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无处不在 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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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军看了一眼双手抱胸，眼睛瞄着自己的王云峰，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他们别打扰我们，让我安心上班就好了。”
金茂大厦八楼的Rain&star西餐厅，环境很优雅，和有点巴黎莱曼酒店的风貌。也许是价位比较贵的原因，这里客人也不多。
但是到上海这么久，萧军还从来没有出入过高档的餐厅、会所等。今天来这里，也是何盈盈点的。
萧军和何盈盈走进餐厅，马上被侍者引领到靠窗的一个位置上。萧军很绅士地帮何盈盈把椅子向后拉了几寸，等她在椅子前站稳，才将椅子前推几寸，等她坐下，这才不紧不慢地在她对面坐下，熟练地抖开餐巾，铺在台面上。
等何盈盈点好后，萧军对侍者说道：“加勒比红扒，冰虾四季汤，一杯美式金酒。”
听萧军的配餐，很科学，何盈盈有些奇怪地问道。“你对西餐还挺熟的嘛。”
“跑的地方多了，而且大多数地方是吃西餐的，自然就熟了。”萧军微微一笑说道：“三秘，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呢？何组长？何经理？还是何总？”
“嘻嘻，你呀，少忽悠我了。还是老称呼习惯点。感谢你加入，也感谢你两次见义勇为，这一顿算是我请你的。”
说着，何盈盈优雅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透明的香槟酒。
萧军也受之不愧，大方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说道：“那我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是什么？我可只会打字，偶尔也会出上个馊主意，体力活也可以的。”
“你的第一件事就是昨天说的那个电话，想办法赶紧核实一下唐兵的倾向，这很重要！告诉你吧，洪胖子要退休了，现在可是我上位的时候，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何盈盈绷起脸来，还真有点老总的架势。但看在萧军的眼里，怎么看怎么别扭。
“晚上筹划一下，确切时间，明天早上就能告诉你。”
“那好，晚上我去四季酒店，看看单强怎么解释。”
“……”
很顺利地进入了项目组，平淡而不惊险。润物细无声，萧军就是要这效果。但是对王云峰，他却不得不多留几个心眼，刚才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萧军读到了“谨慎”二字。
进入项目组，他可以名正言顺看到更多业务上更多的档案，这样他就有机会研究单强的业务手法和公司的业务现状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业务的竞争就是对对手和甲方的了解，然后制定切实可行的实施方案，争取最大的效益。
业务就是一种程式作业，尽管有万千个客户，万种人，但你只要照着你熟悉的路子上去引领客户就可以了。
……
正在萧军和何盈盈聊的正欢的时候，在餐厅的另外一个角落，晨星儿和表妹刘玲正对着一堆照片，指指点点的。
“星儿，你这张照得真好！下次要是遇到萧军，我一定要他也帮我照一张的。”刘玲一边拿起萧军的一张背影照片，一边说道：“这个人真怪！连背影都透着怪异。”
“我看要是他和单强的矛盾解决不了的话，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唉，昨天看他打架，那么冷血，吓得我手心都出汗了！真怀疑他以前是个杀手。这些男人，难道除了打架、打仗、阿谀讹诈就没有别的事情做了吗？”晨星儿把萧军那张照片往桌子上一放，似乎很是疑惑，双眉之间，凝结着深深的不解。
“就这样的怪人，你还感兴趣吗？还自作多情给人照了一张相。唉~~”刘玲说着，把萧军的背影照摔在桌子上。
晨星儿眉头微蹙，眼中透出丁香般的愁怨，幽幽说道：“我不是对他的人感兴趣，而是对他身后的故事感兴趣。从那天在外滩的观察，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他很冷血呢？那天，他的心境是一片的祥和；昨天，却那么冷厉，我还能感觉他心中一股强压着的、疯狂的气息。当时真想问问他是为什么，唉~~”
“是呀，当时问就好了。现在不方便了，他既然是俞丽卿公司的人，以你的身份，还真的不好去找他了。”
晨星儿没有说话，有意无意地扫了整个餐厅一眼，猛然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临窗的桌子旁，不禁诧异道：“萧军？何盈盈？”
巧遇，真是无处不在！
但是这家西餐厅是刘玲开的，那就不是巧合了。
看着两人谈得非常开心，刘玲捅了晨星儿一下，说道：“那个就是何盈盈呀？妩媚可爱、美丽伊人！怪不得单国会动歪心眼，我要是个男人，也会YY一下的。星儿，你不是有问题要问萧军吗？快点去呀。”
晨星儿迟疑了半晌，摇了摇头，说道：“不问了，他现在的心情很好，似乎还充满着得意。况且，人家一男一女那么融洽，你想我做电灯泡呀？”
“唉，真搞不懂你！你下楼等我吧，那我帮你把照片给人家吧，你留在手里干啥？”
“好吧，辛苦表姐了！”晨星儿嘻嘻一笑，拿起自己的挎包，独自下楼去了。刘玲拿起那张萧军的背影照片看了一看，略微想了一下，拿起笔在照片的背后写了一串电话号码。然后背起那个夸张的Fend的限量版挎包，走向萧军。
当她快走近的时候，忽然发觉萧军的眼睛正看着正在离去的、晨星儿的背影，不禁停了下来。
萧军的确看的是晨星儿。晨星儿背影还是那么美，那飘摆的长裙，飞扬的青丝，就如仙子一般，在空间了无痕迹地滑过，毫无声响，却印在了萧军的眼睛里。
