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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决心回天都


  八月底天气开始变冷了,万物萧瑟一片凄然。我郁闷地望着空荡荡的侧殿,想着遥远的天都。我来西夏都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秦府的家人怎么样了?在这里的日子久了,我把自己已然当成秦明月了。时不时的会考虑她的名声,惦记她的家人。我像她一样,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我没有爱上刘枫,却把心给了刘澈。如今我已经不那么恨刘澈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无奈。经过这次西夏之行,我明白了很多很多。过去的的桀骜不驯都快被这里生活磨没了,我不再固执地纠结过去,反而变得听天由命起来!完颜烈为了皇朝的稳定,不也得已娶仇人的女儿;哥哥为了保住秦家和我这个妹妹,不是娶了公主眉儿;刘澈为了帮助刘枫成事,娶了赵雪做王妃。这么看来,我遭受的一切也就没什么了!

  我只知道独自想自己的心事,忘却了周遭的一切。夫差轻声地走进侧殿,却看见一个拧眉愁思的女子。他有的时候很纳闷,秦明月到底每天在想什么?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会令真的多的人为她伤神?

  我悠悠地念起诗来,听得夫差停住了脚步。他神情专注于眼前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挣扎。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看来你真的是想家了,连我进来这么久,你都没有发现!夫差悠闲走到我身边,坐在我的对面喝起茶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懒得和你磨牙。”我没好气地说道。自从夫差跟了完颜智以后,他如脱胎换骨一般。如今他在朝中混得如鱼得水,不但坐上了大司一职,而且和各番主、土司要好得不行。夫差成了朝堂上的红人,连完颜宏和甘卓都想尽办法拉拢他。每次他来见我,都变着法地惹我生气。非把我气得咬牙切齿的,他跑到一边偷笑,所以现在我基本都是凉着他、晒着他!

  吴克让我告诉你,明天他会送来一个美人,你先把她藏到府里几天。等着有机会送给苏末尔后,她就没有空纠缠你了。朝廷稳定后,我们找个借口送你回天都!夫差看着我轻声说道。

  真的?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我早都待够了!我高兴差点蹦起来,这对我来说太好了!夫差看我兴奋的模样,心里觉得很不爽。真想说几句打击她的话,可是看她那高兴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天夜里,我兴奋的一夜未睡,净想着回家了!

  第二天夫差亲自送进宫一个女孩,看着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那女孩长得真是貌似天仙,她眉似初春柳叶,脸如三月桃花;玉纤纤葱枝手,一捻捻杨柳腰;满头珠翠,引得蜂狂蝶浪;双目含情,令人魂飞魄舞。看得我差点流出口水来,真是个人间的极品!

  “我的乖乖,你们是从哪里掏弄来的小美女啊!”我眯眼赞叹道。

  “她是杨老板送过来的,怎么样不错吧!”夫差伸手掏出一个巾子,示意我擦掉口水。

  这么小就有如此模样,长大后不得倾国倾城!我盯着女孩痴痴地说道。

  还可以,就是不及某人!夫差看着旁边正在发花痴的我说道。我傻傻的看着女子,许久一动也不动。最后夫差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安排下人把女孩带了下去。我有些沮丧的坐在凳子上,开始长吁短叹起来。

  夫差我们该怎么把她送给苏末尔那里啊?我昨天想了一夜,觉得应该想个稳妥的方式。”我些郁闷道。

  “我们也在想办法,一时也不知道怎么送。太直白了,怕苏末尔不领这个情;太含蓄了,怕苏末尔不明白我们的意图!”夫差拍着额头道。

  你说她这么美丽,倒不如我亲自出马引荐给她,兴许她就看上眼了!我打趣道。

  怪不得你至今还没有嫁出去,原来你是一个笨蛋,对感情什么也不懂!夫差鄙视地看着我。

  谁说我嫁不出去了,我家的门槛都被媒人踏烂了。是我自己不想嫁给不爱之人,所以我才一直没嫁的!我辩解道。

  感情这么木纳,谁会看上你。就是有人看上你,也会被别人抢跑了的。夫差讥笑道。我听后气得不行,感觉被戳到了痛处。

  我是笨木纳怎么了?这个夫差整天阴阳怪气的,我又没有惹着他。

  你的思想过于肤浅,难道看上一个人就看她的长相?夫差正色道,我居然被夫差问住了。是啊!长相跟爱情无关,是那种感觉啊!

  看那女孩也就十一二岁吧!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缺德了!我不想和他吵了,于是转移话题。

  她刚满十二岁,及卉了!夫差无趣地说道。他看出我转移话题,也不愿意再继续纠缠不休。

  她还这么小,还是个孩子。我有些于心不忍,要不我们想个别的法子吧!我不想为了自己脱身,而毁了另外一个女孩的一生。”我央求道。

  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里面牵扯了多少人,你知道吗?你可怜她年幼,前几天是谁知道这个计策后美的不行!如今你又妇人之仁,晚啦!夫差气得拂袖离去,我被夫差抢白的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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