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机会

　　陆千秋还沉浸在从梦里跌回现实的巨大打击中不可自拔，懒得说话。

　　下颌突然被人捏在手中，陆千秋吃痛，叫了出声。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定要回答我所有的话。”景淮的声音渗着透骨的寒，陆千秋几近绝望地闭上眼睛：“是，我梦见殿下你了，我梦见你死了后我很伤心，正为你哭呢。”

　　“呵……你这张嘴。”景淮掰正了陆千秋的脸，顺手甩了个巴掌过去，讥诮地笑着：“怎么这么久都学不乖。”

　　左脸火辣辣地疼，陆千秋早已经习惯，她讥讽一笑，依旧沉默。

　　景淮修长的手下移，轻而易举撕开轻薄衣裳，裂帛声能激起人施虐的快感，越是这样，他的动作越是粗暴，将碍事衣物尽数除掉，便压了上来。

　　陆千秋咬紧牙关，每一次被迫承欢对她来说都是漫长的折磨，可她又积累着一次次怨怒，将所受的屈辱化成复仇的烈焰在心底熊熊燃烧着。

　　她握紧身下散落的绸衣，嘴唇也被景淮的舌尖撬开只能发出唔唔声。自古以来男子鲜少吻发妻，只与妓子缠绵亲吻，夫妻之间若这般亲吻会有侮辱亵玩的意味。而陆千秋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景淮的玩物，他对待她甚至比对青楼妓子还不如。

　　至少对那些人他出手阔绰，会留下足够多的钱。

　　明知道陆千秋不会有多余的反应，他还是发泄一番后就走了，看起来很是心满意足。

　　而陆千秋躺在破烂衣物中等人进来替她清洗，送来干净衣物，装扮好后，又像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安静地等待主人下一次临幸。

　　服侍她的人被要求戴上面罩，不能和她说一句话，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人，也难为孝王府里人多，陆千秋极少能辨认出哪个是曾见过的。

　　这一次进来的人动作很轻，扶着陆千秋进浴桶。她光着身子，早不知羞耻为何物，沉入温热的水中，靠在浴桶后壁上昏昏欲睡。

　　陆千秋是被摇着手给晃醒的。

　　她看着那个戴着黑色面罩将头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侍女，心念一动，轻咳了几声确认自己还能有力气发声，便开口问：“锦言，是你吗？”

　　侍女微微停顿了一下，晃了晃头，又伸出手指示意噤声。

　　陆千秋苦笑了一声，在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水已经很凉了，修长的双腿迈出浴桶踩在外面的台阶上，带着一路的水渍。

　　她被侍女擦干，穿好里衣，又送回了床上。

　　侍女正擦她脚腕上的锁，陆千秋本想躺着休息，却突然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

　　这个人就是锦言！她认识的！

　　一开始陆千秋被关进来时就是她照顾的，小丫鬟模样周正，心地善良，看见陆千秋受苦还劝她顺着景淮一些。后来陆千秋想通过她逃出去，可景淮可能是看出了什么，就把锦言换走了。

　　这两年陆千秋见过太多侍女，对她什么样子的都有，可偏偏对这个小丫鬟印象最深，也只有她会习惯性地替她擦锁链以免上面的水打湿床铺。

　　陆千秋既然知道了这个人是锦言，就开始计划该怎么买通她了。她先是叹了口气，双手抱膝，将头埋进膝盖里蜷缩着身体，呢喃道：“也对，怎么会是你呢，看来我只是被关了太久，出现幻觉了……”

　　蒙面侍女擦完锁链又整理地上的杂物，陆千秋继续说着，似是自言自语。

　　“你不能和我说话，我知道。可你如果能见到锦言，请帮我……谢谢她吧。”陆千秋抬起头，牵起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感谢她让我知道，世上还是有好人的，让我活了下来，还活了这么久……”

　　“可现在，就算是她，是我父亲，是我整个家族，也不能够支撑了。”

　　地上的身影猛地一顿，再看向陆千秋时，她已经躺下了。

　　收拾好了全部的东西，蒙面侍女无声地离去，原本闭目养神的陆千秋突然睁开了眼睛，那一瞬间，她的眼睛里迸发的是强烈的渴望！

　　她要抓住这次机会，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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