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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6朕知是萱苏


  桓芜看了我半响,垂着眼帘咬牙切齿道:“也只能如此想,反正你自己小心点,不管你怎么玩,桓家这个家族身份不会让我死,充其量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看热闹的!”

  “你就不一样,不管你是哪个身份,他想玩死你,你只能被他玩死,你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付之一笑,一点也不吃惊他撇清与我的关系,言语有些酸楚:“身份是一件好事,我现在如果要有与之匹敌的身份,他也不敢动我,也会敬我三分!”

  身份真是一个好东西,如果我现在的身份不是青楼女子,我有一个强大的后盾身份,就算不能直接叫板独孤玄赢,也可以力保自己保有性命在!

  桓芜眉头深深皱起,眼珠转了一圈,归于沉默,路上没有再说任何言语。

  没有马车,没有小轿,一行人直接从姑苏台走向皇宫,跟上不了台面的妾一样走的是偏门。

  遥想当初,我初入皇宫,封为皇贵妃,没有走偏门,我走的是皇后正门。

  那时满朝堂的人都说,皇上宠爱夏侯家大小姐,虽册封为皇贵妃,却是皇后礼仪,皇贵妃只是一个仪式,过不久就会成为一国之后。

  现在做皇贵妃,只是皇上的独宠,是皇上另类的偏爱。

  当时京城朝野,有女儿家的谁不羡慕于我?朝中大臣谁不羡慕我父亲?

  而我皇贵妃之位只挨了一点屁股,当晚我就被拉下来,喜气洋洋的红色绸缎子,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喜气洋洋的大喜之中。

  我在喜气洋洋的当天……被扒了一身皇贵妃的喜服,从皇贵妃之位被拉了下来,好好的一场喜事,变成了我夏侯家的人间地狱。

  事隔一年多重新踏入这里,入眼帘的是红色的绸子,红色喜气洋洋地绸子仿佛从我那天开始离开就没有摘下过。就连绑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一如从前,恍若从未离开。

  箫清让把宫鸢尾送去了仁和宫,转头就过来,嘴角噙着笑,道:“德妃娘娘,对此处可还满意?此处所有一切是皇上亲自所选,皇上还特地给芜大夫留了一间房!”

  “特地颁发圣旨,告诉宫内上下,芜大夫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调配药材,以供德妃娘娘所需!皇上对德妃娘娘,真是疼爱有加,想要早日和德妃娘娘生下皇子呢!”

  面对他的阴阳怪气,攥紧的拳头闪闪松开,嫣然一笑:“清让公公辛苦了,不知道清让公公现在是伺候夏候贵妃娘娘,还是伺候本宫?或者说你伺候贤妃?”

  三宫六院,我和宫鸢尾从最低等的西周瘦马,一跃成为北晋妃位娘娘,绝让满朝文武吃惊。

  箫清让不经意间的用视线掠过桓芜,声音凉凉的说道:“奴才不才,没有福气伺候德妃娘娘,奴才只不过是领着德妃娘娘过来,问一声德妃娘娘,对着锦泰苑可否满意?奴才好去禀明皇上!”

  向前走了几步,从容不迫地扫过这满院子的红色绸子:“本宫看这些红色刺眼的很,不知道清让公公可否撤掉这些红色,跟血一样的颜色,是让人容易联想的杀伐果绝一个不留啊!”

  箫清让佯装闪过一丝不解:“如此喜庆的颜色,庆祝德妃娘娘入住锦泰苑,德妃娘娘看出另一番意,不知奴才可否照实禀明皇上?”

  我受宠若惊般说道:“清让公公你这是哪里的话啊,您现在是夏侯贵妃面前的红人,本宫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德妃娘娘,本宫还要仰仗您呢,您千万不要如此说,本宫惶恐的!”

  箫清让黑色的眼眸闪过黯然,执手躬身道:“德妃娘娘好生休息,奴才去禀明皇上,不过德妃娘娘容奴才提醒一下,这满院子的红绸子,您还是要忍耐一番,可千万不要得不偿失啊!”

  可千万不要得不偿失啊,这样的提醒是在告诉我,独孤玄赢故意搞这满院子的红绸子,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我,我是怎么样被他拉下来,我夏侯家又是怎样在我成亲当晚全部打入死牢,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的。

  独孤玄赢啊独孤玄赢你再一次凌迟着我的心,再一次把我支离破碎的心,掏出来,砍上一刀又一刀。

  “多谢公公提醒!麻烦公公转告皇上,本宫身体好了,会好好伺候皇上,请皇上耐心等待!一定要耐心等待我,我对皇上可是一往情深的很!”

