根本不是让人骄傲的地方,根本就是让她自己都能看得见的诅咒,舍弃了人身,人生的诅咒。

  即便如此也是为了国家的新旺,也是为了臣民的安全,战斗也是,为了国家,为了臣民,舍弃了少量臣民少量国土也是为了多数的臣民,更大的领地安全。

  即使如此忍受骑士的窃窃私语,就算王妃被掳走,王的颜面尽失,却也依旧没有派人追杀,希望她还能当做是朋友的畜生回过头去。

  对于这样的王,圣者一样的领导者,却依旧能够背叛的自己,哪里还能算得上骑士。

  只能是有了一口气就要嗜人的野兽一样,所以才会掉入狂乱英灵之座,满身的怨气让人看了就觉得是恶鬼。对了,这样的样子才符合自己,符合自己的姿态,骑士道什么都无所谓,礼义廉耻都不存在,自己只要像野兽一样杀戮就可以了。

  杀戮,杀戮,杀光一切,杀到那个家伙的面前。

  红色的眼睛在红色的袍子与黑色的肌肉中看到了天空,被挤得连动都动弹不得黑骑士放开了手里的剑。本来应该是冲锋,碾过,应该是被这些家伙的脚底板蹂躏一遍才对,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这些家伙层层叠叠压在自己身上了,压死不可怕,但是这种透不过气来的模样就算是野兽也受不了。

  这些家伙也是那个家伙的手下,那些家伙的骑士,明明是那样的人。

  “无欲的王还不如个花瓶呢……Saber哟,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欲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开什么玩笑,明明是王,明明是王,明明是王!!!

  王跟欲望无关,王作成什么样子也无关。因为她是王,她可以做自己想要做一切事情,做圣君也好,暴君也可,昏君也罢,因为她是王,她是一国之首,国家是她的支配物,她做什么样的王都可以,拯救国家毁灭国家都是她能做的事情。

  可是,舍弃荣华,放弃享受,对于一切的美好之物都视而不见,而是选择了最艰苦的荆棘之路,选择为国家献身,这样的王,才能得到圆桌骑士的忠义,才能让国民的脸上露出笑脸,才能镇守疆场十几年,被称为不败战神。

  我很庆幸自己曾经在这位王的手下侍奉,所以,在背弃了她之后的自己,是如此肮脏,如此可憎,如此引人唾弃,如此的形如恶鬼。对,这才是自己应得的姿态。

  但是,即使如此,即使如此,也不是伊斯坎达尔,你应该那么说的。

  王之道根本不存在暴欲与清廉,他们是王,做的一切都是最应该遵从的意志。而且,就算是以一己之力保护的国家毁灭了又怎么样,被无数人背叛就是错了?难道说被千军万马所追随,但是致死却依旧无法实现愿望的王者才是正确的吗?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亚历山大大帝,明明是有那么多人的守护,也就只能落得个死掉什么都拿不走的样子?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人保护着,却还敢大放厥词。像你这种被宠坏了的大少爷,哪里知道一个人的国家是多么痛苦?多么的艰辛?

  你是王,她也是王,王与王者之间根本不能存在高低,既然还没有被彼此毁灭,那就是相同的,像你这种明明是下贱之辈,竟然还好像天神一样的往下断言,让亚瑟王感到迷茫的家伙,没有存在的价值。

  他空荡的手中有了新的黑光。

  黑色的光芒从人堆的缝隙之中亮了起来,战士们发出惊讶的声音,然后便被疯狂的魔力炸的漫天飞舞,在那其中,一道黑色的流星穿了出来,短暂的打通了一条通道,他一手拿着无悔的湖光,身影狂奔的像头受伤的黑狼。

  恶鬼诅咒的声音从头盔里模糊不清的发了出来,像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嚎。

  “这可是万死莫赎的大罪啊,Rider————————!!!!”

  黑色骑士双手握剑,黑色的火光从魔剑上炸起,他风一样的穿过战场,沿途经过的地方,泛起的莲花一样的黑色之炎,那是堕落骑士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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