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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因为收的是最后一趟货,他们这几天陆续到屠宰场、水果批发市场、水产市场收了大量新鲜猪牛羊鸡鸭鹅鱼虾蟹等鲜肉和水果蔬菜等不耐放的食物,又到农村收了一批没脱壳的稻谷。

  之后两天他们去附近的种子公司收种子,可是一连走了好几家种子公司也没有找到常规稻种子,销售人员倒是一个劲地给他们推销杂交稻,杂交稻虽然产量高,但是后代性状不稳定,种出来的稻谷就会良莠不齐,不能留种,程瑾只好找人托关系来到了当地农科院。

  接待他们的是程瑾一个同学的朋友,是一名研究人员,跟他聊起了这两天找种子的一些见闻,他便感叹道,“其实我们一直都有研究常规稻这一块,虽然产量现在还比不过杂交稻,但是比起以前还是有提高的,可是常规稻能留种,农民买过一次种子就不用再买了,种子公司自然赚不了钱,所以很多种子公司都不愿意卖常规稻种子。”

  除了收了大量常规稻种子外他们又收了一些农科院里新研究出来的性状表现良好的常规蔬果种子。

  这天程瑾又神秘兮兮的带苏棋来到一条老旧居民房附近的巷子,车子熄火关灯停在一边等着,程瑾打电话说了两句话就有两个年轻男人提着四个箱子上了车,眉眼间带着点狠厉,把箱子打开给他们看,苏棋吓了一跳,籍着昏暗的路灯看见里面竟然装着两把手qiang、两支步qiang和上千发子弹,程瑾看了一眼后递给他们两捆钞票,他们也没有清点,手上掂量了一下就揣进怀里下车了。

  苏棋吓的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见他们下车,赶紧挤到后座把箱子收了起来,又慌慌张张地隔着车窗四处张望。

  程瑾逗她,“你知道吗?非法持有枪支少说也要判三年。”

  “别说了,快走!快走!”苏棋胆子都要吓破了。

  车子驶入拥堵的车流中,苏棋才松了口气,问到,“你怎么认识这些人的啊。”

  “不是我认识,是我爸妈,他们那个年代做生意多少会遇上些欺行霸市的人,有些事情明面上解决不了,这时候就要请些混混来吓吓人,虽然不是做些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但也能震慑住人,社会治安越来越好后这些人有点资本的便做起了明面生意,要么就干起别的勾当,像刚才那些人就是走私电子产品的有些渠道。我很早前就跟他们联系了,花了挺大价钱他们才肯接这单生意。”程瑾解释道。

  要说程瑾虽然家里富裕,却也没有一些膏粱纨绮的习气,唯有两个爱好,一个就是比较烧钱的所有男人都爱的车,现在只留下两辆改装加固过的山地越野车,其它的都忍痛割爱了。

  另一个就是射击,经常一得了闲就往穗城射击协会钻,枪支、弓箭样样都练过。但是射击协会里的枪支老旧口径小,玩得没劲,为了能玩到新式的枪支,程瑾还经常托一个在部队的堂弟让他们部队练靶时把他也捎带上。

  连带着苏棋也在射击协会打过几回枪,可每次打完第二天手臂都酸得要命,更别说让她挽弓射箭了,被程瑾嘲笑过她体能差后,对他要帮她训练的建议敬谢不敏。

  之后两人到著名的刀城阳河市收了一批刀具,有一些是仿古的刀剑缨枪只是没有开锋,多数人买回去摆着欣赏的,程瑾就花了点钱请人开了锋。又从军迷开的店收了一批预定好的弓、弩和箭,期间又到处逛超市商场书城把一些以前没想到的东西都收了回来。

  再次回到长田村,物资已经把老屋的四个房间、客厅、灶房和柴房都摆满了。苏棋整理了一下,往空间装了10吨大米就占去了空间十二个立方,里面有七吨鲜肉和熟食、半个立方的水果蔬菜和一点五立方的所有种子、药物、枪支一直没有拿出来,一个立方放了汽油柴油煤炭等燃料,剩下的空间只剩八个立方,食用品和调料也是大量地放,十桶纯净水,少量用得上的日用品、工具、电器和蓄电池,又放了真空压缩变小的四季衣物被子帐篷,苏棋不死心地往缝隙里塞袋装的盐,虽然纯盐没有保质期,但他们吃的都是碘盐,放得久了碘盐中的碘酸钾会分解,所以也尽量放空间了,最后只留下一个立方可以随时收点东西了。

  空间里的大米足够两人吃上三十年左右,外面的粮食因为保质期限制最多能吃两年,加上后来收的十吨稻谷都储在了十个镀锌钢板小型粮仓里,细心存放五年也是极限了。但是外面能出产粮食,所以他们也不会轻易动用空间里的大米,三十年看似很长,但也只是两人的分量,要是走到要动用空间大米这一步,他们也没法看着奶奶一家和干妈一家活活饿死。

