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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窝里斗


  祖奶的遗照和牌位也供奉了起来。

  遗照上祖奶穿着白色反领恤衫,领口露出通花厘士小背心,外披花边荷叶袖黑色礼服,佩戴黑色绅士高帽。

  大翻领烘托着她微扬的下巴,花白头发,满脸皱纹,却衬得整个人甚是冷艳强硬,也不失美感。

  相框周围以优雅的白花围伴。

  前方正中央,摆着偌大的白玉棺,棺口敞开,里面已经铺好宝蓝色锦缎稠被。

  陆然长吁一口气,还好,祖奶还在。

  她以为祖奶突然离世,蓝伊掌权,强行把她弄到这里来。

  祖奶精明一世,该不会在最后几天糊涂一时吧?

  一切,她该是自有决断。

  陆然心中暗想,等下她该怎么做,玉扳指她藏在了披风内袋里,刚才让蓝凤回去拿,顺便让她跟周靖安透漏点消息。

  她怕周靖安担心她安危轻举妄动,也担心自己进来就出不去,让他做好两手计划。

  蓝家这个祠堂,如果是他自己,断然找不到也进不来。

  除非,蓝家内部的人帮他。

  但是父母不住蓝家,他们会得到消息吗?

  下午时蓝存遇跟她说过,

  蓝家之所以神秘,不光是他们保密工作做得好,也是其行事低调的原因。

  为了把新旧交替产生的动荡和权力转移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红白喜事,都不会操持大办,二十四小时之内设灵,祷告,法事,送别时不能哭泣,这些都是蓝家家规,每个人即使是家主都不能破坏规矩,尽量默默进行,少惊动家人,更不能惊动外界。

  这也是保护蓝家和维护当前局势的一种手段。

  陆然到了之后,蓝家子孙相继入内,没有小孩参与,都是成年人。

  每个人进来时,面上都有些疑惑,以往每一次,每逢家人去世,最后一刻,他们才被允许进来,这次,有了改变?还是,别的事情?

  祖奶奶没有坐轮椅,而是被蓝伊和蓝凛搀扶着进来。

  站着时候的老人,更加的形销骨立,脚步微微打晃,可她腰背挺得笔直,脸上神情肃穆严厉,蓝家家主该有的气势,她从头至尾,都保持得很好。

  陆然不由自主的对她肃然起敬。这个老人,骨子里的坚强和这副病弱身躯里隐藏的强大毅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子孙们纷纷束手垂头,陆然也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一众黑衣之中,唯独陆然披着红色。

  很是醒目。

  但是老太太没有发话,其他人更是不敢出声指责。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有人搬了桌子到她面前,把厚厚的族谱摊在她面前。

  老人抬头,和煦的目光看了眼陆然,“来。”

  陆然上前,老人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让陆然坐下。

  其他人,直愣愣的眼神望着陆然。

  就连蓝伊,都掩饰不住眼里的嫉妒。

  陆然挨着老人落座,老人握着她冰冷的手,幽幽目光看向子孙,“这是我们蓝家新的成员,蓝存遇和蓝烟多年前丢失的女儿,陆然。”

  那些人再次看向陆然。

  老人又道,“都过来,认识一下,介绍一下自己。”

  所有人都愣住了。

  按理,该是陆然到他们面前,一个个问候过去。

  怎么到这丫头这儿,反过来了?

  蓝凛最先反应过来,走到陆然跟前,微笑看她,“陆然,我是蓝凛,你的五伯父。”

  陆然正要起来,蓝凛按住了她的肩,“腿不方便,就坐着吧。”

  蓝伊始终拉不下面子,没有动。

  别人,亦不动。

  “不愿意?”老人的眼神,陡然冰冷。

  陆然不敢擅自开口。

  眼看着,大伯父脸上怒意最甚,陆然知道,他最是不服,也是因为她之前伤了他儿子的手。

  果然,他最先站出来说话,“奶奶,这不合规矩啊。”

  “是吗?”老人扫了他一眼,淡淡点头,“行。那就按规矩来吧。”

  陆然正要起身,老人却也跟着她一起,站了起来。

  众人怔愣之时,老人已经和陆然彼此扶持着,走到了他面前。

  大伯父瞠目结舌,“奶奶”

  老人厉目对他,声色俱厉,“怎么,我都亲自到面前来了,你还不开尊口?”

  “奶奶,怎么敢劳您过来!”大伯父面色发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磕得砰砰响,“奶奶,您这是要折煞我啊!”

  “起来!”

  “奶奶,您快回去坐着,我过去,我过去还不行吗?”

  “蓝家人的膝盖不能折,就算对家主,也是如此,怎么这个规矩,你却是不记得了?”

