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寂寞的“媒婆”
“送我回家好吗？”
严勉递来一瓶水：“系好安全带。”
本以为在每一辆疾驰的车里都有一个温馨的场景，至少在目的地那里会有一个温馨的梦。虽然不再是路灯下的小丑，但在这辆车里，依旧那么孤独。
回到家，果真，程琳还没有回来。
“冠熙，洗手吃饭了。”
“妈？您还没吃呢？”
“一个人吃饭很没有意思。你爸走了，我就更想等你回家。”梅婷毓这句话让冠熙既温暖又感伤。
本想说，以后“我回来晚了就别等我了。”临时冠熙改为：“妈，我以后会尽早回来的。”
快呀睡下了，凌枫却连一条简讯都没有过来。冰冷的夜里，手机一直被冠熙攥在手里直到热。
一阵愉悦的手机铃声响起，“凌枫！”
冠熙划开就说：“凌枫，到家了吗？”
“我怎么知道凌枫到家了吗？”严勉悻悻的说。
“是你啊。”
“慕凌枫还没有给你电话？”
“他应该是太忙了。”冠熙实际上是在开导自己，毕竟程琳也还没有回来呢。
“以后上班自己开车吧！”
“呃？”这没头没影的一句话，冠熙诧异。
“我说明白了吧？”
“主要是，那个，我没有驾照。”
严勉知道那个阴影，她终究还是没有走出来。
夜冰冷、黑暗。手中温热的手机也逐渐凉，它不响，冠熙是睡不着的。
砰砰砰。
“你回来了？”冠熙满心欣喜，程琳回来，凌枫就会回家。
“冠熙，是妈。你姐姐有没有跟你打电话啊？这都几点了！”
高涨的情绪再次跌入谷底，“别担心了。妈你睡吧，公司业务忙，她应酬完应该在附近的酒店住下了。”
听见梅婷毓被抚平好稍显安慰的声音，可谁会出现抚慰她呢？
回床上后不久，终于手机屏出微弱的亮光，但这足以照亮她整颗心。
“我们今天不回家了，让妈早点睡。”程琳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入冠熙的耳朵，里面似乎还有凌枫的声音。
“你难道不该早点打一个电话吗？妈很担心。”冠熙有气无力的说。凌枫，为什么不能往回打一个电话呢？忙？是有多忙？
“那个······”
“好了，不说了，早点休息吧。”一阵忙音。冠熙多想听听凌枫的声音，哪怕一个“晚安”。
漆黑冰冷的夜色像地狱中的烈火燃烧冠熙全身，此夜注定无眠。
“真没想到刚来的副总监这么厉害，和慕总一起洽谈一次合约就谈成了。”
“听说啊这次好像全靠她了呢！”
拖着疲惫的身躯眼睛也显得特别无神，冠熙刚来到公司就听到八卦同事们叽叽喳喳的声音。
聒噪。
冠熙一刻也不想再在大厅待，立刻走向二楼。
“谢同事的工作报表做的很好，是不是你修改了几笔？”刚进门慕值头都不抬的说。
“······”本以为谢桥那些乱七八糟的数字是有问题的，有的都看不大懂。冠熙一阵神伤，她的工作能力真的堪忧了，脑袋里浮现出“伤仲永”。
“我猜着就是。”慕值抬头：“你，你没睡好？看这小脸儿！”
“是没睡。”冠熙把手里的包放进工作柜里。
“哟偶！被我说准了吧。”
冠熙白了他一眼：“我要工作了。”
“其实还有一个人也基本上没睡！”
“不至于啊？你应该不是那种常替人分忧的人啊！”冠熙没好气的说，头也不抬。
“我是说慕老爷子！”
冠熙手里的签字笔停了，真不知道他和自己算是什么关系？就算一辈子没有和他相关的消息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他担心凌枫和你之间的关系不稳固。”慕值继续说。
“是吗？”不管是不是杜撰，冠熙都想听听。
“当然！他很希望你做慕家的媳妇，不过你似乎对他很反感。”慕值说。
不是反感！是恨！是不能表达出来的恨。否则最受伤的应该不是他，而是冠熙最爱的人。
“我真的要工作了。”冠熙收收心说。
对话似乎就要结束了，直到慕值最后不知趣的插了一句：“其实凌枫一直希望你能和干爹见一面。”
冠熙的心再次不安。她知道早晚有一天会因为这个问题和凌枫闹掰，她只求能将对彼此的伤害降到最小，维持的再久一点。
整个上午，冠熙的心都静不下来。无论如何早上凌枫都应该给她来一个电话，哪怕是一条简讯。慕黑的事情更增加了她的烦躁。有关金融方面的一些知识急需恶补，可心静不下来可怎么办？
工作效率下降，心情烦躁的快要疯了。
