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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还算是一个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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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骏的学校就在本市,不过鉴于他的特殊性,陈云是想约他喝一次酒的,怎奈时不我待,他只向陈云发送了一条简短的问候短信之后便开始了他新的一年的军旅生活。另一个兄弟和他的邻居同学在一个有些细雨的清晨乘上了通向泸州的火车。除却曾晶这样的坑爹货之外,他熟知的同学大概就只有小惠了。

  不过说谁会感到寂寞这个人也轮不到陈云去做。他才稀里糊涂的开始了自己新恋情,没有想象中令人激动,也没有和其他普通故事一样的那些浪漫过程。他只是在心里开出了一朵小小的花,美丽的绽放着,却无人知道,除了他自己。

  当陈云,小惠,张静三人在某个周一班会之后的傍晚坐在一家几乎可以说毫无装修和整洁可言的新疆沙湾大盘鸡餐馆里的时候,一副淑女模样的小惠就已将嘴撅得老高。

  “前不久请我吃饭都是大餐,现在云哥有女人了,对亲妹子的标准都降低了啊?”

  这通话有些酸不溜秋,可是没有人会认为小惠是真的为这事生气。陈云其实并不明白,经历了几乎可以说是一瞬间的精神崩溃的打击之后,小惠恢复的速度快得惊人。没有一个什么样的标准可以说这样的能力到底算是什么,因为陈云不能够体会她的心情。故事发展成这个样子,还能坐在一起开玩笑,他的确是走了狗屎运,遇到了仙人。本来关于陈云的这个拒绝小惠的借口实在是可笑之极,善良如蜕变之后的小惠,当然也不曾相信这事。问题就像一些不需要说出口的默契,大家不动声色的维护着谎言,尽管每个人都知道谎言的内容。

  小惠是有些疑惑的,她依旧宁愿相信自己只是被人抢了先,陈云对她的感受是没问题的。的确,除了感觉上稍微有些不对头,小惠对陈云内心世界的攻占堪称完美。

  这个被认为是谎言的故事被存放在某些人内心世界的最深处,早已被遗忘。可是眼前的这个场景,又是怎么回事?就连陈云自己也知道那个借口只是看到张静之后灵光一现想出来的,仅能够作为一个默契着安慰彼此的托词。

  谁知道一直混乱着的自己能够在宁静的夏天即将结束的时候让这个不靠谱到边的借口变成了真的?

  小惠坐在张静的对面,用毫不掩饰带着疑问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张静,在陈云和服务员交流的这个当头,她如同雷达一般的双眼已将对面的那个女人上上下下给扫了好几遍,或许最终没有发现一丝丝的恶意,或许她能够感受到自己想要寻找的某种东西,或许,她的搜索毫无结果。总之,一切又恢复到了平静之中。

  然后两个女人成为了朋友。这对于当下最为流行的男人去死同盟来说,真的可以说是一个最为贴切的反映了。酒足饭饱之后的陈云,开始思索,为何本地的时尚刊物,杂志,喜欢营造出一个这样的气氛?为何他们要将女人的敌人说成是男人?为何每周一刊必提如何如何对付男人?为何每每都要数落男人的各种不对,然后研究各种方法来狠狠打击之?

  有些无聊的陈云会看一些杂志,当他发现这个现象的时候,这样的观点和氛围,早已形成气候且大有疯长的趋势。

  诸如:《闺蜜联盟》,《联手对付臭男人》,《给贱男下毒药》等等触目惊心的标题比比皆是。在这些个披着时尚,文艺先锋的外皮的潮流杂志的宣传下,男人成为一种社会公害,奇毒无比,其所释放的危害就连核辐射,剧毒化工品,海啸,大地震等等灾害都自叹弗如。只有一有机会,他们就会出现,并给这个世界制造混乱,残害这个地球本来的主人——女人。所以,姐妹们,一定要联合起来,抓住任何机会,不放过任何一个男人,给予他们以最残酷,最无情,最具毁灭性的打击,一定要为将男人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根除做自己应有的一份贡献。

  “这个男人要怎么处置?”

  “欺骗女人的感情,是最严重的罪。”

  “砍断手脚做人棍,然后让老鼠把剩下的部分慢慢啃食,直到他死亡为止。”

  “有些无聊,既然玩弄女人的感情这么开心,不如也让他感受一下被玩弄的痛苦和快乐。”

  “那要怎么办?”

  “手脚不一定全部砍断,反正不听话就砍,然后玩个几年的,腻了就随便处置,就像他们在对女人的感情时一样。”

  “真是个不错的方法,不管是肉欲,还是情欲,都是一个很好的发泄工具呢!!!”

  ……

  这个男人汗如雨下,如坐针毡。他的表情有些僵硬。因为他的大脑神经处理的数据所反映出来的结果大大颠覆了自己的对整个情况的想象。他的确拒绝了小惠,并且对张静抱有非分之想,可是,自己依旧有很大部分是为了两人啊?

  果然,被当做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的魔鬼。要束手就擒?对面两个女人一边谈笑,一边不时的用寒冷的目光压迫着自己。

  “吃好了吧?慢慢回去吧!”

  “我就不耽误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去哪?”

  陈云几乎是头口而出。

  “才不要你管呢!”

  她将两只眼睛给挤到一起,然后撅起嘴巴,做出了一个让人觉得可笑之极的鬼脸之后,和张静道别,然后头也不回的飞快消失在墨墨夜色中学校的那个方向。

  他本想问一句,接下来要干嘛?

