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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表白 下


  白鸾说得一本正经,那日在质子府水池子里的香艳画面闪过,更坚定了自己对夜销的看法,若不是个断袖,怎么会,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夜销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眼底又飞快地闪过一丝精光,含着撇笑凑近一些,“我是断袖?”

  白鸾呵呵干笑,后背往门板上用力贴了贴。

  夜销再靠近一点,笑得益发邪恶,“我喜欢男人?”

  白鸾感觉不妙,再试图退一步,手掌在背后摸索门闩。

  夜销干脆将她封得死死的,一只手掌忽然锁住她准备掐诀逃跑的右手,另一只手贴着柔软的青丝,抚在她后颈处,把她的头托起来一些面对着自己。

  睫毛颤了颤,夜销近在比咫尺更咫尺的面目别样的清晰,那笑容似乎泛滥着桃花春色,白鸾打了个激灵,怔愣着忘了开口。

  而夜销的唇已经覆上来,合拢的双目,稀松纤长的睫毛在白鸾眼前根根分明,他微微发烫的皮肤与自己贴在一起,柔软而美妙。双唇被他封住,惊愕时只能怔怔瞪着眼睛看他,手腕处一次次尝试挣脱。

  接吻这件事情,白鸾确然没有经验,唯一算是吻的一次,就是叫夜销舔了嘴唇。

  到底是听华楹讲过几出登徒子欺辱良家妇女的悲惨故事,按照她的说法,那些姑娘之所以最后叫人得逞了,多半是意志不够坚定,反抗着反抗着就放弃了,若是抱着不怕疼不怕痒的决心反抗到底,多半吃不了那方面的亏。当然,万一碰上的是个变态,这套理论就行不通了。

  夜销也不心急,温热的嘴唇与她柔柔摩梭,或舔或吮,慢条斯理地守候进攻的时机。在白鸾看来,夜销虽然不是个循规蹈矩的性格,总归是算不上变态的,心下决定死守防线,这唇面上的亏只能先吃一吃了。

  夜销始终是闭着眼睛的,看着极是舒展放松的模样,实际手上和嘴上的功夫都没有忘了,一面紧紧地擒住白鸾的手掌叫她不能动弹,一面在她封死的唇缝上肆意撩拨,时而轻柔时而猛烈。白鸾只能根据他进攻的方式不断做出调整,尽可能地避免更深层次的接触。

  夜销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唇,似分开却依旧贴着,模模糊糊吐出两个字:“师父……”

  这瞬间,灵台轰地一声炸开一团白灰,思绪陷进他眼中汹涌的黑潮,所有的防备霎时松懈,夜销急忙抓准了时机,潮湿且带着几分凉意的舌头送进来,准确无误地刺上她的舌尖,厮磨、舔咬,猛烈用力。

  白鸾惊得没有反应,三魂七魄在灵台顶轻飘飘的游来荡去,怎么都附不了体,感官绷紧,一时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呼吸,脸上的表情千姿万态,与夜销大眼瞪上小眼。

  夜销发现了她的不自在,下口时带着调教的意思,一步步耐心引导着她该如何回应如何呼吸,抬着她后首的手掌亦不忘了用力,不时调整着姿势。

  白鸾适才知道,嘴巴里塞下别人的舌头是这么个感觉,方回过神来准备狠狠咬他一口。夜销这样技术却高超得很,轻而易举躲了过去,白鸾亦不肯放弃,两人便这样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

  只是白鸾那一双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与夜销的忘情对比鲜明。许是忘情忘大发了,又或者是以为白鸾那张口闭口咬来咬去的行为是在配合,夜销松了他手上的禁锢,腾出一只手来覆上白鸾的眼睛,本就生得高大的身体又压紧一些,令白鸾左右寻不到出路。

  白鸾终是反应过来,猛地将夜销推开,为防止这一下推不动打草惊蛇,掌心还捎带着几分仙力,权当是亵渎本上仙的惩罚。

  夜销确然没有抵得住这么猛力一推,稍稍退了两步,站定身子歪着头看她。

  白鸾怒不可遏,咬了咬被夜销吮得麻痹的下唇,气鼓鼓道:“你!你不想活了么!”

  夜销兀自勾起笑来,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并没有急着回答,只一双唇抿得紧紧的。

  白鸾正欲转身离开,忽然想起方才夜销那声师父,记忆中阿殇模糊的影子闪现——他为什么要叫自己师父,他又为什么会在滴骨扇上画出那样一副画来?

