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餐后甜点
这些天来心底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地方，又起一圈波澜。
她仰着头清晰看到他眼底的疯狂和那些波涛汹涌的情^^欲色彩，一个激灵，她身子猛然颤抖，扬起手臂巴掌就要招呼到他一侧脸颊。
顾辰西似是早有预料，精准截住她扬起的手臂，霸道的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
他的脸色肃杀而苍白，一个倾身，薄唇掠过她耳畔，嗓音寒冰一样快要将人的呼吸一并冻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嗯？”
他的眸色炽热的像是一团燃起的火焰，嗜血一样的猩红。
那些扭曲到绝望的东西，瞬间灭顶而来。
沐歌身体一软，有一瞬间的错觉，他不仅夺了她的初吻，甚至还会一并毁掉她生命里之后所有的美好。
她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一脸的泪痕交错。
然而他依旧冰冷着嗓音警告，“秦沐歌，不要一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再有下一次，我保证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吻这么的简单！”
说话间他有些浑浊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脖颈上，那样暧昧的温度，她当然明白吻过后还会有什么……
她恐惧的瞪着一双眼睛，忘了说话，也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手心力道终于有了片刻的松动，沐歌猛然挣脱，跌跌撞撞扑向自己房间方向。
小客厅了只剩下电视机里不断传出的对白声，然后就是一层单调的绝望色彩。
顾辰西转过身靠在楼梯扶手她刚刚靠过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逐渐掩去眸底铺天盖地的疯狂，还有那些罪恶一样对她的渴望。
他茫然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眸底晦暗而没有焦点。
房间里，沐歌连灯都来不及开就直接冲向卫生间。
她捂着嘴唇，一点一点的擦，试图擦去上头顾辰西的气息和温度。
来来回回，红唇肿起，可是没有用，那种罪恶的感觉还在，那一刻的记忆已经定格在脑海里挥散不开。
她头一次觉得这样恐惧一个人，也是头一次恨不得和一个人再不相见。
她看着镜子里头脸色苍白的自己，鼻腔间满满都是顾辰西魔障一样缠绕的气息，她嗓子一紧，弯腰疯狂呕吐起来。时隔十多天，沐歌整天魂不守舍几乎瘦掉小半圈，好在那天开始顾辰西便搬出顾宅，这些天两人并未再有任何交集。
顾怀准和慕清岚一起从国外回来的时候，看一眼沐歌神色憔悴的模样眉头不悦皱起，却到底还是忍住了当着众人的面斥责她的冲动。
沐歌低着头，双手将衣服下摆胡乱绞成一团，略微不安的样子，身形更显几分落寞。
“你跟我来书房一趟。”顾怀准步子在沐歌身前顿了下，语气严厉，话音落下已经兀自朝着书房方向走去。
沐歌刚进书房，顾怀准便怒其不争的将一张纸拍在书桌上，“这就是你填的志愿？”
沐歌肩膀颤了下，贝齿在唇上咬出一圈苍白，她就知道校长又和爷爷联系过了。
她不说话，顾怀准更是生气，“秦沐歌，你究竟要作到什么时候？你认为我们顾家的孩子上一个艺术学校选择的还是摄影专业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
沐歌几乎下意识就要开口反驳，可一想到顾怀准的态度只觉心里难受得很，他从前明明很支持她的喜好的，可现在还不是说变就变！
现在在顾怀准眼底最重要的还是顾辰西，她这个曾经受宠的孙女算什么？
她捏紧了拳头，眸光倔强，“那爷爷您觉得我学什么才合适？学金融？顾氏您不是已经全全交给顾辰西了么？我学了那个又还有什么用？”
想到顾辰西她又是一阵窒息，但更多还是她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学金融的料。
顾怀准气得够呛，“秦沐歌，你不要逼我连你填写志愿的资格都一并剥夺了！”
沐歌吸了吸鼻子，更觉委屈难过，父亲想要的东西她守不住，如今就连想学的东西都一并不被认同，“爷爷，您现在凭什么又不让我学摄影？您明知道那是我的爱好，我记得您之前还说过等我二十岁生日的时候要亲自送我一台单反……”
她鼻子一酸，隐隐带上几分哭腔，“还是说，我妈妈现在不在了，我就真的成了没人爱的孩子……”
这些日子以来，她几乎每每和顾怀准的谈话都是剑拔弩张，很少有这样脆弱无助的一面。
其实她也才十九岁，孤独怕了承受太多，也就更加怀念从前的生活。
提及秦芷顾怀准脸上一僵，语气软下来几分，却依旧坚持自己的态度，“总之学摄影不行，那充其量只能是个业余爱好，你要是一意孤行，往后你的学费顾家不会出一分钱，再说学金融怎么不行，你父亲手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最后不还是需要你来继承！”
“是不是我不需要您给我交学费，您就不会反对我学这个？”沐歌钻了空子，眸底闪过一丝光亮。
