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名字都记不清楚
“啊……啊？”
秦川一连串话，把赵五说愣了，他只觉得秦川的话，每个字他都明白，但是连在一起，他就完全听不懂了，以至于一脸的惊讶。
秦川哈哈一笑，把这种尴尬驱散，大大咧咧地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些事情，对了，现在满朝文武，不都说我老爹是奸佞吗？既然我老爹是大奸佞，那我就是小奸佞，是奸佞就要揽权，跟我走，现在咱们就去揽权，从太学开始，咱们一起把那些温水里，傻乎乎洗澡的蛤蟆，给一只一只拉上来！”
“额……”
……
太学账房之中，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最中间的人正是陈鹤虎，李鹤年正站在他的身边，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陈鹤虎沉声，对李鹤年道：“就是那小子算的比你快，还诬陷你？”
李鹤年咬牙点头：“就是他！他不仅仅说我贪污，还说要自己开个会计行，要跟我们打擂台！”
一听这句话，陈鹤虎立刻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大响：“这还反了！咱们师父是户部尚书，连官家对我们的账头，都不能说三道四，这个纨绔，辱我师门，还反了他了！”
说着他冷笑起来：“既然祭酒把他派来这里，咱就不能让他过得好了！”
李鹤年立刻点了点头：“是的！”
可是他神情又犹豫起来：“可是师兄，虽然那小子嚣张跋扈，但不知道用了什么招，算账的速度真的很快，上次在秦家，就是因为我比不上他，这才丢了人，师兄，你要小心啊……”
“切！”
陈鹤虎发出一声冷哼，饱含轻蔑：“算账技术？就他？数到十都困难的纨绔，还谈算账？我就问你，上次你看见他算了吗？”
李鹤年想了想，不由地摇了摇头。
“那不就结了！等着吧！不给他一个下马威，老子就不姓陈！”
就在众人讨论着的时候，只听一声大吼，自账房门口传了过来：“哎呦，大家都在啊！来来来，在下秦川，这厢有礼了！”
所有人都是一惊，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向了门口，只见秦川大大咧咧，大摇大摆，大马金刀地就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四面拱手，就是土匪拜山头的架势。
一见是秦川，立时李鹤年牙齿就咬紧了。
陈鹤虎脸色变了变，一个阴狠的笑容出现，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他也大笑了起来，站起身来，对秦川也是一拱手：“这不是我没秦大衙内嘛！哈哈，真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
他走到了秦川跟前，忽然打量了秦川一下，然后露出好奇的神色：“哎呦？秦衙内原来也是普通人……听着坊间传闻，我还以为，秦衙内定是五大三粗，一脸横肉，让人不敢直视的角色呢……啧啧啧……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秦川早就料到了，在这里自己估计讨不到好，但是他是吃亏的人吗？显然不可能！
当下他打了个哈哈，道：“陈兄玩笑了，陈兄玩笑了，在下怎么会是那种人！倒是陈兄，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然五大三粗，一脸横肉，让人不敢直视啊！”
开玩笑，跟秦川比玩嘴皮子？且不说这年图书都有啥，写的都是啥，就说在这个年代，连相声这种坊间艺术，都还没产生！
秦川这种，经历了郭家相声满天飞，网上段子如洪水的人，玩起嘴皮子，在这个时代，可还真没有怕过谁！
果然，陈鹤虎肌肉抽动了下，不过他并没有发作，而是继续笑着道：“秦兄果然伶俐！不过这会计行，可不是靠着嘴皮子，就能打天下的，得靠真才实学！”
“对了，听说秦兄计算速度惊人，就连我那不成器的师弟，都败在了你的手下，在下真的很好奇啊！”
秦川立刻嘿嘿一笑，做出一幅不明就里样子，道：“陈兄过奖了，不过你刚刚说的师弟，是哪个师弟？”
他如是说着，还伸长了脖子，向账房中观望。
他的眼神很明显的，第一时间看见了李鹤年，不过他却好似没看见般，又对着陈鹤虎道：“在下好像记得，倒是真靠算数这小道，打败了一人这桩事，但是那人叫什么，在下记不清楚了，不会就是你师弟吧？”
随着他的话，李鹤年无法忍受了，在算数，这他最得意的事上，打败他，他就忍了，但是居然假装不认识他，这他就受不了了，在最自己最得意的领域，完全惨败，对方还摆出了一副“老子根本不在意”的样子，这简直就是种打脸侮辱！
立时李鹤年站了出来，也许是有了师兄弟在场，胆气壮了，提高声音大吼道：“秦川！不要在这里装样子！用见不得人手段打败我，现在假装不认识我？你这是在炫耀吗？”
秦川立刻瞪大了眼睛，直接绕过了陈鹤虎，走到了李鹤年面前，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道：“哦……秦兄，原来你在这里啊！我还说账房这种地方，你这么著名的会计，怎么会不在这里？果然，果然，我看漏了，原来你在这里，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被这句“秦兄”一叫，李鹤年立刻愣了一下，这时陈鹤虎的声音响起，还带着一种讥讽的笑意：“秦衙内，您果然是贵人多忘事，我这位师弟可不信秦，他可没有资格……呵呵……跟你这种衙内一个姓氏！”
李鹤年的脸，也是一下红了，几乎是咬着牙，道：“我不姓秦，我姓李！”
秦川立刻瞪大眼睛，做出不能相信的样子：“怎么可能！我记得兄台是姓秦，啥时候改姓李了？你这……也太对不起祖宗了！”
随着秦川的话，那一群会计之中，响起了轻蔑的嗤笑：“还秦大衙内呢！连人都记不清楚！”
“他姓李！秦衙内，并不是所有人都姓秦！”
“如果他姓秦，那不是跟秦相公同辈了？衙内，那你得叫声叔叔啊！哈哈哈……”
……
听着周围的嗤笑，李鹤年嘴角抽动，笑容中的讥讽更加浓郁，一个连名字都记不清的人，还真是符合了他心中。一事无成的纨绔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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