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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痛苦


  剑影奔驰,挥舞的剑锋好像残影一样虚幻。刀刃相碰,好像子弹一样的火花在空气中爆发,宝具的光辉灼烧人的眼球。

  两个身高不等的人在残破的城堡内相互厮杀。

  每一击都是对着对方的要害攻击,心脏,头,脖颈,手臂,肩膀,腹部,大腿,总之是那里碰到会死会重伤,双方都会对那个方向进行攻击。下手飞快,毫不留情,仿佛有刻骨铭心之恨,必须要置对手于死地。

  超载。

  手腕剧痛,每次与对手撞击,手臂内的肌肉几乎都像是要撕裂似的。不过拜之所赐,士郎的手臂才没有失去知觉,在这种只要停顿零点一秒就会死亡的情况下,麻木这种东西绝对是致死的圆心。

  比起身材高大,更加强壮的英灵而言,士郎才十六岁,还没成年,只能算是个大孩子,虽然有努力锻炼身体,但是比起身材高大的英灵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

  而且,后者还是已经将卫宫士郎这一存在的所有潜能全部挖掘出来的男人。魔术的技术,头脑,还有投影经验和战斗经验,都不是士郎能够比得上的。本来士郎是没有办法和他战斗的,可是还是和和他战斗着。虽然手臂还有和胸口相连的肌肉就像是断裂了一样痛,但是,曾经被他一击即碎的剑却出奇的没有破碎,而是经过了十二次的碰撞,依旧没有破碎。

  要说为什么会如此的话,那就要感谢远坂了。

  曾经被远坂几乎无理取闹的命令,Archer不得不指导了士郎几次,时间加起来不到两天,但是士郎还是从Archer那里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当时远坂曾经形容他的进步几乎可以说是一日千里,甚至还在担心自己别培育出了一个怪物出来就糟糕了。

  不过那也是当然的,士郎就是英灵Archer,未来的卫宫士郎,他的能力,技术,经验,都是最适合卫宫士郎这一存在的东西,怎么可能回学的不快。只要模仿那个家伙的话,就能够和他战斗一场。

  站姿,跑动的动作,攻击的姿态,甚至是连呼吸都是,士郎完全模仿着面前的这个家伙,因此才能够支撑住,而且,还在防御主攻击之后,只要剑没有破碎,那么就可以直接的冲上去,去砍那个家伙。

  还有就是,从那个家伙那里流传过来的东西。以前稍微有这种感觉,被Archer碰到,结果身体像是被电了一下,扶着他走路,却看到了Berserker的射杀百头,这次,直接是影音传讯外加字幕解读。

  从刚刚开始,双方剑的第一次接触开始,战斗的知识,投影的技巧,使用的经验,很多很多的东西从他那里流传过来。

  因为了解到对方也是卫宫这一存在了吗,同样是卫宫士郎,而且同时存在,产生的时间空间上的矛盾,所以卫宫士郎对于自己的一切根本无法隐瞒,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所以就毫无阻隔的直接冲进来了。

  然而,对于士郎而言,他根本没有想过也不喜欢这种感觉,本来好好地脑子像是被人切开,然后粗鲁把一堆一堆的东西胡乱塞进去,也不管后者是不是需要,是不是有用。在1G的内存上运行4G才能够带动的软件,头骨像是要被充爆,士郎感觉自己的眼睛被不停的死亡的脑细胞堵截,一片血红,然而身体却出乎意料的迅猛,比平时的自己还要强上一些。啊,如果是Berserker的狂暴化,就是这种感觉吧。

  而且,那个家伙的……

  “喝啊……”旋转着身体,借由扭身将手腕的力量化至最大,士郎对着Archer一记横劈。

  闪身躲开,面对士郎的攻击,Archer笑了:“哦,变得毫不留情了呢,为什么会有如此改变呢,你不是奉行不杀生主义吗?”

  “那也是视情况而定的,你不是说过,面对英灵的话,绝对不能留手吗?”手上的阴剑横起,与自上而下砍来阴剑相撞,在士郎的额前重合成了一个十字架。

  “这话真是好笑”白发的男人嘲弄的看着他:“好像是在说,只要不留手,你就能和我战斗似的!!”

  红色骑士双目怒睁,士郎忽然感觉到手上的剑沉重了数倍,成了他无法支撑的巨物,他心头一凛,立刻降低了身子,把力道向下卸去,同时也飞快的向后一闪。

  同一时刻,手上的阴剑被另一把阴剑……竟然是给切成了两半。白色的剑锋擦过他的脑门,士郎几乎是被那阴剑割开了额头才躲开的。

  没错,是切碎了。本来那两把剑已经接触到了一起,劲已用老,正常的话应该是收剑返回,然后再砍过来才对。但是Archer没有那么做,他只是压住了士郎的剑,然后向下使劲压了下来,就变成了刚刚的那个结果了。

