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条件太低也是为难领导

　　(今天两更，第一更)

　　“@#%￥&……￥%&*”，几位大佬被这个无厘头的理由气的差点爆粗口，这狗P理由，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你这个小同志还有没有一点觉悟？

　　不过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确实，水果公司真要独资来玩，司马和云影失去的经济利益，还真的有可能是以亿美元计算，这样一个巨大的数字，很难简单的用觉悟俩字来评价。

　　连文博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忍住没有把“扯淡”二字说出口，换了个角度问道，“司马同志，你下午的见面会上把这件事情公开说出来，会不会让其他几个竞争的城市警惕起来，或者让斯蒂夫先生产生其他想法？”

　　司马其实一肚子委屈，这帮老家伙哪里知道说服云影的难度。那丫头的懒病犯起来，根本就是神仙难治，而且我也没说不弄啊，是你们问我优势劣势的嘛，我这么说其实就是说没问题嘛！

　　“水果的动向在业界根本不是秘密，这个事情在他们内部都讨论快两年了，而且也派人到京城、魔都、港城还有新罗国的韩城、新日国的京都都考察过。现在加一个崇安参与竞争，估计那几个城市也不会当回事儿。我和云影虽然都在崇安，可是我们和斯蒂夫的关系，其他的城市其实并不了解，而且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在他们看来……崇安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这句评语虽然让在座的领导们相当泄气，可是内心却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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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书记，连市长，各位领导。我会尽量帮崇安搞定水果总部的事情，如果总部实在困难，我会很大的把握争取把研发中心放过来，毕竟崇安的大学数量和质量在国内也是排在前面的，基础设施也没问题，有这些个作为底子，加上有云影在，斯蒂夫应该没有意见。但我希望各位领导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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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恐怕是崇安市第一个被批准列席市委常委会的没有转正的科员，可能也是最后一个，居然敢在如此场合向市委书记和市长开条件的科员。诸位大佬从来没有把司马当脑残，所以对于司马的这句话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抵触，甚至还有点高兴。

　　其实司马的前半句已经足够他们满意了，而后半句恰好解决了他们如何处理司马的烦恼——如果司马帮忙搞定了水果总部，这个功劳大的简直没边了……那么随之而来的如何酬功，就成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在现在舆论挑剔的眼睛里，高了低了都是个麻烦，总会挨骂的。现在司马自己提条件，正好，大家不用为这个烦恼了，而且相信司马这样的聪明人，也不至于让大家太过难办。

　　“既然这次的风波已经基本上尘埃落定，我暂时还准备继续留在体制里工作。可这次弄出来的影响有些大，所以麻烦诸位领导，最好把我调离崇安，帮忙找个偏僻点的地方。”司马一脸苦笑着说。

　　“……”

　　几位常委以为还有下文，所以谁都没接茬。可是等了一会儿，就看见司马一脸迷惑的看着大家，问道，“这个请求很难办？”

　　“啊？没了？”组织部张新民部长一脸的吃惊，这也叫条件？如果就按照这个把司马扔下去，他已经可以想见，铺天盖地的给司马叫冤、说崇安市卸磨杀驴、鸟尽弓藏的声音就要冒出来了，那时候他这个组织部长就坐蜡了。

　　“没了，有什么问题吗？”司马一脸的不明所以。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一不要级别，二不要官位的“要求”，给领导们添了个多大的“麻烦”。

　　进体制没多久的他，还根本意识不到在华夏的体制里面，地位和权力的重要性——哪怕你只想做事，没有合适的地位和足够的权力，你可能也做不成！

　　张部长一脸郁闷，他也算头一次因为有人对他太客气，没开口向他要官，弄到如此抑郁……你这根本是拿我这个组织部长不当豆包看啊！

　　其余大佬也是一脸苦笑，司马还是给大家出了个巨大的难题——原来对方提的交易条件太低，也会让人为难啊！

　　秦书记盯着司马一脸莫名其妙的脸，琢磨了半天，感觉这倒霉孩子可能确实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并非有意让大家下不来台。他心里苦笑了一下，轻轻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水果公司的事情，司马同志尽量去争取。毕竟有这么一次意外，外方如何考虑我们也不好做出判断，尽力而为就可以了。至于司马同志下一步的安排，先让外办把司马的党员给解决了，至于怎么挂职，我会和连市长、陈书记、张部长统筹考虑一下。我个人的建议是，作为我们崇安市的重点后备干部，推荐给省委组织部门统一安排，这样选择会多一些。元旦过后，省委党校有一个三个月的后备干部培训班，如果情况允许，司马同志可以先去进修一段时间。”

