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交易

　　“不过……我可没那么多的精力去研究你的秘密。”洛恒伽的神色变得诡异而又阴冷，“既然你的目的是学习寻灵术，那么……我想我有办法。”

　　听到这话，苏沐泫一惊，激动地问：“真的吗！？你有办法带我去见族长吗！？……那真是太好了。”洛恒伽听后微微一笑：“不，不需要这么麻烦。”他的食指贴近苏沐泫的唇边，示意她绝对不能够说出去，“我就可以教你哦。”

　　听到洛恒伽的话，苏沐泫反而有点不相信了。寻灵术……那不是只有历代楼氏家族族长继承人才可以学习的法术么！？可洛恒伽……根本不姓楼啊。

　　看到苏沐泫的神色，洛恒伽了然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阴厉：“我曾经……是族长的嫡生大少爷，可是后来父……族长发现我根本不是他亲生的，废了我一身法术……殊不知，他那苟延残喘的身体根本无法完全阻止我重修法术……”他冷冷一哼，“族长把我扔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我偷偷又练就了一身比从前还要强大的法术……谁也不知道，我已经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大。只要有了……我就有足够的能力向那个族长……不，是整个家族报仇。”

　　苏沐泫听到后来越觉得苦涩，洛恒伽……竟然有过这样的经历吗。虽然只是潦草地叙述，苏沐泫却能够想象出洛恒伽所经历过的那些辛酸过往……她不会、也没有资格去评论洛恒伽所作所为的对错与否，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苏沐泫的心中蔓延开来。

　　“怎么，你也开始同情我了吗？”

　　“不……”看到洛恒伽的脆弱神色，苏沐泫脱口而出，“我理解你……”

　　洛恒伽笑了笑，看上去并不相信，可他内心的那个缺口，好像渐渐变得温热了起来。

　　他轻咳了一声，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接着说：“这就是我会寻灵术的原因……现在你应该相信了吧？”看见苏沐泫点头，他继续说，“不过……我从来不做热心肠的事情。”

　　苏沐泫明白地点了点头。

　　也是，只不过是并不怎么熟的两个人，洛恒伽怎么也不可能轻易将那么神秘的寻灵术随意教授给她啊。

　　虽是这样想，心里还是有些莫名地失落。

　　“你说吧……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洛恒伽挑了挑眉，眼中有些迷惑，但还是冷冷地说：“我要你的血。”看见苏沐泫有些惊讶的神情，洛恒伽讥讽般地说，“放心吧，不会让你死掉的。”

　　苏沐泫一愣，释然地笑了起来：“那么……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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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醒了，可她也不明白洛恒伽为什么需要她的血。

　　“不过……既然他说了不会死，那么……就暂且相信他吧。就算真的有危险，我也有保护你的能力。”

　　于是苏沐泫也不再担心。血么……要是能回到地球重新做一个“正常人”，这点痛苦应该算不上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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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苏沐泫再次问起洛恒伽为何能看出“同体”的事情，洛恒伽直截了当的回答：“因为你的眼神。战斗的时候……你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在平时，你的眼神虽然有些淡漠，但总可以看出来一些软弱，可在那个时候……我在你的眼中只能看到绝望。”

　　言的眼神么……说来，还真是没有细细看过言的样子。不过，究竟是怎么样的绝望，才会到达这样的地步呢……言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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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洛恒伽倒是没有急着要苏沐泫学习寻灵术或是用她的血。洛恒伽检查过苏沐泫的身体后，说她的身体底子并不好，原本的那个灵魂更是完全没有一点法术基础，照这样的天赋，恐怕得要个十年八年的才能修炼成最初级的白级法师。

　　不过，这事情也急不来，他说要是急于修炼反倒会破坏血的纯度，以及苏沐泫身体里另一个灵魂——也就是言——的完整性。

　　苏沐泫虽不知道那“纯度”和“完整性”指的是什么，但她明白了如果太急反倒会对她的身体产生损害。

　　于是，她每天都做着那乏味的练习，反倒是洛恒伽过的逍遥自在，每天都跟个山中散人似的，谈笑风生，丝毫没有一个要复仇的人身上的那种沉重。就连苏沐泫也渐渐受了洛恒伽的影响，从一开始的内向软弱，变得开始玩世不羁。她甚至有时候会想，如果……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倒也逍遥自在。

　　不过……言的存在总是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身上所背负的使命，以及地球上，那些她最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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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苏，你不是蔷翎星宿的人吧？”

　　许久没有提到这个话题，反倒是苏沐泫怔怔地有些说不出话来。“我……的确不是。”

　　洛恒伽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反应。“原来……真的是这样啊。”

　　苏沐泫轻声念了一句咒语，从指尖变出一只白色的蝴蝶——自从身上有了法力，她每天都乐此不疲于用那些最基础的法术变出一些小东西来。蝴蝶抖了抖翅膀，飞到洛恒伽的肩头上。洛恒伽长袖一挥将那只白蝴蝶又变成了一朵白色的小花，两指一夹，轻轻地插在了苏沐泫的头上。

　　——那是永生花，苏沐泫总也学不会的技巧。

　　“那么……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从那个世界，来到蔷翎星宿吗？”洛恒伽看似不经意地一问。

　　他的声音那么美丽——把声音称作美丽似乎有些不恰当，但是，洛恒伽的声音却确确实实地给人一种美丽的错觉——那种，蛊惑人心的、神奇的力量。“神秘”这个词语，总是能在洛恒伽的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苏沐泫犹豫了。

　　—To.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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