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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反扑倒


  阿黛轻轻的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被艳日醉所控制,眼前的男人面容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但那种属于凤朝歌的蛊惑的芬芳馥郁的味道让她安心的沉沦下去。

  “我不会放弃。”她咬牙坚持:“就算死,我都不会放弃。”

  这样坚决而果断甚至充满戾气的话,有一种玉石俱焚的刚烈同血腥,凤朝歌看着这个素日乖巧单纯的孩子。

  在他的面前,这个孩子从来没有这样的决绝像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她不乖巧,不听话,他却意外的没有感到陌生。

  凤朝歌唇角挑起两分笑意:“勇于追求自己所想要的是一种成长。”

  阿黛怔怔的看着凤朝歌,他的笑容没了往日的讥诮或者对她的温柔,一种机械的,漫不经心的轻佻的笑意,带着一点儿诱惑的味道。

  这样的凤朝歌陌生的她都感到难过。

  下一刻,她猛然被推开,凤朝歌撑着自己的身子做了起来,背后的衣裳沾了一点儿泥渍,缎子样的长发也沾惹了不少的泥水同血迹,他站起身子,淡薄的冰色的灵力瞬间缭绕周身,带着一点儿魔魅的味道,他身上的泥土同鲜血很快便消失不见。

  凤朝歌这才弯腰,将倒在地上的阿黛打横抱起来,淡淡的转头看向一边的明神:“带着她吧,我想赤水关应该还有事情要处理。”

  说着,身形一动,消失不见,明神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微微的一瞥嘴巴,随手一挥,苏素便觉得身体不受控制的浮了起来,下一刻劲风拂面,她连睁开眼睛的机会都没有,等她被寒风刮得几乎冻僵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猛然停了下来,因为惯性,她向前栽了几步,下意识的扶住一边的东西。

  等她抬起头的时候,她才发现这里灯火通明正是赤水关,而她扶住的,正是城墙,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半身浴血,正是骆良!

  相比苏素,阿黛的待遇要好的多,被凤朝歌的结界挡住了夜晚的凉风,完全没有意识的就划过夜空,消失在她的房间里。

  只留下凤朝歌冰冷,魔魅的声音:“阿明,解决他们。”

  有条不紊的正在进行战斗的赤水关里,喊杀声和鲜血的腥腐味道交织在灯火通明的夜色里,格外的惨烈。

  所有人都紧张的驻守在原地,紧张的战斗着,在喧嚣而沉寂的夜晚,他们坚守着。

  杨涵之请来军医,让骆良回房间处理伤口休息去,毕竟他的身体经不住这样的折磨,但是骆良却只是对着到来的军医柔和的一笑:“麻烦您了,只要帮我止血就好。”

  老军医很想再劝,却发现根本不知该如何劝诫这个孱弱的男人。那边,被杀手们保护的男人看着站在城墙上的一身素色的男人,眼底流光繁灿,却在想:“这个男人,是个厉害的。”

  就在战斗胶着的时候,杨涵之忽然抬头,看向天际,她周身的人皆是看着她的动作不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繁星灿烂,月色皎洁,灯火通明的赤水关上空却还是一片黯淡。下一刻,一道流光闪过,不是淡蓝或者火红色,而是薄冰色,带着一种极致的阴郁同圣洁的薄冰色,宛若划过夜空的流星,比流星更绚丽,转瞬消失在夜空。

  而淡薄冰色的后面,一道海蓝色的流光闪耀而过,像是流星惊艳,紧随薄冰色的流光飞速而来!

  杨涵之等人只觉劲风拂面,下一刻,空中已经不见薄冰色的灵力,空气中只有那淡薄诡冷的声音:“阿明,解决他们。”

  众人骇然,不知这个“他们”是指的谁,转眼却见一个素衣女子狼狈的几乎落魄的出现在城墙上,而同时,赤水关的城墙拐角最高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男人。

  男人一身墨绿的大氅,大大的兜帽遮住了半张脸,夜色中,淡薄的海蓝色灵力缭绕周身,带着一种清新而圣洁的味道,夜晚的凉风铺面而来,他的袍角翩跹飞舞间,带着不羁的恣肆,有一种自由而成熟的味道。

  骆良感受到铺面而来的凉风,一时间觉得胸口格外的滞痛,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但是鼻端那柔软的馨香让他一时怔神,随着甜香而来的还有浓郁的鲜血同雨水的味道,不是很美好却足够的醉人。

  “……楼主?”声音稍微颤抖的,带着一点儿不确定的意味,还有格外震惊和不可思议,显然他并不认为这会儿苏素会出现在这里。

  苏素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声音喑哑而憔悴,气息虚浮,肩头上鲜红的血和苍白的唇都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柔弱。

