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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意外的访客


  阿黛带回来的一千精兵被安置道京畿南北大营里,补上这两年的空缺,欧皓受命前往赤水关,接替阿黛的位置,驻守赤水关。

  欧家身为太子母族,一族却几乎凋零,欧家家主欧奉君年逾古稀,重病将亡,欧家的大儿子欧纯阳两个儿子,一个战死沙场,一个奔赴沙场戍边,二儿子一生未娶,如今落下病根,不良于行,只能在兵部做个文职。

  而欧家的小女儿,宫中一声,如今皇帝病势沉重,皇后位置也是危险,很快新君即位,欧皇后中宫的辉煌将不再,而欧家却连女儿入宫的都没有。

  杨家同样惨痛,杨之润老年病中,儿子全家守在南疆不得回归,女儿终生未嫁,还在赤水关熬着一个副将。

  便是游家,一门清贵,游廖凡为相,女儿游倩倩,已经入宫做了个太子侧妃,同那袖姿公主同样的品级,而儿子游恩施也是个一表人才,在翰林院做了个翰林,只等着日后做的高官,到内阁相国了。

  阿黛好好的修正了一下,拉着凤朝歌走了一些店铺,将凤朝歌当年的店铺都盘了下来。

  凤朝歌的势力很重一部分凝聚在瑞京城,他离开的仓促,在瑞京的势力没来及的散掉,这些势力还都挂着宸王的名号,但是已经散成一盘沙,后来令倚楼的势力暗中进驻京城,才算是将这部分势力收拢起来。

  ……。

  明神重新住回疏院,苏素和骆良被安排在很靠近涵祭阁的雨禾院,阿黛看着熟悉却崭新的院子,稍微的晃神了一下。

  然后推开了房门,她逃离这里两年,如今却还是无法摆脱的回来了,阿黛想她这一辈子也无法更不想摆脱这里了。

  凤朝歌看着院子里那熟悉的槐树,慢慢的笑了一下,天气正是寒冷的时候,槐树的叶子都簌簌抖落,寒风中摇曳的枝桠竟然让他感觉有些喜悦。

  推门而进,曾经院子的正房是凤朝歌的住处,如今成为阿黛的房间,地上铺了白色的绒毯,四周挂上了黑色的幔帐,层层叠叠,靠近窗户的地方摆了一张妆台,靠近右侧一道小门,可以直接进去浴殿,妆台后面就是床,靠近房间的右面则是垫高了一些,弄成了一个小型的书桌,后面贴墙摆着一排的书架,同这边用两层的帷幔挡了起来,而房门对面的窗户摆了一个小软榻,边上放置一张小几,被一架屏风挡住。

  无比熟悉的格局,阿黛曾经几乎每天都会看到的房间,只是又有很多的改变。

  只是这里的妆台没有那么简洁了,上面都是女儿家用的东西,屏风上绣的是百蝶穿花图,还比较熟悉的只有那张床,上面铺着黑色的被褥,外面黑色的幔帐。

  另一边空空的书架和书桌都还是新漆的,红木制作,以往喷的是黑漆,如今也变成了暗红色的漆。

  阿黛记得原本的雕花也是这一种,如今倒是没有改变,还是那样的雕花。

  看了一下,阿黛将凤朝歌的发带,钗冠之类的东西也放在了上面,屏风给换了一个简单的黑色开着曼陀罗的绣屏,然后看着这里的样子转头对凤朝歌道:“殿下,我们去书店看一看吧。”

  凤朝歌停顿了一下摇头:“这里是瑞京,还是不要去了,这里的书卷我来写吧,我记得宸王府里还有很多孤本,都被一把火烧了,我去重新默下来。”

  反正他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未来他们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他给自己找些事情做也不会闲的无聊。

  阿黛想了一下,点头,也是有些担心,这里毕竟是瑞京,见过凤朝歌的人太多了,若是他出门一不小心被看见了,才是糟糕。

  凤朝歌出现的确是个麻烦,若是紧紧是失踪两年还好说,但是该怎么去解释他改变的容颜如今这般年轻美丽,无病无灾,更是一双漂亮的冰色眼睛?

