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步骤清晰惯犯
徐东想了很多，想起了自己班级内的特困家庭学生，那个小胖子，父母都是残疾人。每到交学杂费用时，小胖子总是屁颠屁颠的跑到校长办公室，好似孙子般的哀求校长为自己减免一些学杂费用。再乐呵呵的跑回教室，把校长批的纸条递给老师，在全班学生的白眼，嘲讽，偶尔会搀杂一点点的怜悯目光中很高兴的继续回到座位上课。一个1o多岁的孩子，早早就就饱受人间冷暖。虽然徐东的家并不比人家强多少，但是，老爹每次交学杂费时都没有一丝的不舍与犹豫，很爽快的把钱给了徐东后，就又离开家开始工作。
回到家，徐东扔下书包，把炉子生起火，在锅里烧水下米后，从抽屉里拿出5元钱后，锁上门，去离家不远的菜市场里准备买菜。
在去菜市场的路旁，有一个游戏厅，徐东走到门前，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扫视一圈后，来到一台“大富翁”机器前，拉过一条椅子坐下，对着正玩着的一个胖子问道：“大海，忙么？”
平时徐东总泡在这里，和这里的辍学，无业青年混的很熟，这名胖子叫大海，平时最喜欢惹事的主。
“哎，东子啊！”大海转过头，扫了一眼后，又继续开始玩游戏机，笑着说道：“怎么样？有钱没？我他娘的输了3o多块了！”
“靠你大爷的，我都块卖pi股了，你跟我借钱？”徐东chou动鼻子，打了个喷嚏。
“靠，也是，你小子也没什么时候很有钱过。”大海说完，继续问道：“怎么的了？有事啊？”
“晚上有空的话帮我个忙！”徐东抓起大海扔在机器上的“吉庆”烟，点了一颗后，笑着说道。
“成！”大海笑着说道。
“哎？英子他们哪去了？”徐东转身扫视一圈后，好奇的问道。
“哦，去市场旁的烧烤店吃烧烤去了。喊我去我没去，咋，你去找他们？”大海眼睛不转的盯着屏幕，问道。
“我不去了，家里还做着饭呢。”徐东说完，拍了拍大海的肩膀说道：“一会英子回来，如果没什么事都喊着，去步行街街头的那个自唱小摊给我搅和搅和。”
“恩？那个中学老师家开的那个？”大海停下手上的拍打，转头问道。
“是，我班主任。”
“呦？你东子也能在老师手里吃瘪？咋了？他不买你帐啊？”大海奇怪的笑着问道。
“今天把他踢了一脚，校长说如果道歉他不接受就要我回家。可那B还真能装，不鸟我！”徐东说道。
“靠，不念就不念了贝，就你，还J8一个月就回家了，你还能考上高中怎么的？下来和我们一起玩得了！”大海不屑的说道。
“我花钱交了学杂费了，干什么不念，白花钱了？”徐东吭哧半天说道。
是啊，自己以前都是抱着这个想法胡混的，不行就不念贝。可是今天闹到这样，徐东又有些不舍了，似乎学校内有着自己的牵挂一般。如果自己就这么不念了，是不是以后就没有任何纠葛，接触了呢？几年后人家大学毕业后还会认识自己这个小人物么？想到这些，徐东的心里阵阵酸痛，压的心头很不舒服。
“成！一会7点多他摆上摊了我们就去。”大海笑着说道。
“恩，教训一下就成，可别搞大了，别砸东西……”徐东正要接着嘱咐。大海很不耐烦的说道：“哎呀，你老娘们么？那么些废话，快走得了！谁还不知道啊？用你嘱咐啊？咱们成天就干这个还不清楚步骤啊？先吓唬吓唬看看，没效果明天再收拾他，放心吧你！”
徐东笑着从游戏厅钻了出来，来到菜市场，买了几捆菠菜，一小袋茄子，拎着回家了。
这一年到头，什么菜到季节了，什么便宜吃什么。到了冬天，顿顿都是白菜。偶尔会买几块豆腐放在白菜里一起煮着吃了。唯一能改善的时候也就是姐姐放假回家，或者过年的时候了。虽然吃的这样，老爹的工作量却一直没减少，周围邻居都说，等老爹老了时身上的各种疾病都得找上门。
