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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他的宠溺给了别人


  他慢悠悠的开口道:“你答应过会一心一意。 你承诺过,不会再看颜莫止一眼,周而复始,兜兜转转累的只会是你自己。即便你现在回到他身边,他也不会再要你,也不会再原谅你,因为昨晚,amy回来了。窅然,忘了他吧,忘了,从此只对我一心一意。”

  忘了他?不会被原谅?amy回来?心如针扎的刺痛着。利用吗?果然是利用?

  “窅然,别躲避,看着我的眼睛,我会陪你,别怕。一直陪着你……。”浅浅的声音不轻不重,十分缓慢,而余音却能在耳旁盘旋了一圈又一圈。

  “好。”我只记得这样回答。

  恍惚间,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将手中的果汁喝完,陆白说,是因为我还没从睡梦中清醒。着么自己一夜未睡,也便信了。

  站起身抬头望了下墙上的深红色的原木挂钟,晚上八点,几乎整天没进食,有些饿了,但怎么感觉无论大脑,心脏乃至整个身体,都空的发慌呢?

  “窅然,去吃饭吧。”卧室边传来淡淡的声音,陆白洗了澡,换上一身洁爽浅色的休闲服,拿着车钥匙走了出来。

  “你在法国有车?”

  他薄唇边挂着笑,牵起我:“你貌似忘记我的家就在法国。”

  原来如此,差点忘记,前后脚跟出了门。谁知,陆白并没去电梯的方向,而是先带我去了另一个房间,颜莫止的房间。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某种痛苦像是准备穿破坚硬地壳而来,脑海中无数话在飘荡,他不会要我,他不会原谅我, 他抛弃了我,还有最重要的,amy回来了。答应他的犹豫,叫错名字慌张,拒绝他示爱的排斥,都最后凝聚成一股强大力量能用最柔软,没有任何攻击力的东西将花瓶跌落倒厚重地毯,摔到七零八碎,宛如我的心,亦或者他的心。

  叮叮的门铃声响起,颜莫止很快打开了门,冷到窒息的目光在我身上一凛,接着无视挪开,便侧身示意我们进去。

  陆白根本没打算避讳的牵着我,走到床前,便看到半躺在床上的amy,三年未见,她瘦了很多,原本妖娆丰满的身躯,现在已经彻底皮包了骨头,身体整个到如果不是足部立起,我会以为这只是张人皮或者纸。曾经的美艳早已不复存在,头发全部剃光,从头至尾的各种刀伤疤痕,从狰狞处禁不住能预见曾经深可见骨,惨不忍睹。难以想象,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虐待,掉进了怎样的魔窟,拼尽怎样的力气才会死里逃生。

  见到我们,还未痊愈的脸生挤出坚强的笑容:“hi,姚小姐,陆白。”

  我不敢置信地走近,几乎可以用枯骨凛森来形容,如果不是这张脸,谁还能认得出是她?

  “amy你还好吧。”我几乎不敢去握她的手,生怕一碰即断。

  陆白也走过去,沉吟从到尾打量一番:“为什么不住院观察下?”

  颜莫止坐到床边,深沉的凝望,目光中聚集了很多谁也无法诠释的东西:“她对外界现在完全抵触,我约了医生,一会儿就到。”

  我听了再看向amy,她嫣然一笑。自己心里莫名被什么东西划了下,蹭破点皮,因为这个笑看起来有点奇怪,好像不属于她。想完接着感觉自己神智不清,摇摇脑袋。

  “你们想吃什么吗?我跟窅然买点回来。”陆白没注意这点细节跟颜莫止建议。

  颜莫止淡然置之:“随便给我带点就好。amy你呢?”

  “跟你一样。”amy柔弱无力的说,那幅独一神态,仿佛世上只有颜莫止才能给她安全感。

  自己心里不免一酸,昨夜的事情仍然历历在目,但貌似一觉过后,痛苦竟消减不少,也阔达不少,身边有了陆白仿佛也没那么难受,难道我对他这么多年的喜爱,是如此肤浅?

