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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白Archer的真实身份


  “第三次圣杯战争?”士郎呢喃了一下,已经算是发呆了很久之后,他恢复了注意力。实际上,因为相信而造成的脑袋堵塞已经渐渐舒畅,他看着面前的冒牌弓兵,心中感到无比荒唐。

  这个家伙,是从我体内蹦出来的???他几乎认为自己冷静下来想到的是疯想。

  任谁都会是这么想的吧,因为这个家伙竟然说什么他本来源自于自己体内,这种……无法形容的话来,这家伙说的话就连疯子都不会相信的。

  这根本就不可能。

  任谁都会这么想的吧,比如说某天,有个跟十几年之后的你长的一样的家伙突然跑到你面前,说他是你儿子,而这个时候你只不过是十六岁而已。然后他说他是几天前出生的,从未来穿越时空过来的。然后他又说,其实我的出生跟母亲没有什么关系,是你一个人自给自足就把我给弄出来了……谁都会崩溃的吧!

  好在士郎的精神还算坚韧,他还保持着清楚的意志——因为他让自己不信。

  不过,他刚刚说着樱的事,虽然不知道跟樱有什么关系,但是只要是有所关联的话,那么就可以找到其中的矛盾了吧。

  士郎将精神集中,准备听听他说的第三次圣杯战争什么的。

  “第三次圣杯战争,比起这次要正规多了,没有搅局的,碍事的,意外加入的,还有超神能够碾平一切却只会觉得腻味的,只是普通的七名从者与Master之间的争斗而已”白Archer平平淡淡的说着,像是讨论昨天那跟前天一样,一成不变的天气:“只是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参赛者的召唤对象,Servant的职阶有了一些变动。”

  “职阶?”

  “对,同样是七名从者,但是有一名从者的职阶产生了变化”他说:“本应召唤狂战士的职阶被另一名从者顶替,这名从者只能适合一个职阶,因此,为了将这名被艾因兹贝伦认为是最强英灵的家伙叫出来,艾因兹贝伦不惜破坏规则,将原本的Berserker抛弃,改为用另一职阶。”

  “那名英灵,是谁?”士郎问。

  “AngraMainyu(复仇者)”白色弓兵的回答让士郎的眉头跳了一下,他笑着说:“是个无论职阶还是真名都是这个的英灵。”

  “传说中的这名英灵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却是纯粹的邪恶象征。艾因兹贝伦的人不管这些,他们只是单纯的认为,这个英灵既然被捧上了英灵之座,那么不管是邪恶也好正义也好,就算他确实如传说中是毁灭世界的大魔王,总之他是强大的——因为第一第二次的惨败,艾因兹贝伦本就已经紧迫的灵魂更显疯狂,只要能够达成自己的愿望,获胜达成第三法便足以。于是他们召唤了那名英灵”白Archer脸上的笑意扭曲了,那是嘲讽的,并且真正感到开心的笑容:“结果他们发现被耍了,在召唤成功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发现,自己被历史传说给耍的好惨好惨。”

  他低声说着,欢愉的声音有些像是蛇嘶:“根本就不存在名为复仇者的大魔王,历史上被当成最古之恶,古波斯的恶魔根本就不存在,有的只是一个被迫冠上复仇者之名,以血肉躯体,灵魂精神作为承担世界所有之恶的可怜虫而已。”

  他看着士郎:“你做过那个梦,你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家伙的人生,根本就没有什么古恶魔,有的只是一个村子里为了消除世界所有之恶,所以选出来的下了诅咒的普通人而已。他根本就没有作为英灵的实力,只是被选了出来,代替人类接纳世界所有的恶,成了世界上所有的恶。结果他即招人唾弃,又被人崇敬,到了最后,因为人类的供奉与追捧,诞生了被誉AngraMainyu的英灵。你从言峰绮礼那里听过反英灵的故事吧,他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却是个没有实力的家伙。”

  冒牌货摊开手掌,希望别人对他说的事情感到有趣:“你可以想象,召唤出一个不过是被诅咒了的青年,根本没有办法作战,结果第三次圣杯战争开始的第一场,他就……嘣!!”

  他手猛的一挥,示意那家伙被干脆的一刀两断了。

  “那么,那也是七十年前的事情了,跟现在的情况,似乎没有什么关联”女魔术师听了半天,却依旧没有听出什么头绪,她皱起了眉头。本来拖延时间的是自己这边,但是对方跟自己没边没际的闲扯,也不太对劲。

  白Archer一推手掌:“别急,接下来才是重点。”

  “死掉的英灵,自然是要归位圣杯内部,那个家伙也不例外,死去了之后就回到了圣杯内,然后……”

  “等等!!”