  可能是之前的那一下碰撞就产生了裂纹了吧,但是这也说明了士郎的剑制不如他吧。

  然而士郎并没有后退,只是略一后退,让自己躲开来,然后腰上使劲,接着惯性的力量又往前一扑,左手的剑对着弓兵的侧颈砍过去,想要削去他的首级。

  对于这一点,红色的骑士只是左脚向前了一步,拿手上的剑硬拼的击上去。结果只是一下碰触,那个家伙的剑就直接将士郎的剑砍成了两截,士郎看着一道黑光朝自己的眼睛袭来,他几乎是等到那冰冷的钢铁斩到自己的鼻梁了,他才反应过来躲开。

  赶紧扭过头颅,士郎堪堪躲开那柄剑,但是从侧脸到耳朵,被割开了一道大口子,一股柔和的温暖从他的脸上蜿蜒而下。

  明明是同样在躲闪,但是Archer躲开了,士郎却是要添加伤口,即使使用相同的剑,相同的剑技,依旧无法和他对抗。那是因为Archer的速度比他要快,而且力量更强,剑制的强度也有着明显的差距。

  魔力留有三成的他怎么说也是英灵,如果被人类压制就开大玩笑了。

  “你以为你的剑制和我的剑制是同一级别的,莫说你对武器造就之理缺乏理解,基本骨架的想象你都还太天真了”红色的骑士飞扑而上,手上的短剑快的像风:“你根本无法与我战斗,聪明点的做法应该是命令Saber攻击我,而不是你和我对砍,在和我动手的时候,就注定你只有惨败一途。”

  “闭嘴”飞快的投影双剑,应对过往的一击,紧紧是剑刃交锋闪动的火花就让士郎的眼前一片闪光,让他头昏眼花,头脑像是被谁吹胀了。现在的他光是应付自己的事情都已经手忙脚乱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理会那个家伙的话。

  手上的双剑立刻破碎了,而士郎的两肩也添加了两道伤痕,血液立刻飙了出来。

  红色的骑士穿过了他,士郎咬着牙齿,转过身来,手上立刻投影出新的双剑,新的干将莫邪……连续投影让士郎的手心像是烧着了一团火,将他的手掌烫的皮开肉绽,只是,比起头痛,这点小疼就算不了什么了。

  不是因为使用投影的负担,而是因为Archer的缘故吧。因为讨厌他,因为不承认他,因为拒绝他,所以,只要在Archer那里的东西都流传完毕之前,这股头痛就不会停止。

  可是,从那里流传过来的那个东西,还有那个家伙的感情……

  杀杀杀杀杀杀杀……无尽的记忆中,这种东西占据主流。

  无辜而平常的男人,持着镐头,茫然地站着,看着这个穿着古怪的男人,他张口说话,问他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可是,回答他的是一到白光。

  然后他就吃惊看到自己的视线晃动了一下,然后看到一个两条腿的身影,腹部朝上都不见了。

  这到底是什么时代,地点又在哪里,皆不得知,但是可以确定的就是这里有毁灭世界存在之物,所以,杀掉这些人,清理掉这个地方的一切东西,让这个东西,现身!!

  周围的人在他杀掉十个人之后开始惊叫,疯狂的奔散,可是根本就没有用。有几个不知愚蠢会何物的家伙竟然拿着农具要和自己对抗……这帮没脑子的家伙,难道不知道英灵的力量是世界赋予,普通人过一万年也撵不上的吗。

  啊,他们确实不知道啊,但是也无所谓,只要杀掉就好。

  不需要迷茫踌躇同情,仅仅只是需要效率,因为这样做,世界将会被拯救,人类将免于灭亡的危机。自己需要的,仅仅只是需要重复这一过程。愈加熟练愈加熟练才能更加完美的拯救人类,让更多的人获得欢笑,这才是自己需要的,自己的梦想。

  看到可爱的孩童,要上去将他的脖颈捏碎,无视他惊恐眼神,也不用刀那般迅速,只是因为手上刚好是空着的,所以上去,用力。真是脆弱啊,完全没有大人的肌肉那般结实,这样的话,比起刀剑也不慢。

  看到屋里跑动的老者,感觉到这把年纪了还怕死,还要逃命,真无聊,真可笑,不过比起跑得快的,还是稍微能够省上一些时间,首先解决跑的快的,然后最后在解决这些慢的人,他们跟孩子一样脆弱,所以放在最后,老人眼睛浑浊,他连恐惧都看不到。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听到哀求,让他仔细看了看这个家伙……啊,三口之家啊,不过很抱歉啊,这不可能,本来此身就是为了消灭你们而存在的。

  “不行啊,只要你们还活着,世界上就会有人死去,因为其因在与你们,所以你们不死不行”对着把这句话理解都无法做到的人们,他举起了剑:“我倒是不强求你们理解,尽管恨我吧!”