  正不解中,陆白无比自然的过来挽住我的手,宠溺说:“走吧,我们快去快回。”

  “嗯。”我被陆白牵出门外,与此同时,掩门一瞬,失落回眸,他留给我的背影,是如万年不化的冰山雪巅。

  与陆白寻了家中式私家餐馆,点好之后便落座等候。

  陆白见我思考事情想的出神,将手附在我手上,试探问:“还在想amy?”

  我凝神对上他的一目了然:“陆白,amy为什么变成这样?”好奇她为什么消失,好奇她为什么遍体鳞伤。

  陆白鼻息间轻吞出一口气,轻描淡写:“我只听莫止说amy好像是因为案子,自甘情愿去做黑暗组织的人质,谁料案子破了,最后竟传出消息amy病死了。现在看来,她命可真大,那种地方还能逃出来。不过,说到底,她都是为了莫止才去的,否则案子会拖的更久。”说的慢条斯理,仿佛amy的惨烈的视觉冲击让他动容不了半分。

  案件?父母参与的案件吗?为了颜莫止做人质?想起他们曾经的亲密然后又是利用?不置可否。

  “窅染,别多想,既然amy能逃出来应该高兴才对,颜莫止肯定不会亏待她。”陆白笃定的说。

  颜莫止肯定不会亏待amy!

  禁不住假设:如果我最后选择的是他而并非陆白,那么amy回来,他会抛弃我吗?

  说不定,我只是他布局中的棋子之一呢?

  呵呵!是我贪心了!

  对啊!是我犯贱了!

  两全其美,世上怎有!

  原来,我们从一开始就注定无数次擦肩而过。

  破碎的爱情,你替我做了抉择,离去,突然发现这不是解脱,而是被鞭笞更深的伤痕累累。

  “窅然,明天想去哪里转转,我给安排下。”陆白轻声细语在我耳边不停说着话。

  我略微尝试着放下,和接受的反手附在陆白手上:“你看着办,要尽地主之谊。”

  陆白眉眼终于善感得波动下,清秀不凡容颜一笑倾城:“好。”

  我释然苦笑。

  与陆白将打好包的饭菜带进酒店,快走到电梯间时,陆白电话突然响了,口型示意我先上去。

  于是,我默默独自拎好两个巨大的包装袋,走到他的房门前,稳下叩门。

  良久,门被打开,他的衬衣有些褶皱,头发蓬乱,眼中布满血丝,抿着唇,阴郁的审视我,估计是浅眠了会儿。

  “请让一下。”我说的毫不客气。

  他接过来,身一侧,面无表情:“进来吧。”

  我关好身后的门走进去,发现房间比起第一趟探望amy时候要凌乱许多,不知道又经历几番挣扎搏斗。她半靠在枕上,手背输液,伤口处已经重新做了包扎,听到声音,无光的眼球如幽灵般缓慢转过,见是我:“姚小姐,辛苦你了。”amy礼貌说。

  她什么时候变这么礼貌了?

  我把放在茶几上的餐,边摆好边说:“都是朋友,不必客气。”

  话虽出口,但背后却没了声,我奇怪转身,她正半嘲瞧过来,而房间转瞬剩下我俩,他应该在卫生间。

  背后一凉,走到床边,悲切殷勤瞧着她被划花的脸:“amy?你需要什么吗?我帮你拿?”

  她噗嗤一笑,语气尖锐,不温不火说道:“姚小姐,你是在可怜我吗?”

  我忙解释抚慰:“怎么会,你别多想。”

  “那就请收起你得恻隐,我还没死。”她将语速放的很慢,也很轻,像极了陆白。是受伤虚弱的原因吗?

