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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4拙劣的演技


  独孤玄赢残忍地一扬嘴唇,眼底被盛怒渗透,“所以,为了朕的宠爱,你铤而走险想取而代之?谁给你的胆量,取而代之?”

  宫鸢尾梨花带雨的恐惧着:“奴家虽出身青楼,爱慕陛下,奴家太惶恐了,太想和陛下在一起了,求陛下明鉴,奴家真是受她人蛊惑才做下如此愚蠢之事,恳请陛下看在奴家对你陛下一往情深的份上,饶恕奴家!”

  她人蛊惑,蛊惑她的人就是我,她倒是一往情深了,我成了背后的指使之人,这算计……她真的能全身而退?

  独孤玄赢暴戾地眸色扫过我:“蛊惑他人,朕从不杀无辜之人,你可有什么说的?”

  从不杀无辜之人?

  心中带着无尽的耻笑,那我夏侯家上上下下助他坐上皇位,就不是无辜之人?就活该事成之后,被他全部斩杀?

  “启禀皇上,奴家到现在不知道所为何事,奴家今日之前,一直在院子里,鸢尾姑娘说奴家蛊惑她,奴家为何要蛊惑她?”相比宫鸢尾哭泣的抽搐,我真是平静的不像我自己。

  “明明就是你蛊惑我!”宫鸢尾激动地全身颤粟,急急地表现着她是一个无辜之人,是一个一往情深为情所困之人:“是你说可以取而代之,奴家只是太仰慕陛下,一想到能和陛下双宿双飞,便傻乎乎的听了你的蛊惑!”

  好像有什么被我忽略掉了……

  宫鸢尾想让我死,她有毒药可以直接把我给干掉,根本就不需要大费周章,绕来绕去……

  所以……到底出什么原因,宫鸢尾再说合作之后转眼间,就变了脸?

  虽然说,她会变脸,可我从未想过她变脸如此之急,急得就像在路上正常行驶,猛然间来了个大转弯,不知道前方是什么路,却又不得不走。

  我把视线落在她的晚上,看似慌乱的眼中,让我突然想到独孤倾亦今日在台下,看见台上说出的评价,拙劣的演技。

  直接咬在前些日子刚好的嘴唇上,紧了紧拳头:“启禀陛下,奴家真的没有蛊惑,奴家甚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恳请陛下告知奴家到底所为何事?就算奴家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吗?”

  现在除了死不承认,奋力抗争之外,倒也想不到其他方法,只能拖一时便是一时,拖不下去……死路一条。

  独孤玄赢怒气冲冲的眼中,隐藏着别样的算计,他对我勾了勾手指头,心中害怕,依然跪着向前。

  来到他的面前,他抬起脚,一脚便踹在我身上,我被踹趴在地,前方就是独孤倾亦,端着水晶杯,视线停留在外面的朦胧细雨中。

  因为我跌趴在他脚边的动作,发出巨响,他睫毛轻颤,垂眸望向我,寒眸犹如最深不见底的黑,望不穿,望不透……

  独孤玄赢踹完之后站了起来,愤恨的样子,就如我夺了他的皇位一样:“你是不愿意承认,一个女子什么最重要,朕便让你失去什么,看你认还是不认!”

  要对我实行宫刑幽闭……

  我若受罚,也是有可能进姑苏台的,这跟宫鸢尾二进一原理不符合?

  宫刑幽闭不会死人,依然和她一道进入姑苏台,那此后我和她正式决裂你死我活与她没有丝毫有好处,我能想到这一点,她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

  忍着身上的疼,爬起来跪在独孤玄赢的脚边,“没有做过的事情,陛下让奴家怎么认?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陛下让奴家怎么认?无中生有的认吗?”

  其实不是我在拖延,是独孤玄赢他也在拖延,他一个帝王,想要杀我这个小小的青楼女子,一声令下便可,为何现在直逼着我,让我去承认?

  思量万千之际,宫鸢尾突然叫了我一声。

  “姐姐!”

  一声姐姐,让我心中咯噔,越发不明白她现在是唱的哪一出?

  宫鸢尾抽泣梨花带雨越发无辜至极,泣不成声道:“陛下,奴家骗了您,奴家其实跟她是姐妹,血亲般的姐妹。都是奴家太相信姐姐,姐姐说,只要贵妃娘娘死了,奴家得到陛下的宠爱,陛下便会爱屋及乌,就算知道姐姐算计蛊惑奴家,陛下也会爱屋及乌,不予追究其罪责!”

  “奴家真是太爱陛下,才会一时错乱听从姐姐蛊惑,一切都是奴家的错,恳请陛下责罚!”

  把脏水阴谋诡计都往我身上泼,还泼得这般生硬,到底是为何?

