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渐入佳境的盛宴
欢颜笑语、张灯结彩，大红色的春联张贴在家门外，大街小巷里弥漫着浓浓的酒香菜味，就连曾经的流浪猫也得以饱食了一顿丰盛的残羹剩饭。
毫无疑问，过年不仅仅意味着年岁的又一次增添，更代表了新的一年中会产生有崭新的故事，崭新的篇章。
不远处，万事屋的三人正结伴在热闹非凡的大街上。零的目光在各种各样的商品游戏间流连，而千就在一旁牵着女孩的手，仿佛是姐姐般地保护在她身畔。在她们俩身后的是伊吹萃香这个鬼王，她此时已经有了些醉意，整个人擎着个酒壶在那里东倒西歪地游走着。至于爱丽丝，这个可怜的少女就在刚不久便被赶来求助的魔理沙拉走了。
“我们去那里看看吧。”一直关注着零的少女顺着她的目光微微一笑，不待女孩回答便牵过对方的手来到了那个丢环套圈的摊位上。
“啪嗒”一声，随着一个制作简单但又不失别致的熊娃娃被红色的套环圈住时，无论是零还是少女都感到一阵兴奋。待店铺主将奖品递到了零的手里时，这个女孩的脸上浮现出一朵朵红扑扑的红晕。亮晶晶的眼眸中透露出遮掩不住的高兴，使这个看上去比一般人早熟许多的孩子多了几丝丝的可爱。
“要我来拿吗？”千伸出手道。
“……”
静静地摇了摇头，女孩将熊娃娃抱在了怀里。棕色的熊布偶衬托着女孩那件粉红色的连衣裙，将女孩的样子变得更加甜美，就连那张不怎么带有笑容的小脸也比以往看上去要柔和了许多。
三巡过后，这时候的大街上已经站满了人。好在她们已经将这里逛了个大概，所以索性抄起手中的那根红色的苹果糖，没多久便回到了无所谓底下的那条商业街上。
要说起这条商业街与其他商业街在人间之里的不同，恐怕就是这里曾经是妖怪主导的地方，和人类市场有着不同之处。这里的商店中售卖的货物都是从各地云集的妖怪们收集过来的。虽然收集物是凭借着它们的价值所定价的，但若作为主人的妖怪们不卖，莫说是人类了，就算是同为妖怪的客人也是不卖的。
不过如今这种情况要好了许多，妖怪与人类聚在一起砍价还价、在闲趣顿起时结伴去酒肆……这样一幕幕的场景并不罕见，甚至是已经逐渐变成了这里的特色之一。
这是和平的年代，无论有多少人是在怀疑这一切；不管它是否会想一只幼虫般朝生夕死。流淌在时间海洋的波涛虽然很迅速，但哪怕那些是其中的一小片浪花，它们也仍旧存在着。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人们都会牢记这一天，记得曾经的某一年的春节中，在这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的祭典中，人类与妖怪们共存共乐的那天。
“零，不要跑去太远！”
跟在身后，一不小心就失去了女孩的身影。也许是人流涌动的关系，所以不经意间，少女便跟丢了零。她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就算是在人头攒动的街市里也显得有些异类。
“嘛~别着急啦。”倒是被一家酒铺吸引住目光的萃香显得很是淡定，她毫无自觉地向那家老板打着白条，并在千能够杀死人的注视下取走了装酒的精装瓦罐。
“你我分头找，不尽力的话就不帮你还债了。”冷冷地甩下了一句，少女在萃香可怜巴巴的目光下转身便走，一点都没有顾忌对方的意思。
“咳咳~你也看到了。”无奈地耸了耸肩，这只不靠谱的鬼王撇了撇脑袋，避开了老板那如刺刀般的视线，逃也似地跑去另外一边找人了……
人类与妖怪，这两者始终便是幻想乡的主旋律。虽然很不想承认便是，但无论是短命的人类还是短则也有百载寿命的妖怪，它们之间的矛盾始终都是存在着。
符卡规则、两族契约、博丽大结界……这些东西尽管能够有效地促进人类与妖怪的和平共处，但这毕竟是外物。正如同冰火之间的关系——妖怪要吃人，人要保护自己。一旦这种命运般的矛盾不消失，那么幻想乡就永远都不可能是一片由“幻想”所集成的乐园。
基于幻想，泯然于众。
不得不说这就是世界的悲哀。明明已经有无数的生命因为这些而消逝，明明两者都知道彼此是无过错的，明明都为各自的命运而伤神不已。但是已经不能停下来了，就算是想要住手也已经是太迟，太迟了……
人类议会，与妖怪联盟所不同的，更可能是截然相反的组织。他们的存在表面似乎只有一些腐朽殆尽的老不死，但实际上根深盘错，就算是作为检测者的八云紫也对于这个组织不甚了解。
在这个组织里的大多数成员都是以前的阴阳家和道家，佛家是有一些但和西方宗教类似，都不是很多。这些成员中的某些人的实力堪比大妖怪，甚至在家族支持下的他们要比普通的大妖怪要厉害上一些。
但同样的，和妖怪相比，这里的人类议会是完全不能抵抗他们的。就算是那些老顽固的手上有着很多资源，但幻想乡始终都是妖怪的乐园，这是从一开始就敲定的事情。
只是和他们的前辈一样，这里的贪婪和无知是并存的。明智的人不是没有，但能够被这个组织选上的鲜少是这样的性格。为了能够更好地控制住手下的人，所以从人里挑选出的尽是些刚入幻想乡的外来人和诸如九石这样子无根无基的笨蛋。
好在现任的长老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说是懂分寸也好，是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也罢，他是人类议会从无到有之间在位最久的一位遗族。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格外地清楚和那些妖怪们蛮干是不实际的，否则别说自欺欺人，就算是作为同类的其他人类也不会放过破坏这来之不易和平的他。
只是，他终究是老了。隐忍了一辈子的他到底还是不想要活在妖怪们的阴影下，上次九石的事情只不过是一块连问路石都称不上的弃子。但今天不同，因为是新春祭典，所以老人家的心思又活跃起来。
要是以前，他不会对此抱有太大的希望，也不会这么的天真。但随着一个人的到来，那个小小的身影就如同一道救赎之光般地映在了这老头的心里。
——零，一个被自己在人里之外捡到的孩子。
作为老牌阴阳家的族长，他敢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像零这样的封印之体。所谓的封印之体其实就是禁忌之子的别称，那是一种可以让无论妖力还是灵力场都造成凌乱的体质。当初露米娅之所以倒在一把小小的匕首之下，这其中虽然有那把匕首的不寻常，但更多的其实是因为零的体质比常人要特殊得多。
当然咯，老头也没天真到让零将八云紫、风见幽香这类的怪物杀死，就算当初露米娅的遇袭其实也只是一个意外。他和人类议会成员们的目的很简单——离开幻想乡。
只有离开这里才有希望，人类才能重返社会，不再受到妖怪的压迫——这不是老人一己的愿望，而是众人、数代人的心愿。只有离开了幻想乡，他们才能真正地拾起作为人类的尊严与本质。
然而幻想乡是个箱庭世界，进来虽然容易，但要出去却是难得多。别说他们了，就连神社的那位博丽巫女也只有在特殊的时候打开那道连着外界的大门。
所以这种时候，零的出现便成为了一种契机，一个可以期盼着成功的奇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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