  “amy,我是把你当朋友才…….。”我话还没说完,她不耐烦的打断:“姚小姐,我们并不熟。”

  碰巧,颜莫止从卫生间走出来,见我与amy面面相觑,沉着声音:“在聊什么?”

  amy见到他,仿佛刚才我的模样恐吓到她,先是害怕瑟瑟的靡缩下,伸出手,低低焦急唤:“莫止。”

  颜莫止连忙担心上前拉住,低声温柔安抚:“ amy,哪里不舒服?有几个医生我已经安排住在隔壁,可以随时过来给你检查。”

  amy顺势搂住他臂膀,身子轻飘飘的像片树叶挂在那里,终于略有安心先是撇我一眼,然后说:“我没事,你不在,有些心慌。”

  颜莫止也顺amy意思看向我,寒色逼人,勒令:“姚窅然,你站远点,amy害怕。”

  我尴尬的咬咬唇,莫名其妙,她怎么变得性格如此诡异,阴晴不定?难道与陆白说的刺激有关?

  想到这里,不明事因的还是选择退到很远坐在沙发上,继续整理打包的菜,分别摆好。

  陆白的电话接的有些慢。闲来无事,不可避免总能看到亲觅画面。只得拿出手机,静下心,胡乱翻看。

  “莫止,他俩怎么回事?在一起了?”amy声音十分小,但我还是听到了只字片语。

  颜莫止貌似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没吭声。

  正在此刻,陆白进了门,先印入他眼帘的就是amy依偎在颜莫止怀中,稍微讶异了下,再扭头转向我,笑着走过来,低头扫视荤素搭配的中式菜肴,满意说:“你们不过来吃吗?”

  我看过去,只见颜莫止压低声音,生怕惊扰怀中amy:“有力气走过去吗?”

  amy力不能及的摇摇头:“没有。”

  “好,你想吃什么,我给你拿来。”颜莫止顺从答应。这一幕惊呆了我,颜莫止向来气势赫赫,很明显 amy在他心目中分量无法估计,当然,这里面应该不排除舍身赴死的愧疚。

  有些东西是无法对比的,否则最后只能落下羞愧自辱。

  陆白淡定自若做到无视他们,给我夹菜:“窅然,多吃些。”

  面对如此佳肴,真心饿了,但此情此景,又索然无味。

  “陆白与姚小姐的感情越来越好了。”amy静静说。

  陆白听见后嘴角流露若有若无的笑,看不透,没有接话,刻意冷场,继续给我倒粥,反倒让amy困窘了下。

  颜莫止根本没放在心上的专注于给amy夹菜,关切备至。

  “莫止,明天我带窅然出去转转,你自己在这照顾amy能行吗?”

  颜莫止将最后的残渣剩饭收好,并贴心的给她擦擦唇,英俊的脸,墨色的瞳,还是那么深,眼里流露刺骨之色:“请便。”

  陆白见状,也没打算多留,站起身,将我箍在怀中:“注意身体,别太累。”留下这么句话,便将我带了出去。来不及去看颜莫止的表情。

  回到房间,简单冲洗了澡,懒散的躺在床上,尝试着睡过去,可完全没有睡意。嘘嘘兮兮嘶嘶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我立刻从床上爬起开门查看究竟。

  陆白,他正自己在挪动客厅的物品,沙发,茶几,壁橱甚至连钟表都换了位置,本来所有的摆设全是背对我的卧室,现在全调成正对,甚至连钟表也变成一开门就能看到。

  “陆白,你在做什么?”我一时蒙了。

  他不好意思的说:“打搅你休息了?”

  我帮他把几样东西放到指定的地方:“没有打扰,白天睡多了,反而晚上睡不着了。”

  “没关系,可能是时差原因。”

  我点点头,指着他的怪异行为:“陆白,你还没说这是干嘛?”

  他轻吐了口气,略有歉意的说:“窅然,明天可能陪你没法逛了,要回家一趟,算不准多久。”

  “回家?法国的父母家?”我问。

  他应声:“是。”

  “哦。”姑且这几天要自己在酒店过了。但是:“这跟你移动家具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感觉这些摆放不舒服,强迫症而已。”陆白漫不经心,一点而过。

  可是,这样的摆放,我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又分外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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