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 黑羽 一
“呀！”
什么东西倒在了店内，是一个流着鼻血的男人。
“唔唔。。。”
男人的鼻血流到了扫除好的地板上。
“饶了我吧，真是的。”梅尔特叹了口气。
“我把他扔出去。”吧台角落与艾莉斯一起的凯伊姆站起身，向店的门口走去。
虽然只是会产生一阵喧哗的日常杂事，但会给人添麻烦这点还是没什么改变。
忽然，门被某个人打开了。
“失礼了。”
进来的人是羽狩的女队长。
众人掩饰着自己警戒的表情观察着她。
“我想要保护羽化病感染者的时候，被这个男人阻碍了。”女队长郑重地道歉，“我想门并没有被撞坏，很抱歉给各位带来骚乱。”
“我们之后还要营业的，请您注意一点。”
梅尔特将缇娅的后背挡在女队长的视线之外，如此回应道。
“非常抱歉，来，跟我出去！”
“唔。。。啊。。。”流着鼻血的男人衣领被抓住，拖了出去。
－－－砰，门再度关上。
缇娅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微微地颤抖着。
“总有一天，我也会被他们带走吧。”
“有我在就不用担心。梅尔特，刚才谢谢了，多亏你把她给藏起来”
“嘛，为了保险起见。”
像这种机灵的地方，只有常年生活在牢狱中的人才有。
“缇娅，今天不要独自一人上娼馆街乱走。”
“我知道了。”缇娅将身子缩成一团。
店门被打开了。
是吉克。
“工作吗？”狂真抬起头。
“差不多。我正准备开瓶好酒，陪我喝一杯吧。”
吉克将点单告诉梅尔特后，叫上了狂真和凯伊姆，向酒馆靠里的桌子走去。
“根据我的经验，只要坐在这里多半就会被委托一些麻烦事。”凯伊姆闭上眼睛做沉思状。
“同时叫上我们两个，是大任务么。”狂真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轻轻地揉捏。
“嘛，明白这点就好说话了。”
在这里说话时的声音，基本传不到其他座位的客人耳中。
吉克使用这个座位，自然是意味着他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久等了。”梅尔特拿来了颇有年份的葡萄酒以及鸡肉的炖煮料理。
“。。。着很贵啊。”狂真着发黄的瓶身标签。
“只是偶尔才会享用。”
“这是不蚀金锁的先代的收藏品吧。”凯伊姆赞叹道。
相当的高级。
吉克漫不经心地将彼此的酒杯倒满。
“我就不必了，给我喝这么好的东西是浪费。”
“嘛，别那么说。”吉克还是礼节性的给狂真斟上两分满。
三人举杯相碰。
“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有关黑色怪物的话题吗。”
“那个黑色的怪物怎么了？”吉克的声音稍稍低沉下来，“传言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了。”
“四分五裂的尸体，还有掉在旁边的黑色羽毛。。。如此这般。”
“那么，你是认为那个怪物是确实存在的吗？”
“我之前也说过了，既不否认也不肯定，但是，羽狩似乎是完全把它当真了。”吉克无奈的叹气，“过来找我，希望我能够帮助进行怪物的调查。”
“那些家伙，只要是长着羽毛的东西全都要抓捕吗？”凯伊姆满脸的不屑。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动机，但应该确实是想要抓到手没错。”
“那帮家伙，是认真的吗？”
“我是这么认为的。”吉克摇晃着酒杯，“否则，我不认为他们会让我们也参与进去。”
“那也没错。”狂真点了点头。
他们是不会因为开玩笑般的话题和不蚀金锁扯上关系的。
“不过事实上，也确实出现了几起犯人不明的杀人事件。”
“那么，要咱们怎么帮忙？”
“总不成是要一起要好地去抓捕怪物吧？”
凯伊姆夸张的举起手。
“很可惜，就像你说的那样。他们要求与我们对黑羽进行共同的抓捕。”吉克向门口的血迹，“多半是想要找人给自己带路吧。”
牢狱的民众，基本上都不会对羽狩进行协助。
就算不挑起事端，他们想要在牢狱中收集情报也绝非易事。
“传话过来的人是？”
“羽狩的负责人，名叫鲁基乌斯的贵族”
“你以前提到过。”
“嗯。”吉克拿出烟卷。
切好滤嘴，用火柴点着后吸了几口。
漂浮在空中的烟雾，笼罩在三人的周围。
“。。。从结论上来说，我们准备接受这个提议”
“唔。”
“虽然让那些家伙的势力扩张会很困扰。但是，反正就算放着不管，他们也早晚要扩张，总比和他们敌对要强。”
“趁此机会卖个人情给他们也不错。”
狂真点了点头，“那个叫做鲁基乌斯的贵族是怎么回事？”
