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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去


  夜一沉默的看着阿黛,考虑着要不要传信给凤朝歌,但是问题是凤朝歌已经断了自己的消息,他的身边除了青奴,再没有一个人能找到他。

  王府的影卫他已经尽数打散编入皇宫暗卫,昔日影卫的传讯手段尽数废除,他们已经……不再是影卫了。

  阿黛直奔凤朝歌的房间。

  里面一切维持原状,收拾的整齐干净,便是床铺都叠的整齐,幔帐都被松松的挂着,唯有……空气已冷。

  阿黛转身抓住夜一的领子,一张脸几乎扭曲,眼底的火焰几乎染红了半边天色:“他人呢?去哪儿了!”

  夜一看着阿黛的眼睛半晌,微微偏头:“殿下不会再回来了。”

  阿黛一怔,愣愣的松开了他的衣领,踉跄后退一步:“不会回来了?”

  夜一闭上眼睛:“殿下解散了王府的所有势力,影卫尽数编进皇宫暗卫,他今早离开,只带走了青奴。”

  阿黛转身便往大门外奔去,到了王府门口,撞见急急赶来的乐亭,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阿黛!你闹够了没有?”

  阿黛一把甩开乐亭:“你够了!凤朝歌人都已经不见了,你说我是胡闹?!”

  “他自己走的,阿黛你明白吗?!”乐亭也情绪激动,对着她般嘶声吼道:“他为什么远走你不知道吗?他不想死在你面前!”

  阿黛怔怔的看着他,眼底忽然便猩红起来:“他不会死!”

  说完,便一把推开乐亭,乐亭不是她的对手,被她直接撞开,一把撞在王府的门框上,阿黛脚下流光晕染,直奔北门。

  西门出去多是山路,只有猎场,凤朝歌定然不会去,他不想同她撞见,定然是往北门而去,凤朝歌灵力几乎尽废,定然不会用飞行阵法,双腿已残,绝对不会骑马,那么……坐马车!

  凤朝歌要是一人走,马车也会是没有任何标志的普通马车,但是……

  她修习的功法同凤朝歌一源,那种香味儿……她可以感知的到!

  阿黛一路出城而去,直往北追,殊不知,凤朝歌已经上了瑞山。

  ……。

  三日之后。

  “太子殿下,郡主回来了。”

  侍人的通报让一直提了一口气的太子终于松一口起,站起身边往外走去。

  阿黛如此任性,一身破烂的嫁衣便御空而行,一路追出去,不仅让瑞京的百姓好好的一通议论围观,更是留下东越使团这个大麻烦。

  阿黛出嫁本该随着东越的使团一起走,东越使团的行装都收拾整齐,准备出发,断然不能因为她的逃婚便不走了等着她。

  东越正对着皇帝要个说法,幸好乐亭及时回来制止了,只是说当做订婚,待下次,或者其他时间成婚。

  也就是说,阿黛现在只是同乐亭又婚约,日后婚事再重新商议。

  而父皇中蛊到底损伤了身体,三皇子被多方算计,身中剧毒,如今才刚刚清醒过来,朝中大事儿一应交由他来处置,阿黛又给他闹出这些事儿。

  同东越的交涉,宸王府势力的瓦解带=带来的变动,阿黛的踪迹,都是他要操心的,如今三日几乎是连休息的时光都没有都耗在这御书房了。

  然而他还没有出了房门便听见外面一声高喝:“报!八百里加急,囚夷进犯赤水关,战事吃紧!”

  太子猛然便抬头看去。

  那报信的传令兵已经奔进御书房,对着他便跪下去:“禀告太子殿下,敌军奇袭,我军防守不力,将军苦守赤水关,但苦于草原人多势众,主帅欧纯明不防中暗招,如今重伤不醒!赤水关无人统领,已然危急!”

  赤水关是面对草原的第一道关卡,前面漫漫都是黄沙路,从远处看,像是一个茶壶面前放置了三个杯子,前面的三个小关被称为副关。

  中间的茶壶便是赤水关的主关。

  三个副关便自左向右为一副关,二副关,三副关,一副关靠山,正是南疆的山岭延伸到哪里,崎岖险峻无法通过。

  而三副关右面却是万里的黄沙,乃是沙漠的死亡之海,赤水关正好夹杂着山岭同沙漠之间,赤水关险峻,因而是抵御囚夷的最好防御。

  若是赤水关告急,定然是形势不容乐观,想来囚夷人是联合了西漠的所有小部族,一起攻上来了!

  想不到囚夷竟然有了这等的人才,将松散的草原部族联合起来。

  太子惊心的时候,便听得周围一片惊呼声,低头看去,才见那传令兵已然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太子脸色微微变,抬脚继续往外走:“送人去太医院,吹号,召集百官!”