  大伯父浑身一僵,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老人一脸失望,“我们蓝家,最重子嗣,也最重亲情,她眼下腿脚不便,委屈你们,过来问候一下,怎么就不行了?嗯?小辈尊敬长辈是蓝家规矩,长辈爱护小辈,难道就不是吗?还是说,你们把她当作了一个外来者,不肯接受?蓝家人何时变得连自己人都敌视起来了,想窝里斗是不是?这是什么?是大逆不道!”

  “奶奶,我知错了,您原谅我吧!”大伯父脸上的汗水,一滴滴往下掉。

  “对待自家人,也这么斤斤计较,你呀,真不配做蓝家人。”

  一句话,让大伯父再次瘫倒在地,痛哭流涕的抱住了老人的腿,“奶奶。我真的错了”

  “明日,便是我的忌日,你,跟着我,去蓝家列祖列宗那里,忏悔吧!”

  “奶奶,奶奶,奶奶”

  老人抬了抬手,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是从哪里出现的黑衣人,把大伯父拉了出去。

  大伯父被捂住了嘴,可是他撕心裂肺的叫声,在每个人心中回响。

  凄厉!

  恐怖!

  陆然也吓到了,浑身的血液都冰冻了住。

  老人的手,握着她,比她还要暖上一分。

  “你们,有谁还需要忏悔的?”老人轻飘飘的问道。

  没人接话。

  即使是大伯父的妻子,都没有敢出声,眼泪含在眼眶里,生生的逼了回去。

  大伯父的两个女人,齐齐把目光看向蓝伊,求救的意思。

  他们这一脉,跟蓝伊比蓝凛亲近一些。

  虽然蓝家有规定,不能内部分裂,拉帮结派,但是,随着老太太年老,精力不济,这些事,时有发生。

  “很好。”老人点头,和陆然,再次回到座位上。

  包括蓝伊,一个个的,按照长幼顺序,来到陆然面前,认识了一遍。

  年纪都比陆然要大,态度温和可亲,真正的,像个和蔼,与人为善的长辈。

  但心里怎么想的,陆然不知。

  她也不关心,只是害怕,也好奇,老人这么做,有她的理由吧?

  老太太亲自把毛笔递给陆然,“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族谱里,以后,你就是蓝家人了。”

  陆然点头,握着毛笔,在指定的位置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陆然。

  蓝存遇和蓝烟两个名字上面,有一条细细的线条,是被划掉了。

  族谱拿到各人面前,让众人见证。

  “妈,是不是错了?”蓝伊提出了问题。

  “怎么错了?”老人明知故问。

  “姓氏。”

  “她想用原来的姓氏,怎么了?”

  蓝伊,“”

  “不要太注重表相的东西,也不要太拘泥小节。一个人姓什么重要吗?她的血脉,是蓝家的,就行了。”

  蓝伊不情不愿的,退在一旁。

  老人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你身为蓝家新的家主,不会连这点都不能接受吧?”

  蓝伊狠狠怔住,继而狂喜,但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她不卑不亢的垂眸,“我可以接受。”

  “那就好。”老人说着看向蓝凛,“小五,你可有不服?”

  “奶奶这样决定,自然有奶奶的道理,我服。”

  “甚好。”

  “家主,现在是否举行仪式?”主持家主继任仪式的人上前问。

  “行啊。”老人又补充了句,“务必从简,我没那么大精力。”

  “是。”

  继任仪式很简单,宣读蓝家家规,念誓词,族人上前宣誓,祝福。

  以往,很多时候都是家主去世后,留下遗言,葬礼结束后,再举行接任仪式。

  今日,也不算开了先例,毕竟以往也有这样的例子,却是少之又少的,比较鲜见罢了。

  族人宣誓效忠后,尘埃落定。

  主持仪式的人扬声道,“接下来,最后一项,家主令牌的转交。”

  便是玉扳指。

  陆然正要拿出来,老人却突然开口,“在我住处,不急着去取,我今儿累了,明日”

  老人话还未完,突然晕厥,陆然赶紧扶着她的头,免得撞在椅背上,“奶奶!奶奶您醒醒啊!”

  其他人也围过来,何老上前,把他们摈在身后,“别动她,我看看。”

  她按了按老人脖间大动脉。又探了下鼻息,极其的微弱。

  何老微微摇头。

  老人缓缓睁开眼睛,“小五,把我放到棺材里。”

  蓝凛上前,把老人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玉棺里。

  老人双手交叉搭在胸前,闭上了眼睛。

  没有咽气,谁也不敢出声。

  静等。

  等了一个小时,何老再次测了呼吸,每次都是摇头。

  主持仪式的人小声问何老,“那玉扳指”

  “老太太说了,等明日。”

  “问题是,老太太这情况”

  “我只负责病人,其他,不是我分内之事,我只是提醒你们,家主的命令,不可违!”

