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属于“S”,不属于“Y”
第二十回
晓雄对萧凝说：“我写作的范畴属于‘s’，不属于‘y’”
今日(周历3月29)卦象：坤卦。用六象坤：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
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
《象》曰：用六“永贞”，以大终也。
用六：利永贞。利在正东。
晓雄正瞅着“坤卦”的卦辞发愣：“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先迷失方向，后来得到帮助就吉利了，得到了谁的帮助呢？
“晓雄老师，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大老远的，晓雄就听见萧凝银铃般甜脆的声音向办公室飘来。
真是先声夺人啊。
美人如霜，犹抱琵琶半遮面。
晓雄想不出该用什么美好的词语来形容。
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晓雄面前的时候，就好像天空绽放的焰火，使人眼花缭乱。
“发什么呆呀，晓雄老师？”萧凝看见晓雄老师只顾盯着人看，心里不免有些梗阻。
“哦，这位是？”
“如霜。我高中同窗三载的闺蜜，外语系的第一美女兼才女。”
如霜目光一闪，萧凝话语顿时止住。其杀伤力可见一斑。就连晓雄这个见多识广的知名教授也感觉到了如霜的冷光乍泄。
如霜，如霜，真的是美人如霜，还没听萧凝介绍呢，我就隐隐约约想到了这个名词，如有神助啊！晓雄心里想着。
“哎，你先把你的大作让如霜见识见识啊，看看她是否能够胜任翻译工作。”
晓雄打开保险柜，找到那本厚厚的《周易考据》的原稿纸交到萧凝手上。
萧凝将书稿转手给如霜的时候，郑重的对她说：“这是晓雄老师穷其数载的心血，也是当代中国‘易学’的扛鼎之作，今年七月份要代表国家参加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国际玄学大比武，我知道你是外语系的才女，也是我最信得过的闺蜜，所以才拜托你，把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你。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嗨嗨嗨，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你这么说不是明摆着拆我的台吗？”晓雄假装生气的说。
“我怎么拆你的台了？真是吕洞宾……”
“我是说，你再多说几句，万一把人家吓跑了，我到哪儿去找这么优秀的助手啊？”
“嗳，如霜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我晓雄老师说的话，你听到了吗？”萧凝啥时候变得这么语无伦次了呢？
不等如霜回答，萧凝就连珠炮似的对如霜说：“这下子，你不用担心毕业的问题啦。我晓雄老师这不明摆着要把你留下来做他的助手吗？这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你，如霜，就是一名堂堂的名校助教了。恭喜你呀，如霜，我的好闺蜜！”
“我是这样说的吗，萧凝？你啥时候学会假传圣旨了？你就知道人家一定会答应吗？”
“嗳嗳嗳，如霜，这次你听清楚了吗？小傻瓜，你还不快点表个态？”
见如霜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是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她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晓雄就帮她打了个圆场，说：“不急，不急，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呢，是吧，如霜？”
“嗯，我争取三个月之内帮你搞定！”
“啧啧啧，我是真的羡慕嫉妒恨哦……这下子好了，我晓雄老师去纽约联合国总部就不怕没有人当翻译了，是吧，晓雄老师？你怎么谢我呀？”萧凝涨红着脸说。
“要不，我多申请个名额？”
“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呵呵，我就权且当一回‘君’吧。”晓雄觉得自己有点口无遮拦，因为如霜毕竟是初次见面嘛，总得要给人家留个好的印象啊。
“你本来就是‘君’啊，晓雄老师？”萧凝戏谑地说，回头看看如霜，她正坐在晓雄老师的办公桌前仔细的翻阅老师的大作呢。
进入角色真快啊，萧凝不由得感叹。
趁着如霜全神贯注的看书，萧凝悄悄的把晓雄拉到一边，说：“哎，你跟我说说你那本网络小说的事儿吧？”
晓雄正色道：“不，你妈妈就是个例子了……”
萧凝瞬时羞红了脸。晓雄觉得话说得太严重了，就轻轻的拍拍萧凝的脸蛋，想哄她开心起来，就说：“我不是不想和你说，只是，你不属于需求之列。”
萧凝扑闪着大眼睛，不相信似的说：“这……还有需求之列的说法？”
晓雄说：“当然了，我所从事的是兼职社会工作……”
