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京城风声

　　七天之后，胤礽的朋友们已经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京城，他们并没有碰到咱们的陈霞，因为穿山甲游记说的，三百年前的地球和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形状差不多，也要分东西南北的。陈霞往北走，还没有到蒙古大草原，而他们是从蒙古大草原东行回京。

　　陈霞从‘绝对牛皮’的陈霞牌帐篷里钻出来，发现隔壁随草而居的那家牧民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她一个人在茫茫的大草原上，四周除了略有些起伏的土丘，就只有被牲畜啃咬过的草，孤零零的陈霞心里有点发毛，因为陈霞是群居动物————人，都且她来自于人口暴增的你们那边。

　　陈霞决定‘跟踪’一家牧民，她边走边寻找牧民的宗迹，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陈霞找到了一家牧民，陈霞跟着他们走走停停。几天之后，老夫妻俩便看出她是独自出行不方便，好心地邀请陈霞同吃同住同行，陈霞高高兴兴地和他们住在了一起，感叹草原牧民的豪爽大方。

　　陈霞不会蒙古族的语言。

　　作为大草原上牧民的后代，陈霞感到有些羞愧，想起了《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父亲曾经形容草原的清香，

　　让他在天涯海角，

　　也从不能相忘。

　　母亲总爱描摹那大河浩荡，

　　奔流在蒙古高原，

　　我遥远的家乡。

　　如今终于见到这辽阔大地，

　　站在这芬芳的草原上，

　　我泪落如雨，

　　河水在传唱着祖先的祝福，

　　保佑漂泊的孩子，

　　找到回家的路。

　　哎......父亲的草原，

　　哎......母亲的河，

　　虽然已经不能用，

　　不能用母语来诉说，

　　请接纳我的悲伤我的欢乐。

　　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啊，

　　心里有一首歌，

　　歌中有我父亲的草原，

　　母亲的河。

　　陈霞还在你们那边时，把这首歌反反复复听了不知多少遍，听过云飞，降央卓玛，廖昌永，腾格尔演唱的版本。无论是谁演绎这首歌曲，陈霞都能听出祖先们的气息，产生对草原老家的无限神往，让她很想念祖先的草原。至于‘母亲的河’，生长在四川的陈霞天天看见。

　　陈霞很喜欢蒙古人的洒脱和豪爽，尽管她身上也继承了中原人的细腻性格。

　　见到这对老夫妻，陈霞就有一种看见亲人的感觉，豪爽、朴实、勤劳、健壮、笑容特别真切。

　　虽然语言不同，但他们之间的交流运还算顺畅，无非是些简单的事情，吃饭，睡觉，赶羊群等。陈霞还学会了几个简单的词汇，心里美滋滋的：“我终于会说‘母语’啦!”

　　陈霞来到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地方，景色宜人。

　　一马平川上，密密麻麻的绿草张扬着他们蓬勃的生命，清晨的阳光闪动在草叶顶端的露珠上，温柔得让陈霞忍不住去寻找它们的踪迹，用指头沾起一颗露珠，细细观赏阳光的颜色，再放到鼻尖去嗅嗅青草的味道。

　　一条河弯曲出它自由随意的形状，在草地中灵活的转来转去，展示着它作为大自然一部分的自由与灵动，流动得不漏痕迹，把清晨的阳光变成一片片亮闪闪的鱼鳞铺满整条河。陈霞想抔起一把黄灿灿亮闪闪的阳光，却只能透过手中清澈的水，看见自己的手。水很快从指缝间溜走，回到了河流的怀抱，与河里的水一起缓缓流淌，继续着它归海的旅程以及与阳光的亲吻。

　　一群白色的羊，慢悠悠的在河的臂弯、草的地毯中飘动，偶尔传来的一声羊的叫声，告诉人们它和绿草一样拥有生命，阳光、草地、河流，与羊群和谐得让人不忍心打扰。

　　河的尽头，是一组高高隆起的土丘，在草原上显得高大雄伟。因为很远，陈霞分不清土丘是墨绿色还是青灰色，但无论是墨绿还是青灰色，都能让人遐想出那是另一片茂盛的草原。

　　河是从哪里来的，山的那一边又是什么？

　　有人说是，世界因为有了人类才多姿多彩。陈霞现在有些怀疑这句话的正确性。

　　什么张忘拔，什么出轨的老公，都见鬼去吧。人生中总会有些泥潭要趟过。

　　连大草原里都有高高的土丘，人生哪有那么平顺。

　　陈霞策马奔腾于阳光之中、草地之上、绿水之间、羊群之畔。

　　听风。

　　大清朝的京城，当赵大少爷赵庭亮风尘仆仆地赶到江家，把江晓宁的死讯和胤礽的信一起带给江大少爷江晓梦的时候，发现大少爷江晓梦一脸平静，赵庭亮疑惑的问：“江兄，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江晓梦答道：“是的，就在昨天早上，我二弟的噩耗已经传了回来。”

　　赵庭亮劝道：“还望江兄和伯父伯母节哀顺变。”

　　说完赵庭亮眼睛一咪：“不对啊，江兄，二弟出事的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赶回来了，一路上我们并没有耽搁，为何有人回来得比我们还快？”

　　“我们没见着来人，他把一封信从门缝里塞进来，信上说皇太子看中了我二弟清秀年幼，对他百般侮辱，皇上知晓此事后只好杀了我二弟灭口。家父和我都认为此事必有蹊跷，赵兄，以你之见，此事有几分可信？”

　　赵庭亮说道：“我觉得报信之人居心叵测，江兄，你们万不可上了此人的当，如果他所说属实，只是为了给你家里报信，为何要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江晓梦说道：“可民间早已有皇太子宠信男宠的传闻，我二弟之事确实让人不得不怀疑。”

　　“江兄，以我这段时日对皇太子和清尘的了解，二人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再说，皇太子知晓你们江家在京城的实力，你二弟也是他派人相邀，他即使有龙阳之癖也不可能对令弟动手。我更相信皇太子信中所说，令弟是在他帐中病死的，至于个中细节，皇太子说了会亲自给江家一个交代。”

　　江晓梦一脸哀伤：“哎，官商不同道，白搭上我二弟一条命啊。悔之晚矣，悔之晚矣！”江晓梦眼泪滑落。

　　赵庭亮也一脸哀伤：“江兄请节哀顺变。说来忏愧，我们也没有尽到照顾二弟的职责。”

　　就在江晓梦和赵庭亮会面的第二天一大早，皇太子好龙阳，把江家二少爷折磨致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连他们当晚喝的什么酒，说的什么话，太子趁着酒劲怎么百般欺凌江少爷，皇上怎么一怒之下杀了江少爷的都说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街头巷尾，酒楼茶馆，菜场店铺八卦四起，版本之多、细节只精令专业的说书人都感到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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