  挥下去的剑,明确的取掉了三个人的性命,之后是别的。

  只要这个地方还有一丝活着的气息,就要用红色将它染成死亡。以数千数量的死亡,造就上亿人类的繁荣,这就是灵长的守护者所遵循的唯一铁则。

  这种做法,已经没有了所谓的正义,但是这除了正义之外,也一无所有。

  正义。

  贯彻了这一铁则的他,无数次穿梭于平行的时空,对着一面也没有见过的人,手起刀落,杀光灭净,也许只为了找到当地埋藏在深处的一个毫无人知,腐烂的诅咒之地,

  这样的事情做了多少次呢,自己又救了多少人类呢?不知道,总之,很多吧,自己救了很多人……

  因为想要救人所以才成为守护者?哈,别说笑了,也许,我只是,想要杀人而已……

  空虚的声音如此诉说。

  “三次了,投影使用量已经到达一半,即使勉强也只能多加两次……哼,亏我还让你看到了那个,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没有解开这个误会啊!”

  嘲笑的声音让他惊醒过来,士郎看着眼前奔来的男人,只是首当其冲却是被一柄剑刮到,手上的干将首先破碎,然后是身体不受控制的腾空而起。

  士郎被Archer的剑击飞了两米高,他感觉到嗓子一甜,一股腥热的气息直逼喉咙眼。像只不会飞的野鸭一样扑腾到地上,他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伸手捂住头脸,想要将那股疼痛按进去,他用一只眼睛看着Archer。

  刚刚他说的给自己看了那个是什么他不知道,只是,毫无疑问,刚刚看到的那段记忆,绝对是那家伙的记忆,他的过往,他的经历,那个家伙的记忆片段在士郎的脑海停留,保存,不停浮现。

  但是Archer并不知道,只是认为士郎脸上的痛苦是因为肉体的伤痛,他继续说道:“算了,现在的你即使领悟了也没有足够生成的魔力,你的魔术基盘已经残缺不全。而且,你是你能做到,以你那不完全的构想,也没有胜算。”

  那个家伙再一次奔袭而来,像是一只扑食的猛兽,明明猎物是很好杀死的,但是他却要在死前戏耍一番。

  士郎投影,抵抗着他的攻击,却精神恍惚,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在做着这个世界的梦。接受着他的知识,记忆,看着他的过去,感受着他的感情,同时,自己的体内仿佛也有什么声音在响动,似乎是在共鸣,似乎是在提醒。

  身为剑所构成。

  本来就是凡人的身体,什么都不会,然而却奢求着。追逐着虚幻的理想,想要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没有剑术的天分,就以战斗为师,索求着对抗非人之物的技术。那个家伙把自己的心都化做钢铁,向世界索取可以达成理想的力量。然而少年什么也没有得到,世界所给予他的,只不过是让他知道了,他的体内是包含着无限之剑的世界。

  血若钢铁铮铮,心似琉璃易碎。

  想要大家都幸福。想要所有的人都得救。这不是人的力量所能做到的。不,只要人类存在,这样的理想就不可能达成吧。然而他还是渴望着。不想再为无力而悔恨,不想再对着悲剧叹息。

  横行无数沙场,战无一败。

  不是什么天生的战士,而是没有才能的魔术师。他深知这一点,所以就拼命地锻炼自己,拼了命去变强。战斗之中,以生命为代价进行赌博,每次都是堪堪跨越死亡,身体破破烂烂的。这才锻炼出了即使是在劣势下也能冷静分析战斗,找出敌人空隙,将一丝胜机扩大为胜利的钢铁意志。为此压抑了多少情感呢,也扼杀了多少少生命呢。

  然未曾一败。

  也未曾被人理解。

  然而即使做到了那样的努力,付出那样的代价。但在别人的眼中,他就好比是没有血肉的机械。因为是个方便的存在,就任意的利用他。

  周围的人看来他就只是这样的道具。

  但是,即使是机械也有着要守护的理想,也就接受了别人把自己当作是方便的工具。

  “本来就没有过想要被他人所感激,也没有想过要作为英雄被人膜拜”他是这样想的,只要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即使是付出生命也无所谓。

  彼者常独立剑丘之上,沉醉于胜利之中。

  他坚信着自己的信念,不停的跨越一道又一道的难关,无论什么样的艰难险阻,无论是怎样痛苦的抉择他都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不过,他只对一个人说过这些,别的人什么都不知道。这理想不是该告诉他人的东西。这双手没能拯救的、这双手杀害的人越是多、也就越发不能将理想挂在嘴边了。所剩下的道路、就只有顽固的、一直守护其到最后。他自认为,只要是为了这梦想。为了它们无论失去什么都无所谓。被人背叛也没关系,只要不被自己背叛就可以。满是伤痕的身体,坚信总有一天,这理想能得以实现。那个时候,会是多么的美好。

  因此其之一生没有任何意义。

  结果,他发现这理想太过耀眼了,即使是身为英雄的他也无法承载这太阳般的热度。在这条路上越往前行,就越是发觉到了自身的真相。到了最后,他终于理解,不是什么想救而救。只能是将多数的拯救,少数的就要放弃。