  箫清让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心疼,飞快的把这一丝心疼压在眼里:“奴才知晓了,德妃娘娘请!”

  他心疼的双眸瞥了过去,慢慢的扭过身体而走。

  桓芜等他走出院子大门,装模作样对我行了个礼,清了清喉咙,故意用尖锐的声音说道:“小芜子参见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吉祥安康,奴才恭祝德妃娘娘美丽恩宠万丈!奴才从此以后跟着娘娘吃香的喝辣的!”

  满目的红色让我扯了扯嘴角,怒形于色的说道:“我真想放一把火把这里烧了,这么多红色,就跟拿我夏侯家的鲜血染成的一样,让我痛恨厌恶万分!”

  桓芜努了努嘴巴,瞬间昂首挺胸:“案板鱼肉,任人宰割,蒸,炸,煮,炖,烤,全凭别人喜好,你现在应该是想怎么保留着全尸,而不是在这痛恨万分看不惯一丝红色!”

  快要咬碎一口牙齿,他说的没错,我根本就没有资格看不惯任何东西,因为我的小命随时随地会不保。

  大步向前走进主殿之中,薄荷和荷花跟着我一起进宫,薄荷敛了先前的脾气,一直跟着我身后不敢靠前。

  桓芜住在偏殿,我住在主殿,自古皇宫里面男人不过夜,独孤玄赢让他这个江湖郎中在皇宫里过夜,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为了验证薄荷有血光之灾,我没有出手,他自己加大了马力,直接让她走路摇晃磕在地上,脑门磕了一个大洞,鲜血蹭蹭的往外冒。

  桓芜给她包扎伤口的时候,又好一顿忽悠,忽悠得薄荷一愣一愣的。

  我就想不明白,薄荷是姑苏台的宫女,不是皇宫内院的宫女,对这皇宫内院的消息,就算闻其声,也不会很详细的。

  桓芜得瑟的自夸自雷,道:“你这就不懂了吧,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怡,独孤玄赢那么一个奸诈懂得隐忍的家伙,没有你夏侯家,我觉得吧人家搞不好也是能坐上皇位的!”

  真想把茶水扣在他的头上,我想我现在还得靠着他,便把这股气给压下来了,舒了舒自己的气,温言的说道:“你得想尽办法拖延时间,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滋生,静观其变太被动了!”

  静观其变真的是太被动了,独孤玄赢下一步会怎么做,会不会直接对我下手谁也说不清楚,反正现在一切主动权掌握在他的手上,我被他圈着玩儿。

  桓芜嗅了一口,眉头微微蹙起眉头:“月下美人,已经有人把月下美人给你泡好了,有点意思啊!”

  他给薄荷包扎的功夫,有人就给我泡上了月下美人,我抬起眼帘看着进来的荷花,荷花被我盯地有些瑟瑟发抖,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奴婢是做错什么事儿了吗?”

  我的手搭在桌子上,手指头敲打桌面:“桌子上的茶水是你沏上来的?”

  荷花腿下无骨,直接扑通跪在我的面前:“启禀娘娘,不是奴婢沏的,是大内木盒总管奉皇上之命亲自送过来的茶水,俺娘刚刚在薄荷的房中,木盒总管说,不用叫唤娘,他放下茶水就走!”

  桓芜对我递了个眼色,我挥了挥手,道:“下回锦泰苑不管来什么样的人,都要禀明本宫,下次再擅自做主,你就自己去永巷吧!”

  荷花诚惶诚恐的磕头,“奴婢知晓了,多谢娘娘法外开恩!”

  “好好下去收拾收拾吧!”

  “是!”

  把荷花打发了出去,我自己变得惶恐不安,胆战心惊。

  桓芜轻轻的抿了一口月下美人:“我觉得你现在四面楚歌,跟着你是非常没有前途,说你下一步该怎么走?才能步步为赢?”

  战战兢兢的搓了搓手,倒了一大杯子的月下美人灌入口中,月下美人醇香在口中蔓延,让我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独孤倾亦,似一种名为思念的情绪,在心中无形之中滋生。

  心有所想,脱口而出问道桓芜:“说若是他在这里,他会如何解决我的困境?”

  桓芜眉头高高的挑起,啧啧啧有声的龇牙咧嘴:“就说你爱上他了嘛,你还不相信我,为什么要进宫?安稳的在两淮过日子不好吗?”

  心神不得安定,觉得有太多的事情会发生,使劲的揉了揉臂膀:“你知道吗?锦泰宛一切没有变,这里的一切一切我刚刚已经看过,摆设物件,什么都没有变,一如我曾经刚踏入进来时的样子。”

  桓芜挑起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不可置信的问道:“眼睛没花吧?你们夏侯家通敌卖国,叛国罪名入狱的,他能保持这里原来原样,真是对你一往情深没话说啊?”