“网络写手。”萧凝纠正道。
晓雄“呵呵”笑着，说：“那是你的看法。首先要和你声明的是，我的写作范畴属于‘s’级别，不同于‘y’级别。”
萧凝说：“这不就属于同一级别嘛，只是名称不同而已。”
晓雄看了看如霜，稍稍提高了点声音：“太不同了！‘y’就是‘黄’，而‘s’是‘性’，不是你理解的‘色’。你看满大街的‘情趣用品店’能和风月场所等同吗？”
萧凝说：“即便如此，那……我怎么就不属于‘需求之列’呢？”萧凝可真是聪明，她知道自己说不过老师，就又想着法子绕回来了。
晓雄瞪着眼睛看了萧凝一眼：“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啊？”
萧凝轻声细语的和晓雄说：“我是真不明白。”
晓雄看萧凝不像装的样子，就正色道：“那我可真得给你补补课了，扪心自问，在我们院系里，你的魅力指数排在前五应该不成问题吧？”
萧凝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又扭头看了看低头审阅书稿的如霜，想了想，才说：“那是你高估我了，你没见那边还有位品貌双全的美女吗？”说着用嘴努努如霜。
晓雄扭头看看如霜，再看看萧凝，继续说：“我先不说她，只说你，身高一米六几吧？身段比例可以用黄金系数度量了吧？脸型属古典的，符合中国传统审美标准吧？三维应该高于标准值吧？肤色属于中等偏上吧？再加上你的文学功底。凡此种种，你说说，谁敢把你排出前五之外？”
萧凝长长的舒一口气说：“你平常没事儿就总是在琢磨这些事呀？”萧凝侧着脑袋想着，挺欣慰的样子，“就算是吧。”然后就盯着晓雄看，想从晓雄那里还挖掘出什么奇谈怪论来似的。
晓雄说：“这就是了，所以我说你不属于‘需求之列’嘛。”
看着萧凝一脸茫然的样子，晓雄只能直白地告诉萧凝什么叫“需求之列”：“中年男子，事业有成，财物丰盈，儿女长大，很幸福了吧？恰恰相反，需求出问题了。”
萧凝还是很疑惑：“什么需求？”
晓雄压低声音说：“性生活啊，这下懂了吧？”
萧凝摇摇头说：“不懂。”我当然懂的，就是想听你说罢了，萧凝在心里打着小九九。
晓雄自然是不明白萧凝心里在想什么的，就接着说：“你当然是不懂的，因为你没有‘需求’嘛，严格意义上说你是不缺‘需求’，呵呵……”
萧凝说：“老师，我看你怎么笑得好诡异啊？”
晓雄没有理睬萧凝的调笑，又说：“回到刚才的话题上，中年男人的性饥渴，那就如猛虎下山而又觅不到食物……”
萧凝见晓雄老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闪烁着深绿色的光芒，萧凝心中猛地一颤，说道：“有那么恐怖吗？”
晓雄回过神来：“比这还要恐怖，我不都好和你这样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说。”
萧凝看着晓雄，不觉也显露出了诡笑的样子。
晓雄问：“你也诡笑什么？”
萧凝说：“我在看，你是不是那只下山觅食的猛虎？”
晓雄笑笑说：“嚯嚯，我今年才三十六，还没到那个年龄段。”
萧凝长吁了一口气：“哦，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就算你到了那个年龄段，‘需求’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晓雄说：“按常理来说，那是必须的。”
萧凝“啊”了一声，问：“为什么呀？”
晓雄解释道：“我要找食物啊，可你师娘她……”
萧凝小声说：“她不会不给你吃吧？”
晓雄也小声说：“怎么跟你说呢……不管了，我就和你说话说吧。”
萧凝撇撇嘴：“谁要你兜圈子了！”
晓雄说：“我这不是……怕你难为情嘛，嗨！”
萧凝把声音放得更低，说：“你说吧，你都对我那样了，还怕我难为情啊？”
晓雄提高声音说：“嗨嗨嗨，这不能比的啊，那是我在完全无自主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事情哦，”又放低声调，“嗳，我……到底对你哪样了？”
萧凝脸一红，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你不是要和我说实话的吗？”
晓雄挠挠后脑勺：“哦，那我实话实说了啊。”
萧凝说：“就你婆婆妈妈。”
晓雄挥舞着手说：“如果我是下山的猛虎啊，就要吃你师娘这块肉，可是呢，一嘛，我吃不饱了，二嘛，你师娘也力不从心了。”
萧凝低头想了一会儿，脸上泛起一层浅浅的红晕，低着脑袋说：“嗯，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
晓雄压过头来问：“真明白了？”
萧凝没有直接回答，转换了一个话题，说：“我就先把如霜押在你这儿了，你可要好好
的待她，我有点急事先走一步。”没走几步，又跑回来看着晓雄的眼睛说：“哎，我……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完美吗？不用你回答，我走了。”
望着远去的背影，晓雄想，腿长就是好，一溜烟就不见人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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