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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起来一定像个衣冠禽兽


  她看着我,像看着一个曾经友好善良的朋友揭开了隐瞒的连环变态杀人犯的假面,震惊,惶恐,无措,畏缩,层层叠叠的情绪涌现上来。

  她脸白的像纸,呆站在原地如一尊雕塑,我盯着她空洞惊惧的眼睛,一眼便看穿她心底簌簌发抖的怯懦,和她因为太害怕而已经不会动弹的事实。

  做程序和软件,对计算和预测有着与生俱来的敏感与兴奋,就像打台球,要在这一手精准出杆时就算好后面三四个球的路线和整个局面的走势,也要在欲望冲上的那一刻迅速准确的判断出她的弱点,毫不犹豫的出手。

  如果和唐笑也算一段的话,那么从离开她以后,我身边各种各样的女人就不曾间断。早早踏足社会,让我对男女之事并不那么的一板一眼,逢场作戏也好,露水情缘也罢,除开不碰以肉为生的女人,上层成人社会里的欢愉和靡丽我也乐得自在,有腰有腿的女人投怀送抱来者不拒,只要不过底线,对方也聪明地懂得抽离,人生最难得本是随意。

  所以我也常开着跑车去吃小餐馆和路边摊。

  她显然是个例外,她不是那种深谙世故和利益的场面上的女人,吃了就不能无耻的转头走人,当然我也不屑于做那种欺善的人渣,只是在球桌上捏住她手的那一霎那,我像被下了降头一般,无法自制的走火入魔了。

  有想让她的手抵住我胸膛,掐进我后背的冲动。

  排山倒海,天地暗色。

  原来只不过因为无聊而撩逗的念头,瞬间被引燃成燎原的火焰。

  我抬手扶着车顶,重心落在一条腿上,另一条腿懒懒地点着地,看起来一定像个衣冠禽兽:“小阁子,十万块,包你两年,到你毕业。”

  我心里一记重拳揍在自己五官分明的俊脸上,我真是疯了。

  她恍惚的眼睛里终于飘出一丝情绪,只是走投无路的愤怒,一遇到和现实接壤的眼眸里的水汽,立马就化成了孤立无援的绝望。

  更何况,她的愤怒,本来就是一团软软的棉花,裹着软弱的核在虚张声势罢了。

  “不……”她声音凉的凄楚,“不行,不行……”

  我看着她,勾唇笑起,感觉心里有头兽暗暗咬着自己:“你的生活费,学杂费我给你,你也不用再兼职打工,好不好?”

  最后的三个字带着浓浓的宠溺,暗藏着危险的蛊惑。

  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滴大滴顺着苍白脸颊往下滑:“不行,不行……不行……”反复念着这两个字。

  我走近她,温柔地扫她的眸子,声音里溺满磁性:“为什么?”

  “不行,”她双眼迷离又恐慌,“我是学生,怎么可以……可以因为钱……”

  这完全超出了她的接受能力。

  我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那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办法?”

  她像是被致命一击,神志在那一刻猛然惊醒。

  她仰头看着我,像块在闷热空气里瑟瑟发抖,随时倒下支离破碎的透明玻璃,却在我眼里散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让我沦陷其中想要占有守护的光芒。

  “乖。”我伸手把她的脸蛋贴在胸膛上,闭上眼,柔声哄道。

  程一晗,你真是丧心病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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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穷途末路,只能答应我。

  我要她从学校搬到我的别墅里,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辗转难眠了好几晚,连黑眼圈都熬重了几个色度,终于跟辅导员提出申请。等准许下来准备迁徙的时候,已经到了周日,而第二天我就要飞上海。

  球厅闯祸是周一,周二我打给肌肉男,用十万软妹币把那块朗格萨克森换了回来。

  不过对于一个混混头目这么有见识能认得朗格这样低调内涵的腕表牌子我多少有点侧目。他一个人来的,顶着一个干净利落的小平头,嘴唇紧抿起来有那么一点蛮横无赖。

  他把腕表甩给我,讥讽的说:“昨天台球厅出来说话的那个妞后来来找我了,出价二十万买这块表,妞长得还真心顺呀,比你在台球厅领的那个清汤寡水的有料多了。”

  我盯了他一眼:“这事儿算完了,别乱动人。”

  男人哈哈大笑,道:“我只好钱,没你这么败家。”

  他只以为我是为了在小阁子面前显得自己财大气粗。我淡然一笑,也没多做解释。这个男人霸道讲信用,好财却也有见识,只是他说话时眼里透出的那丝偏执怪异的光芒,让我潜意识里有一种感觉,这种人最好避而远之。

  男人收了钱就走了,没有再纠缠什么,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黑家桦,别人都称他为黑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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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的时候小阁子收拾东西收拾了一整天,我知道她在躲着我,也没有强求。到了周日,一大早我就大摇大摆的开车去了学校。校园不让外面的车开进来,我也就在路边毫不避讳的等着她。

  不一会儿她就拖着一个巨大的编织袋出现在校门口那条栽满梧桐的宽阔大道上,看到我守在那里的模样,脸一红,一阵小跑过来,小声对我说:“你在这里,我同学会看到。”

  我眯眼,往她身后张望:“你舍友呢,也没来帮你送东西出来?”