  为何我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可是不简单的根据又在哪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没有疏通开来?

  “血亲般的姐妹?”独孤玄赢严词厉色,眼中精芒划过,深沉得犹如奸计得逞一般,“怪不得你们长得相似,原来这一切都是有人有意而为之,故意让你们姐妹二人出现在朕的面前,是也不是?”

  一声细微的指甲划过杯子的声音,清醒的入到我的耳。

  而后,便见独孤倾亦摇晃着手中的水晶杯,色泽红润的月下美人,就如手的主人一样微微一笑很绝色。

  “陛下!”独孤倾亦声音浅薄淡漠:“西周瘦马自打先皇开始,便在北晋掀起了最高,陛下口中的故意,大抵是不成立的,陛下是自己来到两淮之地,无人强求把刀架在陛下脖子上让陛下来。”

  独孤玄赢瞬间话锋一转,带了一抹阴阳怪气:“朕对两淮的千里马有兴趣,朕先前听到有顶级千里马,心里就想着,为何顶级千里马不送到京城,而是送到两淮?”

  “银子买的!”

  独孤倾亦手中月下美人,在他不摇晃的时候,水波慢慢渐止,越发在他白净的手上显得如血一样红。

  “陛下若是钱银够多,对稀罕物舍得下手,不是进贡,别人得到宝物,也会第一时间卖给陛下的。”

  “本王得到千里马,陛下就来了,本王把千里马送予陛下,陛下却怪本王僭越得到千里马,世上谁人不知,真正千里马顶级最好的早已在皇家猎场内,陛下口中所说的顶级,本王真的不知该如何与陛下相说,本王得到的……是顶级,但不是最顶级!”

  独孤玄赢一抹冷笑,笑出口:“西周瘦马闻名于天下,朕初登大宝,又岂能知道此瘦马非彼瘦马?再者,天下哪个男子不爱千里驹,哪个男人闻都顶级千里驹而不心动?”

  “有一个顶级的千里驹,朕觉得值得让朕出来,把它牵回家,可是牵的过程中,人心叵测,谁知道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千里驹,是男人都想得到!”

  独孤倾亦慢条斯理的把水晶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在色泽红润的月色美人衬托下,他的唇色倒是多了一分白。

  “陛下言之有理,所以……陛下觉得此番瘦马,是本王故意而为之?”独孤倾亦问的轻描淡写,好似独孤玄赢若有所指,对他来说,只不过差一个确认。

  暮然之间,我明了……

  眼神横对着宫鸢尾,她为独孤玄赢所用了,所谓的嫁祸,原来是用在这里……

  不是嫁祸给我,更不是想要夏侯麦冬的命,而是通过下药,用夏侯麦冬做引子,目标却是嫁祸来触及独孤倾亦底线。

  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

  独孤倾亦在戏台下就洞察了,这两个人自以为聪明,殊不知被独孤倾亦当猴看………

  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我更多的是在觉得他在说他自己,是一个难缠的家伙,不会轻易让人扳倒。

  独孤玄赢望了一眼独孤倾亦,对于他这种不打自招的递话,淡说道:“两淮地界,是倾亦做主,所谓毒药,想来和倾亦也是脱不了干系,毕竟顶级瘦马是倾亦亲手打理要送姑苏台的!”

  手中月下美人水波微动,独孤倾亦点了点头:“陛下此言所及本王无反驳之力,陛下待如何,只管说来就是,拐弯抹角,陛下倒不光明磊落了!”

  乍看之下,独孤玄赢暂居稳赢一筹,暗涌之下,独孤倾亦姿态根本就没把此事放在眼中,他只不过是顺着话说,恍若是他不是他对他都影响不大,他永远是两淮之地的主人。

  独孤玄赢余光瞅了一下我,我顿显如若针毡,浑身哆嗦半天发不出来一句话,似被他的威严所吓,不知他的余光包含的深意。

  我从来都是一个愚笨之人,看不清楚别人眼中的深意,独孤玄赢刚刚那一眼,是想让我咬独孤倾亦……

  可是我现在觉得独孤倾亦更可怕,这个人的心思就像他的一双黑色的眼眸,黑如漩涡一眼望不到底,却又透亮。

  “朕不待如何!”独孤玄赢犹如一头猛虎,虎视眈眈地盯着独孤倾亦:“朕只是想查清楚,是不是有人想取而代之贵妃娘娘在朕心慕中的位置,取而代之的用心何在?贵妃娘娘在两淮地界受如此大难,朕就不该过问一下吗?”

  “理应过问!”独孤倾亦看似恭敬,却无恭敬:“陛下已经查到了,所以该如何处置?或者说,向证据确凿,杀马掀屋?”

