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刘氏的阴谋

　　临近年底，家家都忙活着准备过年。我们最近相得十分处融洽，谁都没有再提纳妾这件事。我以为这事过去了呢！他们想通了，我放下戒心开心过年。

　　正月十五，是我和冬儿过生日。我们早早就起来了，冬儿上街去买礼物给我，我留在家里做饭。奇怪的是，我总觉得赵四夫妻神情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事瞒着我们似的。两个人一整天都嘀嘀咕咕的，眼睛经常偷偷瞄着我。不管他了月信的事我已经会对付了，我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该是启程离开的时候了。过了十五也算过完年了，明天我就和赵母辞行。我心里盘算着离去的计划，没有想到夜里会遭遇不幸。

　　以前我和冬儿同睡一个炕上，因为他们以为我们是亲姐弟。自打我来了月事以后，刘氏强烈要求冬儿换屋睡。其实我倒无所谓，冬儿还是孩子且是我弟弟。再说我早就习惯了他的陪伴，能出什么事。可是刘氏说男女共处一室不和礼制，加上冬儿也不愿意再和我同睡一炕。于是我就同意和冬儿分屋睡，我自己一个人睡在厢房，他睡在院子里的柴房里。

　　十五夜里月光如水，照得我睡意全无，脑子里面竟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后来我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扰得我无法休息睁眼一直到了三更。就在我昏昏欲睡时，忽然听见我房间的门栓声音，我立刻警觉起来，不好的预感升起来。门被慢慢地打开，一个黑影挤进室内，轻手蹑脚的靠向我的炕边。一阵窸窣声后，那个黑影竟要爬上炕来，吓得我坐起身来大声尖叫。突兀的叫声吓得黑影一愣，我趁此机会赶紧伸手拿起火折子，点亮了窗台上油灯。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赵四光着膀子站在炕前。我立刻明白了一切，他们这是要来硬的。我站起身准备要跳窗逃跑，赵四跳上土炕挡在了我的前面。

　　“救命啊！冬儿，快来啊！”我看被赵四困住了，于是大声呼救。听见我的叫声，很快冬儿房间的灯亮了，隔壁赵氏刘氏的屋子也亮灯了。我本以为这次我有救了，可是没想到刘氏用木条卡住了冬儿的房门，冬儿急的出不来。刘氏举着木棍等在窗前，以防止冬儿跳窗出来。赵氏踉跄的走出屋子，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赵四家远离庄子，附近没有什么住户不会有人听见我的呼救的。我看求救无望，只能靠自己了。

　　“一个小娘子你都对付不了，赵四你是不是男人啊！”刘氏大喊。赵四一听妻子的讥讽，立马冲了上来要抓住我。我吓得举着灯躲在墙角，如果赵四再向前靠近，我就扔灯砸他。可是没想到赵四很是灵活，一脚踹掉了我手中的油灯。我吓得跌倒在炕上，赵四顺势按着我的身体。我被按得死死的无法反抗，心中哀叹自己就要被强暴了。这时赵母闻声摸了进来，大声斥吓自己的儿子。

　　“逆子，快放了玉儿丫头，你怎敢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赵母气得声音颤抖。

　　“娘！我只想要个孩子，就借她的肚子用一下！”赵四辩解道，他吓得收回钳制我的手。我看见救兵到了，慢慢地爬起来，跳下炕躲在赵氏的身后。我早已泣不成声，抱着一线希望哀求赵母。

　　“婆婆，不要！求你，我怕，救救我吧！”我说的凄惨无比，希望可以得到赵氏的怜悯。

　　“快放了人家，你老婆不愿你纳小，你也不能毁了别人的清白啊！”赵四被母亲撞破，他一时竟没了主意。从我立即跪在赵母面前，手轻轻的摇着赵氏的衣摆。

　　“婆婆，救我…救我啊！”我可怜兮兮道。

　　“婆婆，你莫扰乱，你不想抱孙子了？让四儿成了事，给你生个大孙子才是要紧的。”刘氏拿着棍子走了进来，她见母亲撞破无颜推脱，便大声训斥起来。

　　“你们想法是好，可是强扭的瓜不甜啊！”赵母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心疼不已。

　　“娘，生米煮成熟饭，还怕什么啊！女人身子是你的了，害怕她的心不是你的！”刘氏的嘴脸暴漏无疑。

　　我看见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赵母身上，不能再等了。刘氏说得赵母一时犹豫，我趁机开门逃了出去。刘氏见我逃跑，她慌忙追了出来。我顺手拿起水罐砸向刘氏，刘氏措不及防赶忙闪躲。这时冬儿从窗户跳了出来，他拉着我跑向后上的山岗。赵四见妻子受伤，他赶紧上前扶起妻子。

　　“你快追啊！莫让他们跑了！这要是惊动了官府，哪还有我们的活路！”刘氏怒目而视道。赵四应了一声起身追了出来，赵母看见儿子儿媳如此无情痛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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