  “嗯,”她淡漠的答应一声,就连忙转身看向那夜风中像是一片碧绿枝叶的男人:“多谢这位……”

  “公子。”一时间没有想好对方称呼的苏素停顿了一瞬,才继续说道:“下面的情况还要劳烦公子了。”

  骆良忽然反应过来,连忙道:“公子,麻烦您留下那一个活口……”

  那边他还没有说完,明神已经抬头看见了那缠斗成一片的人和那一群杀手中被护着的一个男人。

  明神不屑的撇嘴,颇为高傲的抬手一挥,一道清风吹拂而过,数道海蓝色的流光宛若海面上温柔的冷风,带着咸涩的味道,空旷而辽阔。

  转瞬间,那些杀手猛然停顿了一下身形,就像是一部小戏猛然暂停,因为停顿的太过突然,导致攻击他们的将士们用力过猛,差点儿框到自己。

  他们兀自惊疑,就看见其中一个杀手化作淡红的粉末,像是烧红的炭屑,消失在夜空中,这就像是一个开关,瞬间点燃了连锁反应,紧接着下一个就一起变成星火,最后只留下那被一群杀手保护同他们相似的装扮的男人。

  骆良听着外面突然寂静,然后爆发一阵惊声,便知道事情基本解决了,感觉到一道复杂炙热的目光,骆良面对苏素,柔和的笑了一下,张了张嘴:“…记得检查一下阵……”

  空茫的眩晕感传来,骆良大脑一瞬间的放空,便觉得心脏里似乎有什么崩裂的声音传来……他软倒的身子,面色透着半分茫然和无尽的解脱……

  “阿骆!”苏素看着面对自己的男人猛然就倒了下去,便是猛然一惊,迅速上前,一把撑住了倒下去的男人,只觉得血液冰冷。

  骆良觉得很是茫然,似乎周围的声音都远去了,就像是坠入永夜之海的深渊,周围的声音一点点的远去,最终回归一片黑暗。

  ……。

  凤朝歌将阿黛送回了房间,将她放在了床上,按住她的腕脉,微微的叹气,艳日醉的药性多么霸道他是知道的,神都能中招,何况是人?里面的一味药还是魔气,阿黛身体本就格外敏感,对这种东西的反应更加剧烈,此刻看这孩子满面酡红,双目迷蒙,眉心紧蹙就知道她隐忍的有多么痛苦。

  凤朝歌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他刚刚起身,想要离开,那边阿黛便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动作,抬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凤朝歌转身的动作被她拉住,他回头看向拉着自己手腕的女孩,不觉有些怔神。

  阿黛的力气很大,灼热的手像是一个火炭,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汗水,她的声音也模糊破碎,满满的都是痛楚的味道:“不…不要走…求你…殿下,不要去找乐亭。”

  她自己现在的状况她太清楚了,她虽然不懂医术,但是中春药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百毒不侵,唯一会有反应的就是春药,这种感觉她也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她也知道怎么做才能解决,但是……

  阿黛想,如果明天早上她醒来看见躺在自己床上的人是乐亭,她会崩溃的。

  凤朝歌停顿了一下,着实感到有些好笑,他想不论是基于父亲的身份还是他的一点儿私心,他此刻都不会找乐亭过来,他重新坐回来,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来,伸手掰开阿黛的嘴想给她喂进去。

  奈何阿黛双唇紧闭,手却不安分的抬手抚摸上凤朝歌的手臂。冰凉滑腻的肌肤,柔软的感觉,还有属于凤朝歌的那种蛊惑的曼陀罗的味道,还有他清冽的,干爽的男人的气息,都足以让阿黛身体的焰火燃烧的更高。

  她无意识的蹭上凤朝歌的身体,蛇一般的缠绕上来,脸颊无意识的蹭了蹭他的领子开的很低的胸口,他冰冷滑腻的肌肤就像遗忘泉水缓解了她干燥火热的身体,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她的手指很烫,抚摸上来的时候却有些颤抖,手心的汗水黏腻,笨拙的伸手探近他的腰际,凤朝歌不期然的僵硬了身体,对自己变得格外脆弱的抵抗力感到懊恼。

  凤朝歌抬手拉住阿黛的双手,单手将自己手中的瓷瓶塞子拔开,一口饮尽瓶子里的东西,然后捏住孩子的下颌,迅速吻上了她。

  浓郁的曼陀罗味道铺面而来,蛊惑的浓郁的还有属于凤朝歌的冰爽清冽的味道,那种格外的安心的无形的安全感,让阿黛放弃了抵抗,任由他灵巧的舌尖侵入她的领域,肆无忌惮淡淡掠夺,甘冽甜美的清泉顺着他的唇角一点点渡进嘴里,清灵的味道带着一点儿甜腥,抚平了她身体里的火焰,身上没来及处理的伤口开始变得更加疼痛,意识稍微的清醒,筋脉的疼痛传来,酸软的身体还有黏腻的感觉,残留在经脉里的几乎烧灼的污浊之气散去,阿黛的意识终于慢慢的回归。