  独孤玄赢双眼瞪瞪,宫鸢尾善解人意哭得喘吁吁,开始叫嚣:“陛下,这一切都是奴家鬼迷心窍,都是奴家听信姐姐的谗言,不管任何人的事情,陛下要责罚,责罚奴家好了!没有任何人,蛊惑奴家,都是奴家自己的错!”

  欲盖弥彰,看似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其实在陷独孤倾亦与不义的状态,嫁祸,最粗劣的嫁祸,真是把人当成傻瓜一样了?

  “倾亦这是你要送入姑苏台的瘦马,你怎么看?”独孤玄赢把决定权一下子丢给了独孤倾亦。

  独孤倾亦却是举起了水晶杯,月下美人越发好看的发红,他的眼眸此时,仿佛只有杯中月下美人:“她只不过是爱陛下,情不知所以一往情深,情爱是最没道理,最让人执着的,为了得到一个人,做任何事情,本王倒真的不觉得有什么阴谋诡计了!”

  这个人总是不经意间漫不经心流露强硬霸道,寥寥几句话,总是能掌控全局,现在他正在玩转全局,此局中,他说了算。

  心中升起奇异的想法,若是这个人对帝王之位有兴趣的话,大约哪怕我的父亲力保独孤玄赢,他也坐不上皇位……

  可是这个人为何对皇位就不感兴趣?身为男子者,都想成就一番大事业,帝王之位,是男子梦寐以求最大的事业。

  “依倾亦之言,不过是情爱作祟,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阴谋诡计?一切都是朕多虑了?”独孤玄赢明显气息不稳,似恼羞成怒的开端。

  独孤倾亦举起的水晶杯落下,落在自己的唇边:“拙劣的演技,本王不屑,陛下如何想,如何做,如何结局,想好了告知本王便可,本王无话多语!”

  独孤玄赢眼中闪过愠怒气恼,言语之间颇有咬牙切齿,哼哧的意味:“倾亦意思是在说,朕说什么样的结局都可以应验?哪怕要了你的命?”

  独孤倾亦一口把杯中水饮尽,舌尖微微舔过嘴角,似喜欢月下美人回甘滋味……

  “随便了!陛下高兴就行,本王无所谓!”

  浅淡的态度,让独孤玄赢比先前在假山洞里骑虎难下脸色还难看。

  宫鸢尾口中所说的嫁祸目的就是独孤倾亦,自以为是聪明的人,想到这么个拙劣的法子,以为天衣无缝,也没想到算计的人根本就不在乎。

  一个气势在帝王之上的人,气势如此不在乎,说明什么……说明死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事,说明,哪怕他表明就是自己所做,也没有人能杀得了他。

  “倾亦真是好气魄,朕倒真的觉得倾亦眼光真如此好,不但找的人像朕的贵妃,还找的人对朕一往情深,现在想来,倾亦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怪不得先皇,如此厚爱江淮两地!”

  危机成功化解,独孤玄赢又以败北,他现在的气势杀不了两淮总督,一品亲王独孤倾亦……

  独孤倾亦寒眸掠过独孤玄赢,微微行了个礼,“若是真的陛下觉得有人要取而代之,不如陛下亲自下旨,从今以后两淮之地,不用送马去姑苏台,也就没有其他的纷纷扰扰的事了,陛下觉得呢?”

  独孤玄赢对于他的行礼,视而不见,:“先皇留下来的规矩,朕是先皇嫡孙,焉能破坏他的规矩?看来今天之事,不过一往情深在作祟……”

  “陛下圣明!”独孤倾亦在他话语还未落完,便轻飘的接下他的话:“陛下人中龙凤,龙姿凤章,女子见之心生爱恋,本就是寻常之事。本王在这里恭喜陛下,得一女子心如此轻而易举!”

  独孤玄赢却在不经意间斜视了一眼宫鸢尾,眼中的神色,似思念……

  为何突然思念起来,他在思念谁?思念什么?

  “倾亦也有想得到的心?”独孤玄赢那一抹思念迅速的消散,眼底又隐藏着新一轮的算计:“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会让倾亦想得到?”

  独孤倾亦倏地寒眸一沉,细细端量着手中的水晶杯,道:“既然一往情深在作祟,那就没有什么事了?本王发现这个杯子有了裂痕,似乎一点都不值千两,本王先行告辞,去查找到底是谁搞了这么个残次品过来!”

  独孤玄赢被这突如其来不容置喙搞得一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独孤倾亦已经踏出房门,手中拿着水晶杯行在细雨朦胧中。

  修长的身形,紫色的衣袍,犹如溶在细雨朦胧中,再也剥离不开……

  宫鸢尾哭声霎那之间,也隐去了!

  抬手挥来,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

  打完之后,便是爬跪在独孤玄赢脚边:“都是奴家的错,请皇上责罚!”