  打断的声音,开口的是士郎,对于刚刚一支不着边际的诉说,他一直没有办法了解他到底想说什么,但是说到这里终于有件让他能够听懂同时也感到困惑的事情了:“你刚刚说什么?”

  “啊?”

  “你说死去的英灵,会回归圣杯内部,那是什么意思?”士郎有些疑惑。

  冒牌弓兵眨了眨眼睛,他抠了抠脸:“啊,我忘了,你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哼,远坂那家伙,也真是软弱。”

  “什么意思?”对于远坂的斥责士郎无视,他觉得答案一定会是他吃惊到憎恶的那种,因为白Archer的眼神已经如此说明。

  “圣杯战争,以争夺圣杯为目的,召唤七名从者进行战斗,最后角逐出其最合适的主人,也就是相互厮杀,最后剩下的才是得主,可是,你不奇怪吗,为什么争夺圣杯还要召唤英灵,既然是魔术师之间争夺圣杯,那么他们自己厮杀就好了,干嘛还要召唤那些不稳定,甚至可能会不服从自己的东西来战斗”冒牌货摇晃着脑袋,眼睛里充满恶意。

  士郎不说话,以沉默询问。

  “那是因为魔术师们争夺的圣杯缺少粮食”他说话的声音愈加而已,也愈加像是蛇鸣。

  “什么?”士郎有些动容,联想起刚刚他才说过的祭品字眼,顿时明白了。

  “圣杯这种东西,就算是创始御三家绞尽脑汁再做一万年也成功不了,因为他们缺少最关键的构成部分,那就是内部构成物”冒牌货怪笑:“艾因兹贝伦确实构成了圣杯,但也只是壳子,就像手电没有电池就无法发光,艾因兹贝伦的成果也只是个外表成功的容器。就算炼金术再厉害,他们也无法构成圣杯必须的内容物,永远不行……不过他们也确实聪明,想到了既然做不到,就从别处借来的方法。”

  他低沉的声音在拉长:“那就是英灵召唤。”

  “因为你是三流的魔术师,所以一直不理解,圣杯到底是什么,它的构成,它的形态,所以你才会一无所知,圣杯这种东西,本身就是需要靠英灵这种灵长类最强魂魄所拥有的最强灵之力填充,才会成型的,白痴,不然魔术师干嘛要千辛万苦的准备圣遗物,花费大量的时间与力量召唤啊。因为召唤圣杯就必须先准备电池!不然你以为依莉雅斯菲尔那种小家伙怎么可能会有实现愿望这种强大的本领”他翻着白眼,对于士郎终于变得错愕的脸鄙视他的迟钝。

  意料之外的响动,似乎心脏里面被抽出了什么东西。同时,脑袋上好像被冻住,又好像被电住一样没有了知觉。

  “呃,电池……”呆住的士郎头脑空空,他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看着Caster,后者似乎也很轻蔑,一脸理所当然的沉默。于是士郎转过头来看着Lancer。

  电池,就是说,Servant本来就是被召唤出来当成祭品,必死,才会能够出现他们争夺的圣杯的。

  Saber也是,Archer也是,Rider……

  “很讽刺吧,为了争夺圣杯的英灵没几个意识到自己本身就是圣杯的一部分,嗯,从这点来说,他们其实都实现了愿望,他们都获得了一部分圣杯,他们自己”白Archer摊了摊手,磕了磕嘴:“本来召唤之后让他们集体自杀是最好的方式,但是因为没有英灵愿意那么做,到时候魔术师之间还是要争斗,所以他们干脆选择自杀之前的英灵替他们战斗,这是提高胜机的最好方法,于是便这么传承了下来。”

  被士郎呆呆看着的Lancer此刻也不再沉默,他靠在那里没动,只是侧过了眼睛看着他阵营里的人物:“喂,我可没有听你说过这件事?”

