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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回 穷寇莫追


  第一百一十六回

  “穷寇莫追,面朝夕阳,披荆斩棘,十五分钟,确保无恙!”

  石无暇看着温蕴,脚还不停的蹬踏着,“都什么时候了,还文绉绉的!”

  好气派啊!

  省厅就是省厅。远远的看见省厅,晓雄就有一种泰山压顶般的感觉。

  晓雄抬手看看腕表,还好,差十分钟十二点。

  “金厅请你移驾直接去基地,你看怎样,晓雄哥?”

  车刚停稳,温蕴就风风火火的过来了,鼻尖上一粒粒汗珠,在阳光映照下,尤其显得璀璨夺目。晓雄伸出手掌,一抹,温蕴鼻尖上的汗珠就应声而落了。

  “教授好粗鲁!”石无暇带领卓悦等人走下车来,看见刚才晓雄对温蕴的这一幕,不知道是羡慕还是真的觉得晓雄粗鲁,口没遮拦的就是这一句。

  晓雄傻呵呵的笑,问她们肚子饿了没有。大家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饿了嘛,刚才温队长说了,要教授直接去基地;说不饿嘛,好像有点口是心非,所以,个个就那么呆愣愣的站着,谁也不开口说话。

  温蕴把晓雄拉到一边,悄悄的说:“金厅的意思,无非就是想从你那儿掏出点儿什么来啊,你还是去一趟吧?”

  晓雄很暧昧的笑笑,招手示意石无暇等人过来。

  待大家围着自己站定后,晓雄开始训话。

  “从现在开始,你们的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温队长的指挥。”晓雄说完,就盯着大家看,怎么没有动静呢?按常理,应该要齐声答应的呀?

  “怎么没有反应?”晓雄提高声音问道。

  “是!”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齐声应着。

  “这才像个国防生的样嘛,”晓雄满意的笑着,“等会儿,你们就跟着温队长去向金厅长报到,”又回头对温蕴说,“我毕竟不是军人,不能破这个格去参与军事活动,哪怕是研讨性质的,就让她们代表我去向金厅问声好吧,”又转身回到石无暇等人跟前说,“我知道大家都饿了,相信我,用不了半个小时,你们一定能吃到香喷喷的饭菜的。”

  “有酒喝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石无暇扬手就是一拳,重重的击在滕菲菲的腰眼上,疼得滕菲菲立刻弯下腰来,幸好被卓悦一把扶住。

  晓雄没有理睬她们,稍稍背过身去,大伙儿看见,晓雄从皮包里拿出一个记事本模样的东西,在上面随随便便的乱画了一通,然后撕下来,转过身,递给石无暇。

  “这些数据,”晓雄干咳了一声,温蕴赶紧把水杯递给了他,晓雄就很温暖的对她笑笑,,然后对石无暇说,“你们去基地看看吧,兴许用得着。”

  “真的介怀呀,晓雄哥?”温蕴还想做最后的努力,被晓雄婉拒了,就不再勉强,“我把容颖娜她们叫出来陪你吧。”

  “好啊好啊,我都好久没见她们了!”晓雄使命蹬着脚板,好像她们藏在地下似的,被众人取笑了好一回。

  让晓雄说中了,真的不到半个小时,金厅就带着一大帮人,看样子都是军人骨架,急火火到处寻找晓雄的下落。有人报告说看见晓雄在和一帮小姑娘玩耍,好像在射击场那边,金厅就又领着一干人等向射击场奔去。

  听得见枪声,听得见说话的声音,可就是不见人,金厅命令手下四处找找,最后在一棵参天的大树边停了下来。

  “厅长,刚才还有声音的呀!”

  “你确定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千真万确!”