  脸颊火辣辣的疼,我越发不懂宫鸢尾又想干什么?嫁祸不成又生一计,她的心思怎么就这么玲珑?

  独孤玄赢视线停留在我的脸上,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她真的是你姐姐?你们之间有血亲的血缘关系?”

  宫鸢尾谨小慎微战战兢兢:“是,她是奴家的姐姐,姐姐愚笨,不懂皇上深意,请皇上责罚。”

  独孤玄赢突然一弯腰,一把薅住她细嫩的脖子:“所以你是骗了朕,把朕当猴耍?血亲姐妹,瘦马花魁角逐,你们俩是故意的?”

  “奴家并不是有意隐瞒皇上!”宫鸢尾眼中恐惧,言语抖索:“我们姐妹二人,落入青楼,想要生想要活下去,迫不得已,假装不认识。皇上对奴家太好,奴家欢喜,想着奴家得到圣宠,就算姐姐再愚笨,也可以很好的活着!”

  “真是姐妹情深的很呢!”独孤玄赢伸手擦拭着她眼中落下来的泪水:“如果朕,让你亲手把你这个姐姐杀了呢?”

  宫鸢尾惊恐万状,刚擦拭完的眼泪,跟河水决堤般流动,“不……皇上,奴家就这一个姐姐,奴家已经没了亲人,若是皇上非得让一个人死的话,奴家愿意去死,让姐姐活命!”

  这一出,独孤倾亦没有看见,不知看见了,会不会还评价演技拙劣?

  这简直是姐妹情深演技炸裂,肯为我去死,我是她的姐姐,可笑的姐姐,是被她惦记命无时无刻不算计的姐姐吧!

  独孤玄赢目光上调,直勾的看着我,不经心的问着宫鸢尾:“鸢尾啊,你在朕的面前,力保你的姐姐,可是朕看,你的姐姐,仿佛对你的生死置之度外呢?”

  他相信我是她的姐姐,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相信了?

  宫鸢尾泪水沾满了他的手指,努力的想回头望我,“血浓与水,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奴家只想姐姐活着,奴家可以死,真的可以死!”

  独孤玄赢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似被他手指头上的泪水,极其厌恶,稍稍一用力,宫鸢尾却被他甩倒在地。

  我这个她力保的姐姐,自然趁机而上,一把搂住了宫鸢尾,戏到现在这个程度,我不得不跟着一起唱。

  害怕的神色跃然而出,紧紧抱着她的姿态,取悦了独孤玄赢,他审视着我们俩,良久过后,眼中闪过虐杀的光芒,说道:“姐妹情深的让朕想起一个故人来,朕到看一看,你们这个姐妹情深能维持多久,你们这两姐妹到底鹿死谁手!”

  他想看,我们俩是不是夏侯麦冬和夏候萱苏那样的路,他想看看,所谓姐妹情深……为了切身的利益,一定会有人死!

  宫鸢尾痛哭流涕的谢恩,泪流满面的样子犹如劫后余生般庆幸。

  而我哭不出她那个样子,独孤玄赢很喜欢这种失声痛哭的样子,饶有兴味看了许久,方放我们离开。

  细雨朦胧天,越发阴沉惆怅。

  我和她两个人相互搀扶,互相恶心的嫌弃,直到来到自己的小院再也伪装不下去。

  箫清让又不在院中,不在院中的他,让我想起了他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到底是存在着何种意味呢?

  宫鸢尾用帕子擦着眼睛,精神抖擞焕发:“惊心动魄吗?姐姐?”

  我手摸在被她打过的脸颊上:“惊心动魄,犹记脸上这一巴掌,我想还回来!”

  宫鸢尾指了指自己的脸:“你才一巴掌,我的脸被打了多少巴掌了,今天这么一出,咱们俩可就彻底绑在一条线上了,姐姐,开不开心,无人能把我们俩分开了!”

  我盯着她摇头,“不开心,被人当猴耍,那就开心的样子?”

  一层接一层,一环扣一环,似乎所谓嫁祸有着不同的含义,我像一个傻子,在局中,却猜不透局面。

  这种就像被人扼住脖子,性命掌握在别人手中,别人想让你怎么写你便怎么死,太讨厌了。

  宫鸢尾闻言笑了起来,哪怕她的脸红肿,一颦一笑也带着诱惑,就如她身上的媚像与生俱来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样,尤其是她额间花钿梅花,在她的媚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她的手点在我的唇上:“姐姐这么笨,其实跟你合作,我亏的慌,都是我在唱独角戏,你……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说你傻你不傻,说你不傻你却又傻,看不清楚今天的局面对吗?求我啊,求我告诉你,今天的局面到底是几层意思?”

  去求她?