　　在座的都明白，司马确实没办法再呆在崇安了，甚至连崇安下面的县区都不行。这小家伙弄出的这个事情调门高的有些过分，所以暂时冷藏一下，再悄无声息的下放到一个偏远些的地方，过两年再看情况确定……这对司马也是一种很好的保护，秦书记这个安排应该比较合适。

　　否则，一个性格特立独行、自身能力过硬、年龄优势和成长潜力巨大，又被诸多大佬认可的家伙，在外头公然晃来晃去，且不说这次他得罪了诸多媒体方面的人，迟早有一天连体制内的同僚，恐怕都很难容的下他，被人群殴致死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结局。

　　司马自己也很满意。对此他没有任何意见，他需要做的就是闷头躲起来，让大家彻底忘掉他——至于去哪里，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反正混官场对于他来说，无非是个超大型的模拟人生游戏，多下副本才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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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导们还要继续开会，研究成立一个工作组配合司马工作，以确保水果东亚总部顺利落户。

　　虽然在司马看来，这个工作组纯属脱裤子放P的存在，可是已经有了一点政治头脑的他也明白，这就是所谓的政治需要了。这份功劳实在太大，最大的一块给了自己，可是自己嘴小肚子更小，吃不下多少，剩下的功劳就由这些大佬们去分吧。

　　在市委大秘宋光明的陪同下，司马离开了会议室。整整一下午，亢奋过头的他，这会儿终于觉得累了，而且是非常累——精神有些透支。

　　正待和宋光明告辞，宋光明却亲切的拍着他的肩膀，竖起一根大拇指，笑着对他说，“老弟，你很不错，我可是第一次看见这一屋子老大异口同声的夸同一个人。这次你做的很好，够爽利，够大气，确实给咱们崇安长脸了。”

　　今天司马已经被夸的有些麻木了。可是此刻该做的姿态依然要做足，这位虽然挂着秘书的名，可还挂着一个市委办公厅副主任的头衔，虽然也只是正处，但实际上比自家外办的老王同志牛多了。“宋秘书过奖，确实愧不敢当，我这纯属运气好……”

　　“呵呵，别紧张，我这说的可都是真的。对了，以后也别秘书来主任去，就叫我宋哥就好了，”一边说他还递过来一张私人名片，“老哥我可是诚心和你交个朋友，有什么事情，随时给老兄一个电话，不是很难办的话，老哥我绝对义不容辞……”

　　说罢，不待司马继续客气，亲昵的拍了拍司马的肩膀，回头返回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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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抬头看了看盈香茶苑那块笔锋遒劲、却不失温润的牌匾，深吸了一口气，脚步有些凝重的走进了大门。

　　茶楼门口搁了块牌子，今天显然茶楼又一次闭门谢客了。

　　这让司马有些不好意思，自从自己来了之后，这地方就三天两头的挂出这个牌子。从这个角度说，覃岚给自己30%的股权敢标价100万美元，确实有些道理，一天到晚这个弄法，茶楼还怎么做生意？

　　茶楼的服务员都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只有茶楼大门的屏风处多了两个面色肃穆身材魁梧明显是保卫人员的年轻人，两人带着点警惕的样子看了司马一会儿，但没有阻拦他。司马当然知道他们的身份，微微向两人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在一楼的大厅正中间坐着三个人，正在轻松的谈笑。除了一身休闲打扮的云影，和茶艺师装扮的覃岚，另有一位穿着一件褐色对襟唐装的老者。

　　老者头发花白，但脸色红润，精神矍铄，神态也非常的轻松。当司马进来的时候，老者正端着一盅冒着白烟的功夫茶细细品味，与背对着大门的覃岚和云影说着些什么，看得出来，老先生的情绪很不错。

　　老者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正站在门口有些踯躅的司马，并未出现任何司马料想当中的激动、伤感或者其他什么样的表情，只是一脸平静的微笑着说，“回来了？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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