  当然,最后的结果便是派兵增援,赤野军的战斗力强悍,所以可以派去增援的军队很少,但聊胜于无,让京畿南北大营的南大营过去,顺便押运粮草过去,剩下的便就地在赤水州征兵。

  有了粮草,有了新兵,最后便剩下,有谁能够押运粮草。

  大概是因为十年前宸王的战术高明,打的囚夷南疆的人皆是怕了,十年来未兴战事,朝中疏于武将的培养,有了慎国公杨之润的一双儿女,欧家的二爷镇守赤水关,天瑞和平太久了,竟然一时间找不出谁去押运粮草。

  宸王失踪的消息根本无法隐瞒,朝中人尽皆知,便是宸王没有失踪,他如今的身体也不容的他远征囚夷,慎国公杨之润已经年老,他便是再宝刀未老,年纪比皇帝还大了一轮,如何能再上战场?

  杨之润的儿子杨涵予倒是个厉害的,问题是他镇守南疆多年,若是一旦离开,南疆暴乱难以控制,定然又是一番头疼,若是不慎腹背受敌才是祸患!

  四皇子虽然实力不错,也在军中又一番历练,但问题是他连一场大型的战争都没有指挥过,怎么能做一军主帅?

  饶是太子好脾气好心性也忍不住当殿怒斥:“一群废物,堂堂天瑞人才济济,竟然连一个领兵之人都找不到,要你们何用!”

  “你们便给一个准话,这赤水关谁来合适!”

  “我来!”

  殿外一道清冽的声音变忽然传来,娇稚软嫩,带着甜味,里面却毫无这个年纪女子该有的甜意,只有深深凉气,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竟是阿黛。

  满殿人抬头看去,便见殿外一道窈窕身影,背着阳光走进殿中,红衣如火,宛若烈阳,偏偏一片火热中竟然感到无边的凉意,似腊月飞雪,地狱极寒,她眉眼隐在阳光中,模糊却格外的静定。

  一片恍惚中,朝中老人恍惚似那年宫变,白玉长阶上满是鲜血尸骨,然后若地狱残阳,一身黑衣的少年,丝袍华贵,隐隐流光,一张美艳足以祸天下的容颜沉静若玉雕,嘴角一分讥诮便是格外的摄人。

  两道身影重合在殿中,女子沉静眉目,唇角笑意缱绻,若春睡海棠,隐隐生出令人畏惧的气势。

  一时间满殿寂静。

  便听得殿中一声斥责:“胡闹!”

  转头看去,才见高阶明殿上,太子一张笑得温柔的脸沉若冰水:“边塞苦寒,你娇养宸王府,如何懂得练兵之道。又如何解得军情危机,此非儿戏,岂容你一届女子随意置喙!”

  少有的凌厉颜色恍然令人想起那威严帝王的怒其不争直斥朝臣。

  阿黛面色不变,静定的站在殿中,抬头看着太子一张沉水面容:“因为我是凤朝歌的女儿!我便是身死也定然不会让他的清名染上尘埃,天瑞军队不败神话由他一手缔造,我豁出性命也绝对不会让他的名声蒙尘。”

  这是阿黛的性子,若是她做不到,她便绝对不会去说,若是她承诺了,便是死也会做到!这般傲骨,像极了凤朝歌。

  太子一口血堵在胸前,只觉自己格外的郁闷疼痛,他在乎的哪里是关破国危,或者宸王清誉不保,他在乎的是她的性命!

  豆蔻年华,女子娇媚,本该是娇养府中盼着新婚,偏偏她如今唯一的父王不见踪迹,杳无音讯,千里相寻却毫无线索。

  便是嫁人……也非自己所爱,非自己所盼,她如此年纪虽担着郡主之位,却实实的成了孤女一名,宸王府的势力尽数瓦解,她又如何保护自己不受欺负?

  “罢了。”太子忽然便道:“若是你执意如此,成全了你又何妨。”说完,他便转身直往帝王寝宫而去。

  阿黛知道自己一届女子自请领兵的确是有违礼法,但是她更知道,如今宸王府已经瓦解,她若想守护凤朝歌仅有的东西,守护自己不受侵害,便只有前往赤水关,军中博一个势力,宸王失踪,不见踪影,意味着军心动摇,凤朝歌做了军人十年的信仰,一瞬坍塌,这群官兵找不到自己的目标,失去了信仰,便会溃散。

  更有,他不想让自己永远躲在凤朝歌的羽翼之下了,今日凤朝歌的离开告诉了她一个令人清醒的现实,她若想随心所欲,首先拥有足够的权利,让别人无法反抗。

  而别人的羽翼终究不会长在她的身上,从今天起,她要坐回凤黛妖,幼清郡主,一个真正的郡主,掌握朝廷权利,拥有无上势力,让他人不可反抗,待她手握权柄的那一天,便是寻找凤朝歌的那一日,便是将他禁锢的一日。

  既然我的真心不能将你绑缚在身边,那么我便用权势掌握你的人生!

