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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王子的血泪史


  ——

  王誉花了好长的时间才说出这个丢人的事实,把头埋在她脖颈间,不让她见着自己脆弱的样。//无弹窗更新快//(·~)

  璃盏听到这话,微微怔愣了一下,不再排斥他,维持着被他紧紧抱着的姿势,一语不发地把手轻轻放在他的背上。

  原来他怕黑啊!难怪每次清晨她进门,发现他卧室里的魔法灯都是开着的,只是把光线调暗罢了。怕黑的孩往往都缺乏安全感,原来他是没有安全感……

  外表这么要强,这么率性,却没有安全感,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而是有一股莫名的心疼。

  人活在别人面前时,往往都是光鲜亮丽,可是背后,却一个比一个辛酸。她虽然不曾害怕黑暗,但心里很明白这种感觉。

  曾经,她在突然来到这个世界时,也是这么无助,这样的惊惧。

  可惜,在那个时候没有人可以拥抱她,她只能端坐在考场中,一个人去克服。如今,在她可以拥抱他,可以给他温暖与力量的时候,她愿意给。

  ——过了好一阵,王誉终于放松开手,背靠床头,却身体往前倾,将脑袋搁在她的肩头。

  “你——”

  璃盏的抗议声在看到他依然惨白的脸色随即打住,叹了一口气,王誉听出她声音中的怜悯,不情愿地单手遮着眼,一面调整紊乱的气息,一面是别扭。

  静夜里,月亮在云层中悄悄隐去,卧室里静悄悄的,连花园中的虫鸣也听不见,唯一的声音是王誉浅促的呼吸。

  过了良久。王誉呼吸慢慢平稳下来,低声道:“……我不想……一个人……处在黑暗当中……”

  璃盏随手抽了一片纸巾,抹着他额上冒出的冷汗,不经意道:“为什么……?”

  “……以前……常常被关在……密室当中。【叶*】【*】”

  璃盏猛然睁大眼睛。

  “谁这么狠?”

  “哥哥……同父异母的哥哥……”

  “——怎么会这样?”

  璃盏抓着他的手臂,感到不可思议,而且很愤怒。  作为哥哥。怎么可以把年纪弱小的弟弟关在暗处呢?他们不应该保护弟弟才对吗?!她是独生女儿,总是很羡慕有哥哥的同学,因为,她们被哥哥捧在手掌心长大。

  像王誉这样的情况。只有在宅斗的电视剧中才会出现吧!

  王誉闭上眼,将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她身上,叹息道。“我是私生……是多余的,母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去世了。哥哥们看我好欺负,总是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吃饭……”

  “……这么严重?”

  “有时候他们不开心,就拿我来出气,肆意发泄。”他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不知道是因为把脸埋在她肩上的缘故,还是其它。

  “天啊!”璃盏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他的童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有一次,我跳窗逃了出来。躲进了藏室,与藏室里的老头作伴了三年。他教我读、写字,教我魔法。”

  “可是,我六岁的时候他因为保护我被大哥派人杀死了……我当时不知情,整整哭了一年,不明白他为什么再也不到藏室来了……一定是因为我不乖……”那时他变成孤零零一个人,没有容身之地,只有漫无目的地四处晃荡。

  ——如同蜉蝣一般,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总是孤孤单单醒来,又孤孤单单睡去——如同暗夜的游魂。(·~)

  “……我讨厌夜晚,也不喜欢一个人睡,一个人待在黑暗之中,会想起许多事情,可怕的记忆会不断浮现,就连已经遗忘的事情也会一并想起……”

  “八岁的时候,我拿着母亲给我留下的积蓄,逃出了那座牢狱。后来,我遇上了莱兹。”

  璃盏轻轻偎依着他,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城堡里总是冷冷清清的,为什么他敢质疑一切,为什么他才不到十八岁就是一星魔导士,原来,这一切,都是被逼的。

  他只有一个人,虽然他一点也不可爱,但是他能在那个环境活下来,还能活得这么好,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厉害也很努力。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练习魔法,每天的练习都像如身在战场一般认真,这些都是为了生存,为了站在敌人面前他还能谈笑如风。

  可以说,王誉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他表面上对什么都不在意,心里却如明镜,十分懂得利用伪装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璃盏安抚地拍拍他的背,低声道:“你现在没有在那座牢狱之中,你现在是自由的,你可以做一切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所以,让这些往事都见鬼去。你只要好好活着,就够了。”

  王誉再次抱紧了她。

  有些事情是不能遗忘的,也无法遗忘的。即使他现在自由了,他甚至不愿意冠上法莱尔这个姓,可他终究是那个家族的人,仍然被那些所谓的哥哥们追杀。前些天,那惨绝人寰的杀人手法,意味着他的哥哥们想除掉他的越来越强烈了……

  不过,在他最弱的三岁的时候都能活下来,更何况十七岁?