  他要是不愿意出门也好,反正郡主府的人除了影卫就只有那几个,也不用担心有人看见他,倒是还有一件事儿。

  “对了,你当初为什么想要烧了宸王府?”阿黛忽然抬头看向凤朝歌。

  凤朝歌挑了挑眉:“宸王府里的书卷是个大问题,有不少是已经失传的孤本典籍,只是因为我看过,所以记录了不少,还有一些是神界的一些故事,我闲着无聊的时候写了下来,还包括一些功法书,都是神界也不多见的东西,这些东西要是流落出来,可以说是颠覆人界的危机,还是烧了比较好。”

  一说起这件事情,凤朝歌倒是又想起来另一件事情,对阿黛淡淡的道:“未来你可能会遇见更多的危险,趁现在还是将修曼还回来,那把剑很危险,尤其是放在你身上。”

  阿黛怔愣了一下,没有多问为什么,在他的帮助下,将修曼还了回去。

  凤朝歌原本将修曼放在她身上是为了保护她,防止她被魔气侵蚀,如今看她心智坚毅,狠辣果决不输绣樱,倒是担心未来有一天她会变成绣樱一样的人物,所以提前将修曼取回了。

  再有修曼本身是死神之物,沾惹了死神的冰冷阴郁的寒气儿,阿黛自己没有察觉,但是问题还是出来了。

  当年他给她调理身体,到一半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出嫁,他也匆匆离开,随着她修为的提高,那些药算是白喝了。

  阿黛更是毫无所觉,两年来日日冷水洗澡,也不知道注意一下,赤水关的条件更是艰苦,她的身体已经被寒气儿侵蚀的很严重了。

  修曼的寒气儿纯粹凝实,比阿黛修为本身的灵力更加的浓重,长时间的跟在她身边,无意识的将本身的灵气过晕到她的身上,让她修为提高得同时也让她的身体出现异常。

  阿黛虽然小日子正常,看起来很健康,实际上她的生育能力已经被重创,很难孕养孩子了。

  天神对于后代没有多么看中,很多女神都会因为修为的提高或多或少的让身体出现点儿异常,失去生育能力并不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尤其是孩子的问题,他们对于爱情都如此的淡薄,何况是孩子?

  但是凤朝歌不希望阿黛有一天会成神,他始终觉得做一个正常的女人才是最好的,阿黛的身体还是可以控制调整的话,他不希望她会失去作为一个母亲的权利。

  阿黛有些好奇的看着凤朝歌,他手中的修曼散着淡薄的晕光,兴奋的嗡鸣震颤着,看起来非常的有灵性,黑色的剑鞘包裹的严密,她从来没有使用过,她的能力也不够使用这把剑,但是这样看就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但是转瞬,修曼就消失在凤朝歌的手中,没了踪影,这让她有些失望。

  凤朝歌走到书桌边上,写了一张方子交给夜银,让她去抓药来煎服给阿黛喂下,调养身体。阿黛有些奇怪,但是还是没有多问。

  ……。

  另一边,苏素和骆良到了他们的院子,骆良有些不安,被苏素握着手带着往前走,苏素一边走一边道:“我们暂时住在郡主的府上,我要经常往来令倚楼和郡主府,在这里的时间多一些,让你在这里养病。”

  骆良只觉的皱眉:“我没有大事儿,这些都是老毛病了,养着和不养都一样。”

  苏素回头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想起来他看不见,便放冷了声音带着命令的味道:“我说养病就好好养着,香湘和云伯都已经赶来了,后日便会到这里,正好照顾你。”

  骆良便不再说话,安顺的任她带着自己进门。

  房间布置的很不错,下面中空,墙壁也是中空的,冬天的只要在下面点火,整个房间都会散着温暖的味道,地上铺的是素青色的绒毯,里面的幔帐多是淡青,粉白色,床铺很大,稍微有些低,像是炕头一般的砌出来的,外面包了一层木料,晚上躺上去很温暖。

  边上还安排了一个浴室,比较小,但是里面引来的也是温泉水,阿黛说这里用来给骆良养身体,毕竟温泉对身体比较好。

  苏素将床帐勾起来,扶着骆良坐在床上,替他将大氅退下去,现在是冬初,天气已经有些寒冷了,房间里染了炭火,一路过来倒是没有让他再受病。

  因为阿黛是慢慢的赶路,不是很着急,虽然免不了风餐露宿,但是因为带着药材,加上她一直照顾着,骆良倒是没有再病了,只是看样子他很疲乏,最好让他赶紧休息一会儿。

  苏素拿出药箱,给他把衣裳拉开,苍白的肌肤上满是伤痕,都是以前苏素打的,还有一些是他行走江湖的时候被人伤的,消瘦的身子可以看见肋骨突出,原本很是健康的身子变得如此的苍白,苏素心疼的不知说什么好。

  骆良的左边肩胛骨那里有很多到伤痕,曾经他行走江湖的时候,肩胛骨被伤过一次,后来养好了之后,被苏素送进牢房里,给他狠狠的踩断了了肩胛骨,没有来的及接骨都被扔进水牢,那肩胛骨就错位的长在一起,又被苏素狠狠的踩断,后面虽然重新接骨让它长好了,还是落下很严重的暗伤,再往后,又被魔人狠狠的捅了一刀,那里崩坏的厉害,这一次受伤反反复复,都没有好,到现在才算结痂,基本撤了纱布。