  看着太子走出大殿,阿黛唇角勾起微笑,转身往外走去,她相信太子会成全她,定然会给她想要的,而她借着太子的这一份无奈放纵走出第一步,从此以后……永不后悔!

  阿黛径直回府,如今的宸王府空着,阵法还在,影卫已经变成了皇宫的暗卫,因为宸王府里定然有凤朝歌留下的东西同机密。

  还是不能随便的透露出去,所以虽然都已经挂名皇宫的暗卫,皇帝却没有打散影卫,暂时让他们驻守宸王府。

  阿黛也不管府里如今只有两人伺候她,直奔凤朝歌的书房!

  凤朝歌的藏书自然是丰富至极,王府还专门建有藏书楼,但是她却知道,凤朝歌一般都是在书房办公,他将宸王府名下的或者暗中的商铺都散了去,但是定然留有余财,他认为她前往东越定然永生不归,送给她的嫁妆里势力定然都在东越。

  她不去东越,那么在东越的暗中势力无法动用,他在天瑞的势力却全部瓦解,她所能依靠的……

  只有王府的余财!

  影卫的训练乃是机密中的机密,她不需要知道,而皇宫里也不能有其他人知道,他定然是全部毁去。

  朝中官员多受他赏识,对其多有拥戴,但如今他失踪,官员们也只会看着他的三分薄面不为难于她,让太子的布置顺利些。

  这便够了,她顺利领军出征,赤水关里自然有办法一展手脚,武官虽少,凤朝歌大部分的势力却都在军队,她想让军队心服她,便拿出真本事儿来。

  凤朝歌给她什么都不多,最多的却是银钱,她如今不缺银钱,却也养不起一支暗卫,而且银钱不能生钱,早晚有用完的一天,她现在就要筹集银钱。

  她虽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领兵之法,难得凤朝歌经常还要顾及京畿南北大营,她经常跟着他去,多少都知道些。

  而经史子集虽然是她必学的东西,凤朝歌却更倾向于政论军务,从来她想学他都教,况且他身在朝廷总有不慎之时,所以她必要的政治天赋,了解局势便都是必须的。

  领兵打仗,她凤黛妖也绝对不会差了。

  阿黛一把泛出凤朝歌的书卷,凤朝歌给夜一的最后一个吩咐是,启动阵法,毁了宸王府,但是夜一还没来的及毁掉宸王府,阿黛便已经回来了,自然不能再这么毁了王府,不然阿黛便没有地方住了。

  凤朝歌的东西一直没有被动过,毕竟凤朝歌是宸王府的主人,便是他不在了,也不能随意动作。

  阿黛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翻,他的藏书丰富,但有还有不少的手札,各方面的都有,都是他长时间阅览之后随笔记下整理的。

  并非是著书,他只是习惯了将自己所想所思记录下来,不是为了流传后世,只是因为他学习思考的时候习惯做的事情,锻炼自己的记录整理的能力,二来虽然会被大部分损毁,但是总有些会流传出去,一星半点儿都是可以掀起惊涛骇浪的东西。

  凤朝歌看过一遍的东西便能够完全记住,何况是写过一遍的,他定然是记得清楚。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阿黛记得凤朝歌喜欢兵书,因为他的各种兵书都很多,他在上面的注解也记得非常全面详细,她记得凤朝歌曾经研究过一份儿练兵的计划,那份儿计划都是新的方法,她确定凤朝歌从来没有用过,因为凤朝歌关于那份计划被夹进书卷,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她知道,凤朝歌写了很多练兵领兵的心得,她要全部找出来!

  时光冉冉,第二日清晨的朝阳便喷薄而出,阿黛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一夜,再出来时,皇帝的任命圣旨便已经到了。

  任幼清郡主为赤水关监军,押送粮草,前往赤水关御敌,五日后启程。

  监军这个位置便是格外的微妙,因为监军没有实权,只是监督主帅,但是若遇到主帅重伤,叛国,或者大罪后,朝廷暂且无人可以领军,监军便要暂代主帅一职。

  如今边关已经确定主帅重伤,阿黛这个监军前往便要立刻暂代主帅一职,若是欧纯明醒来可以领兵,她便要让出军权。

  但是……

  若是她出现差池,最重的责罚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这已经是皇帝格外的偏爱了,也不知道太子是如何力排众议,又如何筹谋改变,妥协了多久,才为她挣来这么一个监军之位。