  十几年的梦魇,曾经的他无知软弱,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孩了,他的气息逐渐沉凝,积淀,现在他像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璃盏是凌晨之后,才回到“病房”的,鉴于她是一个病号,莱兹难得地好声好气地将她养着,而不是趁机将她拖到沙漠里把她虐得死去活来。

  白天,她便像个普通的病人一样躺在床上,看看课本,随手画画。晚上,莱兹洗去一身沙,又来到她病房串门。

  “嗨嗨,你昨晚有没有和王那个啥了?”

  璃盏瞟了她一眼,用魔法盖住脸,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说嘛说嘛!”莱兹一屁股在她病床上坐下来,扔掉她的魔法,满脸是促狭的笑容注视着她。

  璃盏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认识王誉的?”

  莱兹挑起右眉,做了一个怅然眺望窗外浮云的眼神,不过这时是夜晚,不但没了意境,反而有些类似怨妇了,“在老娘还是个纯洁少女的时候。想起这事儿,老娘就郁闷了,大好的年华全都浪费在他身上了呀。”

  璃盏一语不发,她觉得莱兹会继续说下去的。某种程度上,莱兹和王誉的过去,就如她的过去一般,闷在心底无法对别人诉说——这种情绪她最明白不过了,恨不得有一个人和自己分享这一段过去,或者有共同回忆。莱兹现在拥有她这个倾听者,肯定会一吐为快。

  她怅然地想,也许,自己那段在天朝的历史永远也无法对别人说起吧。

  “……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刚刚越狱。那时天下大雪,整个世界都是洁白洁白的,除了我。我穿的是一身黑袍,在雪地中几乎无处可逃,可我也无法舍弃这身唯一可以蔽体的衣物。风很冷,如刀一般割着的我的脸,我的身体……”——那一幕由冷酷的白色女王所支配的,雪花飞扬的光景,她始终都无法释怀。

  “我无路可逃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他。他才七八岁,身着白色的童装,带着很可爱的礼帽,可他手里捏着一柄短剑,衣服上的鲜血就像一朵朵梅花。最可怕的是,他在笑,眼睛像新月般动人……我以为他疯了。他对我说,‘有人在追你。’”

  “我愣住了。他又问,‘你想活下去吗?我可以救你。’我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于是,他施展了幻术……让我逃离了被追杀的生活。”一个身怀奇技的小孩,帮助她逃离了苦海,这一点她从来也没有忘记。

  “王其实是一个很单纯的人。他从来没有因为兄长的虐待而哭泣,因为他不懂得伤心,在太小年纪时就伤得太深,甚至不知道自己受了伤。”她还记得,在入住城堡之后,他还常常像影一般随处游移飘荡,他还在寻找曾经教导他的藏室老头……所以,他常常会捡一些人回来。

  沙漠团队里几乎所有人都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辛酸过去,因为他而得到庇护。

  “我怕被人抓住,不敢走出城堡,每次他回来,总会一身是伤,割伤、擦伤、烧伤,少有完好的时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上药,默默地陪伴着他。”

  莱兹带着深深的感伤叹了一口气,思绪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

  “……甜甜圈,他所拥有的并非人人都能得到,王族的尊贵、奢华的城堡,锦衣玉食享之不尽……这一切均是人人称羡的事物,然而最容易获得的事物他却一无所有,亲情、关爱,抚慰以及温柔——都是一生当中不可或缺的。我可以让他越来越强大,但是我做不到这些。因为我也是一无所有。”

  “我唯一比他幸运的是,在我遭受灾难时我已经足够成熟去面对。而他独处在黑暗之中,会害怕得无法入眠,是因为当初他还太年轻……现在的心灵创伤还未愈合。”她没有说的是,这样导致的结果更可怕。

  在他一旦明白一切始末,包括哥哥对自己的灭杀之后,反弹得更厉害,只恨不能将他们从源头抽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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