  苏素将药膏挖出来,给他涂抹上,然后开始慢慢的给他揉搓起来,随着她力道的加重,骆良的身子也渐渐的绷紧了起来,直到忍不住低低的抽了一口凉气。

  疼,真的疼,随着她力道越来越深,火灼一般的,整个肩膀都渐渐的开始火烧火燎的,药膏带来的温度慢慢的变得清冷,但是断骨的地方就像是蚂蚁咬的一般,越来越重。

  “忍一忍,这种要需要用力按摩一下,效果才更好。”苏素沉声道,一边加快了速度,另一手就按住他的身体,不让他挣脱自己。

  他这里伤上加伤,反反复复,糟糕的很,早就染上了不轻的风湿,如果再不用药好好的保养,这风湿恐怕就重了。

  整个按摩过后,苏素才给他将衣裳拉好,外面的小博袄也系好,然后卷起他的衣袖,换了另一种药膏给他涂在手腕上,继续按摩。

  这里就舒服很多了,没有很痛,手腕上清凉舒服的感觉缓解了这两天一直以来的酸痛肿胀,总算让骆良觉得舒服了一些。

  苏素给他揉好手腕,又给他揉了脚腕,这才给他退了夹袄,扶他躺在床上,给他盖了被子:“好好的睡一觉,晚上我叫你用点晚膳,喝了药我们在府里走一走。”

  骆良抿嘴,点点头。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苏素在照顾他,他们二人明明该更加亲密无间的,可是实际上靠的越紧就越感到对方的疏离,骆良变得无比的乖顺,甚至比曾经更加听话,苏素让他喝药他就喝药,让他睡觉他就睡觉。

  而苏素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亲自上药,喂他用膳,看着他喝药,打理他的衣物,照顾他洗漱,为他梳头,在每次被噩梦惊醒的晚上,都是她最快的出现在他的身边,可是他噩梦的内容每每都是他。

  骆良觉得自己都快有些神经衰弱了,他变得很焦躁,不安,有一种凡事都脱离掌控,自己被别人桎梏的感觉,然而在苏素面前他却更加沉默,什么都不想说。

  苏素这样照顾骆良,同样感觉到他的疏离和排斥,但是她却不敢靠近,只能这样认真的照顾好他,却不知该怎么去解释,她害怕,愧疚看到这样的骆良。

  她每天晚上很晚或者不睡,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接着处理事务的借口呆在他的身边,因为她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讨厌她,怨恨她,或者不愿让她碰自己。

  苏素看骆良睡熟了,便将院子里里外外的事情都处理好,然后才放心的回了房间,正是这会儿,天色暗了下来,影卫将晚膳和汤药都送过来。

  同时,拿过大氅转身出门,看着他要出去,阿黛当下有些紧张:“殿下要去哪里?不用晚膳了吗?”

  凤朝歌回头对她安抚的一笑:“我去疏院走一趟,看看阿明他那里怎么样,晚膳我不吃了,你先用晚膳然后做你的事情就好。”

  看他不是准备出门,阿黛才放心下来,郡主的阵法已经被毁的七七八八,疏院更是残破的不行,好在因为有人,这里虽然偏远,但是基本竣工了,只是还要好好的收拾一番,原本影卫都应该在这里帮着明神将院子收拾干净的,但是此刻这里的影卫全都守在外面。

  凤朝歌鼻翼微微的耸动,然后薄唇微微的抿起来,他没有打招呼,径直推门进去。

  正厅里,明神正在和一个女人对峙。

  女人生的很美艳,非常妩媚的感觉,一身黑色曲裾深衣,长长的暗红色裙摆在身后拖曳成一个精致的鱼尾,曲裾的襟口开的很大,直到肩膀,将她白玉似的肌肤裸露出来,圆润的肩头看起来很诱惑,衣襟是同裙摆一个颜色的深红色,腰间也系着深红色的腰带,还系着一快红玛瑙的铃铛。

  女子胸前裸露的很大,丰润的胸脯隐隐可以看见深深的沟壑,白皙纤长的肩膀没有佩戴任何的项链,她的长发被全部挽起来,成为一个单螺髻,坠着几个金色的珍珠碎花,耳上一队红珊瑚滴泪坠,一张妩媚的脸,眼睛被勾勒成妩媚的丹凤眼,精致的螺子黛色,深红的唇色,丰润饱满,看起来诱惑力十足。

  是芜神。

  此刻她的表情很难堪:“肖想神主?难道爱情在你们看了就如此肮脏卑劣?我如此的不堪?肖想他?他有什么可以让我肖想的?!”