  “何老,您说的,是前一任家主吧?”蓝伊这时开了口。

  何老看她,“玉扳指不在你身上,你就还不是家主!”

  “可是玉扳指,也不在老太太身上啊。”

  “你”

  “让你的人去拿。”蓝伊对主持仪式的人吩咐。

  “不妥!”

  “为何不妥?”

  “何老说得有道理,我们还是等等吧。”

  蓝伊冷眸看他和何老,却也没办法。

  如果绕开主持仪式的这些人,她私自去取,便是涉了自己领域之外,犯了家规。

  可是,权力眼看在即

  她心里跟猫爪在挠似的。

  她悄悄的往人群后的守卫和仆人一列中扫了眼。

  男人接到他的眼神,默无声息的离开宗祠。

  “祖奶奶,喝一口水好不好?”陆然站在棺木旁,低头问。

  其实,她只是想知道,老人何意?

  好像,老人另有安排,可是现在,老人真的快不行了

  那这玉扳指,她掖在怀里,跟烫手山芋似的。

  她刚才看到蓝伊跟自己手下人做了暗示,那人,肯定去替她取玉扳指,自然是取不来的。

  如果发现玉扳指在她身上,她有理说不清,蓝伊这个人,极有可能给她判一个私藏家主之物的罪名。

  那她吃不了。也兜不走了。

  良久,老太太不语。

  陆然急切的看向何老,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她身上有玉扳指的人。

  他也知道,是老太太亲手交给她的。

  万不得已的时候,希望他可以替她作证,不过,他刚才跟蓝伊顶了嘴,就蓝伊这种气量

  陆然担心得很!

  在她几乎失去希望时,老太太终于睁了下眼睛,陆然大喜,咬唇看她,欲言又止,“祖奶”

  “嗯?”

  “喝点水好不好?”

  “都要去的人了,就别浪费资源了。”

  陆然瘪了瘪嘴,没忍住,眼泪哗啦啦落了下来。

  陆然是撑着一条腿趴在棺木上,泪水都滴在了老人肩膀和胸口的衣服上,蓝伊一看,就怒了,一把将陆然推了出去,“你干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陆然哪里知道她会这么粗鲁,身体后仰,眼看就要跌在地上。

  蓝凛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她,不赞同的眼神看向蓝伊,“姑姑,她腿有伤,您能不能温柔一点?”

  “你在指责我?”蓝伊挑了下嘴角。

  蓝凛蹙眉,“奶奶说过,要爱护小辈。尤其是陆然,您忘了?”

  “我还真忘了,谢谢你提醒我。”蓝伊走到他面前,在他耳边低语一句,“手下败将。”

  蓝凛脸色不太好,但他终究没有发作,蓝伊冷漠勾唇,扬声道,“不过你是不是也忘了,我现在,才是家主,你这么公然呵斥我,是对我不满吗?”

  “你知道我没有。”

  “你没有?呵呵,我知道,这之前老太太一直对你委以重任,厚待与你,让你飘飘然了,便以为,家主之位唾手可得,没想到老人没有选你,是不是觉得她耍了你?她不过是利用你,让你多给蓝家多贡献,好给我铺路。你,真是想多了!”

  这些话,蓝伊不敢大声,只敢让蓝凛听到。

  蓝凛听完,淡淡一笑,扶着陆然,重新来到老太太棺木前。

  老太太看他一眼,又看向蓝伊,嘴巴张了张,声音低不可闻,“过来。”

  “妈,您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是有一些话,要交代你。”

  “妈,您说。”

  蓝伊俯身过来,态度极其恭敬,没有拿到玉扳指,她不敢轻举妄动。

  “小五说得没错,你莫要苛责于他。”

  “哦。”

  “身为家主,要心胸开阔,不计前嫌,你之前,过于小家子气了一些,以后,要改正。”

  “好吧。”

  “你做事一向很稳,不好高骛远,安分守己,这是你的长处,而小五的才能,在整个蓝家,都是佼佼者,这是你永远都比不上,你要听取他的意见,多加采纳,让他成为你的手,辅助你,完成家主重任。”

  蓝伊听到这话,脸上已经露出了些许不耐,没有敷衍的嗯啊。而是开口道,“妈,你知道蓝凛的个性,张扬跋扈,放荡不羁,我敢让他辅助我吗?我真怕有一天他趁我不备背后捅我一刀,身为家主,要尤其的惜命,不是吗?”

  “你呀,怎么这儿不听劝?”

  “妈,您还是歇着吧,别费口舌了,怎么到这时还要操心!”

