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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地下圣堂


  “呼……呼……”气喘吁吁的一路跑来,士郎终于来到了教会的门前。

  因为昨晚的战斗,虽然没有人看到,不知道怎么了,毕竟靠近桥的公园全毁了,而且被人担心在其附近的大桥根基是否收到了波及,士郎走到附近发现有路障还有交警什么的,显然是禁止通行了。

  绕远路的话,就只能通过隔壁的城市,那就不知道要绕多远的路,于是乎,沿着桥附近的海湾走到没人的地方,让Caster将自己带着,从空中飞了过去。即便如此,士郎也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长长的喘气,调整呼吸,士郎仰头看着教会锋顶的十字架。黑色的十字架与天空交织在一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它是否存在——已经是七点了,这个时候,应该是天空明亮,太阳升起之时,但是今天的天格外阴暗,灰蒙蒙的,但不像是下雨前的昏暗,反而有股灰色蒙天的感觉。

  这种天空下的教会,没有庄严沉静的感觉,本应神圣的场所此刻好像主人死去很久的房屋那般冰冷,给人不吉的感觉。

  调整好了呼吸,士郎注视着大门,虽然看不见身后的Servant,但是Caster此刻传来的气息士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似乎她也有所感觉,绷紧了神经。

  那家伙,就在这里面吗?士郎伸出手去,推动厚厚的大门,眼睛死死地盯着它。

  门打开的部分里,没有传出一点光芒,教会的大堂比外面还要黑暗,士郎走了进去,左右扫视着。

  沉静的教堂内,此刻只有士郎自己走动的脚步声,明显,这里是没有人的。

  “喂,我已经来了,你也可以出来了吧”士郎大声喊道,声音在大堂内来回飘荡。

  Caster在他身后皱起了眉头,她没想到士郎来这里是被人约来的,但是从他的口气来听,绝不是要好的人,会是谁呢?但是他的喊声没有得到回应,最终只有余音慢慢的消散开去。

  果然,没有人答应。对于这种情况,士郎也不是没料想过。不过,虽然没有人答应,但是放着圣经的台子后面,闭合的门忽然无声的打开了。士郎几次看到言峰从里面走出来,自己也进去过,这次里面没有走出人来,只是开着门,大门内漆黑的通道,即使士郎的眼睛比较好,也无法完全看清。

  漆黑的甬道无声无息,士郎心中冒出了四个字:请君入瓮。

  “这个情况……”士郎看着看着那个门口,心中想着,如果是远坂的话,一定会说这是个陷阱的。不过,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那也没有回头的道理了。

  就在士郎抬腿准备走的时候,身后传来女魔术师的声音。

  “喂,小子”魔女此刻没有往常的戏谑尊称,而是直接叫士郎小子,她沉声道:“你来这里打算干什么?”

  对于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美狄亚不想过问,可那是建立在他不会自找麻烦的基础上的,此刻,漆黑的门内,美狄亚能够感觉到的是一股恶寒。这块地方也是灵脉,但是,并不像柳洞寺那般清净。几乎可以媲美魔法使的她,此刻敏锐的感觉到了某种可怕的力量在里面。

  士郎回过头来,看着Caster已经显出了身形,她冷冷的看着自己,等待自己的答案。士郎看了看她,回过头去:“我来问这里的人一些情报。”

  “情报?”

  可是士郎并没有打算仔细回答,他已经几个大步走进了那个黑色的门内。

  女魔术师看着自己Master的身影在门内一闪而逝,秀玉般的额头拧了拧,随后也跟了上去。不过,她可不比士郎,灵体化之后瞬间有绕到了他的前面。

  经过一小段黑色的通道,走过并不明亮的庭院,进入它所通向的圣堂内部。对于这个圣堂的内部,士郎并不清楚它的构造,几次来都是跟着言峰进来的,只知道里面七拧八绕的,十分复杂。不过,对方如果让他来的话,应该不可能躲在某个角落,这样一口气走进去,大概就能看到……

  心脏突然一阵莫名的抽搐,士郎忽然闻到了某种细微的味道,瞬间头就发晕起来。

  迷烟吗?士郎一把捂住了鼻子,可是随即有明白那不是什么迷烟,只是某种远处传来的,已经淡化了的味道,根本没有什么毒性。

  只是,士郎的心脏已经无法再像刚刚那样跳的平稳了,危险的感觉袭上心头,士郎呼吸急促,脑袋很沉,一直以来救过他很多次的直觉现在压迫的他心脏很是痛苦。眼前稍微能够看到的一点路径也变得抽象化了。