“你！”顾怀准瞪她一眼，自是明白，一个学费钱对沐歌来说绝对不是什么难事，“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改了志愿，否则明天开始我便会让辰西替你准备出国留学！”
沐歌小脸一白，明白这事情上顾怀准绝对说到做到，憋屈的应了下来并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
她刚走到门口背后顾怀准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要是对金融这一块没有兴趣，过些天我安排你进公司跟在辰西后面多学些东西，兴趣自然会有！”
“……”
‘夜弦’，A城最奢华夜总会。
“筱筱，你确定这工作真的合适么？”某层卫生间里沐歌不安的扯了扯才堪堪遮住臀部的超短裙，有些犹豫的看向陆筱方向。
陆筱相当肯定的点点头，“以我的经验，如果你一个暑假想要赚到一个单反的钱，这里肯定再合适不过的了，你放心啊，这里老板和我爸有过生意上的往来，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顿了顿她又继续关照一句，“你负责做好本职工作就好，遇上问题立即给我电话。”
为了单反沐歌脸上最后一点犹豫消失不见，再次扯了扯裙子深吸口气准备过去工作。
她想过了，如果不能学自己喜欢的专业那就靠自己努力买一台单反，反正大学时间充裕，课余活动肯定丰富。
灯红酒绿的环境，好在一起工作的都是和她年纪不相上下的人，这才并不觉得尴尬。
其实工作算是绝对轻松，一层二十多个包间，八九个服务生，分配下来她只需要来回送些酒水进去包间。
晚上八九点的样子，‘夜弦’里头已经是足够的热闹。
这里的消费水平是按楼层划分，越往上等级越高，大人物也就越多。
至于沐歌这一层，往往来的都是些学生党，大家玩起来很嗨，倒不会出现一些原本担心的问题。
工作逐渐上手，一个晚上足够她适应。
只是有的事情却好像冥冥中注定会不太顺利。
她的工作时间是晚上七点到十二点，还有两个多少时才下班，可工作到一半却被领班叫停，整个楼层服务生全都过去集合。
上面几层的服务员也下来了，三十多个人站成三排，沐歌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已经和另外两个年纪差不多的被点名留下。
领班的是个中年女人，满意的看了看挑出来的三个人这才扯着嗓子开口，“是这样的，顶层今儿有大人物到访，人手有些不够，你们上去顶个数，都给我好好表现，只要不出差错今儿晚上的工资翻五倍！”
沐歌脸上平平静静的倒不如另外两个女孩一样高兴，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是为什么，进了电梯，几秒钟的时间电梯在顶层停下。
只不过彼时的沐歌显然没有想过，既然是大人物来访，如果缺人手又怎么可能挑上她一个新人？
顶层的环境处处彰显了奢华无度，饶是沐歌也有些咋舌，此刻这一层安静的有些诡异，恍惚间沐歌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处夜总会这样的地方。
悠长的走廊尽头，齐刷刷十多个保镖守着包间紧闭的大门。
沐歌看着领班神神叨叨不知在其中一个保镖耳边说了句什么，透过墨镜那保镖扫一眼沐歌方向，又对着领口耳机说了句什么，过了好一会才打开包间门算是放行。
沐歌掌心都出了一层虚汗，脸上更是莫名泛上一层苍白，她下意识退后一步想要离开，还没来得及跨步手腕一紧已然被领班拽住。
到了此刻沐歌才觉得那领班脸上笑容异常刺眼。
“我不要进去，这份工作我不做了！”因为紧张沐歌就连嗓音都带上了一层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可由不得你！”领班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说话间手上力道一紧，几乎连拖带拽的将沐歌推进那扇敞开的包间门。奢华无度的包间里，气氛正是火热，墙上闪耀的霓虹灯光照得包间忽明忽暗。
顾辰西眉头紧了紧，太阳穴处一阵刺疼。
他向来讨厌这样空气混浊的环境，倘若不是一帮朋友难得聚聚，他一定不会在这样的环境里多呆。
沙发上四五个男人都是能够震撼整座城市的人物，其中便包括了A城最年轻市长席慕深。
此刻他唇角噙着一抹邪魅，修长好看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送到唇边，烟雾吞吐间他偶尔低声朝着边上顾辰西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什么。
酒过三巡，顾辰西今天绝对是被灌最多的一个，此刻隐隐已经有了些许醉意。
席慕深不大的声音落在他耳朵里只觉像是小虫子振动翅膀一样嗡嗡作响，他抬手捏了捏刺疼的太阳穴，刚准备起身出去透透气，迎面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重心一个不稳，惹火女郎已经毫不矜持的整个跨坐在顾辰西大腿上。
顾辰西呼吸沉了沉，眸底却并无任何波澜。
见顾辰西并不拒绝，女郎动作更是大胆，傲人的两团柔软撩拨似的蹭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跨坐着的姿势更是使得她一双美腿几乎环在他腰上，若有似无的撩动他身下最敏感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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