  她尖锐的声音和愤怒凄厉的质问传的很远,因此凤朝歌在门口停下了脚步,随后又重新抬脚往里面走:“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爱情,没有卑劣高尚的说法,那只是为自己心甘情愿付出找借口而已。”

  他的声音一向是幽凉靡靡,听起来就有一种深深的诱惑,但是同样也会在第一时间被人警戒,竖起全身的防备。

  因为他的声音总是在诱惑中令人感受到深深的危险。

  所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明神和芜神同时僵硬了身体,看向门口的披着黑色大氅,带着兜帽的男人。

  凤朝歌走进厅里,顺手带上房门:“这里虽然以前很安全,但是现在很不安全,你们若是不想暴露行迹,就不要这么激动。”

  他的声音有些淡漠,对他们的谈话没有多少的兴趣,他觉得自己受到绣樱的干扰了,绣樱的气息变得很浓郁,这不是他喜欢的,因为这种味道总让他感到黏腻,肮脏,很难清理,有一种憋闷感,这让他很不爽,尤其是人界的这时候更加令人不爽。

  明神讪讪而笑:“…。神主。”

  凤朝歌点点头,没有说话的意思,很是沉静的解开自己身上的大氅,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居家衣裳,宽松的袖子,袍裾没有垂地,领口开的很松散,便是腰间也只是松松的系着白色的腰带。

  他的头发全都在脑后松散的挽着一个圆髻,没有簪任何东西,身上没有一地儿饰物,素净的让芜神瞠目。

  这样,慵懒的,颓废的,松散的死神,还真是少见。

  凤朝歌秀气的打了一个呵欠,走到上首的主位直接坐下去:“难得喜欢清静的你也跑了下来,难不成还怕我丢了不成,这么急着找来,神界出事儿了?”

  芜神很想说出大事儿了,但是实际上神界很平静,祝神处理的都很好,死神根本没有必要回去,同样死神最讨厌有人蒙蔽他,所以芜神张了张嘴轻声道:“没事儿,只是神主如今不必曾经,还是尽快回归神界的好。”

  凤朝歌撑着额头,有些不悦:“既然没事儿,我回去干什么?当画像摆着给你们看?”他并不是没有事情,绣樱那里还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凤朝歌不能放心回去。

  芜神被他堵得有些张口结舌,随后还是道:“神主……你毕竟是神,这样长久滞留人界并非是好事儿,祝神也说……。”

  “阿祝他比你成神的时间都长,他比你有分寸的多,我留在这里自然有我留下的理由,不要那他当借口。”凤朝歌毫不留情的打断,说话也带着寒气儿:“身为神,你该做一个神该做的事情,祝神他应该没有让你们都来找我。”

  芜神被他教训的脸色苍白,恼怒的口不择言:“那么他呢?明神他为什么能下来,别给我说是有什么职责,神主你的职责现在已经变成了看着那个女孩儿,让她别死了!”

  凤朝歌的神色一寒,然而芜神显然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愤怒的失去了理智:“别给我说神主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如今你就守在那个女孩的身边看着她,免得她做了那么多恶事儿糟了报应,不要被一群人算计的没了性命!”

  “为了那个阴险狠毒的女人,神主你连魂都不要了,死神宫也不回了,就是看着她,等着她飞升成神不是吗?!”

  凤朝歌唇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笑意,看着她的瞳孔几乎像是蛇一般竖了起来:“阿芜……你觉得很不公?”

  芜神被他一双散着诡异光泽的眸子给震得心神一醒,登时讷讷忘了言语,看着他手足无措:“神主……我……”

  凤朝歌伸出舌尖微微的舔了一下唇角,诡异的温柔和魔魅几乎让芜神全身发麻,简直像是刚刚喝过血的妖精,带着诱人心魂的妩媚。

  “阿芜……你是觉得自己的日子太安生了?还是…。神界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凤朝歌的声音一向低微幽凉,此刻刻意放得更加柔和,简直要人命的勾魂:“……你,在嫉妒?”

  芜神差点无意识的点头,只是强行控制自己,勉强的压抑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属下……我…。不是,”

  凤朝歌唇角淡淡的一笑:“如果不是就乖乖的回去。”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淡,带着一点儿冰冷,让芜神一个激灵,连忙垂下眼睛。

  ------题外话------

  嗯,今天就这样吧,妞儿就要出门了,提前祝大家国庆快乐!

  因为妞儿提前打了存稿,所以国庆期间不会断更,但往后都是存稿君同大家见面!

  亲们有想法可以下面流言,但是要等国庆妞儿回来之后再回复…。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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