  声音寒冷,听到这个消息,Lancer的眼睛里没有吃惊,只有雪地奔驰的狼才会发出的目光。

  冒牌货瞅了枪兵一眼,依旧挂着笑容:“对你而言,这似乎无所谓吧。就算你不想要同类尸骨构成的愿望器,那也是在你追求那个东西的基础上才行。他们是英雄,活着才重要,死后怎么样都不重要吧。”

  他说的话会让人以为马上枪兵就会一枪捅穿他,但是Lancer竟然只是狠狠哼了一声,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养神……他竟然默认了。

  白Archer也把目光回收:“继续吧,刚刚说到……喂,没时间给你吃惊了,士郎,我还有别的东西要说,如果你不想错过,就赶紧回过神来。”

  他随意的说完,也不管士郎是不是真的回过了神,就继续下去。

  “英灵死后,会重归圣杯内部,作为它的内容物,渐渐将圣杯完成,这种情况下,一般都会在死去五名英灵之后,圣杯就算是完成了,世界上大部分的愿望都能被实现”他说着,恶意的笑容继续着恶意的内容:“圣杯这种东西,被设定成了无色无欲的原始之力,只要成型,便可以按照施愿者的想法,实现其愿望。但是,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之时,这种情况发生了改变。”

  “本来按照圣杯系统,所有死去的英灵都会化为纯粹的,灵之力,没有意志只化为力量构成圣杯而已。可是,第三次圣杯战争里,那个被犯规召唤的英灵,复仇者却改变了这件事”白Archer的声音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怪异:“他确实死去了,意志也消失了,但是却没有化作纯粹的灵力作为圣杯的电池,反而将整个圣杯都染上了他的颜色。”

  “AngraMainyu”他说:“与个人无关,与成就无关,他的身上却带着世界全部之恶,承受着世界上六十亿人的诅咒,憎恨,人类把他想象成憎恨人类,毁灭世界的大魔王,所以将那一切灌输到他身上,结果,没有自我意志,只因为他人的灌输,AngraMainyu成了除了诅咒人类,想要杀光全世界人什么都不想的东西,就算他本人并不那么想也不行,他只能那么想,因为他已经变成了那样的东西。不过他没有那个实力,怎么想都无所谓。只是那造成了他好像双重意识的另一个想法,本来应该自我控制的身体只能做毁灭世界的事,哪怕他做的再不像。在第三次圣杯战争里,他第一个就死了,没实力,死得快的很。不过,他简单的死,却造成了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纰漏。”

  白Archer的笑脸终于如鬼般恐怖了。

  “他的意识消失了,可是刻在他身上,变成了比他命,比他灵魂都重要的对人类的对他的刻印,他是世界所有之恶,他憎恨人类,他要杀光人类,他是大魔王——普通时候他确实是人畜无害的小丑,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是到了圣杯内部”披着人皮的恶魔说到了他想说的部分,他自己反而因为自己的故事,声音都变得带有煽动性了:“他一身的诅咒没有消失,反而进入了圣杯内部,圣杯这个无色无欲的东西被他身上带着的意志所浸染了,不过,也正因为这一点,那个家伙本身就变成了只能够诅咒视界的存在,他的意识灵魂也变成了那种东西,只要那股诅咒没有消失,那么,他就永远无法消失。本应被消除了的自我意识,因为没有消除的世界之恶而存在其中,圣杯粘上那诅咒之后,那股诅咒便一直存在于其中。可是无独有偶,拜之所赐,他的意志竟然被保存了。只消除其本身带有的东西,外在的东西不消除,外带的愿望因此保存了,结果内在的东西因为和外在的东西联系在一起,也无法消除,呵呵,AngraMainyu就这么一直活在圣杯内部。”

  他非常快速的说着,大堆大堆的话不停飞出,也不管听众是否会有某些听不懂的词,或是整体都听不懂,他只是飞快的说着,他并不是想要告诉士郎这些,大概只是为了让自己有个倾诉的对象,把自己心里发霉还自以为很有趣的事情大口喷出来:“而且,还一直看着,经历厮杀死后的英灵,以及碰触圣杯的人,他们的一生,他们的欲望,他们的执念。虽然在圣杯内部,不过他还活着,只要圣杯完成,他也可以脱颖而出。哼,不过第三次圣杯战争他没有出现,因为第三次圣杯战争圣杯没有成型就被破坏了。吸收五名从者才能算是完整的圣杯,在吸收了四名英灵的魂魄之后,圣杯之器就被破坏了,结果他没有出现。不过……”

  他可恨的又悠转了音调,这个时候无论怎样都是困惑,所以他这种拖腔带调的吊人胃口,只能惹人痛恨。

  “圣杯之器并非单一的系统,它是和构筑能够通往根源之涡的器械——大圣杯系统联系在一起的,复仇者的灵魂虽然消失,但也没有完全化为能源。它依旧存在与大圣杯系统内,因为一滴带色的水滴进了茶杯,然后再把茶杯里的水都倒进茶壶,结果整壶水都有了那颜色,就算之后摔碎那茶杯也一样。只要新的代替品出现,它依旧可以凭借着替代品成型之后,流入其中,将自己复原。不过,在六十年后的第四次圣杯战争里,这也只是一个空想了。一点,真可惜,只差一点。”