  “她们在后边,我先出来看车来了没有。”她轻声道,紧张地往后面看了几眼,生怕有人看到。

  “哦。”看着她这一副小心翼翼、怕人看穿的样子,我点点头。看来今天是不该开着车来接她的。

  “你怎么跟室友说要搬走的?”

  她怯怯看我一眼,声音小的像蚊子:“说……在外面找了一份工作,住在……在外面,方……方便。”

  我的心倏的一紧,是那种不怀好意地、愉悦地感觉:工作嘛……

  宽阔大道上几个女生提着硕大的编织袋往这边过来。她匆忙跟我做了别,向她们跑去。

  她和同学七手八脚的把一个个沉甸甸的编织袋抬上灰色面包车。我坐在舒适的车里,看着她吃力地紧抿着唇,额上的刘海被汗水黏住几缕,莫名地心疼。一水的红白格子相间的编织袋,她竟连一个行李箱也没有。

  她背着发白的帆布包,隔着摇下来半扇的车窗冲同学挥手告别,泪水噙在眼里还强颜欢笑着。女生们只当她是找了一份报酬不错的工作,学校对学生的住宿并不限制,搬来迁去也是常事,她们都笑呵呵地同她讲着再见。

  我悠悠驾着车,跟在慢到快要睡着的面包车后面。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了雅落阁的别墅群。

  我和司机把行李先卸在门外,司机驱车走人,我把鼓如炸药包的双肩帆布包背在肩上,按下密码开门。

  她惶惶不安地站在门口,望着偌大豪华的别墅,手足无措。

  “进来呀。”我把她的包先扔在沙发上,准备去门口搬运那几个编织袋。

  她“嗯”了一声,却低头拖着死沉的袋子往里拉。

  我笑结,走到弯腰咬牙使力的她身边,轻轻一挤,把她弄开,随意道:“你先进去。”

  “我帮你吧。”她执着的俯下身,跟着我拖弄起撑成一把胖锁的袋子。

  我忍不住笑:“你这小猫一样的力气管什么用啊,快起开。”

  “不是,真的很沉……”她边用劲,便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话音刚落,蹭满汗的手一滑,脱开了袋身,整个人向后倒去。

  我眼疾手快,一个大步跨上去,牢牢托住她的背。一张惊魂未定的小脸落入眼底。

  “你看,在帮倒忙吧。”我又气又好笑。

  她忙站直身子,脸上浮着红晕,看我一个人牟足力气拖拽袋子,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

  “阁子,”我抬起头,气喘吁吁,“去冰箱拿瓶矿泉水来。”

  “哦哦。”她终于有了能帮忙的地方,快速地往里面跑去。

  我抬手擦汗,望着她的背影,唇边不由弯上一丝弧度。

  包在白袜子里纤小的脚丫踏过光滑的能倒映出人影的大理石地板,腻着淡淡汗水的气味沾进华丽却空旷的空间里,那种感觉,好像寂静荒凉的深海中,忽然生出一丛柔韧卷曲的海藻,随着水流,无声地摆动,散发出幽润的光芒,温柔而美好。

  小阁子,以后这里就是安放你的地方了,一个更大更安全的阁子。

  把她的所有行李都弄进屋里并且拆掉编织袋收拾出必需品、把其他的杂乱地摊在地上时,已经快正午12点了。她在我对那几个编织袋非扔不可的坚持下有气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只能委屈地看我一脸黑线的把它们塞进垃圾桶。

  我开车带她出去简单吃了个饭。中午太阳很毒,再加上一早便当搬运工,吃完饭回去我便去冲了个澡。

  小阁子闪躲着不肯洗澡,我莞尔一笑,只由着她。带她熟悉了一圈环境,把她的洗漱用具摆到我的旁边,看着她红的像苹果一样的脸,叮嘱她再把必需的东西整理一下就洗澡睡午觉,便先回卧室去睡了。

  搞电脑的人十个里有八个是夜猫子,今天起大早差点要了我的命,一觉醒来已经下午四点了。我望着空空大大的房间,穿一件宽松短T和一条居家黑色大短裤,趿着拖鞋下楼。

  客厅里,她小小的身体蹲在地板上,洗了澡,换了一件干净的衬衫,配着浅蓝色牛仔裤。阳光从窗户里泻进来,落满她的背。

  我从楼上下来,轻轻从她背后把她搂住。

  她身子一僵,手里的书滑落下去。

  我低头,唇婆娑过她的黑发,她在我颌下微微战栗。

  我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向楼上走去。

  她惊恐地抓住我的领口,语无伦次:“你,你……要,干什么?”

  “小阁子,”我轻声地叫她,看着她水墨画般的眉眼,低声道,“你忘了,你把自己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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