  人类这种东西,为了多数人的利益,就要付出少数人的牺牲。得到了这一结论后,英雄崩坏了。他从来都没有别的愿望,只是想要所有人都幸福,但是,怎么也无法做到。所以将自己的死后为代价,与世界签订契约,成为英雄。可是,即使是英雄也无法做到。就在死后成为守护者,想要成就那梦想。

  结果,却只能迎来更大的背叛。

  即使是背负背叛之名,与整个世界为敌,也不过是为了能够让他人幸福的梦想。即使背负背叛之名,即使毫无英雄的尊严,丢弃一切,亲朋,过去,感情,尊严,生命。放弃了一切,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实现梦想而已。但是,最后却被自己付出一切的梦想所背叛。这样的一生,这样的末路,实在是太可笑了。

  其身定为,无限剑之所成。

  “我所拥有的只有这个世界”他说。

  但是,并非是在说他的投影起源于这个,所会的魔术只有这个,也不是说这是他身为英雄唯一的象征。而是在说,被人类背叛,被世界背叛,被自己所相信的东西背叛,到最后,他所拥有的一切,只有这个了。

  一生之中,除了这个一点东西都没有剩下,拯救了他人,结果却被人背叛无数次,所剩的理想也背叛了他,他所剩下的,也只有被世界赋予的这个固有结界。为了拯救他人而向世界索得,却被理想背叛,变得毫无意义的东西。

  他的一生,只能用这个来来形容,因为没有别的词是有关于他的。

  简单来说,他的一生,使用那咒文就可以说明了。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什么都得不到,只能被不停背叛,虚假的,毫无意义的人生……

  剑锋逼近,银色的闪光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刀的闪光还是那个男人的眼神,总之都是无法直视的东西,士郎使用投影,拿出同样的剑挡住,被那股力量狼狈的推了出去。

  他被压制到了墙壁的附近,伸手将短剑往墙里一插,才让身体能够停住。

  只是,停住了之后,体内的动荡却无法跟随身体的停止而停止,胸腹之间的冲突让他想要呕吐,头脑的闪光让他倍感恶心。

  刚刚的闪光,刚刚一瞬间脑子里涌进来的东西……

  看到了那个家伙的过去,看到属于他的记忆。那个家伙,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扭曲,也一清二楚。不停的看着自己所憎恶之物,人类的构成,不停的被人背叛,坚信着自己的目标却得来那样的背叛,不禁对他感到同情。

  那个家伙为了那个梦想付出了一切,没有要求过任何报酬,只是为了能够成就那个梦想,但是,最终非但没有成就自己的梦想,反而被自己的梦想背叛,死后还要被迫做着那种事,这种事情,只要一想,脑子里就会……

  不,那个家伙就是我,那个家伙的人生就是我的人生,没有必要同情自己。

  可是,一想到那个家伙的人生就是自己要走的道路,心中像是崩了一角一样,脚下也变得欠缺力量。战斗的意识和力量在一丝一丝的消散。

  “唔……”没有达到预期的结果,让弓兵的表情变化了一下。本来按照他的想法,这一击足以击碎那个男孩的剑,同时在下一击让他无法赶得及的时候,再从他的肩头看过胸口,将他的心脏砍成两半。可是没想到,却被那本应被砍断的剑所拦住了。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剑,结果发现原本完整无缺的干将莫邪,上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不听话,似乎是与同样强度的利刃用力相撞,所以产生的豁口。虽然很小,但是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虽说是砍断了那家伙的三对剑了,剑会有所毁损也是当然的。但是士郎的剑本来是投影一万把与自己相撞就会碎掉,而且自己的剑也不会产生丝毫的损坏。现在却在三次之后,有了豁口,这只能是一个原因。

  士郎投影的强度上升了,而且,那股理论与剑本身也变得融洽起来。看着士郎手上的剑,他立刻就读取出了它的全部数据。

  但是刚刚他的剑还是被自己一下就砍断,现在竟然提高了强度,这……看着士郎脸上几乎昏厥的表情,红色的骑士了解了。

  “计算失误了”红色的骑士看着男孩,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听说过有召唤自己的前世,附着在自己身上,藉此学会过去技术的魔术。以前接触时没有发生,却在这种死战当中出现。哼,仅仅只是与我战斗,就让你技术得到了提升。”

  “哈……哈……哈……”士郎像是翻过肚皮的鱼,恍惚的抬起眼睛看着他,混沌的脑子里思考着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刚刚似乎说了什么。

  看到这幅死人脸,红色的骑士笑的更开心了——他是只要看到卫宫士郎这个人痛苦,他的心中就会越高兴,报复与复仇的火焰就会燃烧的愈加剧烈,他就越快乐。他已经不急于要杀死卫宫士郎这个家伙了,敌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现在反而要观赏他的丑态,欣赏他的痛苦,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心中万分之一的痛苦。正如他所说的,也许他不只是要杀了卫宫士郎,也可以看成是对抱着理想论的卫宫士郎发脾气而已。

  “看起来你从我这里引导出来的不只是投影技术,从你的表情推断,你也看到了吧”Archer哼哼冷笑:“怎么样,对自己的未来有何感想呢!”