  “你方才唤我什么?”白鸾将身体软软靠在门板上,一时有些疲软,唇齿痴缠的余温还在唇边逗留,眼底却浸出一抹泪意,恍惚这似曾相识的滋味,勾起藏在空空心室里的阴霾。

  夜销走近一步,笑着笑着笑容就不再清晰了。白鸾祭出滴骨扇抵上他的喉头,色厉内荏:“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夜销微微发怔,垂眼看着泛着纯白仙光的扇子,苦笑却不愿张口,唇角处终于有一丝鲜血不争气地溢了出来。

  那血流淌下来,滴落在白玉般的扇骨上,夜销用力抿着唇,竭力兜住满口的鲜血,眉心皱起却又不愿露出半分苦色。

  白鸾适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下手重了,急忙收了扇子,移动到已经快支撑不住的夜销身旁,一把拖住他硬邦邦的身子骨,抬起袖子去擦他唇边的血迹,自责又担忧,“你怎么回事,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夜销尽量让自己站得笔直,脱离白鸾的扶持,方迈开步子又有些东倒西歪的迹象,白鸾于是强行扶上去,将他搀到床边坐下,眼睛泛起一阵潮红,奈何酝酿不出眼泪来,眼珠便涩得发紧。

  她越看越看不明白,看不明白他在自己男身和女身时先后相似的举动,看不明白他明明痛苦却要这般强装无碍,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凡人罢了,可是白鸾最最不懂的,始终还是那一句“师父”。

  心里头忽然闪过很多猜测,二十年前阿殇失踪,会不会是投胎了?粗粗算来,夜销的年纪确实符合,而他面对这等仙妖奇谈,所表现出来的淡定,绝非凡人该有的。

  白鸾觉得脑子里很乱,心里又不太相信这种不切实际的不期而遇,怎么会那么巧,机缘巧合到了合欢城,机缘巧合找到弄丢的徒弟,又机缘巧合寻到了报恩的对象,她几时也不曾有过这么好的运气。

  只是对待夜销,态度却变得温柔些了。

  “夜销,你刚才为什么叫我师父?”

  夜销抬起头眼睛微眯,又摇摇头,浅浅道:“不知道,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就说出口了。”忽然又笑开,换成平日里的姿态,打趣道:“你不是同旁人说我是你徒弟么,叫一声也无妨,嗯?师父?”

  白鸾本是很严肃的想探究这个问题,自是见不得夜销这不正经的姿态,考虑到他重伤在身,只能先放他一马。想起刚才的事情,又有些忸怩了,吞吞吐吐地问:“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要那样?”

  夜销哈地笑了一声,眉梢眼尾桃花泛滥,偏头看着她目光闪烁的眼睛,半眯着眼问:“方才那样,你喜欢么?若是喜欢,以后……”

  白鸾咬着唇怒瞪他一眼,持着扇子的手抬起来以示威胁,夜销遂也识相地闭了嘴。

  房中一阵寂静,夜销的呼吸因伤势而沉重,声音低沉暗哑,隐着抹笑,缓缓道:“我不着急,你好好想想。”

  白鸾看着他,见他唇色苍白,也不知究竟伤成什么样子,自己方才那掌仙气是直朝着腰腹去的,怕是触伤了脾胃,只得先避开这个问题,叫夜销好好休息,自己去帮他找个大夫过来。

  夜销淡淡苦笑,锲而不舍的模样带几分单纯,“你就不能安分些陪我坐坐么?”

  白鸾摇着头,蚊子般的声音闷闷地:“人仙殊途,你不要多想了。”

  夜销闪着目光,踉跄着站起来,想抓住背过身去的白鸾,奈何身子不稳当,沉沉地就要往一头偏下去。白鸾只得扶住他,再度将他安顿在床榻上,自己也被他的重量带过去,矮身坐在床边,一只手被攥在宽厚的手心里。

  “或者你当真收我为徒,我可以修仙。”说着便有气无力了,夜销无奈地笑笑,声音低了些,“你不是说过我资质很好么,指教过我道术的师父也曾这样说,我勤奋些,许是真的可以……”

  声音越来越浅,许是这些话连自己都不相信了。

  白鸾把自己的手掌抽出来,念着他这伤好歹是为自己受的,吃不准前世与自己还有些牵连,蓦地就想到拿月缺看看夜销前世的主意。白鸾觉得,这个想法可以合计合计。

  想到这里,就又想起了郑倾,还有他和柳弄情之间模糊不清的关系,以及那段没来得及看完的往事。

  这刚好是个岔开话题的好法子,白鸾取出月缺,对夜销道:“你还记得郑公子的前世么,你虽然是云国人,不过云国有个天大的秘密你肯定不知道。”

  “嗯?”诚然,夜销和白鸾在对待八卦的态度上是臭味相投的,他虽然能看出来白鸾有意岔开话题,却也笑盈盈地去迎合了。

  再者白鸾现在凡事以报恩为首,这恩一日不报,郑倾就是摆在自己眼前的障碍。或许帮她报恩,也不失为一个表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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