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秘惊悚的摩梭“走婚”之夜 2
说话间，西旎已带我们走进一家摩梭人的院子。这是一个典型的摩梭人家，由三栋房围成一个院落。居中一栋平层的为祖母的房子，以火塘为中心，住着老祖母和未成年的孩子，是全家活动的中心。
一栋两层楼的是花楼，也是整个院落中最讲究、最漂亮的房子。这就是成年女性等待心爱阿哥约会的花楼了。侧面一栋简易的木房，则为成年男子的住房，是舅舅们住的。舅舅们晚上要从后院矮矮的院墙爬出去，到心爱的姑娘那里。依然要翻过姑娘家矮矮的院墙，悄悄溜进自己心爱的阿妹的花房里。清晨，又悄悄地从后院溜回来。这就是人们经常戏说的，摩梭人的“摩梭摩梭，晚上摸进去，早上梭（溜）出来”。
中间为院坝，是青年男女跳舞嬉戏的场所。直到此刻我才发现，可不，摩梭人家的院墙都特别矮，矮到成人只要稍微一纵身，就可以翻爬过去。
此时，院坝中间已经燃起一堆熊熊的篝火。院坝四周早有三五成群的摩梭男女正在悠闲地打牌、闲聊。有的摩梭女人手里正在穿针引线，做着在城里绝对看不到的针线活。我随意地走到祖母的房子，里面的摩梭女人热情地请我坐在火塘旁边。也许跟游人打交道多了，她们都会讲一些简单的普通话，沟通上基本不成问题。
不一会儿，音乐声起，盛装的摩梭青年男女们便手牵着手围着篝火转圈跳舞。男的走几步跺几下脚，女的走几步摆几下腰，好像大海的波涛，欢快地向前涌动。舞蹈的整体韵律很强，节奏轻快而热烈。每曲结束时，他们嘴里就一起欢快地高叫几声“喏喏喏”，尾音很长，很是嘹亮。然后，又换一首曲子，步法也跟着变换，手则有时是互相牵着，有时是一只搭背一只撑腰。这大概就是久闻其名的摩梭人狂欢的“甲搓体舞”了。
几曲歌舞之后，各色游客便纷纷****摩梭阿哥、阿妹中间，会跳不会跳都跟着兴风作浪地又踢又跺。特别是小四早已拉着西旎混入其中。但他那笨拙而滑稽的熊样，逗得西旎弯腰大笑。正在这时，我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高挑的身材，清澈的五官。她不是酒店的索玛吗？是的，一点儿没错。她正拉着西旎，边跳边向我这边微笑。同时，我还看到如痴如醉的小四正在向我挤眉弄眼地招呼。
我立刻会意地冲小四点头，然后，就像只发现猎物的猎豹，迅速地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之中。虽然我不会跳什么“甲搓体”，但凭借以前经常在迪厅混的经历，还是让我对音乐的节奏把握得十分到位。
不仅如此，我还现学现用地边用脚胡乱地跺，边拉着索玛，用自己的小拇指在她的手心轻轻扣了三下。突然之间，我就感到自己的手心被她轻轻地回挠了几下。天！不多不少，也正好三下。这么说，我今晚就可以和索玛‘走婚’？这么说，就这样轻而易举，索玛今晚将会成为我的女人？
尽管这些细节西旎刚才已经给我认真地讲过很多遍，并且我早就在来这里之前略知一二。但当这一切真正来临时，还是让我感到无比的新鲜和惊艳。我甚至无耻地想到，这岂不是和我曾经有过的一夜春情一样刺激？这里的一切果然销魂！当然，这只是属于我个人的私密想法，绝对不可告人……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大错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那晚，泸沽湖的夜色出奇的宁静。但这只是一种假象，我相信有很多不宁静的事情，正在这些假象的后面汹涌澎湃、翻江倒海。正如此刻内心浑浊、心律不齐的我。
我终于激动地来到索玛的花楼（成年女子独自居住的房间）。这一刻，我那曾经把‘走婚’当做********后的一夜春情的无耻想法以及刚刚还在扰乱我的思绪，还有世间那各种对‘走婚’的判断和猜测，现在都完全地不很重要了，都完全地去见鬼了。现在，最最重要的是，我渴望得到那个令我神思飞扬的女性的躯体。
索玛的身影在透过木窗的月色下晃动，点燃着泸沽湖夜色的妖媚。特别是她那件火红火红的具有民族特色的长裙，更刺激我升腾出不可掩饰的欲望。在她为我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我就豺狼一般，一把将她搂在了我雄性十足、宽阔灼热的怀抱里。然后，我用我男性十足的嘴唇，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地呢喃：“索玛，今晚你真的就是我的“阿夏”了？
谁都知道，摩梭人的“阿夏”是什么意思。当我说出这话时，不觉像个刚成年的小毛孩子一样，脸红心跳、呼吸急促。我看到索玛羞涩地笑。我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脸上。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直白地告诉她，为了等待这个时刻我已经把自己熬到什么程度了。
我说：“索玛，你快摸摸，我的温度是不是比咱们晚餐时吃的烤乳猪还要高？”我已经语无伦次了。
索玛笑：“比烤乳猪的温度还高？难道还能高过我帮你释放的温度？”说着，她用一双纤细的小手捂住了我的脸。
天，多风情的女子！我不禁淫邪地笑了。我说：“那好，今夜，我非把你烤糊了不可。咱们就比拼一下，到底谁的温度更高。”说完这些，我几乎都透不过气了，开始狂乱地脱她的衣裙。我那利落的动作，令我骄傲无比地想起草原上的藏羚羊。那种敏捷而毫不犹豫的速度，任凭哪个女人都会神魂颠倒。我一下子把她压在了我的身下……地上，凌乱的全是我们的衣裤。