  呼吸停止了,士郎被心中的呕吐感堵住了嗓子,如果不是强行忍住,他就会把自己的内脏吐出来。

  不要听,不要听他说话,刚刚看到的东西立刻抛诸脑后,别再回想起来,因为一旦回想起来,卫宫士郎就会……

  “担心自己会崩坏,所以逃避不提吗,果然是这样子啊。但是即使如此,那些也全部都是真实的”英雄充满恨意的嘶鸣:“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一直如此奔跑,一直都是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只是被自己必须为他人而活着这种强迫的观念所驱使,就连察觉到自己梦想的破绽的时间都没有,一昧的向前奔跑。”

  骑士感到不甘,他心中满是无力的愤怒。

  感觉到像是被人在心中狠狠的击了一下,把里面的内在打了出去。士郎的心中突然一空,呼呼的冷风立刻吹了进来,占据了他的内心。

  而且,比起这些,他脑子里现在疯狂转动的东西却在不停吼叫。

  这就是你的末路,你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本来是谎言构成的白日梦,却被你当成了最珍惜的梦想而用尽全身力气去完成,现在看到了吧,那股虚假究竟有多么不堪一击。

  心中如此想着,身体中似乎也有赞同的声音。

  红色的骑士将手上只是崩了一个角的剑丢弃,随后有投影出新的来,不过却不是双剑,而是只有一柄的剑。

  此剑无刃。剑身螺旋,银色如钻头的三尺剑身上,是细灼的蓝色雷纹,金色的剑柄上镶嵌着宝石。这是他曾经当做箭矢使用的剑,属于爱尔兰传说中,库丘林的挚友,菲尔克斯的剑,剑上有着强大的雷之力量。剑之名为Caladbolg。

  他拿着那柄剑,对着士郎的迎面砍下。

  不是他能够熟练役使的剑,所以他只是用蛮力而已,相对于砍,这种圆通的钻头,更像是拿着根铁棒砸了下来。

  但是这铁棒也不是士郎能够承担的,使用双剑交叉于脸前,士郎像他抵抗Saber的剑一样,抵抗着他的剑。而那把剑却轻而易举的砸碎了士郎手上的双刃,本来已经提高了水准的剑又被轻易的击碎,圆拙的剑身打在士郎的手臂上,将他击飞了出去。

  士郎翻滚着趴在地上,他用握着剑柄碎屑的手撑起身子,尖锐的碎片刺入手心,士郎利用这股疼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不然,他马上就会昏厥。

  眼前模糊,分不清那里是地板那里是自己的手臂,士郎能够分辨的区域只有一块红色。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身体在不停的颤抖,身上的肌肉像是在燃烧一样,而且骨头,像是变成了钢铁,每动一下,就会咯咯作响。钢铁的声音贯穿了全身。

  弓兵的话像是比他投影的剑还要尖锐的武器刺入士郎的心头,听着他的话语,让士郎心中一阵烦躁,像是要发了狂。只是,比起沮丧,似乎有种更加强烈的情绪要涌上来。似乎有谁在说着什么,要让自己……

  “既然你已经知道,那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未来的卫宫士郎对他说:“你已经看到了,未来的你会有何种作为,终其一生都被无聊的理想所束缚,只能成为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赝品。这就是名为卫宫士郎这件事了解了吗?你对这件事情有所理解吗?”

  “哈啊哈啊哈啊”士郎不说话,只是喘气。

  “你的想法,那种东西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我是如此认定的。卫宫士郎的人生根本毫无意义,只是为了想救而救的感情根本是虚假的”红色的骑士继续说道,像是要将心中所有的悔恨与绝望全都撒在卫宫士郎的心头:“你从一开始,就是劣等的赝品,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自性,连理想也是……”

  “吵死了!!!”士郎站了起来,用吼叫和投影压制住心中的痛苦,他像是一只受伤的野狗般疯狂。双手紧握在一起,他没有投影刚刚的双剑,而是将眼前的男人,他手上的那柄华丽之剑复制出来。

  根本没有时间,也压根没有想过要做繁杂的八节,两根魔术回路一同运作,士郎只是将眼前武器的影像印入眼中,然后飞快的制作出形态。像是有滚烫的熔浆灌进了魔术回路的基盘,烧灼着它,要将魔术回路燃尽。

  “哈啊啊啊啊……”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喊叫,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感情,士郎拿着那速成的投影之物冲了过去。

  脚下踩着石头的碎块,士郎跳了起来,凌空而下,对着眼前的男人狠狠劈下。士郎使出浑身力气的一击,挥下手中的剑,那样的姿态,与其说是在用剑,倒不如说是用铁棍。

  对此,弓兵是单手抬起手上的剑,停留在自己的头顶。

  铛的一声,金铁交鸣,空气似乎都有些晃动,士郎的剑击中了弓兵的剑,发出让人乱颤的响动。对此,Archer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手臂没有弯曲,圆锥的剑没有任何抖动,他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拦住了士郎的攻击。

  剑被同样的剑拦住,士郎的双肩兀自因为刚刚超出全力的一击而颤抖,但是对方却没有丝毫表情。弓兵抬起眼睛看着敌人,对着气急败坏打断他话头的士郎,他嘲笑道:“不承认吗?确实呢,只要我是理想的真身,那么,你就一定会比任何人都拒绝我。但是,这是没有用的。”

  红色的骑士突然抬起了手臂,士郎双手之力竟然无法压迫住他,反而不由自主的抬起,英雄高声吼叫:“我就是你的理想,超过了一切,直达你所想象的尽头,这样的我,你是根本没有办法敌得过的!!”

