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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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羽在柴飞扬的陪同下，到了长白山下，正要进山，却被一支突如其来的军队的小分队团团围住，大约一百多号人。

　　只见为首的是一男子，坐于马上，缓缓走来，看去三十来岁年纪，身穿贵族锦袍，浓眉大眼，高鼻阔口，脸微圆，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身悬一口大刀，刀身很奇，刀带着一点神秘。

　　只见那人狠狠问道：“你们是何人？来我大白山作甚？”本地人叫长白山为大白山。

　　萧羽和柴飞扬二人还没有答话，只见其手下第一人说道：“四爷，他们肯定就是昨夜来偷人参的窃贼？”

　　另一个手下也说道：“四爷，人参一定就是他们偷的？”

　　“四爷，他们的装束是大宋国的人。”第一个手下又说道。

　　萧羽一听，抿嘴一笑说道：“你们猜对了，我们就是大宋人。”

　　柴飞扬忙制止，说道：“羽弟，不可鲁莽。”

　　柴飞扬又抱拳作揖，对那领头人问道：“敢问尊驾可是金国四王爷完颜宗弼，女真英雄金兀术。”

　　那人领头人先是一惊，又反复看了看柴飞扬，问道：“你是谁？怎知道我金兀术的名号？”金兀术是完颜宗弼的别名。

　　柴飞扬折扇一打开，说道：“在下大宋柴飞扬，我们柴家与完颜家族有生意往来，便从家父哪里听说过四王爷的名字。”

　　金兀术一听右手一挥，示意周围的士兵退下，来到柴飞扬的跟前，说道：“你就是江湖四少之一多情公子柴飞扬？”

　　“正是。”柴飞扬扇子一合，回答道。

　　“那金某不才，想领教一下多情公子的如影随形。”说完一拳已经攻来，

　　柴飞扬顺势一档，你来我往，已经过了十余招。金兀术是越打越过瘾，金兀术正想抽出宝刀。

　　只听从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住手。”

　　几人寻声看去，见是一五十三四来岁，身着金色锦袍，一脸胡子，双眼有神，甚有威势，威严中带着一丝和善。

　　两人停下手来，金兀术走到那人跟前，行礼道：“父王，你怎么来了。”

　　那人原来是金国的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

　　完颜阿骨打‘恩’了一声，看了看柴飞扬和萧羽二人，问道：“兀术，这二位是？”

　　“父王，这位是……”金兀术在完颜阿骨打的耳边悄悄说道。

　　“原来是柴家三公子。”完颜阿骨打说完看着柴飞扬。

　　完颜阿骨打又向萧羽看去，说道：“这位小兄弟有些眼熟？你是……？”

　　“我叫萧羽。”萧羽保持自己的微笑，说道。

　　“萧，萧羽。与我的一位故人有几分神似。”完颜阿骨打盯着萧羽的脸阔说道。

　　“你说的是家父萧峰吧！”萧羽也猜出了他的是谁，回答道。

　　“什么？你是我萧大哥的儿子？”完颜阿骨打似乎有些怀疑，问道。

　　“家父跟我说过完颜部落的事情，所以记得一些。”萧羽说道。

　　“可我萧大哥在二十多年前不是已经……？”完颜阿骨打好奇的问道。

　　萧羽又才减短的说了一便萧峰的事情。

　　完颜阿骨打听完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原来我萧大哥没死，真是大好事一件。”

　　完颜阿骨打脸色一转，又说道：“二位不急，正好我有一株千年人参。就送与你们，速去救我的萧大哥。”

　　金兀术一听忙说道：“父王，这一株千年人参是……”

　　“兀术，勿要多言，速去拿来便可。”完颜阿骨打说道。

　　金兀术便应了一声，上的马来，飞奔而去。

　　完颜阿骨打又对柴飞扬说道：“柴三公子，完颜家与柴家素有生意来往，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柴飞扬扇着折扇，说道：“飞扬一定带到，希望贵国不与大宋为敌。”