  做梦吧。

  我并没有出现她想象的那么急切想知道缘由,事不关己的说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似乎不想让我死,又似乎又想让我死,这种自我矛盾在你心中,大抵像两道巨浪,来回撞击不好受吧?”

  “她很好受!”箫清让湿透了的衣裳,一直没更换,出现在门边,怒形不于色,道:“她很享受这种被人操控,自己操控别人的快感!”

  “你去哪里了?”宫鸢尾如洞察了箫清让一样:“你该不会想着凭一己之力,你这个阉人,去不知量力救我们俩吧?”

  箫清让行路之间,似像个完整的人,“不知量力的是你,不是我,你说这一次,如果独孤玄赢因为夏侯贵妃之事,把独孤倾亦拉下台,你以为你能跑得了?”

  “拉不下台!”宫鸢尾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哼笑:“独孤倾亦这样的男人,谁能拉得下来?我只不过是将计就计努力的把我的合作伙伴与我绑在一起罢了!”

  “帝王者,最善于利用人心,独孤玄赢他也不例外,甜言蜜语,我又不是二八少女,听了之后便五迷三道了!”

  “所以他利用你下药,把责任推给独孤倾亦!”箫清让食指和中指之间拿了一个叠起来的纸,“你怎么这么蠢,没下药,还把药放在房间里,你就不怕?”

  宫鸢尾看着他手中的那张折起来的纸:“我不蠢,我知道,我自己没有下药,夏候贵妃便昏迷不醒,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说明夏侯贵妃在独孤玄赢心目中大概也就是一个替代品,他不是真正的喜爱于她,所谓恩宠,可能是情感转移,也可能根本就没有所谓真正的宠爱!”

  “他让我下药,他的目标是独孤倾亦,就算扳不倒他,也可以探探他的底线。谁知道情况有变,独孤倾亦像一团迷雾,又像一张白纸,什么都探不了。”

  “大人物拉着我这个小人物在玩,我这个人私心又比较重,怕死极了,想死也有个垫背的。所以你知道吗?我告诉独孤玄赢,苏儿是我的姐姐,因为姐姐比较愚笨,看不懂他的眼神,继而我又告诉他,姐姐是我的软肋,从今以后我操作起来更加方便,你说是不是很惊喜,我以后因为姐姐这个软肋,也许能变成独孤玄赢心腹也说不准!”

  箫清让把手中的纸包,直接掷她的面前:“自以为是聪明,你就不怕玩火自焚?你以为自己是黄雀?别人看不透你?对他们来说,你只不过是个玩物!你……无关紧要!”

  宫鸢尾看着脚下的纸包,耻笑道:“我在无关紧要,至少尚有一线生机我都能扳回局面,舍车保帅,我可以做!可是你喜欢的人呢,哪怕她身在局中,她都转不过弯来!”

  “你可不可怜啊,”宫鸢尾凑近了箫清让:“瞧瞧你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废物,长得不好,心思不玲珑,显而易见的东西,她只能瞧得见浅浅的表面,可怜的很呢!”

  “你……”

  箫清让举起手。

  我却上前一把挡住了他的手,没有让他的手打下来,莞尔一笑,对他笑说:“男子不易打女子,打多了……不像男子!”

  宫鸢尾嘲笑脱口而出:“他现在是阉人,根本就算不得男子,你拦着他做什么,他打我受着,我一个女人不跟他一个阉人见识就行!”

  我挡住箫清让的手,不让箫清让打他,不代表我不打她,反手手背趁她不备扬去:“自以为聪明!你觉得和我绑在一条绳上,让独孤玄赢知道你我是血亲姐妹,你就能成为他的心腹,他就会把事情告诉你?做梦吧你!”

  宫鸢尾这张美丽的小脸,在今天一天里打了无数次,也不在乎我这一次,至少我在她眼中没看到被打得愤恨,倒是看到了错愕。

  她错愕的说道:“有软肋的人更好操控一些,有什么比血亲更重要呢?”

  有什么比血情更重要呢,果真是自以为是了。

  我对着她点了点头,赞同有软肋是好操纵一些,但是我还是要提醒她:“你真的错了,你觉得你送了一个软肋让他拿捏,其实……他只想看看你我会鹿死谁手,就像曾经的夏侯麦冬和夏候萱苏!虽说她们不是一母,可是她们也是有血亲关系!”

  独孤玄赢演技的确拙劣……

  独孤倾亦一语几关,参透了各方人,而我总是后知后觉才能想明白其中的门门道道。

  “跳梁小丑,还觉得自己掌控了全局!”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包,把纸包摊开,“你猜里面是什么?是什么毒药?会不会致命?”