  “哦,可能吃饭去了,我们走吧,我请大家喝酒。”

  晓雄不知是计,嗖嗖嗖的,就从树上滑落下来了,随后,容颖娜,龚茗苑,冯鹭莹也先后溜了下来。

  “有什么好酒啊?”晓雄问周围的人。

  “这位是我们的金厅长。”有人连忙介绍。晓雄才呵呵笑着和金厅长打招呼。

  金厅长盯着晓雄看了好一会儿,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们爬树上干什么?怎么像个孩子似的?”金厅长既是问晓雄,也是在向容颖娜等人寻找答案。

  “我在看她们打枪,龚茗苑枪法最好……”晓雄还想说下去,被温蕴制止住了。温蕴转身对金厅长说:“王教授就是这幅心性,从来长不大似的,你可不要见怪啊!”

  金厅长这才放下脸来,宽慰的一笑,说:“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谁会相信呢!”回转头去,对着身后的一干人,“困扰我们一年半的‘悬停’问题,不到一分钟,就让他给解决了,你们相信吗?”

  “原来就是他啊!”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骚动,被金厅长挥手制止了。

  “什么也别说了,我请大家喝酒去!”

  晓雄接过金厅长伸过来的手,握着,绵绵的,长寿者的手,晓雄不禁轻轻的捏了捏。

  临出征前,温蕴召集大家跟晓雄道个别。

  “别担心,晓雄哥,我们这些女警都是担任外围警戒的,以防万一罢了,有男同胞帮顶着呢,出不了什么事情的!”

  温蕴说这话,与其说是宽慰晓雄,还不如说是给自己打气,因为她知道,边境犯罪古已有之,俗话说,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狗急跳墙了!

  晓雄想起,今日卜得“离”卦,“畜牝牛,吉”倒还顺畅,只是“九三象”里明确说了,“日昃之离,不鼓缶而歌,则大耊之嗟。凶。”如八十老人的嗟叹,大凶之兆啊!

  “石无暇,你看呢?”

  晓雄不便直接说什么,于是把皮球向石无暇那儿踢过去,在晓雄看来,石无暇的判断力已经有些火候了。

  “我俩再来一次手掌游戏吧。”

  晓雄会心一笑,大家也就静静的等待着,像看把戏一样,很轻松的等待着两人的预测。

  “异曲同工。”晓雄松开手掌,手心里刻画的和石无暇画的完全一样,只是解释有稍许的误差。

  “很难解!”石无暇只淡淡的说了这句就不开口了。

  晓雄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暗示,然后目视着大家,先是温蕴,晓雄目光稍微停留了一小会儿,笑笑,有岩丽在她身边,晓雄是可以放心的,就分别给了温蕴和岩丽一个鼓励的眼神,温蕴和岩丽也回以甜美的笑意,然后是容颖娜,冯鹭莹,石无暇,最后,晓雄的眼神就停留在了龚茗苑身上。

  “龚茗苑跟着我吧,我也缺个人说话呢!”

  温蕴立刻就反对说:“不行啊,人手本来就不够,好不容易有石无暇她们几个人加入进来的!”

  “这样啊,”晓雄见温蕴一再坚持,就不再说什么,也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那这样吧,我写个小字条,让石无暇收着,万一有个什么难以决策的,就拿出来看看吧。”

  “锦囊妙计吗?”龚茗苑拍手叫好。

  晓雄双手合十,作了个谦虚的手势说:“不敢当。”

  舒乐乐半信半疑,问道:“灵不灵啊?”

  晓雄看了她一眼,笑话她说:“你呀,天蝎座就是疑心重。”

  “才不是呢,”舒乐乐小嘴一噘,“我是双子座的好不好!”

  晓雄呵呵一笑说:“怎么可能!”

  石无暇马上插话道:“教授,舒乐乐是5月25出生的,真的是双子座。”

  “不对,是十月底出生的,是天蝎座的,准没错。”晓雄坚持道。

  舒乐乐已经掏出了“爱疯我”,当着众人的面,电话一拨就接通了。

  “妈,我是乐乐,我马上要办毕业证了,见我身份证是5月出生的,领导不信,不给办,让我回去查查再来,多耽误事儿呀,妈!”

  一干人都听着,舒乐乐当众撒起谎来,一点都不脸红,连晓雄都佩服她高超的心理素质。

  “哦,这样啊,那你就和你们领导实说了吧,你是十月底出生的。”

  “啊!”舒乐乐惊叫道,“怎么会这样啊?”