“最近，他作为扩张势力的贵族，得到了相当优秀的评价。即使对于牢狱悲惨的环境，也似乎多少抱持着同情。”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要营造出能与之对话的环境吗。”凯伊姆思索了下，递过来一个眼神。
“别我，我不想和羽狩合作。找到情报通知我，我去干掉那家伙不就好了。”
“就是因为找不到。。。狂真，从我的立场来说，也不会放过这个不明真身的连环杀手。虽然因为暴力而死去的家伙数不胜数，但无论是理由还是犯人都一无所知，我不能满意这个结果。”
“确实是。”
“这份工作就拜托给你们了，凯伊姆作为不蚀金锁的代表，和羽狩一起调查黑羽的事情。在此之前狂真待机，一切听凯伊姆安排。”
“别开玩笑了
开什么玩笑！”两人齐声回答。
“你们当我是在开玩笑吗？”
吉克用食指敲了敲烟卷，将烟灰抖落。
“居然要听这家伙指挥。”狂真很无奈的靠在椅背上。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这边也很棘手好不好！和羽狩打交道什么的。”凯伊姆也是颇有怨言。
“就因为棘手所以才会拜托给你们的，虽然我想和羽狩搞好关系，但又不想把这边的情报泄露给他们。”
“而且，也有必要让他们这边的实力。”他很认真地着狂真，“能够做到这两点的，除你俩之外别无他选，久违的联手一次吧。”
“这个。。。容我三思。”
“啊啊，还有那个啊。”着凯伊姆沉默，狂真犹豫不决，吉克抛下重磅炸弹，“事成之后，一人四百金币，很不错的报酬吧。”
确实，这对近期财政严重缩水的狂真而言，犹如一场及时雨。
“拜托。”吉克谨慎地微笑着观察两人的表情。
“我答应你。”狂真下定决心点了点头。
“别擅自决定啊。。。酒都变得难喝了。”凯伊姆将酒喝干，一动不动地默认了。
“决定要做了吗，对不住啊。梅尔特，拜托你再上些酒菜来。”
吉克开心地追加了点单。
。。。
窗外的光亮还很微弱。
时间是第二天清晨。
“啊，狂真先生，早安。”缇娅满面笑容地打招呼，“不久前有人来传话，让你有空去一趟吉克先生那里。”
“知道了。”
爬起来，开始整理装备。
将组织发配的匕首固放入怀中，后腰和靴子皮束带处藏了总计三柄飞刀。
“狂真先生，早饭已经做好了。”
“先出门了。回来再吃，记得要锁好门窗啊。”
“好的。对了，您什么时候回来？”
“不会太久的。”
来到莉莉乌姆。
和前台打过招呼后，走上了里面的台阶。
现在这个时间，即使是莉莉乌姆也很清闲。
“打扰了。”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除了吉克以外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凯伊姆。另一个，是有些眼熟的，身着制服的女性。
“啊？”
忽然想起，曾在巷子和酒馆里见过她，似乎是羽狩的队长。
“太慢了。”狂真走到凯伊姆一旁，“谈判的话不用叫我吧。”
“毕竟要合作，认识一下没错的。这位是管理牢狱的羽狩。”吉克为狂真介绍道，“不，是身为防疫局强制执行部队特别受灾地区队队长的菲奥奈女士。”
（好长的名号。。。）
“凯伊姆已经介绍过了，这位是我的朋友，狂真。这次事件会作为支援登场。”
“朋友？”女队长先是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然后又变回了羽狩的扑克脸，朝狂真递出手，“我是由鲁基乌斯卿直接委任的，黑羽捕获行动的负责人。”
“幸会幸会。”狂真一脸公式化微笑，“那个被称作黑羽的是什么？”
嘴上进行着社交辞令般地对话，两人保持着这种态度握手。
“防疫局将那个怪物叫做黑羽。从目击情报来说，似乎生长着黑色的翅膀。我们的工作，就是要捕获那个长着黑色翅膀的东西。”
“捕获？”狂真有些惊讶，“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如果能生擒的话，总比杀掉它要好。”凯伊姆按住了狂真的肩膀。
“总之，好好相处吧。我可以保证这两位的能力。”
“我也从身为防疫局局长的鲁基乌斯卿那里，收到了要构筑友好的合作关系的指示。我希望，我们彼此可以成为能够坦率地交换情报的关系。”
然后，就是吉克与菲奥奈队长商量合作细节。
狂真和凯伊姆前脚后脚地走出房间。
“我接下来还要带羽狩队长去熟悉地形。”凯伊姆摆了摆手，“你先走吧。这几天让缇娅注意点。”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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