  这是……什么……

  “喂,怎么了,小子”Caster的声音响在士郎的耳边,她的声音有些冷峻,对于士郎突然就停下喘息感到蹊跷。

  怎么了?士郎也不知道,只是,手脚开始发抖,向前迈进步伐有些艰难,而且,耳朵里,似乎有什么声音响起来。

  不要过来。

  夹杂着小孩子的笑声传来的声音……等等,是欢笑声吗?还是说,是哭泣呢?士郎听不清楚,因为实在是太过模糊的声音,只是能够勉强听得到,是小孩子特有的幼稚轻音。他睁大了眼睛,他努力想要看清楚前方的话黑暗,可是,看到的只是一团黑色的迷雾,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Caster,前方有什么东西?”士郎提起胸中一口气,问她道。

  “不知道”Caster摇了摇头,因为她刚刚一直都是跟着士郎,没有怎么往前,对于前面的情况,她不怎么清楚。

  只是,前面的不管有什么,都绝不会是让人喜欢的东西,这点Caster还是能够确认的。

  既然不知道,士郎也不再问,他迈起脚步,向前踏动。

  可是,往前踏动一步之后,他的耳边,又想起了声音。

  回去,回去,回去。迈起的脚步重重落下,士郎僵在了那里。这次响起的不是小孩子的声音。士郎一下子就辨明了那声音,因为那是属于自己的声音。

  在身体的某处,有个声音在强烈的拒绝着,说着,回去,回去。

  为什么要回去,士郎不知道,只是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非常讨厌,拼命阻止自己向前。而且还拿出一堆的论证。

  言峰不在这里,你的行动是错误的,那冒牌货根本就是骗你来的,前面是陷阱而已。赶快回去吧,教会内什么都没有,所以赶紧回去……

  有种想吐的欲望,士郎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他捂着额头,努力向前走,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觉得,绝对要往前去。

  走到下坡的楼梯时,士郎身体一歪,差点摔倒,他扶住了墙,慢慢的往下走去。

  漆黑的圣堂,十分宽敞,但是地下空间内因为常年见不到光,也没有太多次使用,所以充斥着一股湿气,给人讨厌,甚至联想到这类似墓穴内部的情况。于此同时,刚刚的那股味道也变得明显起来,心中的喊叫也更加强烈。

  士郎左右扫视了一眼,堪堪看到了一个地方,他回头注视,结果发现那是一个十分隐秘的楼梯,是继续往下的。

  “这是……”之前来的时候,士郎可没有看到过这个阶梯,十分隐秘的样子,在这么黑暗的地方不容易察觉,今天能发现它是因为它的入口被打开了吧。而且它入口的样式,一不小心就会被人误以为是人在这里集会时使用的壁炉。

  不要下去,没有人在那里,言峰不在,冒牌货也没有,什么都没有,尸体也没有……

  已经不再是那种轻微的提示了,内心的不安化作了最明显的语言,让他退避。可是,跟这些危险的感觉相比,士郎的心中还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欲望,驱使着自己往下去。忍受着好像粘液一样缠绕全身的恶寒,走到打开的入口,他颤抖着往下走去,可是,在前面的出口处,一个黑色袍子的身影拦住了他的视线,站在门口的Caster一动不动的看着那里的。

  “喂,小子,你还是不要去看的比较好”女魔术师站在门口,声音传入前方士郎看不见的空间内,再到士郎耳朵里,已经有些发闷,但是,不知为何,女魔术师的声音有些低,而且跟之前冷漠质问的口吻不同,她的声音里带着士郎也能听得到的谨慎。

  “为什么?”士郎大呼了一口气,问道,结果自己反而更觉得想吐。

  “这里没有任何你想找的人,教会的主人又或者别的什么,有的只是些无用的东西”女魔术师似乎不太想解释,回答的内容反而更加复杂。

  “那么为什么不能让我看?”士郎大声反问。

  Caster回头看了他一眼,反问他:“你不是想去找人吗,那么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地方,既然这里没有你想要找的人,那么看不看又有什么区别。”

  士郎怔了一下,确实,自己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被白色Archer所约,他说要告诉自己一些东西,地点在言峰这里,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他二人,别的有什么发现都是无所谓的,所以……

