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歌舞团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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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歌舞团到位
“父亲脾气一直都不太好，尤其是对你们外族人，但是其实他很善良，你别放在心上。”惠尼替父亲辩解着，午阳大方地说：“没事，要是谁骗光了我的财产还不办事，我也会心有芥蒂。”
“纳丁和父亲一样脾气都很倔，也有点傲气，能亲自带你来，就是把你当成真的朋友，我也相信你是好人。”惠尼的嗓子很清亮，说什么话都能直接到别人脑中，午阳问：“你想跟你父亲一起回去么——别说违心的话。”
“我是在这里出生的，我甚至不知道家乡是什么样子。”惠尼有些哀怨，“我偷偷去过几次莱茵城内，很繁华，很热闹，如果人们愿意接纳我们，我真的不想走，想在这里找一份工作，找一个爱我的男人，如果他不想我在外面跑头露面，我就会在会在后院种几颗果树，种一片地，采最新鲜的菜烹制晚餐等他回来。”
惠尼的话让午阳脑中遐想出了一丝画面：“哇——你的愿望好美，我都忍不住想娶你了。”
惠尼脑袋垂着，似乎是害羞：“这哪能算什么愿望，普通人都这样过。”
“平凡的人才遐想着所谓的伟大，真正懂得生活和生命的人才知道平淡是福。”午阳不着声色地表扬了一下惠尼，然后认真问：“如果有份工作能让你做，又不是苦力活，还是你的特长，你干不干？”
“这可能么？”惠尼苦笑着，“我们部落里即使男人们降低几倍工钱出卖劳力，还不一定每天都有活干。”
“当然可能，我自己也有点小生意，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聘请你去唱歌，如果做得好，工钱绝对会比许多莱茵城市民还要高。”午阳来这里可不只是为了听听传说，在地球，黑人兄弟能歌善舞是出了名的，幻术团正好需要这样的人才，“你的歌声我听过，绝对没问题，甚至如果其他人能唱得和你一样好，或者舞蹈出众的话，我也可以一起聘请。”
“当然，我们锡克人每一个都能歌善舞。”惠尼眼中闪烁着亮光，“但是真的可以么？我们去了只怕你的客人都会……”
“你完全不需要为我担心。”午阳摆摆手，“人们的认知是可以改变的。你们现在之所以还这样，不客气点说，有莱茵人的心态问题，也有你们自己根本不试图去改变，而是选择以隔绝和怨恨去反抗。其实你有没有发现最开始莱茵人把你们当作魔鬼，甚至看到都吓得腿软，但你们男人在码头工作之后，虽然得不到好眼色，但是至少人们不会认为只要看到你们晚上家里就会出事。许多事是可以潜移默化的，而我相信你的歌声会是最好的动力。”
“真的？”
“真的！”午阳抓着惠尼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问题是你敢不敢——敢不敢为了你的愿望、为了改变锡克人在人们心中的形象而勇敢地走上舞台？”
“我敢！”惠尼抓紧了拳头。
“真乖——”午阳很满意她的表情，不过倒还没有认为这事就这么办成了，还有她家里那个老顽固。不过如果实在没办法，也不能逼人家，只能另选贤能了。
场地已经拿下来了，莱茵城郡府门前的广场上台子已经开始搭建，为了首场大型演出午阳肉疼地看着钱就那么哗啦啦地往外流。波拉特幻术团每天例行的表演也宣布暂停一周，全力备战即将走向顶尖艺术团体的重要一步。
莱茵城内有真本事的幻术师基本被波拉特全部挖了过来，以前只负责在郡府府表演的乐手，还有从青楼请来的歌姬——那些歌姬一个人在雅间里听还行，到时候面对上万观众，又没有专业音响装备，肯定不成！但惠尼那边两天了还没回应，估计是被长山狠狠训了一顿，午阳基本已经死心，只好将就着用。
演出的本子是美娜写的那个《骑士和公主》，已经演出过一次，这样会比一个全新的剧本更易操作，而且这个本子经过首席编剧美娜和十几个市井写手的讨论和拓展之后，已经具备了“大片”所需要的特质。
幻术师们正在排练、加深相互之间的配合，到时候几十个幻术师会同时施展，情节的衔接需要加强加强再加强。
当然，一场下去谁都会疲惫，所以中场准备了召唤术表演，还有歌舞，一切都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阿宝正在和苏尔排练着他们场中要进行的表演——大坏狼和熊猫！
阿宝踩着一个竹子编的球滚来滚去，苏尔召唤出魔狼，本来是要在阿宝“不小心”整个身体趴到球上的时候，魔狼一扑不成功，在前面砸出了一个坑，制造笑果。但是不知咋地，本应该跃过阿宝的魔狼却一口咬在了阿宝的屁股上！
“嗷！！！”
毫无准备的阿宝惨叫一声，从球上跳了起来，捂着屁股眼泪汪汪地看着苏尔。苏尔上前摸了摸可怜的阿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尔，我知道你在这里是不想我们担心，但是我更在乎的是你？不要勉强自己行么？”午阳担忧着苏尔，她虽然没有做什么傻事，但是最近的状态实在令人担忧，苏尔淡笑着摇头，“我没事，我不想每天呆在房里，我总得做点什么。”
“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解开你的心结，也许你根本也不需要，你需要时间。”午阳抓住苏尔的肩膀认真说道，“但是我只是要让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你开心的笑，喜欢你笑的时候怕露出牙齿而用手遮住，那才是真正的你——也是我最喜欢见到的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苏尔抓过午阳在肩膀上的手，阿宝摸着屁股，无力地趴在大球上，无聊地看着正在默默相望的午阳和苏尔，一个哈欠还没打出来，“骨碌碌”和球一起滚到了台阶下。
“午阳。”波拉特快步走了过来，鸟枪换炮的他气色那是和以往大不相同，一身上好的布料，已经初具老板的模样，指着外面说：“外面来了一群、一群黑人，说是找你——要不我直接轰走？”
“他们来了？”午阳眼睛一亮，快步朝大门口走了去。
门口，惠尼和纳丁带着十几个黑人忐忑不安地站着，内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窃窃私语着“真黑”之类的话。午阳不顾旁人诧异的眼神，热情地和惠尼和纳丁诸人握手，然后对周围的人群喊道：“看什么看？再看每人收一万个金币门票！”
“或许我们真的不应该来。”惠尼苦涩地笑着，和旁边的纳丁神情都是极其不自然，纳丁嘴唇动了几下没说话。
“都来到这里了莫非想放弃？”午阳让索伦将周围围着的人群散开，将诸人带了进去，“我请你们来不是我帮你们忙，而是你们帮我们忙，有了你们这只锡克人歌舞团，这次演出一定如虎添翼，哈哈！”
“来，大家认识认识，从今天起大家就是同事了。”午阳走进排练的大厅之内，向所有人介绍道，十几个黑人怯生生地看着瞪大眼睛看着他们的人们。
所有人的视线都带着难以置信，几个新来的召唤师对望一眼，其中一个站起来对午阳说道：“老板，这样不好吧，我们怎么能和黑人……”
“靠！黑人怎么了？你就是由‘黑人’制造出来的，你再罗嗦明天就让变反面人物天天给阿宝玩*！”午阳骂道。练习踩球的阿宝一个不稳，再次跟着球滚了下去……
午阳转过身看着惠尼，：记住，别人怎么看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看自己！你要相信，你能做好——就当为了你们锡克人。”
惠尼闪烁的眼睛慢慢坚定，对纳丁对望一眼，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扬声说道：“很高兴加入到大家之中，以后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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