滴滴答答，终于到了吃饭的时间。并不是急等吃饭，一起吃饭的人才是重点。他欠她一个解释。
电话、简讯、微信、门，都安静的可怕，丝毫没有任何动静。
“午餐了，你也别忙了！”冠熙走到隔间慕值的办公室里说。
“等等！”慕值连身站起，“你去哪？不是找凌枫吧？”
“要不然呢？一个人挨饿吗？”
“他······好像还没回来。”
冠熙的心突的漏跳了半拍。确实，她并没有得到凌枫回来的消息。可能就是同事的只言片语让她误解了。
“我和同事一起吃。”
“哪个同事，一起吧！”慕值说。
人如果真的能料到结局，可能就不会那么容易做决定了吧。
冠熙定完餐点之后，和慕值在桌边等。
“谁啊？这么大牌！”慕值应该是饿了。
“公司附近法式餐厅一起吃饭，你不来我不走！手机关机拜拜。”冠熙完这条短信，就立刻关机。会计工作室的人都在忙着加班，连一顿像样的午餐时间都拿不出腾给自己，看着一天天都快要营养不良的谢桥，冠熙只能这么做。
“喏？来了！”冠熙示意门口。
“还没有上餐？老大你知道我的时间有多么宝贵吗？稍不留神，就会被fair你知道吗？”谢桥踢踏着八公分的高跟鞋，斜挎着快要抡到地上的包包急匆匆赶来。
“你的上司已经知道你的苦衷了。”
“别看玩······”笑了！谢桥整个人定格在那一声“嗨！”中。
程冠熙，你丫的你给老娘等着，吃完饭就喝你的血。谢桥一身的忿恨迸于每一个细胞。
“坐啊！”冠熙说。
“给我让地儿啊！”谢桥忍住。
“你坐我对面，旁边的位置我还放包呢。”
...
“你不会拿起来！？”谢桥两只眼睛像是快要翻肚子的鱼眼，圆溜溜直勾勾的，声音的分贝数骤然提升。
“那么大声干嘛？勾引哪个帅哥？”冠熙胳膊的肘部架在桌子上，捋着头说。
他们之间一定有猫腻，不把事情逼到一定程度，他们是不会有一个人交代的。
谢桥瞥了一眼旁边的慕值，他已经往里挪了一个位置。谢桥一屁股蹲到旁边的椅子上，手中的包像丢垃圾一样丢给冠熙。
冠熙接住倒也喜笑颜开：“一起放一个椅子上，多好！”
冠熙想看看他们究竟要干嘛，一直一声不吭。而结局对于她来说也是醉了：慕值拿出公文包里的平板电脑查看着股市，究竟看进去没有谁知道呢？
“把我包给我。”谢桥在桌子下面轻踢了一下冠熙。
“就放这吧，没事。”如果她也有了一个解闷的工具，这顿饭就白请了。
“我拿个东西后还放你那。”谢桥装作不明白。
“我手机没电了，你不要陪我吗？”这个饭桌上的氛围就是要把话说到最明处。
谢桥拿着筷子在桌子上轻敲，她是太饿了还是太尴尬？
“小姐您好，您有什么事情吗？”一个服务生小姐走来。
“呃······”尴尬的谢桥逗得冠熙绷住嘴笑。
“有事！”谢桥的暴脾气终于爆：“你们能不能赶紧上餐点，你们究竟有没有一点效率？你们这个饭店不是刚开的吗？真不知道你们究竟怎么开起来的？你们的老板呢！”
“对不起小姐，我马上过去跟你催催，您先不要着急。”服务员卑躬屈膝态。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吃饭从来都只由着自己，哪里会考虑到别人，美女你忙去吧！”慕值眼睛直盯着电脑屏幕。
冠熙的在桌底下踢了慕值一脚。
“包给我！”
“马上好，待会儿吃饭。”冠熙好生安慰。
“还吃什么！？包给我，程冠熙你给我快点！”最终还是谢桥起身从冠熙右侧揪包走人。
她快要气死了，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撞到一个端满餐点的服务生，惹得一身的油，冒了一身的火气。
气炸了！
一定有猫腻：“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的嘴怎么那么欠呢？”冠熙怒斥慕值。
“是谁先欠的！”
冠熙蹭的一下站起身：“她欠给你了？她吃过多少苦你知道吗？你叫她大小姐！她那些工作有多忙你知道吗？别说吃饭了，喘口气都是难的！”
冠熙说完甩手离开。所有的餐点都端上了，桌边只剩下一个人。
凛冽的北风呼呼的，刮的脸生疼。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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