  宫鸢尾死盯着我手中的纸包,眼中浮现挣扎与不信,箫清让眼中也是嘲笑着:“你不懂药理,你以为这只是普通的药,不会让夏侯贵妃致命,这包药粉里面有见血封喉,只要吃下去,必死无疑!”

  “所以被利用,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反利用别人!”我把药粉直接倾覆在地,“宫鸢尾,知道吗?独孤玄赢可是想要夏侯贵妃死,来达到他想扳倒独孤倾亦的目的,你没有下药,她却昏迷不醒……你说这个药谁下的?”

  宫鸢尾呲牙裂目:“独孤玄赢!”

  “不!”我直接冷冷的否定着她:“独孤玄赢既然给你药有见血封喉,他就是让夏侯贵妃死,现在她没死,又昏迷,说明药被换了!”

  宫鸢尾身形一颤,浑身打了个寒战,红肿的脸颊,变得苍白。

  “到底是谁可悲?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赏心悦目的看着她的那张脸,苍白的无血丝,太可爱。

  “独孤倾亦!”宫鸢尾从牙缝里挤出话语,仿佛恨不得把独孤倾亦给生吞活剥了。

  我凄凄的呵笑着,笑意不达眼底,问着宫鸢尾:“戏耍别人?嫁祸别人?却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早已在别人眼中掌控,以为自己天衣无缝?你和我到底谁可悲?到底谁天真无邪傻的可爱?”

  宫鸢尾腿脚不稳,跌坐在凳上,全身颤抖,看着好不可怜,我现在知道独孤倾亦在台下与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深意的。

  当他说这是一个难缠的家伙,他已经洞察之后,开始着手准备了。

  当他问我,要不要她死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宫鸢尾想要做什么事情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局中人,干不过局外人,尤其这个局外人知道有人要他的命,知道有人在惦记他手中的那点东西,他不是不在乎,他只是早胸有成竹,做得不动声色,真正玩弄于别人于手掌。

  “这只是开端,不是吗?”宫鸢尾手把桌子上的桌布拽起来了,“姑苏台我们俩会进,把这个当成开端,反正皇宫吃人不吐骨头,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就当这是提前进入战场!”

  我的手搭在桌子上,坐在她对面,压住她拽起来的桌布:“我觉得你没机会了,宫鸢尾你没有下毒,夏侯麦冬昏迷不醒并无大碍,独孤玄赢不会想到独孤倾亦已经洞察他想以自己贵妃之命来扳倒他!”

  “他只会想到,你这个女人,不听他的号令,把毒药擅自改了,改成一般的药,能昏迷不致命的毒药。你说你告诉了他…我是你的软肋,他可能把你当成心腹来培养,你可以更加接近他,你不觉得你做了嫁衣吗?给我做了嫁衣吗?”

  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还不如把见血封喉给夏侯麦冬吃了……

  不过……既然独孤倾亦早已洞察,夏红麦冬就不会死,至少独孤倾亦不会死在两淮的地界上,给自己平添烦恼。

  宫鸢尾恼羞成怒,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要向我砸来,我快她一步握住她的手,直接压住,死死地压住禁锢她的手。

  看着她面目狰狞的样子,我不知道多高兴,我什么都没做,我却得到了她想得到的心腹机会,怎么能让我不高兴?

  高兴的让我忍不住告诉她,她是如何在今天这一局上惨败收场的,直接把她握在茶壶上的手,拿离茶壶:“洋洋得意你,以为自己算计了一切,编排着你和我有血亲关系,我是你的姐姐……”

  “独孤玄赢他是一个帝王,心爱的女人可以死,万里江山不可抛,他想杀独孤倾亦,让自己的万里江山没有任何人可以动他。你这颗棋子,不管是谁的替代品,至少短时间之内他不会重用于你,他会重用于我,我若不听,他会拿你威胁我!”

  “宫鸢尾真是恭喜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感觉如何?是不是特别舒服?砸得满脚流血,还不能告诉别人石头是你自己搬的,更不能告诉别人,脚你自己石头砸的,这种感觉很憋屈吧!”

  “混蛋!”宫鸢尾直接手捶在桌子上,双眼通红骂道:“你别得意,这只是开端,只要我不死,总是能扳回一局!”

  可怜的桌子,被砸得摇摇欲坠,她的手,也被砸得通红,嘴角挂起冷笑,抬脚把我的房间让给她,让好自己好好去悔悟去吧。

  细雨仍然下不停……

  屋檐滴答落水,声音清脆好听,箫清让把一杯热茶塞入我的手中:“你看起来很紧张,是没有缓过劲来吗?”