  把老屋用自己带的锁头锁好出来,这段时间天天像两只小蜜蜂嗡嗡地飞,这下子才算是踏实了,真的袋中有粮心中不慌。

  两人也在两天前把名下的房产和房款交付完了,因为售价低地段好很得房产投资者的青睐,程瑾的公司厂房也被顺利收购了,股票也卖出去了,现在仅留下泗县县城的一处房产,程瑾把用剩的钱到银行兑换成了实物金条,只留下很小一部分货币备用。谁也不知道这些灾难会持续多久多严重,若是幸运,不过三年五载,留下些资金日后也有个退步,要是不幸他们这辈子也熬不到尽头,也可以留给子孙后代作打算……

  在奶奶那里用过饭后,苏棋让程瑾带她在村里认真逛逛,同在粵省,长田村却好像与三角洲各大城市的繁荣昌盛无甚关系,满眼放去只见绿树清溪,村野风光无限,一片片整齐的田地,一座座低矮的房舍,村人仍以务农为业,个个神态怡然自得,享受着世俗的喜悦。

  程瑾家在村子东北角,出入也不用经过村子中心,之前虽然来过好几趟但都是来去匆匆的。长田村近一百户人家,房子大多数都是只有一层的或平房或瓦房,家家户户都有天井,大家刚吃过午饭,有些人家没有西式厨房就坐在天井打水洗碗,程瑾带着她一路走着见到认识的人就打招呼。小孩子都放寒假了,饭后就聚在自家门口玩耍,临近过年时小孩子都流行玩小擦炮、窜天猴什么的风靡了几十年长盛不衰,路边不时传来爆炸声,苏棋看着觉得危险却也热闹。

  又行至近村口处,忽见一颗大榕树,四周路面开阔,旁边一座建筑立着灰色砖石墙,隔着围墙一望,只看见里面金顶雕梁,绘着色彩斑斓的图案,一排石雕的飞禽走兽盘旋于正屋屋脊上张牙舞爪栩栩如生。走到正门一看果然门匾上书着“程氏宗祠”四个大字。

  “你们祠堂好气派哦。”苏棋感叹。

  程瑾就给她讲他们家的历史,原来他们家以前没有祠堂,八十年代末才修了起来,祖先也就是程瑾的高祖是从番禺的大族分宗过来的。

  听爷爷说,高祖的父亲早逝只供养着寡母,在番禺白手起家做生意做得很旺,就叫当时的权贵看上了这档买卖,也想分一杯羹,想赶走高祖以侵占他的盘口。高祖当然不从,可那权贵就勾结了当时番禺程家的族长,族长以高祖得罪权贵损害家族利益为由要把高祖赶出番禺,实际是想要侵占高祖的房屋田产,那些平日里看似亲热的族人要么收了族长贿赂、要么惧怕权贵不敢出声,没有一个人为高祖说话。

  高祖不愿受气就变卖了家产带着寡母妻子和当时还小的太公和太姑婆他们来到了泗县县城,生活了没几年又传来日寇侵华的消息,高祖他们就躲到了现在的长田村扎根下来了。后来的天灾人祸也没有遭太大难,可程家到底和村里人有些不一样,一直坚持着教书育人,有一些爷爷姑婆辈的人受不了,六七十年代的时候逃到了香江,有些扎了根,有的从此杳无音讯不知生死。改革开放后就有些人回来探亲,后来他们捐钱村里族人出力修了这座祠堂祈求祖先保佑他们子孙兴旺无灾无难。香江的亲戚也曾为他们父母创业提供了不少帮助,至今仍有几家人和他们走得挺近的。

  苏棋才知道原来他们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几代人生活在了这风雨飘摇的百年历史长河中,本以为新世纪就会是一个和平盛世,谁也想不到这只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我们家有四个太公,我们是二太公的后人,有十一个爷爷,我们爷爷行五,到我爸那一代生得多,光是叔伯就有二十多人所以就用小家来排行,我们这一代刚好赶上计划生育,但因为农村能申请生两个,我们玉字辈就有兄弟姐妹三四十人了。近几代的字辈有‘木部’像爷爷叫程柏,‘年字’像大伯父叫程年兴,‘玉部’,‘世字’,‘丝部’的应该还没有出生,每代都是单双字间隔的……”

  说着说着就走到了水库边,这是泗县的第二大水库,依山而建,呈不规则的形状,两岸青山蜿蜒形成天然的堤坝,库水碧绿干净,清冷的空气中仿佛也荡漾着一阵山水的芳香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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