  确实无法敌得过,这个男人,是英雄,拥有能够得到阿赖耶识赏识的战斗才能,并被赋予了那相应的力量。经过无数的修炼,战斗,经验,以及被赐予的守护者的力量,如果这样都能够与之对抗,那么守护者,也就别存在了。

  他使用蛮力将少年挺起,然后手上的剑对着士郎的眉心捅了过去。

  士郎慌乱之中,根本没有察觉到到底是什么在自己面前一闪,只是看到了一道流星的闪光,他顿时将剑挡在脸前。

  “吭嚓”一声,士郎闷叫着飞了出去。

  弓兵的剑精准的刺中了士郎手上的剑,并毫不停留的穿透了它。速成的投影自然无法经受完美的制造,跟手臂一样粗细的剑身被一击即破,那锥子一样的钻头擦过了士郎的脸颊,连带着带走了一块皮肉。这也是因为穿过了那圆剑的原因,所以准头丧失了,士郎才得以留下一命。可是,他也被那股力量带动,不由自主的飞腾而起。

  再度摔在地上,脸颊重重的撞击地面,这次士郎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像是溺水那般的虚弱,眼前一片晕眩。

  确实,赢不了,那个家伙,无论是什么样的战场都穿过来了。为此付出了何等的努力,奸计,残忍,狠毒,非人的折磨,内心的痛苦,一切的一切,造就了他无论在何种战场之上,都没有失败这一词。

  现在的状态也是如此,无论如何,他都会胜利,哪怕是战斗力上的数值差距再大,他都能无视之并找出胜利的方法。

  但是,为什么,会有如此感觉呢。

  骑士在吼叫,骑士感到不甘。在大声的喊叫着自己的疑问。

  伸出手臂,士郎按住了地面,要将自己支撑起来,可是,没有等到他用力,两只手臂里面就像是充满了刀刃,割破他的血管,将他的站起来的力气也给切断。

  Archer看着自己手上的剑,发觉到上面有一丝裂纹,因为刚刚和那柄剑相撞太过激烈的缘故,他毫不犹豫的丢掉了手上的剑,空着手对士郎走近。

  对于呼吸与活动都显得困难的士郎,他甚至连汗都没有流吧。红色的英灵很是从容的看着敌人,对于后者艰难的从地上爬起,那股不屈的气势他只是从心里感到好笑。

  “还不放手吗?哼”叹了口气,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是什么支撑你战斗的,士郎。因为理想吗?那么,你成为正义的伙伴的理由是什么?”

  “什么?”咬着牙,绷直着身子,士郎看着充满憎恶的自己的脸。

  虽然装作迷惑不解,只是心脏骤然收缩了,头脑在理解这句话之前,首先做的就是自我保护的拒绝与否定,士郎的的内在为了保护自己而收缩成一团。

  “不知道吗……不,你跟我不一样,你只是在逃避吧,为了自己能够顺利的接受这个梦想,所以故意将它忽略”弓兵停住不动了,他怜悯的看着过去的自己那副丑态:“那就是你的理想源头,那根本就不是你的理想,只不过是借来的东西,说到底,你根本就连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没有,这样的人生,不是赝品是什么。”

  他一脚踢在士郎的脸上,钢头的鞋底将他踢飞了出去。

  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士郎停了下来,他咳嗽和喘息着,连带着干呕。

  “%@……”声音已经变形了,分不出是什么音节,有的只有呕吐的欲望。士郎最后只能拼命的咬着牙,让疼痛化解心中激荡的情绪。

  弓兵继续向他走进。

  “我已经没有留下你的记忆了,士郎。但是,即使如此,还是记得那天那个情景——一片火海与充斥着的死亡气息。在绝望之中祈求帮助,到最后又陷入绝望的时候。那个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救出我的时候的表情”英灵的声音开始低沉,像是压抑的感情在奔涌。

  感到害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心中开始害怕。一直以来,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强烈恐惧像是一只最恐怖的猛兽,在卫宫士郎的心头咆哮着,龇着牙齿狞笑。

  仿佛Archer的话是一道咒语,会放出这个卫宫士郎心中的恐怖魔物。

  “不要……”士郎本能的拒绝起来。

  Archer毫不理会,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如果说源头的话,那就是了。”

