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自私的决定
第二天早起，我顶着一个大眼圈坐在铜镜前。昨晚我想了一夜未睡，现在头还晕晕乎乎的。我觉得自己现在还不能和烈走，这里有我太多的牵挂和无法释怀的事情。再说焰说得对，我不能拖累烈。西夏需要一股有力的势力辅佐烈，而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不能光想着自己，我也应该为烈想想。后来我又去了他的小院，和他说了自己的想法。烈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令我心如刀割。
“对不起，烈！你对我这么好，我却总是让你失望，我太自私了。”我难过的说道。
“不，玉儿！你的顾虑和不舍，我都了解。我会等你愿意的一天的，到那时我亲自来接你。”同样的话李坤也说过，可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李坤为了家人为了仕途，他娶了熙凤公主。烈有一天你也会身不由己，到那时我该怎么办？
“我相信你一定会治理好西夏的！”我深情的说道。
“可是你知道我的武功没了，我无法阵前杀敌。”烈有些沮丧的说道。
“傻瓜！哪个王需要阵前杀敌，你可以指挥战斗啊！没有武功一样可以当王，你只需要学会运用智慧战胜困难。亲自掌握军政大权，成为一个真正的王。到那时你不用怕天朝的威胁，不用怕任何人的威胁。”我鼓励着烈，希望他可以振作起来。烈把那支御笛塞进我的手里，冰凉的笛身吓我一跳。
“这个笛子还给你，它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会努力去做一个好王，让他们臣服于我。为了我的完颜玉，我一定要成功。”烈激动的说道，他轻轻地拥住了我。我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我的心乱极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心甘情愿的跟烈走，也许我对澈还是没有死心吧！
西夏使团走时，朝廷派太子刘桎和众多朝臣相送。我躲在人群里，目送着烈走上马车。他望向人群寻找我的影子，我看着他急切的目光心里有些不舍。当他看见我时，他蠕动嘴唇无声的说了一句话。我看懂了他要说的话，冲他点了点头。他会心一笑，不再看向人群。太子好奇的看向人群，不知西夏王对谁说话呢！烈与送行官吏一一道别，最后坐进车里使团出发了。我默默的离开人群，任由泪水慢慢的流下。烈的唇语是说：“等我，玉儿！”
送走完颜烈后，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和希望是不是烈？我这次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我知道烈对我很好，我应该知足了，可是我的心为什么总是想澈呢？也许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越好吧！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烈离开后，姑娘开始与我疏远了，而且对我百般挑剔。起先我以为是因为烈的拒绝让姑娘伤心难过，等过一阵她就会好了。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姑娘好像是故意在找我的茬。我们以前总是无话不谈，可是现在姑娘似乎连看都不愿意看我。王显最近很忙，我几乎看不到他的影子。可是他是一个礼部参事，本是个闲差会有什么事呢？
一日，我在房间里收拾衣物。姑娘无声的走到我身后，吓了我一跳。我心中本来对姑娘有愧，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怕露出马脚。
“姑娘，有事吗？”我有些尴尬的说道。
“贾月我一直拿你当心腹，所有事都不瞒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姑娘激动的说着。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姑娘知道我和烈的事了？
“姑娘的话什么意思啊？小月有些不懂。”我假装委屈地说道。
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承认就死定了。姑娘此时眼冒凶光，她恶狠狠地瞪着我。“啪！”姑娘打了我一巴掌，没有想到她个弱女子会有这么大的劲。我被打蒙了用手捂着受伤的脸，惊异的看着姑娘。
“我～我等了他快三年了，为什么你要破坏我们？说，为什么你要骗我？”姑娘气得浑身发抖，我这才反应过来。姑娘肯定是发现了我和烈的关系，她是找我来算账来了。
“不～姑娘，你误会了。我无心骗你，我只是想救烈～”我的解释被李渔的第二个巴掌打断了，我的嘴里泛着丝丝腥甜。
“你个奴婢也配叫他的名字，还叫得这么亲热！”李渔大喊大叫道。
“说！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在哪里认识的？”李渔疯狂的叫道。这是不能说的秘密，打死也不能说的。
“我知道我错了，要罚要打随你。但是你的问题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我慢慢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走前和你说了什么？我知道他是冲你说的，我命令你告诉我。”李渔歇斯底里的喊道。我忽然睁开眼睛，眼睛里熠熠生辉。看来她早知道了，能忍到今天实属不易了。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就不要问了。”我慢慢跪地，低头不语。
“既然你不说，那你就跪着吧！”李渔甩袖走了出去，留下我一个人跪在屋子里。冬天的地很凉，屋里又没有生火，我冻得瑟瑟发抖。那天夜里我没有吃饭，并且滴水未进。房间里没有一个人进来，我揽靠着回忆打发着时间。我回忆这几年来的经历，心中凄苦异常。
从那天开始，李渔像变了一个人。她天天折磨我、罚我，让我苦不堪言。王氏见我失宠便落井下石，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我。倒霉的是王柯出去云游了，银铃姐回苏州了。我无处求助，只能含泪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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