  踹踹不安越发的茂盛,旁若无人般冷笑一声:“我也不想啊,可是事实证明就是这样,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我曾经被打入天牢时的样子!”

  “你是谯郡龙亢桓家,知道天下运势,国主之争,我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来骗你,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让人感觉到诡异害怕!”

  一模一样的,独孤玄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真的猜不出来。

  桓芜抓了一把头发,有些不知所措地哼哧了两声,噌了一下带动板凳站了起来:“你先休息,我现在出宫去找一味药材!”

  独孤玄赢说了他可以随时随地出宫,我没想到他跑得如此之快,语带讥讽道:“你不会临阵脱逃吧,至于这样吗?不是说你亮出你的身份没有人敢动你吗?就这样舍我而去,临阵脱逃,到真的一点情分都不讲?”

  桓芜继续抓着他的头发,用眼睛狠狠的瞪着我说道:“我出宫找一味药材,把你给毒死,一了百了就不用提心吊胆忐忑不安。好在这里休息吧,把你毕生所学全部弄出来,好好的搅动着皇宫的风云变化吧!我找药去了!”

  桓芜走出我的主殿,伺候我的人还没有到位,若大的锦泰殿摇曳淡淡的青草香味儿。

  连睡的被子,就连用的东西,一如从前,我从来没有从这个皇宫里离开过似的。

  仿佛这一切都在静静的等待我,等待着我重新把它们握在手上,发挥该发挥的所有作用。

  嫁到的皇宫做皇贵妃的时候,我的父亲权倾天下,三书六聘,一切东西都是顶级最好的。

  锦泰苑,所有的东西都是按照皇后的规格来搞,没有任何瑕疵,精益求精。

  就连梳妆台上的东珠,也是如原来一样颗颗饱满,一个首饰盒中,有八十八颗珠子。

  独孤玄赢拿着一盒东珠给我的时候,眼中的温情如情深的良人一般:“这是我从国库里,东海进贡挑的最饱满的,珠圆玉润,我只想把最好的东西送给你!”

  拿到东珠的我满心欢喜,只觉得眼前温润深情的男人,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我能遇见他,是用了这辈子,最大的福报。

  事实证明,我认识他,我深爱着他,果然是用了我这一生最大的福报,所以不能与他白头偕老,所以他对我痛下杀手,杀了我全家片甲不留,让我夏侯家消失在北晋历史红河之中。

  手端着盒子,一手拿着东珠把玩着,一颗一颗捡上来,一颗一颗扔下去,听着东珠碰撞的响声,珍珠最多砸出印子来,不会像玉那样,落地就碎成片。

  掀开床幔,我嘴角抽搐一下,手轻轻一扬,床幔又荡了回去。

  床幔还没有落下,宫鸢尾带着嘲笑的声音便响起:“大权在握时洞房花烛夜,美女环绕旧情不死!姐姐,您这是触到旧景伤心来着吗?”

  东珠来回拿着放着,回眸一笑:“妹妹这是属猫的脚步,来了也不吱一声,看来姐姐这锦泰院里的人,个个都是饭桶!”

  宫鸢尾走上前来,掩唇而笑:“姐姐怪他们做什么?这皇宫上下大概都知道我们姐妹情深,身为妹妹,来看看姐姐,安顿好了没有,这是人之常情!”

  “再说了,我也是刚刚得知锦泰苑是那个通敌叛国夏侯皇贵妃先前住的地方,只可惜,她还没在这个床上和皇上行巫山云雨之事,爱了那么久,痴了那么久,既然没有双双裸露相见,姐姐,您说亏不亏啊?”

  她的衣服换得倒快,锦衣华服倒是衬托出她娇艳的脸色越发好看妩媚。

  我脾视了她一眼:“谁知道她亏不亏,不过妹妹有一点,我不亏,我不亏,我管别人亏不亏做什么?”

  宫鸢尾到床边床幔一撩,惊呼连连:“姐姐,皇上真是对你宠爱有加,你看看,龙凤喜被,他就是要和你在锦泰苑,弥补一下他曾经没有跟夏侯萱苏皇贵妃洞房花烛夜啊!”

  冷嘲热讽,沙夏一直在我的身边,现在的她眼中对我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仇恨,就跟我杀了她全家似的,对我仇视非常。

  看着她惊呼造作的样子,把手中的东珠扔进盒中,端着盒子弯腰,直接把喜被一掀:“花生枣子,桂圆,皇上有点意思,你觉得呢妹妹?”

