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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谁更事王侯


  第113章谁更事王侯

  夫‘妇’二人出东宫,绕过莫愁湖往太华‘门’去,裴太傅一手圈一手扶,将****仔细护住,因早上下过一场雨,路面湿滑,因此更是关爱备至,唯恐摔着了有个闪失。

  迎面走来两个穿飞鱼服佩绣‘春’刀的锦衣卫,一看之下是指挥使纪纲,和被收编了的明月影卫统领虞子期。那两个人对汝南公主正冠行礼,复与太傅大人抱拳攀谈起来,话题大抵是朝上的风云局势,公主殿下不感兴趣,转到广场上的日咎下靠着。

  他们稍聊了几句,纪纲看看咎面上的时辰,对虞子期道,“时候不早了,你往金吉大人那里去罢,我进宫面《 圣去。”

  虞子期道是,待纪纲走远了方拉了裴太傅袖口道,“主上,你可听说汉王拒往云南封地?这小子倒硬气,他老子让他出京师,他嫌云南荒凉,说往那里形同流放,圣驾前高呼‘我何罪,斥千里’,看这架势陛下也拿他没法,云南是去不成了。”

  裴太傅笑‘吟’‘吟’,“虞大人,如今你是锦衣卫同知,是朝廷命官了,和在下的影卫毫无瓜葛,这‘主上’的称呼再不能叫了,免得让人听见了生事端。”他负手又踱两步,半抬了头看天,慢吞吞呓道,“不去?不去便不去罢,留在京师好对付。”

  裴太傅抚着下巴想,不是他记仇啊,是那朱高煦不依不饶,灵璧之战中几次三番‘欲’夺他‘性’命,若不将他打发了必留后患。不过那厮作战当真勇猛,全军皆敬他战功彪炳,肖似乃父,因此当时的燕王殿下一时脑子发热,许诺将来要将皇位传予他,可真到了眼巴前,这事又黄了,毕竟世子朱高炽以一万兵卒抗李景隆五十万大军,守住北平城建奇功,又寻不到错处好废黜,天下大定则需仁君当政,文臣们一致拥戴世子,‘弄’得当今圣上在立太子一事上大为头疼,裴太傅看永乐帝极爱长孙朱瞻基,便授意解缙以“好圣孙”来说服圣上,结果导致给高阳郡王的承诺打了水漂,只马马虎虎封了个汉王,现在又要让他到云南就藩,想来他也是不答应的。

  本来他要是肯走,那这段恩怨就算完了,可照眼下的形势看,这斗争还要继续下去,储君之位断不能落在他手里,否则一旦让他坐拥了江山,那自己的下场绝对好不了,还有他那如‘花’似‘玉’的小****,怕是要充掖庭去了。

  虞子期看他半晌不说话,便探道,“依着主上的意思呢?”

  裴太傅一哂,“他迟迟不愿就藩,留在京城必有所动,风闻他‘私’养了很多武士,莫非是要图谋不轨么?你使了人,把话传到杨士奇耳朵里去,我和他不对付,由他出面和皇上禀告,我乐得坐享其成。”

  虞子期拱手道是,偷眼看汝南公主,低声道,“你两个和好了?今儿晚上不住户部了罢?”

  裴太傅干笑两声,指鹿为马道,“夫妻哪有隔夜仇啊,凭她多厉害,到底是‘女’人,还能反了天不成?瞧见没有,今儿赔罪请我回家来了。”

  虞同知看了看那位宫装佳人,戴着金丝髻,穿着柳绿‘花’缎短衫,杏黄绸缎马面襕裙,这四五年下来出落得愈发标致,不过自打怀了孩子,据说脾气比以前更倔强了三分,要她来赔不是,只怕难再斜眼看他家旧主,洋洋自得,明显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虞同知难掩感慨的长叹一声,想那明月君当年何等的英雄气概,如今被个****捆住了手脚,除了攸关生死的大事还上些心,旁的东西于他都是浮云,满脑子只剩老婆孩子了,也许不久的将来还塞满了‘尿’布和屁帘

  汝南公主招呼开了,“兰杜,我的鞋里进沙子了。”

  裴太傅应了声,乐颠颠的跑过去,虞子期吓出一头冷汗来,忙作揖道,“卑职尚有公务在身,就此别过。”

  汝南公主和煦道,“虞大人得闲儿到和夫人来府里坐,皇后前日赏了几个小戏儿,会唱河南梆子戏,夫人一定爱听的。”

  虞子期看见裴太傅撩起忠静服的广袖,提了拧丝纱罗的衣摆单膝跪下,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栽倒,这是要给‘女’人脱鞋么?忙不迭拱手道谢,一手按住绣‘春’刀急急而去,走了二十来步忍不住回头,那英明神武的裴太傅正倒提着鞋口抖沙子,丝毫不介意太华‘门’前的‘侍’卫侧目,虞子期只觉气血突突的上涌,他和糟糠结发六七载,连眉都没替她画过,他两个恩爱至此,真真叫人汗颜啊

  太华‘门’外停着辆雕‘花’围子的马车,助儿已在车旁等了许久,看见两人相携出来,一时愣了愣神,迎上来道,“‘奶’‘奶’多早晚来的?大爷这会子是往衙‘门’里还是回府?”

  裴臻在他头上打了一记,“不开眼的,你道我去哪里?”