晚上七点多钟，老姚和往日一样，从楼上把自家的音响，供放，电视等器具全部搬到楼下，在街道口处放好椅子，等着来步行街游玩的青年们来唱歌。每天的收入倒也不少。
7点半多，周围围观看别人唱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老姚正乐呵呵的为别人点歌播放呢，从人群外挤进来一群十**岁的十多名少年。
“你Tm大晚上的嚎什么？我在对面喝酒就听你好象死了娘一样的叫唤，吃个饭也不安宁。这是怎么？你还想嚎一段？”大海瞪着眼睛，对着正要准备开唱的干瘦小伙子喊道。
“大哥，那个，刚才不是我唱的！”小伙子苦着脸解释着。
“你Tm的意思，你唱的好听是么？你唱，不好听老子把你牙全踢掉！”大海狠狠的在地上一跺脚，拖鞋上的一朵小花乱颤。要说这些社会闲散少年，整日都不知道怎么打扮自己漂亮了，买鞋要带花，衣服裤子更是花花绿绿的，怎么张扬怎么穿。走起路来双臂恨不得横着摆动，扭腰跨tun的，张扬到极致。
“大哥，我不唱了，我这就走。”那小伙子反应过来，把麦克放在桌子上后，急忙扎进了人群跑开了。
“他娘的，刚黑天你就出来把你那破电视摆出来，怎么，显摆你家有个电视么？”大海直接指着老姚的鼻子喊道。
看着面前的这十多人，老姚把头一垂，无奈的在心里叹一口气，不用想，这群捣乱惹事的一定是那个混蛋找来的了。
“我摆这自唱小摊有城管颁的手续的。”老姚不卑不亢的说道。
“哎嘿，你真牛B啊？摆各个破电视还有手续的！”大海笑着说完，把脑袋一伸，jian笑着说道：“真牛B，当老师的还能搞个副业！”
老姚眉头紧锁，无奈的说道：“没有规定老师就不可以摆摊了吧？”
“哎，我要是你的学生就好了，天天来这里唱歌！你挣钱，挣J8钱啊！”大海得意的笑着，脸上的肥肉褶着一起，上下颤动着。
“我教出的学生和我的关系很好，不会象你们这样来捣乱！”老姚镇定的说道。非要从你们这群小子口里套出句话来不可！老姚心里想着。
“是么？”大海很吃惊的样子，把头往后一转，对着一名下巴尖尖的青年问道：“你上学时他教过你没？”
“草！这样的要是教我，他还能摆这个？我早搅和的他哭爹喊娘了！”英子嚣张的斜着嘴说道。
“看看吧。”大海笑着说完，回身对那十多名少年问道：“你们看到没，以后家里有什么亲戚要上学都送这位老师这，能免费唱歌呢。”说完，耸动着肩膀咯咯笑着，混身的肥肉都跟着节奏上下颠浮着。
“好拉，我们走吧，让老师多赚两个。没准明天我要是再来这里喝酒，一时生气，来把电视敲碎了，别还没把本钱挣回来，倒贴钱哪。”说完，大海得意的一笑，拨开看热闹的人群，怪叫着离开。
老姚牙，并不是自己惧怕这群混混，如果真的动起手来，看他们的干瘦，臃肿的模样，没一个象打架好手，可是，自己有家室，能惹上这群麻烦么？整日提心吊胆的，没准哪一天刚出门就被莫名飞来的砖头砸个头破血流，没准自己正睡的香时被人用水泥把房门堵死……太多的可能，让普通百姓都尽量再尽量的少招惹这群混混，因为，他们没一点素质，没一点道德，惹上他们，麻烦就跟在你身后，紧紧追着你，挥之不去。
老姚捏了捏眉心，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内心中似乎有了什么无奈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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