一抹神秘的笑容挂在他的嘴角，何盈盈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回头看去，什么也没有看到，不禁问道：“喂，小秘，你看什么呢？我跟你说话呢。”
“哦，刚才看到一个人，很像我认识的，但又不敢确定。”萧军遗憾地收回眼神，端起酒杯，品了一小口。
“哦，估计那一个美女也认识你的。”何盈盈说着，扬了一下下巴，示意萧军向他侧后方看去。
那个美女正是刘玲。刘玲大方地走到萧军身旁，说道：“你是萧军吧，这是那天在外滩给你照的相片，星儿让我转交给你。”
萧军接过照片，看了一眼。见是自己的一个侧影，不禁微微一笑，说道：“谢谢！”
“不用谢了，再见！”刘玲说着，瞟了一眼萧军，又看了一眼何盈盈，潇洒地转身而去。
看着刘玲离去，萧军才想起来，这就是那天和晨星儿在一起的翠衫女孩儿。
“星儿是谁？”何盈盈问道。
萧军微笑着把照片揣进西装的内口袋里面，淡淡地说道：“一个很有趣的、朋友的名字。”
“一定是个美女哦？名字还真好听。”何盈盈不知道为啥，心里涌上一股微微的酸劲儿。
“嗯，跟你一样美丽。”萧军端起杯子，打量了一眼对面的何盈盈。精致的脸蛋、无辜的杏核眼，加上挺翘的鼻子，怎么看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哦~~”，能得到萧军拐弯抹角的赞美，何盈盈心里莫名地很开心。
……
刘玲在电梯间赶上了晨星儿，晨星儿马上挽着刘玲的胳膊，说道：“表姐，晚上你陪我去参加一个金融界的聚会，听说有大人物空降上海滩。”
“来的是什么大人物？要是股神之类的，那才有意思呢！但是，今晚上我和单强约好了要去医院看他那个宝贝弟弟，唉~~”刘玲无奈地说道。
晨星儿一听，马上说道：“哼，你就别说单国了。听我师兄说，那些大人物是从华尔街大机构出来的人，说是要和长信证券谈什么合作。否则的话，我对什么酒会，也不感兴趣。”
“好吧，你先跟我一起去医院，然后你开口把我拖走，单强保准没有意见了。”
晨星儿犹豫了一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坤表，说道：“好吧，只能在医院待十分钟。然后回家换衣服，迟到可不是一种有礼貌的行为！”
两姐妹说着说着到了车库，坐上一部白色的宝马车，向医院而去。
在医院的门口，单强已经早到一步了。对于他来说，他已经不再想和俞丽卿纠缠下去了。刘玲长得一点也不比俞丽卿差，而且还是老板晨钟和的外甥女，他没有道理不接受这桩婚姻。
看着晨星儿和刘玲下车，单强紧走几步，说道：“星儿小姐也来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的福气也不错嘛。”
晨星儿马上一摆手，解释道：“我不是来看单国的，而是陪我姐来的。十分钟后，我要带她走，去参加一个金融界的聚会。你可别舍不得哦？”
“哪里会呢？玲玲现在已经掉进股票里了，一听说高手来了，跑得比谁都快！没有你，我也会送她去的。”单强说着，很体贴地站在刘玲的身边，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肩膀，说道：“其实股票到底有什么好呢？风险实在太大了，玲玲真不如帮我的手，以你的才智和敢打敢冲的性格，绝对是一块做生意的好材料。”
单强说的是真心话，他就从来不碰股票。这一点也是晨星儿和刘玲纳闷的地方。
“单强，按照你的水准和天才的脑袋瓜，为什么不做资本市场这块呢？那要比你一单单做生意快得多呀！”晨星儿问道。
“股票是赢得快多了；要输的话，也是快多了。资本市场向来是瞬息万变，稍有不慎，那就是倾家荡产。这方面不如做生意有把握，周期长。即使一步错了，市场都会给你一个改正的机会。而且我做惯和人打交道的工作，对一些常规的东西，已经轻车熟路了。赚钱就要做自己最熟悉的行业和项目，我是不会去冒险的。不过让玲玲小玩玩也没什么，输了也不伤筋动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刘玲就掐了他一下，嗔怪道：“晕，你怎么就知道我会输呢？我们的新房我也掏了一半的钱，告诉你吧，那都是我炒股票赚的。现在你别美了，终有一天，你会找我的……”
这时晨星儿接了一个电话，回到车子上，刘玲随着单强上楼去看单国了。
十分钟后，刘玲如释重负地下来。打开车门，对着晨星儿说道：“搞定了，我们今晚可以潇洒了！”
“看你美的，真看不出你们要结婚了。”晨星儿发动车，一踩油门，车子驶出了医院。
“结婚还有段时间，单强说了，他要把什么江南石油气改造项目拿下来，给我做结婚礼物，然后去加勒比海岸渡蜜月。”
“这对于他来说，还不容易吗？我老爸说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单强这么有天才脑袋瓜的生意人。其实俞丽卿把他让给你，你真的捡到了一块宝。”晨星儿不无羡慕地说道。
“其实你也有很多大公子追你的呀，你就是眼光太高了。对了，那个萧军不会是让你动心了吧？我看你就免了，我刚才观察过了，他那身西装，绝对超不过1000块钱，那条领带、衬衣也不过是百十块钱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个打工仔。我敢打赌，今晚上的晚餐肯定是何盈盈埋单。一个吃软饭的，何盈盈好像把他当成宝贝似的，看得很紧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有啥好的？”
这一点连萧军和何盈盈都没有觉察出来，不知刘玲是怎么看出来的？
“玲玲，你的舌头真长！也太现实了吧？谁说我对他动心了？告诉你吧，让我动心的男人，一定要是那种能触动我心灵的男人，就是传说中、华尔街疯神Charles要做我男朋友，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No！”
“哼，你就装吧，装到老处女的时候，哭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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