  “那个时候,在火灾的现场,你只顾着自己的生命,没有理会他人”英雄残忍的切开自己的伤口,他投影出了一柄如同烛台一样的剑,金柄银身,好像贡物。

  英雄飞快的突进:“无视他人祈求的悲愿,当时的你只是在考虑着自己的生命,所以对那些人感觉到愧疚,所以才会憧憬能够拯救他人的卫宫切嗣。因为那个男人,他救出的时候,表情实在太过幸福,所以你在心里也想要像他那个样子。你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成为的,只是为了模仿那个男人,来减轻自己心中的罪恶感而已。”

  仿佛从天而降的巨锤砸落,敲中了士郎的头顶,发出巨钟的轰鸣。哗啦一声,卫宫士郎的存在像是破掉的保护膜一样碎开了,露出了里面凄惨的内在。投影到一半的剑被那家伙瞬间击碎,剑划过了他的胸口,一道血箭从士郎的胸口喷射而出。

  身上渗出的红色浮现到眼前,被迫的,绝望的回到那个红与黑相间的世界。

  残破不堪的世界,火焰燃烧在空中,穿梭在地面,无数的碎屑漂浮在空中,烧着的天空像是灰烬那般黑暗。鼻子里面传来的腐臭的味道,到处都是刺鼻油脂的气味,死掉的人像是躲避着火焰一样蜷缩成一团,最终变成无法分辨的焦炭。

  哀嚎的声音遍布于耳,求救,请求,希望,绝望,不想自己活着,希望这个孩子活着就好,不救自己也没有关系。

  等等,等等,等等。

  闭上眼睛,堵住耳朵,将旁边的人无视,装作听不见这声音,士郎向前行走着。

  无视痛苦的啜泣声,无视救我出来的请求,无视不想死的惨叫,无是希望把孩子带出去的母亲哀求,无视连求救也做不到的死去眼瞳,不管是什么通通无视。

  只是希望自己得救地走着。扼杀自己的内心,只是为了能够逃出那地狱。

  因为……因为实在是不想死。

  尸体已经看腻了,对于才六岁的小孩而言,是多么不可思议。

  但是就是因为已经看腻痛苦死去的人,才会不再恐惧。才能够继续往前走。

  回来,回来,回来。

  无视他们,不去看他们。那里面有谁呢,邻居,朋友,学校里的同学,附近经常会见到的健身老头,甚至可能是附近的亲友,全都无视。

  忍住流出来的眼泪,脚下却不停,即使心灵后悔的颤抖也不停的往前走,士郎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死去的吧,留下来的就只有一个躯壳。

  只是躯壳也有求生的意志,生命的本能,对着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已经没有自我的肉体依旧在寻找活路。

  不,不要。周围的人依旧在请求,希望这个还能活动的人能够停留下来,帮自己一把。可是,自己没有停下。

  无视求救的声音,对于同样是人类的哀求,自私的走着,这样连活着都很痛苦。只是,即使痛苦,依旧像要活着,想要逃出去。

  对不起。

  我知道自己有错,所以我道歉,我会道歉的,真的很对不起,所以,所以……请原谅我,来救救我吧!

  因为道歉自己就会比较好过,所以只有道歉。只是,对于死去的人,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的吧。死者的怨念,诅咒,痛苦,全都积压在小孩子的身上,所以才会死去的吧。

  然后,在完全死灰的绝望之中,才终于像曾经预想中,获得救赎。

  那个时候,一身灰色的男人,他的出现无异于天神的恩赐,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重生的话,那就是了。那个时候,士郎的生命得到了拯救,还有灵魂也是。

  那个男人,笑着,哭着,明明眼泪都流出来了,却依旧在开心的笑,仿佛得到拯救的是他自己。从此,卫宫士郎就得到拯救了。

  但是,其他的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但是在那一片地区,活着的,只有自己。

  明明所有的人都在乞求拯救,虽然是在那样的场所之内,但是获得拯救这一奇迹的,只有自己。比自己更应该获救的人大有所在,但是,最终却只有自己这样一个孩童得救。

  所以,需要接受现实,必须要接受他们的死亡,自己没有理会,他们的死亡。

  只是,从此之后,士郎的生命就跟那些死者联系起来了,因为当时只有自己得救,所以必须要代替那些没有得救的人做些什么,替他们拯救更多的人。不这样做的话,连头都抬不起来。

  之后的日子里,只是拼命追赶着切嗣,想要成为切嗣那样的人。自己当时做不到,不,是连去做的勇气都没有。虽然当时的自己确实没有那种本事,但是那跟做那种事的所以才会在之后的日子里拼命努力,一直以切嗣为目标前进,因为做不到,救不了,所以才会憧憬,才会追赶切嗣,想要成为切嗣那样的人。

  因为,如果有一天的话,有一天,自己也能够做到那样的话,那会是,多么的幸福啊……

  沉入水中的意识清醒起来,士郎看着面前带着裂纹的地板,看着那带着艺术工艺的大理石,分不出它与沙子的区别。

  头脑渐渐从水中升起,士郎从那个世界穿越回来,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是跪在地上,双手无力的垂落。眼睛大睁着,眼球颤抖,眼瞳涣散,士郎不相信自己刚刚只是沉入幻想而已,那股好像就在心口燃烧的火焰是那么真实,那样竟然是回忆吗!!