  即使如此,士郎还是想要看看那到底是什么,已经开始模糊的脑袋里,一个声音,一个想法已经冲撞在了一起,他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让开”士郎没有理会Caster,他直接走到她身边,然后将她的身体拨开,走进了大堂的内部。

  电火在体内游走了一圈,瞬间,灵魂被冻结。

  这个地方倒是亮了一点,稍微能看清东西。在士郎面前的是一个大的大的空堂,比一般的房间高上两倍,比地面上的礼拜堂还要大,这里没有任何东西,空荡荡的一片死寂。但是,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士郎面前,正前方,一道随意简单的门,敞开着,透露出里面的情况。

  距离有些远,根本就看不清,但是那是对于普通人而言,而士郎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东西。

  Caster在后面注视着卫宫士郎突然呆住,然后着了魔似的,面目空洞的往前走去,活像一具她控制住的傀儡。

  士郎走了过去,走到那扇门前,他往里面看着。

  停止跳动的心脏,手脚的冰冷开始遍及全身,在叫出来之前,就已经无法叫出声,坏掉了的嘴巴,就连头脑也无法继续思考,全身都死掉了,可是,名为卫宫士郎的存在,还有一样东西能够运作。

  眼睛。

  此时,他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些东西,而且后者准确的传输给大脑,就算大脑已经无法运作也好,反正后者也没打算用它,不用储存,直接烙印在好像肠子一样的脑子上。

  简单来说,这里是个墓穴,名为活地狱的墓穴。

  既然是墓穴,那么里面就有尸体,对,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

  这里面前后左右都是尸体,而且不是刚死掉的,应该是死掉好几年了,但是只是因为在这地下,空气不流通,湿度干度气温什么的所以没有腐烂干净,依旧还保留着形体。而且这里也充斥着一股药味,中和着尸臭,这应该是某种防腐的药品,福尔马吧。但是即使如此,看到他们了之后,也只会被大家拒绝认为是人类。

  只有最后的皮层挂在皮肤上,肌肉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他们赤裸着,随地的坐着,躺着。有些连皮肤都已经开始消融,裸露出来的内部,那里存在着已经干枯失去功能的内脏,伴随着跟皮肤一样颜色的骨头。至于那到底是皮肤呢,还是肌肉萎缩之后变成那样的,就无人可知了。而毛发已经没有了意义,所以它们消失了,不知道去了何处。不过,也非他们不被承认为人类的理由,毕竟人类对于同类的认识很清楚。只是,这些尸体,并非如此。

  他们虽是人类,却失去了很多东西,肢体什么的,失去的肢体末端,那里已经发黑,变成了木炭一样的存在,而且皮肤也已经收缩,直接露出的,那是黑色的骨头。断体残肢散落在周围,早已变成了分不清皮骨的土色。他们只能坐在那里,靠着,躺着不能逃,不能动,到最后,死去。尸体很是干涸,但是表面上似乎还有一种水分,应该是从别的地方充盈而来的。嗯,本身就是体内的,但是后来分泌了出来,对,那是尸解水。

  曾经看过一个故事,一个被吞进鲸鱼胃里的男人的故事,他才暗无天日的潮湿温暖的胃袋里被胃酸一点一点的消化,皮肤毛发,甚至视网膜都被溶解,最终被捕鲸人救出后,成了宇宙人的模样,可以想象,那是多么的柔滑的景象。此刻,这个地方,出现的则是从一千年前古墓内挖掘出的未腐烂木乃伊。

  这些木乃伊,还并非成年人,无一例外都是孩子。他们躺着,靠着的地方,无一例外,都有着一种东西,棺材。与地下教堂材质一样的石质棺材,是他们的归宿,但是他们却没有躺在里面,而是都呆在了外面,只是,身体的某个地方,与棺材是连接着的。

  已经不用再想了,就算是死掉的大脑也能明摆着是怎么回事,那根本不是什么棺材,那只不过是某种吸收营养的苗床,而吸收的营养,就是这些人的生命,灵魂……刚刚士郎听到的声音,便是这些孩子发出来的。

  不是欢笑也非哭喊,这些孩子的精神与意志早已被摧垮,刚刚士郎听到的,不过是他们仅存的本能下能够发出的跟悲鸣差不多含义的东西,对于这个,他们本身死否理解自己痛苦呢,士郎不知道。

  某具尸体面对着门口,他微微抬起了眼皮,看到了士郎,然后眼珠从眼睛里掉落下来,空洞的眼眶凝视着士郎,不知道张开了多久,下巴舌头一同腐烂的嘴巴问道:你是谁?