  他伸出手来,大拇指和食指既不合在了一起,不过他也没有失望的意思,甩了甩手掌,他继续道:“原因你也应该清楚,那是跟你我都有关系的男人的功劳。卫宫切嗣,为了得到圣杯不惜任何手段剪除敌羽,牺牲了除了女儿之外所有的人,却在最后命令仇恨他的Servant破坏圣杯,哎呀,真要感谢他呀,如果不是他,恐怕也就没有现在这种场面了。”

  他完全没有对卫宫切嗣的愤怒,反而对他啧啧称赞。

  “不过,想要复活却没有复活的AngraMainyu倒也不是完全被打回了原形,已经在小圣杯系统里有了最初的形体之后,他被打破了,然后,这个时候,事情改变了”他的话越来越人扁了,他涎笑着:“有个长寿的老爷爷帮助了他。”

  不知为何,士郎只觉得不寒而栗。

  “已经经过了三次失败,沮丧与焦躁的可不止艾因兹贝伦一户而已,创始御三家的另一位家主,也决定找些新的手段”白Archer吐着恶言:“间桐脏砚,这位老爷爷在活了两百岁后觉得自己可能活的不太健康,所以想要活的健康的躯体,于是在不抱任何期望的第四次圣杯战争里,他将被破坏的圣杯碎片尽可能的收集起来。”

  他赞叹道:“老头子的想法真的很了不起,想要圣杯却得不到之后,他想出的方法是自己造一个给自己。不过他没有艾因兹贝伦的技术,间桐一族没落的都快成草根了,他没办法,所以只好收集圣杯残片,然后……培育。”

  士郎忽然就头皮发炸,手中的双剑似乎消失了似的,因为他的双手双脚竟然失去了知觉,他那该死的预感似乎又告诉了他什么。

  “间桐樱,被间桐一族收养的远坂一族的孩子,从属性到魔术回路的数量,对于冬木土地的相触程度,都是完美无缺,是天生的天才。对于间桐一族,这可是嘴馋不已的好材料,作为间桐一族的小圣杯正合适,于是,脏砚也就真的把她当成圣杯来培养”白Archer弹着手指:“而且,他也确实成功了,间桐樱,我的母亲,她被成功的改造成了间桐一族的小圣杯,黑之圣杯。”

  士郎从没有听过这些事情,最主要的就是最后关于樱的那一点,有关她和依莉雅同样的遭遇他一无所知,不过,他也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位敌人的由来。

  不出其然,白Archer继续诉说,他张口呼出的气都让人感觉跟蛇口里吐出的滚烫而冰凉的毒气相同:“然后,经历了十年之后,新的圣杯战争开始了,但是脏砚老头死得早,他的圣杯没有派上用场,但是却被从未来世界的我挑唆Caster抢走,使用……在祭坛中心时,在间桐樱体这个小圣杯竟然被Caster唤醒之后,我也苏醒了。”

  他停住不说了,在一片死寂中闭上了眼睛,深吸着气,一脸如获新生的表情。

  五秒钟之后,他睁开了眼睛,继续看着士郎:“虽然在圣杯内的AngraMainyu应该是没有意志的,只有出生之后才会有意志,但是也可能是出现了什么故障吧,总之就是我突然间感觉到了自己,跟间桐樱的意识不同,我发现自己是个单独的存在,不过那时候我没有什么力量,没法反抗,甚至让人察觉到自己的存在都不行。然后没多久,我就被取了出来,被我自己,之后士郎你也知道了,我一直在看着你跟Archer斗乱子,在吉尔伽美什插了一脚之后,我把从间桐樱体内取出来的我自己,塞到了你的体内,在之后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对,是知道了,这个家伙把那个自己给塞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巢穴,吸收养分,最终成型。

  那么,按照他说的樱被注入圣杯碎片之后改造成了新的圣杯,那么,他将樱体内的碎片注入自己体内,那就只能说明。

  本已经决定冷静听他说完一切,但是此刻晕眩感还是席卷着他的意识。士郎睁着眼睛,感到自己发困,眼球发酸,脑筋似乎拧着。不过这个时候可没有时间让他恶心,他得待会才有功夫去不敢置信。