  “看起来,你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一定要成为正义的化身的原因”红色的骑士在他背后站着,没有趁着后者毫无防备的攻击他,而是丢开了剑,冷静的对他说话:“对,是因为只有你一个人得救,所以对那些死掉的人问心有愧。更是因为,那个男人,卫宫切嗣在救你的时候,他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幸福,所以,你也希望自己能够如此,仅此而已!”

  “当然,小孩憧憬父母理所当然,但是你太过头了。而且如果只是憧憬还好,但是那个家伙在最后的时候给你下了致命的诅咒,终生只能如此生活。那原因,就不用我说了吧!!!”骑士的声音有提高了起来。

  是啊,能够理解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老爸的梦……我,一定会实现它的!”

  “啊,我放心了。”

  五年前的夜晚,在士郎所看到的最美丽的月亮下,对着切嗣发下的誓言。

  从那之后,卫宫士郎就变得不得不成为正义的朋友。

  自己的感情,自己的一切之类的根本无所谓。只是为了从小就向往的存在前行,只是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

  希望所有人都可以幸福的这一心愿。

  并不是卫宫士郎,而是卫宫切嗣的愿望,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察觉到了吧,士郎。你根本就不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你所谓想要成为正义伙伴的理想,不过是模仿卫宫切嗣的梦想,卫宫切嗣信以为真的信念而已”Archer的声音充满了憎恨,他一次都没有说过士郎的姓氏,而是称呼他为士郎,倒不是因为他跟士郎关系很好,而是因为他打从心眼里憎恨围攻这个姓氏。因为没有卫宫切嗣这个男人的话,如果当时他就这样放过当时那个小孩不去理他的话,如果他在当时不是给他拯救,给他补上一枪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英灵卫宫了。

  现在如果卫宫切嗣站在他面前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上去把他劈成两半吧。

  “不,不是……”

  弓兵向前走去,高大的身躯将士郎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他看着佝偻着身体跪着的男人:“正义的化身?哼,别开玩笑了,你所重复的想法,并不是你的东西。只是因为拯救他人这一愿望很美好所以憧憬着,完全没有属于自身的感情,这不是伪善是什么!!”

  英雄高声咆哮。

  他并不是只想要杀掉士郎而已,他所要做的,是从身体和精神上,将卫宫士郎杀死。如果连现在的卫宫士郎都无法承认的梦想,认为自己的梦想只是虚空的话,那么,再将他杀死。就绝对不会出现,所谓英灵卫宫这一人物的存在。

  高举起双手,同时握紧,顿时一柄黑色的剑从他的手上滑动,变成了实体,英灵握住了它,对着背对着自己跪着的男人砍了下去。

  然而,手上的剑最终被人拦住了。

  同样是黑色的剑,被圣罗兰曾经使用过的名剑,有不灭之刃称呼的幽兰黛尔。

  从地上站起,转身的时候,看到那柄剑,立刻投影,跳过大量的投影顺序,直接投影。劣质的仿造品,强度只是一击便被砍进去半截。

  “哼,还不肯放弃吗!这种时候还能够保持住战意,我都有些佩服自己呢”英灵卫宫咒骂着自己。

  黑剑之下,红色头发的人把牙齿咬紧了。

  可恶,太可恶了,那个家伙,他实在是……

  确实,他说的很对,士郎自己也承认,他说的没错,自己根本没有那所谓的感情,就连理想也是借来的,不是发自内心的情感,

  但是,心情很奇怪!

  不是沮丧也不是灰心,而是别的什么东西。从火海当中归来,就似乎有个什么声音在自己的心中喊叫,催促着自己,鞭策着自己,要让自己站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股突如其来的高涨情绪,而且,仿佛是衬托这股情绪一样,体内的声音愈发响亮了。士郎感觉到奇怪。

  感觉身体内的骨头好像变形了一样开始扭曲,钢铁摩擦的刺耳之声从体内响起,仿佛自己的体内,有无数的剑在碾压,摩擦,损耗,最后锋锐尽展。

  明明是那么痛苦,魔术回路都要烧焦了,却依旧想要战斗。

  这是卫宫士郎第一次主动想要战斗吧。明明像是沉入了海水当中被压扁,却仿佛被某种东西所保护着没有经受水压的冲击,反而从海底窜上来了。

  什么,拼命涌上来的这股感情!

  双手像是撕裂一样的痛,但是,心里却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仿佛跟心中的那股想法相比,身体上的疼痛就不见了。

  理解到了,这个男人说的都是真实,这个男人的行为是对的,这个男人的话是真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输给这家伙,我死也不想输给这家伙。

  卫宫士郎心中如此想着。

  骑士在咆哮,骑士感到痛苦。

  (感觉自己蘑菇化了,一直在跳票,明天我尽量多写一些,写章一万字以上的补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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