  月下美人入口辛苦,吞下去苦涩蔓延嗓子,而后,甘甜在唇间蔓延,整个嘴仿佛都被甘甜所覆盖。

  “人心很可怕!”我紧紧的握着杯子,仿佛握着仅有的稻草一样,正如箫清让口中所说,我在锦江,我在害怕,我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独孤玄赢太可怕……

  我以为他爱上了夏侯麦冬,斩杀我夏侯家上上下下,让我给夏侯麦冬腾地方,可是现在看来不是……夏侯麦冬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棋子,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夏侯家的?

  箫清让伸手覆盖,握住我的手:“人心本来就可怕的,人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那你又隐瞒了我什么呢?”我望着他,虽然颤抖,却是平静的问道:“你是去救我了吗?你在想办法救我吗?”

  箫清让眼中闪过一丝迟疑,手握得越来越紧:“我想救你,除了在宫鸢尾房间里翻找毒药,我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在我的眼中,他们把你押走,我无能为力,是最失败的!”

  缓缓的把手抽出来,看着冒着热气的茶,重复着刚刚的话:“人心很可怕,我还没找对方法,如何面对可怕的人心!箫清让我现在谁都不相信,包括你!”

  “哪怕所有人知道你为了我变成阉人,哪怕你对我一往情深,不知所以,我也不会相信你。我见识到人心,原来是如此,比恶魔还可怕。”

  箫清让眼帘微垂,睫毛微抖,敛去眼中所有情绪:“没关系,我会守在你身边,让你知道,就算人心险恶,我的这颗心,永远向着你!”

  他的那颗心……凶狠的可以让自己变成阉人,到最后狠起来,估计是万劫不复的吧。

  春日细雨,一下就是好几天,土地被细雨滋润,青草冒出头来,挂着水珠,犹如眼泪。

  两淮之地,属江南水乡,淮阴城石阶遍布,被细雨冲刷得干干净净,执一把油纸伞,行走着青石石阶之上。

  细雨阴霾的天空,有利于从里到外的疏通,夏侯麦冬还没有醒,继而拖迟了进姑苏台的时间。

  本来在不多的时日里,就可以启程去姑苏台,现在独孤玄赢因为夏侯麦冬没醒的关系,放出话来,他心爱的贵妃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再走。

  不知不觉的走出淮阴城,来到河道边,河中一对鸳鸯戏水,抖动羽毛上的水,让人看到了幸福……

  乌篷船在水中荡漾,船上的人,撒下渔网,拉上来有鱼,便是满心欢喜,若是没鱼,仍再接再厉。

  软糯细语,昨日歌声,再起……

  “流水怅寥,衣尽湿!”

  “问一声别来无恙,凡事易蹉跎!”

  “执笔,画一个天地,画一个你,画一个开头没结局!”

  “错开,回望,便是庭院落花惆怅!”

  我循着声音望去,一条乌篷船,里面是一个女子背影,她拨弄琴弦,反复的唱着……

  我听了许久,仿佛从歌声中,听到一个错过的故事……

  细雨渐小,我收起油纸伞,细雨中,一股青草味儿灌入鼻尖来,顿时之间,全身紧绷,转身欲走。

  身体刚转,独孤倾亦直接入了我的眼帘,他的目光在那条乌篷船上。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与我擦肩,衣袍碰触的时候,他的身上就像有个钉子,直接把我在原地,脚步再也挪不开。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可是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我,如果我要走了,我能被他扔进水里直接淹死。

  他蹲在水边,撩起衣袍,手中出现了一个白纸折乌篷船,他轻轻地把乌篷船,放在水里!

  修长的手在水中荡起波纹,乌篷船随着荡起的波纹飘向远方,他蹲在那里,一直目送乌篷船飘走,被细雨打湿,沉入水中。

  见他如此,脑中浮现出箫清让跟我说过的月下美人,也许他的心中真的藏着一个月下美人。

  在想着他心中藏的月下美人,他何时起身走到我面前,我都不知道,当他的手触碰到我手中的雨伞,我如梦惊醒,眼中害怕油然而生。

  他稍微一用力,便从我手中夺得雨伞,近看了,才看出他紫色的衣袍,颜色偏暗,已被雨水打湿。

  头发更是湿漉漉地昭示着他再淋细雨朦胧。

  雨伞轻打遮住了日益渐小的细雨,腿脚不自觉的打抖颤栗,举不起来脚,走不起来步子,只得问道:“殿下,出现在此所为何事?”

  独孤倾亦驻足,侧耳倾听片刻,浅浅回我,道:“听曲!”

  这首曲子,昨日在别院里我也有听到,他一个一品亲王,为了听一首曲,跑到外面淋雨,真令我诧异的怪。

  反复听了好几遍,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腿脚,他头微垂,问我:“很好听对吗?再多听两遍?”

  是他在我身边,我控制不住自己害怕,而不是这个曲调好听,正如宫鸢尾口中所说,既然已经蹉跎,何必再回首?