  “那个时候,我苏醒了,但是跟在间桐樱体内固定,封闭,我被溶解了,在你的身上,在你的身体里,被我自己塞进了你的体内”他深吸了口气,感慨了一下自己作为寄生物的生活:“不过我没有最终成型就被赶了出来,很凄惨,早产基本上意味着早逝,不过我算是幸运的,我遇到了未来的自己,然后他使用魔法将我送回了过去,然后我就一直跟你们做对。我一开始并没有露面,只是在暗地里看着,步步为营,要将事情往我希望的样子走。我有时帮助你们,有时阻挠你们,当我终于碰到了某个大人物,我获得了魔法的力量,终于敢正面露面了。然后,我更轻易的将事情引导向我所希望的方向,不为别的,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我必须把事情的情况,将卫宫士郎记忆里的发生到的一切全部化作真实,这样才能导致未来的自己能够准确出生,我一直和你们打交道只是为了让自己出生而已,说起来搞笑,但是确实是真的。我还必须要让自己出生出来,如果连出生都没有,一切就不必谈了。然后我确实让未来的自己出生了,然后将他送回过去,然后让他在过去按照我所知的去做,暗地监视,步步为营,帮助于阻挠,不经意间碰到了做肉体的人类,得到了魔法的力量,然后出现……”

  他说的飞快,带点节奏就是快歌,毫不理会已经越来越长脸,也越来越痴呆的对面。

  “对,没错,我就是AngraMainyu。不过那只是其中之一,现在的我,已经不纯粹是个单纯的复仇者之英灵。”他欢快的嚎叫着:“第三次圣杯战争中,我最先死去,然后在圣杯内部经历着,看着所有的一切,包含了三名英灵之后被毁灭,然后经历第四次圣杯战争,看到了五名战死英灵的人生,以及作为母体的爱丽斯菲尔,接触了圣杯本体卫宫切嗣,言峰绮礼,还有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过往,破碎之后更是在间桐樱的体内呆了十年以上,把她的人生看透不够,还体验了不少。在第五次,我被黑之圣杯所吸收的伪暗杀者之魂构筑雏形,虽然没有完结,被提前赶了出来,但是却在你的体内吸收了你的一切。”

  他握起了拳头,然后猛地张开:“那些被我接触过的存在,他们的经历,知识,执念,渴求,全部都是构成我的一部分,更不用提一开始就存在于大圣杯系统的羽尔萨泽那人造人的残念,她与她的千千个死了的同类搞得脑电波共振,更多的悲愿与诅咒,全部都在你面前的这个躯体里。我已经不是复仇者了,被那些人的记忆充斥,理想愿望人格行为准则全部一股脑儿塞进来,啊,我光是要保持自己不会分崩离析就已经竭尽全力了,更不用提保持自己作为纯粹的AngraMainyu的存在。现在的我到底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那种复杂的东西组合在一起到底有什么意义,象征着什么我也理不清楚,而且我的父亲母亲也没有不理会那些复杂情况,给我起一个简单名字。”

  士郎和美狄亚都是呆呆的看着那个口沫横飞,变的癫狂的人。士郎终于觉得他不再像Archer,不再像那个惹人厌的自己了,他只能看到一个组合起来的人类。

  对的,没有人能够在看过那么多人类的人生之后还能保持理智,人的脑子只能处理以自我为基准接收到的记忆,多余人类的记忆涌进来,只会让自己崩溃。士郎就有这种感觉,从Archer那里传来,不是别人,还是自己的,未来的记忆潮水就让他的意志变成了沙子垒成的城墙,而眼前这个人却是经历了数十人的人生,却依旧保持着理智的人类。

  三个头的野兽思考会把自己撕了,他以往的癫狂和匪夷所思已经可以理解,现在想来,他就是再疯狂一百倍也在情理之中。这个组合出来的人类确实无法再说他是谁,就算是他知道,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为那种复杂的东西只能将人说死。

  士郎感到喘不过气来,对于英雄王的那种不想呼吸和全身失去知觉的恐惧不同,他感到窒息,他不知道这是恐惧还是什么,总之沉重的吓人,沉重到他自己都开始茫然了。

  这样的存在,确实没有办法定义,他自己也无法定义自己,如果按照他所说,想要让人知道他是谁,那么还真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那就是自己,卫宫士郎。

  从自己身体里分裂出来,结果造就了这个存在,那么,就算是自己给他一个“一”的名字,也是可以的,因为自己是他的上代体,是他的父亲。

  想到这里,士郎更加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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