  宫鸢尾呼哧一口气,嘲笑道:“可不就是嘛,皇上对姐姐真是钟爱的很,听说这里一切都是按照皇后的品级布置,姐姐有幸住在这里,现在是德妃,将来离皇后还远吗?”

  跟她拐弯抹角真是说话累的慌,往床上一坐,把装有东珠的盒子放在腿上,摸起了一个花生,掰开扔进嘴里,嚼碎了吞下肚,淡笑着望着她:“你现在还跟我两个人斗,还在我这里,找我的不痛快,你就该想一想,你这个假货,早已在他眼中,逗你玩儿呢!”

  宫鸢尾直接把鞋子蹬掉,健步如飞般跳到床上来,“我要死了,你绝对跑不掉,我告诉你,他的一往情深带毒,我的心狠手辣,你已经领教过了,不需要我再重新让你领教!”

  随手捞了一把枣子,扔在她的怀里,撇了撇嘴:“终于承认你自己是沙夏了,怪不容易的,赶紧吃一颗红枣,早生贵子!”

  宫鸢尾气咻咻的伸手一拂,“一个破枣的谁稀罕呀,倒是你,你到底是想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是我的?”

  我挺身压在她身上,手中拿着一颗东珠,把东珠放在她的眼帘下:“我什么时候知道是你并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接下来你该怎么办呢?咱们俩还有没有合作下去的必要,如果没有趁早散伙!”

  箫清让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你到底要得到什么样的权势?费尽心思搞一个和我曾经五分相似的脸,把我的脸给毁掉,把我自己的脸跟曾经搞三分像,到底意欲何为?

  宫鸢尾还身跨越在我身上,伸手拿过我手中的东珠:“我们俩本来就没有合作下去的必要,一直以来各自为营,只要遇到危险,我们俩随时随地都可以舍弃对方!”

  “你是这样的人,我也是这样的人,所以说不要谈合作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走一步笑百步,这才是咱俩最和平的相处方式!这一颗珠子可真够漂亮的,珠圆玉润的珠圆,说的就是顶级上好的东珠,珍珠之中的最顶级存在!”

  我仰卧在床上,身下面的枣子桂圆之流,咯着我的后背生疼,谁搞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撒上桂圆花生就能早生贵子?

  狗屁不通,也许是一个死呢。

  眸色深了深,随手一推,把她推在床里边,精神抖擞斗志昂扬道:“你我好好维持姐妹情深,别的都不用多想,姐姐提醒你,独孤玄赢知道我是谁,他也知道你是一个假货,所以他在酝酿着什么,你得小心了!”

  宫鸢尾侧身怒目对我:“你若不让我变成你,我哪里会陷到如此被动之地?你真是祸害遗千年!”

  相比她的横眉怒对,我恬淡一笑:“我要不让你变成我,你现在还在姑苏台被调教呢,调教得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你真是喜欢别人如此伺候你啊?”

  宫鸢尾顿时怒不可遏,怒气冲冲道:“不说这个我还不生气,一提到这个我就满肚子火气,夏候萱苏,自己在找死你拉上我干什么?”

  “我在姑苏台受到伤害,这一切是谁所为,你觉得如果独孤玄赢不知道别人敢对我动刑吗?”

  “所谓调教,就是把人骨头砸碎了,我们是四周城送来的瘦马,他们来说我们就是物件,就是牲口,你自己做了德妃娘娘,倒真是把自己出身给忘记了!”

  见她如此恨不得把我咬碎了吞下肚子样子,我哭笑不得道:“我救你的也是你,现在把你救出来了,你责怪的也是,我这好心一把,却被你当成驴肝肺,看来我们俩没必要谈下去了,你也来看好我了,现在赶紧走吧!”

  宫鸢尾在床上打了个滚,气势汹汹的没有下去,厉言不善:“这是皇后品级的东西,我躺在上面沾沾喜气不行吗?你非得现在撵我走,至于吗?”

  我膛目结舌,看着她阴晴不定,翻身坐起来:“你慢慢躺吧,皇宫深院大宅,冤魂太多,我先去烧个纸先!”

  宫鸢尾眉头一拧,瞬间先盘腿坐了起来:“在皇宫里烧纸,你想死啊,今天是咱们头一天入住皇宫,从明天开始,我们俩有得好日子过,你那烧纸的闲情雅致,慢慢留着岂不是更好?”

  闻她一说,我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我多管闲事,把你从姑苏台里弄出来,因为你想养精蓄锐?”说着我哼哧一声嗤笑:“等你慢慢养精蓄锐了,新人换旧人,后浪推前浪,皇宫内院从来不缺乏美女,北晋之大,妖娆女子更多,赶紧趁着有点新鲜头,好好的去刷在他心中的位置吧!”