  “还不是为了你能早点上学,是你自个儿闹的,我们都拦不住,所以就改了户口……”话还没听完,舒乐乐就把电话挂了,大伙儿的掌声也响起来了,当然不是祝贺舒乐乐知道了自己的真实年龄,而是对晓雄的判断大加赞赏。

  “怎么会这样子?”舒乐乐还在耿耿于怀,石无暇可不依不饶,走过去,搂住舒乐乐就是一捶,说:“你看你,把我也坑了吧?”

  舒乐乐很是不甘,强辩着说:“这跟我的实际年龄有什么关系嘛!”

  石无暇不跟她计较,就走到晓雄跟前,说:“教授,是我演算错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把乐乐先开了吧!”

  晓雄一时没明白过来,等到自己问她“开……开什么?”的时候,脸,一下子就红了。

  舒乐乐当然也听懂了的,她在想,现场的人恐怕没有谁听不明白吧,就羞急的追过去打她。

  “你胡说什么呀,石无暇!”

  “听我的准没错,”石无暇一边躲着,一边嘴里还不饶人,“你只要把她开了,我们几个就都元亨利贞了!”

  “集合!”温蕴哨子一吹,追打的情节就暂时告一段落,不过,在舒乐乐心里,无形中又多长出了一个心眼:一定不能放过教授!

  “穷寇莫追啊!”

  晓雄在她们身后喊了一句,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你怎么老是晃来晃去的呀?”

  在金厅长的办公室里,晓雄抓起茶杯,刚想喝又放下了,过一会儿,走到金厅长跟前,想看看金厅长在干什么,还没到近前,就又折回去了,金厅长想和晓雄聊天嘛,晓雄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的,这会儿,金厅长实在忍不住了,才笑着问晓雄是不是想娇妻了,晓雄没心思和他说笑话,一个挥手,就把金厅长的烟圈挥散了。

  “要不,去看看我给你挑选的新车?”金厅长见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保管比你现在开的那车强多了,真正的军车,特种部队的,感不感兴趣?”

  晓雄脚步稍微停留了一下下,说:“当然感兴趣了,不过,我现在真的没心思。”说着,俯身到金厅长跟前,很严肃的问他,“能不能跟她们联系一下?”

  金厅长就长长的“哦”了一声,说:“原来不是想你的娇妻啊!”随后也很严肃的对晓雄说,“不允许,也不能!”看着晓雄失望的样子,不忍心,就又补充说,“如果我们能联系上,那么,犯罪分子就有机可乘了,明白了吗?”

  晓雄不时的抬腕看表,五点多了,但愿能够平安才好!晓雄一边默默的祈祷着,一边看着金厅长在不停的吞云吐雾,脑袋里就时不时的浮现出一些血腥的画面来。

  “不要自己吓唬自己,我给她们分派的任务基本上没有危险性的,这个你就放心好了。”

  晓雄是半句也听不进金厅长好心的安慰的,凭直觉,一定是会出一些意外的,只是不要超出自己的判断,那就万事大吉了!

  晓雄的预感是完全正确的。

  本来,在温蕴指挥的外围警戒中,尽管战前做了很充分的准备,很周全的考虑,原以为是万无一失的,但,凡是总是有个例外的。

  就在大家准备撤出包围圈的前五分钟,风云突变,情况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许是犯罪分子太过狡猾,要么是内部走漏了什么消息,主战场那边只是零星的发生了一些局部战斗,很快就被控制住了,指挥官也觉得事情不妙,刚想重新部署下一阶段的战斗,情报传来了,犯罪分子的主要成员,正往温蕴坐镇指挥的那一小小的包围圈里钻进去,那里可都是些女警啊!