  太子冒的此番风险便是格外的大。

  她若是失败,太子必受责难,甚至帝位危以,但如果她成功了,能够顺利掌握权政,太子便多了一大助力。

  借助凤朝歌的留下的名声,太子帝位稳坐。

  阿黛拒绝接见任何人,那道任命的圣旨,在书房里泡了三天,收拾出来一个大箱子,让夜银带着,自己的衣物都没有收拾便直奔京畿南大营。

  夜银无法,只能抱着箱子跟着她直往大营而去,夜绫苦逼的收拾她的行装,晚一天跟过去。

  京畿南北大营原本是为守卫瑞京的,因为没有战事,多是一群官家少爷,纨绔的很,后来皇帝说南北大营太过松散,将它交给凤朝歌训练,凤朝歌没有多么放在心上,也只是踢出了不少靠关系进去的公子哥儿。

  十年时间,她没有多打理大营,只是偶尔看一看,阿黛经常跟着他去,南北大营的战斗力,她多少了解一些,各个都是大爷,上战场除了当逃兵就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让他们押送军粮,阿黛没有指望他们能上战场,但是她不想再押送军粮的路上就出现问题。

  还没有走进军营,便听见上面哨卡处传来声音:“前方军营,闲人不得入内,报上身份证明!”

  夜银一把便将圣旨给抛了上去,转眼便有一个士兵出来,对着阿黛恭敬一礼:“末将参见郡主,还请郡主出示身份证明。”

  阿黛将自己手上的玉佩递过去,士兵检查一番便放了行。

  天瑞百姓皆有身份证明,普通百姓皆是用木牌刻制,成为文牒,若是出远门或者办些房产之类的事儿,都需要文牒证明。

  而富贵些的人家也有金银的,但是只有皇室子孙放可以用玉佩做身份文牒,阿黛虽然是郡主,但凤朝歌乃是亲王之尊,皇帝的胞弟,身份贵重,所以阿黛的文牒乃是玉佩。

  那玉佩雕工格外的漂亮,正面刻着她的名字“黛”,反面则是宸王府的标志,藤蔓缠绕一圈儿的曼陀罗。

  阿黛对南大营的表现还算满意,到底是凤朝歌训练出来的,自然是素质不错,还没有无可救药的样子。

  走进大营,夜银自去将阿黛的东西放置下去,阿黛站在校场上,等着大营的士兵集合。

  她幼时跟着凤朝歌经常来军营玩,凤朝歌是一军主帅,如今他刚刚离去,南北大营的帅印全都留在府里,正巧也不用归还便给了她。

  站在校场高台上,阿黛一身火红骑装,热烈似火烧,却不见温度,只觉冰冷,气势摄人深沉,一双眼睛虽不及宸王生的妩媚惑人,但清亮有神,偏偏瞳孔深邃冰冷,似积了万年的冰雪薄雾,看不到真实。

  她唇角一分笑意,看了却没有令人心生喜意反而畏惧。

  阿黛看着在她的注视下,原本还有些散漫的士兵皆是不自在的站直了身体,略微垂首,不敢瞧着她的眼睛。

  “抬头!”阿黛悠然冷喝:“你们没有做任何亏心事儿,为什么不敢昂首挺胸,直视我?!”场中一静,她已经冰凉的笑了:“记住,你们是凤朝歌带出来的,天瑞宸王的神话将在你们身上延续,得他亲自教导,竟然连抬首挺胸的勇气都没有吗?”

  她的声音被灵力远远的传送开,一瞬间她白的没有任何黑色的眼睛格外的渗人。阿黛修炼驭魂术还是有些短,不及凤朝歌功力深厚,一双眼睛反而变成了同眼白一样的颜色,看起来格外的渗人,丝毫没有凤朝歌的美感。

  这瞬间的扭曲便像是地狱的恶鬼爬出来索命一般,吓得这些士兵差点儿惊叫起来,偏偏阿黛一个眼神瞪过去,登时寂静的落针可闻。

  阿黛冰凉的看着他们:“身为军人,便要做一个称职的军人,你们是天瑞的信仰,做好自己。”

  “我不认为你们能够一开始便认可我,但是本郡主想做的事情便从来没有做不到的,你们不服气的可以尽管来挑战,若是三招内有赢了我的,这帅印让给他都无妨!”

  “不要觉得一个女人不能统领你们,连我一个女人都打不过,你们还能够干什么?!”

  场中一片寂静。

  阿黛便凉声道:“现在,立刻去准备押运军粮之事儿,两日之后上路。”

  ……

  ------题外话------

  存稿君苦逼值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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