　　完颜阿骨打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生平最痛恨辽，是不会和大宋为敌的！”

　　“多谢大金皇帝陛下，飞扬虽不懂两国政治来往，却是为我们两家药材生意着想。”柴飞扬说道。

　　“三公子，说的好，放心吧，在我有生之年，大金绝不与大宋为敌。”完颜阿骨打坚决的说道。

　　一盏茶的功夫，金兀术骑马而来，下的马来，把包裹好的千年人参递给了萧羽。

　　完颜阿骨打说道：“贤侄，快去救我大哥！”

　　萧羽接过手来，打开一看，真是千年人参，便说道：“多谢，萧羽在此谢过了。”说完便要下跪。

　　完颜阿骨打一把拉住说道：“贤侄，不必多礼，我也就不留你们了，救人如救火。”

　　萧羽和柴飞扬相互看了看，一起对完颜阿骨打作揖道：“告辞！”

　　“二位保重！”完颜阿骨打也抱拳说道。

　　二人转身便走，看着二人的身影，金兀术问道：“父王，万一这萧羽是冒充的，那我们不是亏了？”

　　“我看不像，萧大哥一世英雄，我十分敬佩，这萧羽说不定以后能为我大金所用！”完颜阿骨打说道。

　　“孩儿明白父王的意思了。”金兀术有所思的说道。

　　“昨晚偷盗之人可有查到是谁？”完颜阿骨打问道。

　　“孩儿已经有眉目了，这就去会会他？”金兀术回答道。

　　“好，你去做你的事吧！”完颜阿骨打说完就转身离去。

　　金兀术随即上的马去，对手下说道：“我们进山吧！”说完飞奔疾驰而去。

　　而萧羽柴飞扬二人快马加鞭，来到雁门关谷底，寻的一路，是从崖上一点一点跳跃下去的。

　　柴飞扬见此，问道：“羽弟，就没有其他路了吗？”

　　“没有，我和哥哥都是从谷底一点一点飞上来的。”萧羽回答道。

　　二人很快到了谷底，走了一段小路，才见到有两座草屋对立而建，周边却有很多鲜花为伴，一流溪水倾斜而下，胜似来到了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柴飞扬正被美景吸引，萧羽却朝屋子飞奔而去，口里还叫着：“爹，娘，爹，娘，羽儿回来了。”

　　时时没有人应答，这时开门走出来一老妇，有些苍老，头发已半白，眼睛却是看不见。叫道：“是羽儿吧。”

　　萧羽一见忙凑上去，说道：“娘，是羽儿。”

　　原来那老妇人是二十多年前的阿紫，如今光环已退去，却是一老妇人。

　　萧羽高兴的说道：“娘，我找到医治爹的办法了？”

　　只见阿紫叹的一口气，说道：“羽儿，不用了，你爹已经用不着了。”

　　萧羽一听，很是诧异问道：“娘，什么意思？”萧羽说完就冲进了里屋，没有找到萧峰的踪影。

　　萧羽还是不停的叫着“爹，爹，爹。”，出来便看见阿紫已经泪流不止。

　　萧羽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柴飞扬也有不祥预感，来到跟前，说道：“婶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紫一听止住了眼泪，问道：“羽儿。怎么有外人在？”

　　萧羽才说道：“是飞扬大哥，是哥哥的好友。”

　　阿紫‘哦’了一声，又对萧羽说道：“跟我来吧！”

　　说完阿紫走在前面，萧羽扶着她，柴飞扬紧随其后。

　　走了一段路，看见有三座坟墓，第一座比较久了，似乎有二十多年了，而还有两座则是新墓，似乎只有几天时间。

　　柴飞扬看去，比较久的墓碑上写的是‘母亲李沧海之墓媳慕容华立’，而两个新墓碑上写的是‘姐姐慕容华之墓妹阿紫立’，‘夫萧峰之墓妻阿紫立’，新碑上的字是血所写。

　　萧羽一见就扑到两座新坟墓扑去，嘴里叫道：“爹，你怎么就抛下羽儿就走了？。”哭的很是伤心。

　　过了良久又来到慕容华墓前，说道：“师傅，你怎么舍得哥哥和我？哥哥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伤心？我该怎么跟哥哥说啊？”