  想到这一节点时,指挥官的冷汗唰就下来了,拦也拦不住。

  最先发现敌情的,是正在小解的冯鹭莹。

  冯鹭莹刚一起身,就隐隐约约的听到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原先以为是虫蛇之类的爬行动物,冯鹭莹虽然身为女性,但是特警出身的,这些小毛毛虫是吓不倒她的,只是到了后来,声音越来越近,偶尔还能听见细细小小的人语声,不会是附近的山民吧?这个想法马上就被否定了,因为,冯鹭莹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就在一百多米远的地方,出现一小队鬼鬼祟祟的人影,冯鹭莹一看,立刻傻了一般,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一个猫身,身形如电,往灌木丛里一窜,悄没声息的就潜伏到了那伙人的身后,这一看,冯鹭莹的冷汗才真的冒了出来,不到几秒钟,就湿透了整个背部。

  为首的,冯鹭莹看过他的影像资料,正是此次追剿活动的主犯!

  这时,对方也发现了灌木丛中的冯鹭莹,还是对方眼尖手快,一排飞刀就向着冯鹭莹的周边封锁过来,眼见无处躲藏,也是冯鹭莹训练有素,一个贴地,就往后滑出了好几米远,不偏不倚,刚好躲过夺命飞刀的袭击。

  枪声响起来了,冯鹭莹一听,是从自己队伍那边发出来的,冯鹭莹心中一阵激动,差点哭出声来。

  只要自己队伍有了枪声,说明敌人的活动已经被我方侦察得知,这样的话,就不至于让敌方偷袭得手,至于能否逮住敌人,那又另当别论了。

  很快的,敌人从惊恐中回过了神来,不过是一帮子嫩女娃子罢了,敌阵中就有人响起了歪斜的笑声,胆子也大了起来,正面朝着容颖娜她们坚守的阵地冲了过来。

  “温队长,让我去攻左翼!”

  石无暇是国防高才生,攻左翼的想法倒是很很符合用兵之道的:一,可以接应冯鹭莹;二,起到佯攻的作用,以减轻正面的压力。不过,毕竟是初生牛犊,只懂兵法,不懂敌情,敌人是被追剿得抱头鼠窜了的,哪有心思恋战?此次狭路相逢,只是碰巧罢了,再说,我们总共就那么十来个人,原本就是带着大家来这里历练历练而已,哪想到会真的遇上?战斗力是可想而知的!所以,温蕴当即就否决了,命令大家:“敌众我寡,集中火力,露头就打!”目的只有一个:保存实力,放他们过境!男同志们正在那边等着呢!

  “等等!”

  龚茗苑是在等待时机。她趴在一个比较有利的地理位置上,眼看着冯鹭莹已经安全撤回到自己的阵地,又趁着敌人战斗力还松懈的时候,龚茗苑端起狙击枪,“哒哒”几声点射,也真的是对方托大了,一点都想不到,嫩娃也有吃人的,没来得及躲闪,就有两人倒地上了。尽管如此,敌人也只是慌乱了一小会儿,就恼羞成怒了,甚至有不顾死活的压了过来。

  趁着敌人立足未稳的时候,容颖娜端起温蕴身边的冲锋枪,咔咔哒哒,一排子弹就雨点般飞了过去。

  但,还是势单力薄了些,龚茗苑那边很快就扛不住了,只得边打边退,来到容颖娜近前的时候,发现对方也只是咋咋呼呼而已,对这边也并没有实际性的动作。

  这,只不过是假象而已。只有温蕴看得出苗头:敌人是故意在麻痹我们!好在我们占据了有利地势,料想敌人暂时还不敢贸然强攻过来。

  “容颖娜,你掩护温队从右侧撤退!我和石无暇断后。”

  容颖娜知道龚茗苑的枪法比自己好,也就不和她争执,从旁协助岩丽,扶着温蕴就往一旁的灌木林里钻去。

  温蕴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还是自己这边有利些,所以,也就放下心来,对大家说:“都撤了吧,敌人是不敢追过来的。”

  温蕴的判断是:从另一个方向传来的枪声。自己听到了,敌人当然也听得到的。说明围剿的主力已经向这边追击过来了。

  龚茗苑也听到了,见敌人要逃,龚茗苑急了,就露出了半个头来,举起狙击步枪,瞄准敌方中间的那人,子弹飞过去的刹那,敌人的飞弹也击中了龚茗苑的左胸膛。

  “啊,龚茗苑受伤了!”石无暇的这一声呼喊,把原本撤退的温蕴又喊回来了,一看龚茗苑的伤口,伤的不轻啊,“容颖娜掩护,冯鹭莹上来包扎一下!”