  毋望道,“先回去把官服换了再说。”

  助儿嗳了声,到马车后搬了红漆矮凳来,放在车下供他家‘奶’‘奶’踩踏上车,裴臻小心相扶,待两人上车坐定了,方策马前行。

  到家已近午时,毋望让人备了水伺候他沐浴,又叫丹霞到厨房传饭,自己卸了髻到窗前卷起了窗纱,这时六儿和翠屏抱了两堆小衣裳进来,一面嬉笑道,“‘奶’‘奶’可把姑爷请回来了?”

  毋望点点头,嘲后园子里指了指,又凑过来看,这些东西都是半旧不新的,有襦衣,有‘裤’子,还有围脖肚兜什么的,便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翠屏道,”是老太太打发人送来的,都是舅老爷家里的哥儿穿剩下的,老太太说了,孩子穿百家衣好养活,另置了金锁子和细纱褥子给咱们小主子的,收在大柜里了。”

  六儿绞了帕子给她擦脸,扶她在榻上歪着,脱了她的鞋袜看,拿手一捏就凹下去一片,叹道,“这会子发作的越发厉害了,竟肿得这样,头里的鞋都穿不了了,回头叫夏儿加紧着再做两双。”

  毋望并不在意,只道,“没什么,只有些胀,又不疼,歇会而就好了。”

  六儿往‘门’外瞥了眼,小声道,“这姑爷也是,好好的闹什么别扭,还叫‘奶’‘奶’进宫去请,不知道‘奶’‘奶’眼下身子沉么”

  翠屏敲了她道,“别‘混’说,仔细叫姑爷听见揭了你的皮。”

  毋望知道她心疼自己,也不说她,单侧倚着软垫笑,又想起微云来,遂道,“咱们胡大*‘奶’可来过?”

  原来那微云上年由裴臻作主嫁了詹事府右‘春’坊从八品的右清纪郎胡子昭,她家里婆婆小姑甚厉害,姑爷是个银样蜡枪头,虽心疼媳‘妇’,又惧怕母亲,才成亲时还知道护着,到后来也耐不住了,索‘性’一头扎进衙‘门’里,连家也鲜少回了,微云的日子过得很是不舒心,裴臻看她那样心里有愧,便叫毋望给她些贴补,谁知被她家的恶婆婆发现了,嘴里不干不净念叨起来,说什么先头就是伺候主子的,如今嫁到了胡家来主子心疼,裴臻得知后勃然大怒,却又无可奈何,后来就撂手不管了,这事毋望看不下去,从刘家的产业里拨了个二进的四合院给他们两口子单过,所幸那胡子昭还有些气‘性’,带着媳‘妇’安顿了下来,照目前来看,如果胡家太太不去闹,微云就还算舒坦,若一去闹,微云只剩以泪洗面的份了。

  六儿和翠屏皱眉叹息,“今儿一早又出事了,‘奶’‘奶’进宫去没多久,微云婆婆带着她小姑子叫人赶着车把行礼运过去了,说要和儿子同住,这可怎么好?”

  毋望道,“这微云真个儿可怜见的,摊着这么个婆婆那房子是我刘家的,她婆婆住进去是什么道理?打量微云没有娘家就这么欺负,要住总要先问了我答不答应。”

  六儿道,“到刑部找行二爷去罢,告那胡婆子‘私’闯民宅,把他们关押起来才好。”

  “这种事值什么,告到刑部给她们长脸?”裴臻披散着如缎的长发缓缓从廊子下过来,迈进屋子坐到桌旁接了茶,边喝边道,“依着我,打发府里的‘侍’卫去瞧瞧,准了都在,直接连人带行李扔到大街上,岂不痛快?”

  毋望想了想道,“恐怕她们知道是太傅府里的人动手,回头又编排你。”

  裴臻咬着后槽牙,一扔茶盏道,“刁‘妇’可恨惹爷不痛快便吩咐人把胡家收拾干净胆子也忒大,敢坏我名声,上赶着找死”

  六儿和翠屏见他发怒自不敢多言,都退到外间收拾百家衣去了。毋望‘揉’了‘揉’小‘腿’肚,究竟该不该管也拿不定主意,总归是人家的家务事,过多干涉怕惹人非议,要是不管,那微云好端端的一朵‘花’就生生掉进泥沼里了。

  裴臻挨过来给她捏‘腿’,别人的事于他无关痛痒,看着他媳‘妇’轻蹙娥眉的样儿,怜得心里一‘抽’一‘抽’的,抚着那双‘玉’足,渐渐心猿意马起来

  算算日子,做和尚整整七个月了这七个月真是病都要作出来了,美人在侧,却什么都干不了,何等的煎熬啊

  裴太傅幽怨无比,卷起她的‘裤’‘腿’替她‘揉’捏,小‘腿’有些僵硬,耐着‘性’子搓了会儿,只觉手上的触感奇好,美人周身有淡淡的香气散发出来,直钻天灵而去,手就有些不听使唤,沿着光滑的‘腿’弯往上探去,抚上了粉嫩嫩的大‘腿’内侧。

  毋望气息不稳,只听见他在她耳边微微低喘,她睁开眼,裴太傅眉梢眼角****泛滥,嘴‘唇’半启,眼睛半阖,全然是一副‘迷’离而动情的神态,小心的避开她的肚子,一手撑着榻头的围栏,渐渐‘逼’近她,才刚触到那两片红‘唇’,外头人禀报,“微云姑娘求见‘奶’‘奶’。”

  裴臻定住,无限败兴的模样。

  毋望窃笑不已,整了整衣裳道,“请她进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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