  “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这些话,你,好自为之。”

  “知道了。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老太太没再说什么,蓝伊也是。

  她焦急的望着密道门口,满脑子都是玉扳指的影子。

  老太太住处。

  门外的楼下。

  吕军只身踏入院子,便意识到了危险。

  他还未有所行动,一根坚硬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心。

  吕军轻笑,“周总,好身手。”

  这声音,让周靖安一怔,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了他的脸,“是你?”

  周靖安终于明白,陆然那句话的意思了。

  吕军,吕德的儿子,在部队时,跟他一样的军衔,战功无数,却是靠自己一步步爬上去的,是个让他敬佩的男人。

  他之前协助吕德,绑架陆然,只因他没有真正的伤害陆然,周靖安后来放过了他,没再追究。

  周靖安没想到,他就是蓝伊的养子,那个在瞭望台盯着陆然的男人。

  “你想对陆然做什么?”周靖安的声音低沉阴戾,手里的匕首,往前送了送,他随时都可以结束这个男人的性命,只要他威胁到陆然的安全!

  “她是我表侄女,我能做什么?”

  “你想为蓝佳儿报仇?”

  “呵,她算老几!”

  “你喜欢陆然?”

  “是有点。”

  “那你就去死!”周靖安毫不犹豫的把力气聚集在匕首上,吕军冷笑,“我现在死了,陆然在宗祠,可就危险了。”

  一句话,让周靖安立即收手。

  他不敢,拿陆然的性命做赌注。

  吕军拂开他的匕首,“蓝凤让你来找我,不是让你来杀我的。”

  “原来你都看到了。”

  “整个蓝家,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周靖安看着这个过于自负的男人,心里隐约明白,这个男人,跟蓝家,绝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不仅仅是养子那么简单!

  周靖安道,“带我过去找她。”

  “蓝凤只是想让我提醒你,不要轻举妄动,回房等着,蓝家的家务事,不容许外人插手。”

  “不然?”

  “不然,你小命难保,你是陆然的丈夫,她极有可能被你牵连。”

  周靖安瞬间领悟他的意思,“你是蓝家血脉?”

  吕军高深莫测挑了下菲薄唇角,“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别让保安发现了,里面不仅有我的人,还有别人的”

  受困在此,周靖安除了相信他,也别无他法。

  孤村,他的手下所作所为,也的确不像是要置陆然于死地的样子。

  周靖安思索片刻,还是攀岩墙壁返回了住处。

  吕军迟迟未归。

  蓝伊又派了自己的暗卫,可是暗卫,也是一去不返。

  她有些耐不住了。

  而老太太,还是安然的躺在棺木里,气息时而有时而无。

  何老和他的儿子小何没隔一会儿就要去探鼻息。

  众人纷纷在蒲团上落座,守夜。

  谁也不敢擅自离开。

  就算上洗手间,都有专门的保安跟随,出去,再进来,始终不能离开宗祠。

  其他人还好,身体康健,陆然一条腿不能蜷缩,坐久了站久了。都不舒服。

  好在有蓝凛和蓝凤在旁边照顾着。

  比陆然还难熬的,是蓝伊。

  她心心念念的玉扳指,还没到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无法掌控的事情,吕军又多能干她是知道的,如果连他都解决不了,她就危险了!

  她怀疑,这其中,肯定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是蓝凛吗?

  他的人,控制了吕军?

  那玉扳指,是不是也到了他手里?

  蓝伊不停的看向蓝凛,而蓝凛始终镇定自若,仿若周遭一切他都不关心似的。

  可是,陆然却知道,蓝凛内心极不平静。她靠在他怀里休憩,能感觉到,他浑身都在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

  他垂落地面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不甘。

  但是,他始终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陆然挺佩服他的,有这般意志力的男人,就该是蓝家家主!

  两相对比,蓝伊不停的左顾右盼,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陆然动了一下,蓝凛的目光转向她,压低声音问,“哪里不舒服?”

  “我想去洗手间。”

  蓝凛看向蓝凤,蓝凤正要起身,陆然连忙道,“我腿麻得走不了路了。”

  蓝凛无语看她,他半边身体都被她压得失去知觉了她还有脸说腿麻?

  蓝凛把陆然抱起来,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后面,跟着几个保安。

  蓝凛一边走一边说,“周靖安把你宠坏了都你知道吗?等将来连生活不能自理而他弃你不顾时,你就等哭吧!”

  陆然不乐意了,“女孩儿不就应该被宠着吗!你还是不是我五伯父啊,不宠我就算了,还咒我?”

  蓝凛无声叹息,“行,宠着,宠着。”

  蓝凛直接把陆然放在马桶前面,而其他人,都在门外候着,陆然趁机抓住他,用口型问,“我爸妈呢?”

  “没资格进祠堂,懂?”

  “你能不能让你的人去跟周靖安”

  话还没说完,保安就在外面道,“五爷,请您快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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