  宫鸢尾双眸慢慢的眯了起来,唇如胭脂,火红火红地涂了鲜血一样:“也许我这次,怀了身孕,那一切可都不一样了!”

  突然觉得她变得不怎么变通,一心想着如何怀了身孕,我忍不住的言辞灼灼的提醒她:“真为一个青楼女,怀了身孕又怎样?身后无权无势?现在独孤玄赢仗你一时宠爱?宫鸢尾你真正的出身到底是什么,这么浅浅的道理你不懂?”

  帝王的宠爱,如水中花镜中月,看似离自己很近,永远抓不着。

  宫鸢尾眸光阴鸷的闪了闪,“是你不懂这浅显的道理,就是因为我们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们把赌注压在孩子身上,有了孩子,朝中大臣自然会站队,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不是吗?”

  我不可置否:“古以来都是这样没错,你也知道,朝中大臣自然会站队,朝中大臣一旦发现谁的母家分量够重,他们就会自然而然的倾向于谁,这是共识,这是人的天性!”

  宫鸢尾妩媚的对我一笑,冷酷傲慢道:“你跟我讨论人心?你没有资格跟我讨论人心,自己是识人不清,保不齐以后我要有孩子了,万一我的孩子也像独孤玄赢一样碰你这样的一个傻姑娘,一切不都有了吗?”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話不投機半句多,趕緊走吧,好好休息迎接着明天如何在这深宫大宅立足于根本!”

  宫鸢尾握着那颗东珠,装作是盛气凌人地转身就走。

  我把那一盒子东珠全部倾覆在地,屋内空间太大,珠子落地,变得狭小不已。

  我又吩咐荷花,把我这个锦泰苑,能找到的珍珠全部拿来倒到我的房里。

  荷花不解的问我:“娘娘这是做什么?踩到珠子上,摔跤了可怎么办?”

  我心不在焉的,凉凉说道:“珍珠辟邪,在我的家乡里,珍珠是好东西,这里的珍珠是有数量,记得你每日清晨,要把这些珍珠捡起来,数量一定要对!”

  荷花瞬间面如土色,唯唯诺诺应了一声是。

  不管今夕何夕,被动的日子,除了吃喝睡,倒也无其他事可做。

  锦泰苑掌事公公,名唤马魏,长像极其年轻,他对我行礼,我却看向他身后的二女两男。

  马魏瞧见我的神色,立马恭敬地禀告道:“启禀娘娘,皇上说,娘娘初来宫中,可能会有些不适应,特地让奴才过来照看娘娘,伺候人员少些,也是皇上的主意,皇上说人多嘴杂,等慢慢寻到可靠之人,在慢慢递增人员!”

  二个宫女加上薄荷和荷是四个,两个太监,加上马魏就是三个太监。

  七个人伺候,作为一个妃子,倒也还行,至少大家面子上过得去,但是……若是细细深究起来,可真够寒碜人的。

  若无其事不动声色的说道:“你们几个都是皇上亲自挑选的?”

  马魏毕恭毕敬:“启禀娘娘,奴才几个都是皇上亲自选的,皇上对娘娘,真是上了心,一应俱细,全部吩咐了奴才们,要让奴才们好好照应娘娘!”

  内心冷笑两声,拿腔作势:“你可得替本宫好好去向皇上谢恩,自己找地方住,好好的伺候本宫,本宫脾气不太好,不惹到本宫,大家日子都好过!”

  马魏带领宫女连忙给我磕头,我转身回房,房间里颗颗粒粒珍珠散发出温润的光芒,好看极了。

  不开心,我一点都没有,进入皇宫里的开心……

  心无比沉痛起来。

  一方囚笼,皇宫内院曾经是我最向往的地方,因为这里住着我最心爱的男人,我想进来陪我心爱的男人,所以它成了我最想进的地方。

  现在呢……

  现在带着懊悔的眼泪入睡,泪湿了一枕头,天下没有后悔药,一切已经成了定局,落子无悔。

  未到清晨,外面恢蒙蒙地。

  我悠悠转醒看见一道明黄色人影,刚欲出口,那一道明黄色的人影不知地上有珍珠,踩在珍珠上,脚下一滑,直接向我的床上摔来。

  我大惊失色欲翻身落地,明黄色的人影伸出手臂一把搂住我,他的身上带着一丝冷意,把我紧紧压在身下,吟哑地声音轻笑:“萱苏,假货终究是假货,朕长了一双眼睛,对你是最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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