  啊啊,不用在欺骗自己了。

  已经了解了,实际上从看到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些人没有死,因为死掉的话,就没有办法提供养分了。

  他们还活着,一直活着存留在这个地下圣堂。

  活着变成了这幅模样,活着腐烂到如此程度,活着从体内流出尸解水,活着发出如此腐臭的味道,活着感觉到自己一点一点的被溶解,被身后的这个吸收过去一切的养分……

  每天睁眼,闭眼,都是如此的样子,一点一点的感受着这种感觉,同时就此过了不知道多少年,就这么活着,理所当然。

  士郎一步一步的后退,看着掠过身边的尸体,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实际上是走进了这圣堂内,也没有听到脚下发出的水声。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或者说,自己已经疯了。

  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但是,他看着那个掉了眼睛的孩子的脸,他心中燃起了某种可怕的东西。他大步踩踏着那水面,没注意自己因为快要昏阙的晕眩,而导致走路都是斜线。

  这一个,这一个,这一个,这一个……他打量着每个尸体的脸,看着他们的面容,对于已经腐烂失去了人型的脸,他却感到无比的熟悉,对,很熟悉,因为经历过那样大的事件,一定会在心里留下足够的映像。而这些曾经是孩子的脸,也在他心中那块足够的映像当中。

  啊啊,对了,他们是谁,他们的身份已经很清楚了,为什么自己能够认出他们,那是理所当然的。

  十年前,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火灾现场得救了,自己那块区域只有自己,但是其余区域里的人呢,当时曾经在病房内一刻不停哭闹的那些孩子呢?自己被收养走了,而其他人,如果不出意外,就应该是被送到了孤儿院,然后在那里呆着,或是被人收养走。但是,时到今日,他们却在这个地方?

  士郎曾经想过,自己会在这个城市内,偶遇曾经在火灾现场活下来的孩子们,与他们交谈,但是绝对不去触及火灾的事情,但是一次都没有过。原因是什么,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在自己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时,这个地方,在自己每天都往返的城市内,他们在这里每天经历着被吸收的生活。

  可是只要仔细想的话,就会知道在什么地方,因为那些孤儿,如果不是像自己这样,那就肯定是被教会所收养,但是因为逃避吧,自己一次都没有想过这些事。甚至一次次来的时候,都在刻意下,没有想过这些事情,现在他终于再度看见了他们。

  “这是……骗人的吧!”

  嘶哑的嗓子只能说出这一句话,士郎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失去了,与之一起流散的还有精神,他的眼前忽然就黑了下来。

  “所以才叫你不要看了吗,蠢货”冰冷的好像针一样的话语是唤回他意识的东西,士郎睁开了眼睛,结果发现自己依旧站着,只是,是因为自己的手臂被人提住才没有扑到。

  Caster刚刚就在士郎身后,眼看着他在里面肮脏的水中走来走去,后来一翻白眼,然后直接就往前扑倒,Caster当即就飘了进去,在没有触及到任何东西的情况下,伸手把他拉住,然后提溜了出来。此刻,她一松手,士郎就像是失去了线的木偶,直接就趴倒在地上了。

  深吸了口气,女魔术师没有看他一眼,将目光转到那里面去,眉头紧锁。

  身为魔术师,那么这种情况倒也不是没见过,本身魔术就是这种实验才能成功东西,美狄亚对于这种情况并不见怪,她也做过类似的东西。只是,这个东西的情况到底有些不同,从那些孩子的腐烂情况来看,至少也有十年以上了。

  不管设下这个地方是谁,但是十年来一直执着于这种东西,一直没有更换也没有舍弃,这种时间段,就算是美狄亚也没有做过这样长时间摧残一个生命的事情。此刻,那些孩子,就算是被恶魔生吞活剥,也比这种情况要好上一百倍。

  至少,在被生吞活剥的时候,他们还会感觉到恐惧。

  这就好比祭品和人柱,但是,持续时间超过十年的祭奠,那种折磨,祭品是什么感受,就连她也无法想象。

  这时,Caster发现身边的主人站了起来,这个最近才接触到人世险恶的小正太,此刻失了魂似的站在那里,看起来受到的打击非比寻常。眼看他这个样子,Caster明白,今天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至少他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所以,还是先带他回去吧。

  就在Caster抹动长袍,打算使用什么魔术的时候,一个笑声传了过来:“喂喂,别这样,好不容易才让他看到了这些,现在就走,不觉得太早了吗,什么都还没做呢?”