  可是,当张静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觉得这句问话会显得多余。当他牵着她的手走出这简陋的餐馆的时候,他能感受到通过手传达过来的她的力量。两人走在老旧街区的公路旁,在这个建造在崇山峻岭之间的城市里,只能通过两辆车的蜿蜒车道比比皆是,自抗战时期建立起来的基础交通网,直到现在依旧还在记录着这个城市的发展。或许它们中有很多将渐渐的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从城市里地图上消失,可是这并不妨碍沉浸在爱河中的他牵手恋人感受这道路的优雅和两人间内心的静谧。

  和以前不同,他不在环绕着她,在各个方向徘徊,然后停留。想要从各个角度去欣赏她的美丽和迷踪。那是一种略显羞涩的心态和感受。他想要静静的看着她,可是就连陈云自己,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他害怕自己那灼热的目光引起她的注意。这几乎是一定的。不管是否有科学家来证明这个问题,陈云觉总得当一个人将目光聚集在某人身上时,即便这个人是背对着他的,也能够感受到目光的存在。他害怕自己这充满情感的灼热目光,会引起更加难以辨别,不能说明性状的回馈。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便让自己感到尴尬,于是那些像卫星一样自由旋转着的充满爱的移动,便会变得不自然,不优雅,并最终陷入俗套和平淡之中。

  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他的手中仿佛是一块透明的,闪耀着青色光芒的璞玉,却又似100%纯金的那样,是流动着的,纯金的那样柔软。那种粘稠,那种温热,还有手中汗的香味,让陈云觉得阵阵陶醉。这不是一般的美丽,这不是街边那美得不可方物的塑像或者广告牌。那些陌生的,格式的,大众化的美艳留着太多的空白,每一个人的名字都可以被刻画在上面。可是身边美人呢?这却不同。她散发着一种叫陈云的气息,这种气息如同一种寄生在她身上的花朵,从一颗携带这陈云基因的种子开始,飘落在了她的沃土之上,然后吸收着她的身体,那些情欲,那些鲜血,还有每天都更新这的皮肤,那密密麻麻的秀发,更重要的是,这一粒种子在发芽,在生长,在陪伴。它随着这个女人变化。从一个小毛孩变成了亭亭玉立的成熟女人,陪伴她经过只有蝉鸣的夏夜,经过意兴阑珊的每一个莫名思念的成长之夜,还有那条从山林中走向学校,走向城市,走向世界的曲折道路。

  现在这朵花儿开始绽放,并且将要永远绽放。是的,在陈云这里,这朵花儿将要绽放,并且伴随着自己以后的生命,永远绽放着。他舍不得将手松开,尽管这山城的初秋,依旧如同一座熊熊燃烧着的烈焰之城;他舍不得将手松开,不管他们在学校周围的散步经过了多少个重复又重复,重复又重复的景象。这一切都不能控制,或者说他期待着一种永远。因为,这或许或称为一个新的世界,就像他看过的小说中说到的一样,诗歌,是诗人的世界,这个世界是唯一的。因此,我们所处的这个平庸的世界上有多少诗人,就有多少高贵,真实,优雅的真实的世界。

  他认为这将是一个新的世界。他并没有必要成为一个诗人,便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新的世界,没有任何人的打扰,他是这个世界的王。幻想到这个地步,他心中开始涌现出一阵强过一阵的窃喜,最后竟然完全无法克制,变成了一种公然的快乐。

  张静一路上没有说话,因为陈云也不曾说话。他们之间保持着一种默契的静默,只是简单的用眼神,心灵,还有牵着的手来沟通。她在笑容里隐藏着自己的秘密,一些就算是自己,也不愿意共享的小秘密。那个住在心房里的小人每天小心翼翼,守护着这些小秘密,不让任何人接近,即便是张静自己,也没有办法了解。此刻的她,将小秘密藏在眼底,那个守护秘密的小人在眼眶里四处张望,警惕着任何想要通达到心房里的人事物。

  陈云当然不能了解,当然不能感受到那些小秘密,他沉浸在爱的幸福感之后,变成了一个连呼吸都不会的傻瓜蛋。

  她持续的笑着。她也沉浸在了爱河之后,浑身上下被爱之水所包裹,所淹没,完全没有办法抽身,守护者小人在警惕着,而这一对情侣,则困顿在爱的迷幻之中……

  现在问题来了,学生会的那些LOSER们开始抵制陈云的电话卡和充值卡。想要财色兼得,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从学生会的精英手中抢走了白雪公主,难道还能走在变成小富翁的康庄大道上吗?没有人知道是谁开的头,实际上陈云也一头雾水。要是真正以他交了一位大家都认为还蛮不错的女朋友就因为妒忌而抵制他如此便利快捷的服务,这真的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的。

  鉴于人们依旧没有从晚清时代的鸦片大烟陋习中走出来,那么光着上半身和油叽叽的头发,一边打游戏一边对着本就烟雾缭绕的寝室吞云吐雾的宅男们要走到不属于凳子范围以内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一场完全没有任何胜算的革命。

  板凳上有强力胶,然后凳子脚又和地板砖上的钢筋连接在一起。更要命的是他们的屁,屎,以及汗液所形成的生物粘结剂将他们的屁股死死的结合在了板凳之上,所以他们是不可能自己去买电话卡或者充值卡的。

  陈云在班主任那里得到了消息,关于他的电话卡业务的合法性还有待商榷,不过很明显这是学生会的讨论决定。所以他暂时不能继续这个行当了,至少在学校再次默许或者某些管理办法出台之前他是不能继续。

  他的商业伙伴们没有因此怪罪于他,实际上她们也并不了解各种实情。很快的,室友们转战校外,没有电话卡直接送到寝室的业务之后,学生们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不适应之后,学生会的焦点早就从这些毫无利用价值的人们身上离开了。没有原因,尽管学校再也没有干预过这样的个体式的商业活动,可是在有一部分人的失败尝试之后,陈云在大学时代再也没有听过这方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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