  阿黛不知何时被凤朝歌压制在了床上,很有技巧,极尽撩拨而火热的吻夺取了呼吸,长时间闭气的阿黛被窒息的感觉折腾的小小的挣扎起来。

  凤朝歌猛然放开她,站起里转身就往外面走。

  阿黛怔忪之间,他已经打开们,对着夜银吩咐了两句,然后去找出来药箱,重新回来坐在她的身边为她处理伤势。

  等凤朝歌将阿黛的伤都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夜银端着一盆温水,边上放着一块热毛巾过来,另外还准备了干净的中衣。

  凤朝歌小心的帮她处理伤口的时候,阿黛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无意识的任凤朝歌帮她擦拭身子。

  阿黛身上沾了不少的泥沙还有雨水,加上她自己挣扎的汗水,却是狼狈的厉害,凤朝歌小心的褪下她身上已经破烂的衣裳,看着不少的擦痕又心疼起来。

  孩子生的很美,凤朝歌却没有了欣赏的心思,小心的给她收拾干净换上整洁的睡衣,又把床铺被褥都换了一套,便让夜银进来收拾房间。

  等夜银退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走过来的乐亭。

  乐亭没有搭理夜银的意思,想着直接就进门去看看阿黛的状况,夜银却抬手拦住了他,木讷又呆板的道:“王爷请留步,郡主已经睡了不想他人打扰。”

  说起来,知道阿黛回来的消息还是听送苏素回来的男人说的,苏素正在照顾病危的骆良,分身乏术,而杨涵之也忙着关押那个男人。

  而另一边,那个带着大大的兜帽的男人却检查了所有的阵法,来了一句幸好他们没有启动阵法。阿黛布置的阵法因为有很多占地太广,几个阵点都已经到了赤水城外面,这些阵法被改动的面目全非,若是启动,坏掉的阵法可能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也许让赤水关毁了也不一定。

  他们将那个俘虏的男人面巾揭开,才知道他竟然是商楼的少楼主,他身上的灵力很诡异,沾惹了打量的魔气,修为也非常的高,杨涵之担心他跑了,请那个带着大大的兜帽遮住半张脸的男人帮忙,那个男人很寡言,只是沉默的给牢笼设立了阵法,便让杨涵之安排房间让他去休息,等那男人进了房间,才听见他说了一句:“哦,你们郡主已经回来了,这会儿应该有人照顾她,不用担心。”

  乐亭怎么可能不担心呢?阿黛到底如何了,是怎么这么快就出现在赤水关的,身边的又是什么人在照顾他,那人可靠吗?

  一干的疑问盘旋在脑海中,以至于夜银拦着他的时候,乐亭还蒙了一瞬,想起来阿黛对自己的不待见,他也知道阿黛并不是很喜欢有人进入她的房间,便看了房间里面一眼,转身离开。

  透过刚刚的一点儿门缝,他只是看见一道黑色的阴影飘散而过。

  ……。

  这边苏素看着躺在床上苍白如斯的男人,神色莫测难明,老军医将药汁灌给男人,深褐色的药汁又顺着唇角溢了出来,顺着脸颊流进脖子里。

  骆良的状态极为糟糕,高烧不退伤口也没有恢复的意思,意识昏迷,呼吸极为孱弱,便是连吞咽药汁的动作都没有。

  看着脸色苍白,头上满是汗水,苍白的唇干裂起皮的骆良,老军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放下碗,看向苏素:“这位公子已存死志,没有求生欲望,恐怕……”

  苏素心头一颤,那种惶恐无望的感觉让她终于无法忽略心底的那种缠绵剧烈的疼痛,像是心脏被生生剜去一般,疼的麻木。

  她的脸色极为苍白,有一种没有活力的死白诡寒:“我知道了,麻烦大夫您尽力想办法,一定要救活他。”

  老军医看着床上的男人咬了咬牙,终于道:“这样,我开一张药浴方子,给他浸泡,想来能够保住他半月性命,至于半月之后……就看他的造化了。”

  昏迷中的骆良,抿紧了干枯起皮的唇角,宁静的神色渐渐的改变,额头上沁出更多的汗水,完全毁掉的双目看起来越发的可怖,他的呼吸越发急促,浅薄的嘶吼同呻吟无意识的透漏出来,似乎他很疼,很疼。

  苏素不愿再看,转头就出去了。

  漫无目的的游逛,居然就拐到了明神的房间,想到那个房间的里的男人,苏素忽然停下脚步,在他的房门前犹豫起来。

  看的出来,那个神好像很厉害,苏素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是她却不敢乱说,毕竟跟着阿黛的时间很久了,她也知道对方看起来并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曝光。

  “你要在外面站到什么时候?”