  令Caster感到恶寒的原因出现了,从进入到这个教会开始,美狄亚就感到了不安,不过不明白是什么,而且,看到了这个祭坛之后,那股不安依旧没有减少,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不安了。只是听到这个声音,魔女的脸色一僵,她顿时明白了自己的主人到底是被谁叫来的了。

  在这个嗤笑声音中,一个男人从她们刚刚经过的楼梯阴影中走了出来。没有了自己给他制作的那件白色外套,那个男人只是穿着好像衬衫一样的皮甲,和黑色皮裤,双臂露出充满阳刚美感的肌肉,他缓缓的出现在圣堂里面,钢头鞋与地面接触,发出吭吭的闷响。

  “你这家伙……”面对这个人,美狄亚有咬牙切齿的理由。

  自然,这个人就是曾经设计她,夺去了她一直以来收集到的魔力,还害得她跟葛木差点死了的白Archer。不过后者可是没有向她那样一脸入骨之恨,反而很是轻松的向她打招呼:“哟呵,好久不见啊。”

  对于这个家伙,美狄亚早在他一出现就提高了警惕,她死死地盯着他,低声问:“是你把这小子叫到这个地方来的吗?”

  “嗯,当然”白色Archer疑惑的问:“难道他没有跟你说吗?”

  当然没有,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Caster也没想问他到底要干什么,只是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跑掉。看了一眼身边的主人,美狄亚看着冒牌弓兵:“这是东西是你做的吗?特意把我们叫过来,就是为了让我们看这个,真是有够恶趣味的做法啊。”

  “不对,不对”冒牌弓兵摆了摆手,有些好笑的说:“我倒是没那种兴趣,我来这里只不过是想跟他说点事情,交个底而已,但是把地点定在了这儿是因为事出有因,而教会内毕竟是有这个地方,对于卫宫士郎可是意义深刻,我觉得他应该知道一下,所以打开了这里的门,你看,他自己不是也有所感应,所以自动就走进来了。”

  “关系……”Caster一怔。

  冒牌弓兵笑着,看了看卫宫士郎,随后他笑的更开心了:“喂喂喂,不要用这种看恶魔的眼神看着我,我说过了,那不是我做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无法理解,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家伙在笑?他怎么能够笑得出来?

  明明是见到了那样的东西,那样的惨状,但是他还能笑得出来,他不是没有看到,刚刚他自己都说了,所以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是看到了,没有感想而已,依旧可以笑,依旧可以笑的那么轻松。

  这是何等的恐怖啊!

  “我问你”一直沉默的卫宫士郎突然发声道:“这是你做的吗?”

  “啊?”白Archer愣道:“你是脑袋坏掉了,刚刚我不是说了吗,不是。”

  “那是谁啊!!!”士郎狂吼道,伴随着的是飞扑过去的脚步,扬起的双手上已经泛起了蓝色的纹路,外加已经成型的双剑。

  对此,白Archer依旧一脸轻松:“哼,你可不是个好的提问家。”

  飞扬的双剑,名为干将莫邪的宝具在已经精神不在正常水平的人手上,交错砍了过来,但是白Archer别说挡了,连动都不动,似乎连闪都懒得闪。

  可是,在砍到他之前,Caster却先一声惊叫:“停下!!!”

  士郎只感觉到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缠到自己腰上,把自己往后拉,他顿时身体弓成了龙虾状,不由自主的向后急退。

  铛!!!

  一道红色的闪光从天而降,插在他面前的石头地面上,看起来,如果不是Caster及时出手,恐怕现在是他被从头刺到股给穿在地上了。

  那细细的红色,就算是阴暗的圣堂里,也莹莹生辉,好像血一样的颜色映衬着它持有者的光辉岁月与无尽功勋。

  刺在地上的,是一把枪。

  “如果你来的时间能让我满意的话,我还会友情奉上Lancer以及他主人的情报哦”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士郎已经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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