索玛在我的身下很乖。不，应该说是激情四射、娴熟而投入。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爱我，但我知道她是西旎帮我联系的尤物。我想，一定是在我吃晚饭的时候，一直盯着索玛的眼神引起了西旎这丫头的注意，所以她特别安排了篝火晚会上的一起跳舞。我甚至恶毒地想，这一切都是小四暗中指使西旎这么干的，好验证一下我的那个部位是否有毛病。
想到这里，我加快了速度，我甚至淫邪地笑了。我就是要证明给你看，我的那个部位可不是一般的强悍。可是，我那晚和咪咪在一起怎么就没有做成？一想到咪咪，我感觉我的胃又开始不自觉地抽疼。似乎疼了，又似乎没有，反正我是感觉我的胃部临近心脏的地方，有种轻微的异样颤动。但在这美妙的关键时刻，我可不想理会那么多。我不能让这种颤动，严重地影响到我的美好情绪。我要和眼前这个姑娘，一起达到快乐的巅峰。我甚至在狂乱的迷醉中，恍惚地把她当做了咪咪……
极度的快乐过后，是一种近乎虚脱的瘫软疲惫。我，在泸沽湖的静谧中，沉沉地睡去。那种令人惬意的甜蜜感觉美好而荡漾，就像泸沽湖躺在摩梭人的世界里永远不愿意醒来，永远地定格。但是我明显地感到，有人在极力骚扰着我的这一美好状态。而且，这种骚扰从最初的若有若无、断断续续，慢慢地变得强烈而持续。
我挣扎着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有一束奶白色的光线已经穿窗而入。泸沽湖的清晨，已经在我的酣梦中不知不觉地来临。就在我集中精力去捕捉这一切的时候，我听到索玛低低的却极尽温柔的声音：“你会为我留在这里吗？”
我虽然还没有完完全全从酣梦中清醒过来，但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不会。”
索玛说：“你别开玩笑。我们摩梭男女虽然一生都不结婚，走婚却是相当的认真。我真的希望你能留下来。我们一直这样走下去好不好？”
我笑着说：“不好。那根本就不可能。”
索玛幽怨地看了我一眼，说：“也就是说，你根本就不是因为爱我才和我走婚？”
我说：“怎么说呢？也不全是，但是你也可以这样理解。反正，我是不会为任何人停下我流浪的脚步。”
我想此刻，愤怒肯定充满了索玛的整张小脸。虽然在黎明的黑暗中，我看不很清她的真实表情。但我发现我的耳朵，硬生生地被她曾经温暖湿润的小手一把揪起。接着，我听到她一下子提高了八度的声音：“你应该为你的行为负责。”
我应该为我的行为负责？我突然就感觉似乎有点儿什么不对。一激灵，我紧张起来。但我不动声色，机智而冷静地应对：“怎么负责？难道你们摩梭男女‘走婚’不是来去自由？”
索玛说：“当然是，但我们那是建立在真心相爱的基础上。你不爱我就和我‘走婚’，那是犯了我们摩梭人最大的禁忌，是要得到族人惩罚的！仅我祖母的兄弟，就会打断你的腿。”此刻，如果说我不感到害怕那是吹，尽管我是个曾经连死都不怕的纯爷们。但在这个神秘而又陌生的母系“走婚国度”，我不禁双眼发黑，头皮发麻……我强忍住来自内心的恐惧，斗胆试探性地伸开双臂，把她搂进怀里。然后，我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地说：“索玛，只要不让我留下来，你说什么我都听。”
索玛说：“那好，你听清楚了。你现在留下一千元钱赶快走人，省得天亮以后你脱不了身。”
这一刻，我突然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明白以后，我不但不怕了，反而差点儿笑出了声。我以为怎么来着，原来这不过是在变相敲钱。于是，我拧开了床头的灯，找出床下边凌乱的衣裤，摸到我的钱夹，拿出十张百元大钞，放到了她的枕边。然后，我迅速地离开了。
从索玛的花楼出来，我的眼睛因一时不能适应外面的光线，顿时感觉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的一片恐怖与狰狞。
天空还没放亮，远处的群山和着随风骚动的杂草树木，在黎明来临之前的光线里黑黝黝的一片阴森。整个泸沽湖，连同湖中不远处那影影绰绰的小岛，都像是一群藏匿于神秘夜色之中的幽灵怪兽，在黑暗中幽幽地眨着鬼魅的眼睛。除了耳边偶尔传来的不知道什么鸟儿的怪声尖叫，就是满目的鬼影晃动与蔓延无边的死寂。
“幽灵岛”。恍惚间，我的脑海中不知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跳出了这几个可怕的字眼。这一切，不禁使我突然间感觉自己竟然有点儿很不男人的毛骨悚然。但是，我没有办法让自己男人起来。我平生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阴森恐怖。我的眼前，突然就浮现出曾经听过的一个传说。我不知道自己在这样一片美丽又浪漫的土地上，怎么就神经不搭地想到了这个让人大脑皮层高度紧张的恐怖地方。但是我真没办法从我的头脑中彻彻底底赶走这个荒谬无比的联想。
为了给自己壮胆，我特意向远处那黑黝黝的小岛望去。我吃惊地发现，刚才还影影绰绰可以分辨轮廓的小岛，却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是被清晨的大雾所覆盖？我急忙收回目光，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黑黑的一片，究竟有没有晨雾，我根本就分辨不清。就在我情绪极度紧张之际，仍然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的泸沽湖，也仿佛一下子在我的眼前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大海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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