  “不行啊,温队,止不住血!”冯鹭莹已经哭出声来了。

  龚茗苑倒还清醒,看见自己的左胸上方有一个大洞,鲜血“汩汩”的往外冒着,也慌了神,看了看大家,问温蕴说:“温队,我会挂吗?”

  “别胡说!”冯鹭莹一边按住伤口,一边叱骂她说,“只要想着晓雄哥,你就不会挂!”

  龚茗苑嘴角露出一丝丝微笑,脑袋一偏就晕过去了。

  “怎么办?”路雅和滕菲菲已经大哭起来了。

  容颖娜也是又急又气,看见几个散兵游勇还在不远处的灌木林里东张西望,抓起枪,一排怒弹就飞了过去,打得敌人飞逃,正要追赶,被岩丽叫住了。

  “穷寇莫追!”

  “穷寇莫追?”

  滕菲菲一个激灵,好像听教授说过的,“石无暇,快看看教授给你的锦囊!”

  “是啊,快!快!快看!”

  “我不知道放哪儿了。”石无暇左找右找,都没找到。

  “不是放你小衣服里了吗?”滕菲菲一伸手,就从石无暇隆起的峡谷里扯了出来。

  石无暇顾不得羞恼,一把夺过,急速展开,念道:

  “穷寇莫追,面朝夕阳,披荆斩棘,十五分钟,确保无恙!”

  “什么意思啊,温队长?”石无暇看着温蕴,脚还不停的蹬踏着,“都什么时候了,还文绉绉的!”

  “我知道!”卓悦挤进来说,“穷寇莫追,就是叫我们不要再去追那些敌人了……”

  石无暇立即打断了她:“这个不用你说……”

  “你听我把话说完嘛!”卓悦用力拍打着石无暇,“面朝夕阳,就是让我们朝着太阳落山的方向,你们看,太阳不是正要落山了嘛。”

  “对对对,你快继续说下去!”队伍里立即爆发出一连片的喝声。

  卓悦骄傲的一仰头,继续解说道:“披荆斩棘,就是要开出一条道路,不过,”卓悦放眼望去,“茫茫一片的,怎么开啊?”

  “还有呢?”滕菲菲着急问卓悦。

  卓悦又是哭又是笑的,说道:“十五分钟,确保无恙,谁有本事十五分钟之内把龚茗苑送出去啊?”

  “我!”只听得舒乐乐大喝一声,“石无暇你力气大,你抱着龚茗苑,我在前面开路!”

  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蛮劲,正在大家恍恍惚惚的时候,舒乐乐借助手中的步枪,对着荆棘丛生,一把挥扫过去,展现在眼前的,就是一大片的空地。

  “快走!”温蕴一声令下,石无暇抱起龚茗苑,大伙儿跟在身后,迅速往夕阳落山的方向奔去。

  “怎么样了,医生?”

  见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龚茗苑被推着出来,温蕴赶紧前去探望。

  听到温蕴的呼声,歪倒在手术室门口的战友们,一骨碌的先后爬了起来,看看龚茗苑,又紧张的看看医生。

  “失血过多……”

  “啊!”

  “咋咋呼呼啥,听医生把话说完!”

  “失血过多,命是保住了,但必须修养一年!”

  “吓死我了,谢谢医生!”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们这些拼死的战友吧。”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连条路都没有,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走出来的,还有啊,如果晚来几分钟,我就回家抱孙子玩去了,你们向哪儿找我去!”

  说完,医生头也不回,离开的时候,白大褂上的鲜血好像还在往下滴。

  大伙儿,面面相觑,然后紧紧相拥着,抱头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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