  头皮发紧,应声回答:“好听!不过没有结局,错过,惋惜纠缠没用!”

  独孤倾亦突然就像这曲调一样,软糯细语之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与哀伤。

  一双寒眸凝望了我片刻,抬起来,眺望远方乌篷船内那个唱曲的女子背影。

  我的心跳如擂鼓声,忐忑不安,他若怒了,让我跳入河中,我也得照做,对上他……没有生的把握,只有死。

  过了许久许久,他收回视线,手中雨伞偏移,“走吧,雨大了,淋湿心里,晴天也风不干!”

  满目不可信,这个人竟然没发火……也不恼……

  抬脚几次,皆以失败告终。

  独孤倾亦似知道我心中顶级害怕,又等了片刻,我以为他会拿伞自己离开,后背却是一重,他的手掌贴在我的背上,把我往前一带,我一个趔趄便向前走去。

  雨伞始终在头顶遮雨,偏移的方向,伞沿落雨一路从未打湿我的肩头,而这一路,除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青草冷香,我还闻到他身上还夹杂着一股茶香……

  想来,月下美人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从他的骨髓里散发出香味来。

  行至别院门口,我知他不会与我一起进别院,一把雨伞他必然带走,便抬脚欲快走一步,手心一冷,僵硬在半地……

  脚尖微抬怎么也迈不出去,颤抖的指尖与他从容不迫形成强烈的反差。

  僵硬之中伞柄塞入手中,他转身离开……

  我久久不能回神……

  半响,似指尖还残留着他手中的冷,握着伞柄转身,他修长的身形越发模糊看不清地消失在细雨婆娑之中。

  直到什么都看不见,才紧了紧自己手中的伞柄,他为何偏移雨伞,让细雨湿了自己的肩头,也不让我被雨水打湿?

  我前方的路,像这下雨天一样湿滑,像这雨天一样,不知何时大雨将至。

  回到别院,宫鸢尾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出门了,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犹如疯癫一样。

  箫清让听到声响,眼帘未抬,直接合上了书,走了过来:“自由出入别院,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情?”

  心中立马警惕,把雨伞搁在门边,“没有,外面河道的乌篷船,很漂亮,鸳鸯戏水,也很美丽。”

  箫清让在我面前站定,略略欣慰:“那就好,你一人出去,我倒是担心的很,没有遇见什么事情,我便放心了!”

  收回手,啪一声,雨伞没有靠稳直接滑在地,我急忙弯腰去捡,箫清让却抢先了一步,我的手停留在半空。

  他把雨伞重新放好,黑色的眸中迅速的闪过一丝怀疑,“你在撒谎,在外面遇见什么了?”

  在他的黑眸注视下,我转了身,“夏侯贵妃醒了没有?殿下可有说过,什么时候启程去姑苏台?”

  箫清让伸手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向他,眯起眼眸,“你有事情瞒着我,今日出门,你碰见什么人了?”

  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觉得莫名,他在紧张什么?

  “听了一首曲子,听了一首在别院听过的曲子,甚是觉得奇怪,这里是王府别院,能在王府别院唱曲的人,不应该在外面唱曲才是,故而心中觉得不解!”

  箫清让端详了我片刻,似在看我有没有撒谎,而后他松开手:“这别院里唱曲的人,都是从外面请来的,你在外面能听到相同的曲子,没有什么奇怪的!”

  我哦了一声,俯身把那把雨伞又拿了起来,“既然夏侯贵妃没什么事儿,我回房了!”

  箫清让微微额首……

  我拿着雨伞退了出来,刚触碰到自己房间的门,又莺声音便响起:“苏儿姑娘,烟雨朦胧,江南好风景,听说姑娘会唱曲,我家娘娘有请姑娘,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手慢慢垂下,握紧成拳,转身嘴角挂着浅笑:“原来是又莺姑娘,贵妃娘娘这是醒了吗?可有大碍?”

  “刚刚醒了一个多时辰!”又莺身后跟着四个侍卫,大有我不去,侍卫便直接动手带我走的架势。

  “多谢姑娘关心,娘娘无大碍,只是想听曲儿,皇上疼爱娘娘,便不忍心让娘娘失望伤心,所以特命奴婢来请苏儿姑娘,苏儿姑娘请!”

  “有劳又莺姑娘了!”走到台阶旁,撑起手中的伞,还没踏下,台阶,嘎吱一声,宫鸢尾房屋的门被打开,她面色苍白的脸就像终日不见阳光的鬼,媚眼怨恨的盯着我。

  与她对视,勾起一抹冷笑,“妹妹,贵妃娘娘醒了,娘娘想听姐姐唱曲儿,姐姐先去了,姐姐会在娘娘面前好好请罪求责罚,请娘娘放过你对她下药,想要她命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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