  戏谑而漫不经心的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格外有一种不羁的潇洒同放肆,但是意外的没有令人觉得他是个花花公子。

  苏素迟疑的推门而入,一进门便有一种舒适的清新的味道,有一种放松同自然的感觉,像是处在空旷的田园草野,有一种闲适的安心感。

  环视房间,没有看见人,苏素不由的皱了皱眉,将视线停留在房间唯一的一张床上,那床上还放着幔帐,遮住了里面的人的状况,她再次皱眉。

  她一个女子拜访,他居然还在床上?未免太不知礼数了。

  床帐很快被轻巧的挑开,一张俊美的脸出现在帐子边上,男子没有看她,兀自将床帐掀开一扇,挂在床勾上,撑着身子将衣领略微一笼便道:“楼主既然来了便请过来坐吧。”

  他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一种安然的平和感,虽然不修边幅,衣衫不整。

  苏素沉默的走到一边的坐榻上坐下:“贸然打扰是小女子的不对,还望公子恕罪。”

  明神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柔顺的长发散在身上枕头上,他柔柔的笑着道:“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这地界我不长来,被人拜访的感觉也不错。”

  神界地方虽大,但是却不一定全是神居住的地方,很多神兽都是比天神更厉害的东西,它们的寿命通常更长一些,实力也很好,基本都是找地方自己隐居,而天神都是独居宫殿,神界的一个普通的宫室就是天瑞皇宫的两三倍大,何况是明神宫,神之间的拜访会变得很麻烦,而且神喜静,是不会经常拜访别人的。

  被人来拜访,对于寂寞很久的明神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苏素有些疑惑,却识趣的没有多问,而是开门见山的问道:“公子可会救人?”

  明神挑了挑眉梢:“楼主觉得我会不会救人?”

  苏素顿了顿道:“会。”声音笃定,满是信心,隐藏了她的焦虑同不安。

  明神摇头:“我不会。”

  他不会救人,他研究无数的医药,他掌控自然的法则,他实力非凡,他只会救神,不会救人,这是神的规则,凡人的生老病死,或者运数都不是神能掌握的,他不能打破人界的规则,遵守神的戒律。

  苏素停顿了一下,格外的冷静理智,甚至很淡漠:“我明白了。”

  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原则,我没有资格请你们破例,苏素怔神的站起身,才想起来施礼:“打扰了。”

  明神摇头看着她往外走去的背影忽然道:“楼主,今生欠了孽债,来世就要还的,现世还对你来说比较好。”

  苏素停顿了一下,惊讶的回头,明神已经转头看向窗外的初生的太阳:“难得你如此聪慧机敏,于情字一道上却如此糊涂而愚痴。即使是我一届外人都无法相信那骆良是那样忘恩负义之人,枉你同他如此亲密却在他背后捅了他刀子。”

  苏素僵硬了脊背看着他,眼底迟疑的光芒那样纠结痛苦,带着无尽的愧悔,还有不能相信的怨恨。

  明神已经不再说话了,只是支着下巴看向外面,墨绿的中衣将他白皙俊秀的肌肤映出蒙蒙的光泽,有一种天生的贵气优雅还有不可侵犯的圣洁味道。

  苏素忽然转身疾步往赤水关的囚牢而去。

  “听说他快死了!哈哈。”

  刚刚走到审讯室外面,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这样猖狂傲慢的声音,苏素忽然就脸色煞白,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到今天,她忽然就怕,不敢进去,她怕,怕听见自己被蒙骗的事实,曾经无数次幻想的,希冀的,母亲不是骆良杀的,是商楼设计的,不是因为骆良。

  骆良没有想过背叛令倚楼,骆良还深深的爱着她。而不是她每一次提及自己母亲都看见他空茫的眸子和失神的脸。

  但是……

  她在地牢中狠狠的一鞭子抽中他的右肩的时候,她慢慢的剜去他的双眼的时候,她就不再奢望这件事儿了,甚至她渐渐的害怕听见事情的真相。

  如果…。她真的误会了骆良,那是她亲手毁了他们的爱情……。

  苏素忽然很想逃离,告诉自己没有错,但是理智却又将她清醒的钉在原地,不退分毫。

  ------题外话------

  嗯,原谅妞儿还是纯情的恋爱都没谈过的小处一枚,亲吻的节奏…。

  应该就是这样吧。

  嗯,后面的的章节阿黛就开启开挂模式,一边谈恋爱一边刷怪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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