　　柴飞扬没有说话，只是一一给三个墓碑磕头。萧羽也不多说话，任由他。

　　阿紫则自己回到屋里，因为她也忍不住哭泣起来。

　　这一坐就是大半天，柴飞扬终于忍不住了，问道：“羽弟，你打算坐到何时？”

　　萧羽没有回答。

　　柴飞扬继续说道：“死者已矣，节哀顺便，为何不去问问你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萧羽一听，也觉得有理，立即起身，头也不回的就跑向住房。

　　柴飞扬笑着摇了摇头，跟了过去。

　　二人来到里屋，阿紫正在给自己整理梳妆打扮。

　　二人觉得很是奇怪。萧羽正要问话。

　　阿紫先说道：“羽儿，我知道你们是想问什么？是想问我到底发生事了吧？”

　　萧羽点了点头，只听那阿紫说道：“半月前，你爹的病情开始恶化，你师傅就每日为你爹输真气续命，可到了第八日，你师傅输真气之时，突然口吐鲜血，原来你师傅真气快耗尽了，你爹为了阻止你师傅会在输真气给他，也运气而行，想自断经脉，就在此时，两气相冲，你爹跟你师傅立时就……”阿紫没有继续说下去。

　　“都怪我，都怪我，回来晚了。”萧羽又开始自责起来。

　　可他没有注意阿紫的举动，等柴飞扬注意之时，已经晚了。

　　柴飞扬一个箭步跟去，说道：“婶婶，你这是……”

　　萧羽见此阿紫梳妆完毕，便掏出一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心脏。萧羽冲上去跑着阿紫叫道：“娘，娘，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萧羽又哭了起来。

　　阿紫凭着最后一口气说道：“羽儿。我本想随你爹而去的，就是怕你回来一无所知，便多等了几日，如今你回来了，我陪你爹去了，我怕他一个人孤独，二十多年前我们就该死了的，羽儿，娘现在最放心不下的是你，出门在外，你一定，一定，要听你辰哥哥的话。一定要听……”话没有说完，阿紫就走了。

　　萧羽大嚎了一声，紧紧的抱着阿紫的尸体。嘴里叫道：“娘，娘……”

　　柴飞扬合着折扇，也久久的站着。过了良久，柴飞扬一人出去了。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原来柴飞扬一人在萧峰墓前旁挖好了坟，来到萧羽跟前，说道：“羽弟，让你娘入土为安吧！”

　　萧羽点了点头，抱起阿紫的尸体，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来到坟堆旁，把阿紫的尸首放进了柴飞扬挖好的坟堆里，二人一起把阿紫给安葬了。

　　就这样，二人就在谷里住了七天，为阿紫守孝了七日。到了第八日，萧羽对柴飞扬说道：“扬哥，我们走吧。”

　　柴飞扬有些诧异，说道：“羽弟，不是要守孝七七四十九日吗？”

　　“不了，已经过了娘的头七，我要去找哥哥，他受了伤不知道怎么样了？现在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要去找他。”

　　柴飞扬心里本也是十分担心，但是看萧羽失去亲人很是痛苦，却不方便说。今日萧羽主动提出来，如此甚好。萧羽又是三拜九跪后，二人整理好了行囊便出的谷来，二人先是去各选一匹马。

　　柴飞扬摇着折扇说道：“羽弟，我们进了雁门关就直奔河南开封城吧！”

　　“好，一切照扬哥安排。”萧羽说道。

　　“羽弟，看见你没事，我也放心了。”柴飞扬笑着说道。

　　“死者已矣，一切就随风而去吧，如今我只想找到哥哥，希望他没事。”萧羽说完，便‘驾’了一声，飞奔而去。

　　柴飞扬笑了笑，也‘驾’了一声跟了上去。

　　二人快马加鞭向河南开封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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