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初试云雨

　　维先落榜的消息传到婉珍耳里，此时她正在县城寻找执教的小学，她心急如焚赶到船镇，来不及回家，径直奔维先家。

　　“阿先，你在家吗?”婉珍连喊三声，见无人回答，她走到维先窗前，轻轻推开窗户，只见维先全身裹着被子，只露出两只鼻孔和眼晴。

　　婉珍急忙推开房门，坐在床头，用手轻抚维先额头，还好，沒有发烧，她默默地注视维先脸庞，只见英俊的脸上憔悴了许多，瘦削的脸颊蒙上一层浓重的霜雾，胡须拉碴的缀满嘴唇周围。

　　婉珍心道:心爱的人一定受了极大的心理煎熬，而自己却不在身边，真是有愧呀。回想自己和维先青梅竹马，维先处处呵护着她，一起玩耍一起上学，梅洋河留下了他们美丽的足迹和美好的憧憬，维先的善良和纯真、耿直早己印在她心中，她内心的情感早己映贴在维先那块温厚后胸膛。想到这里，看看眼前备受生活摧残的爱人，婉珍的眼圈开始变红，几滴真情的泪滴在维先脸上，她不禁用手轻擦维先脸庞。

　　“阿珍，你来了。”维先双手握住婉珍的双手，深情地注视着婉珍，说道:“阿珍，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婉珍看到维先惨白的脸，内心抑制不住情感，泪水如丝线滑落。

　　“阿珍，没什么事，沒事的。”维先坐了起来，拍拍婉珍的后背，两手擦干婉珍脸上的泪水。

　　“阿先，你干嘛不找我倾诉，非要自己一个人扛，我们不是约好同甘共苦，不离不弃吗?你忘了我们在梅洋河边意气风发，畅谈人生的日子，那时的你满怀抱负，大有那种樯橹间灰飞烟灭的气概，如今却萎糜不振，失败乃成功之母，总有那么一天，你会成功的。”婉珍动情地说。

　　婉珍一番话打开了维先的心结，他看着婉珍的脸，精神十足地说:“阿珍，我是不该沉沦，其实这次失利对我是一种考验，吃一堑，长一智，我会重新开始的。”

　　看到维先回到从前那个阳光的样子，婉珍打心眼里高兴，她兴奋地说:“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出去走走，到孩提时玩过的地方故地重游，哦，我们去山上摘红豆，好吗?阿先，你还记得关于红豆的那首诗吗?”

　　维先脱口吟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婉珍拍手叫好，拉着维先的手就往山上跑。

　　沿着屋后的弯弯曲曲山路，拐了几道梁，眼前豁然开朗，叮咚山泉汇成一个圆形湖泊，湖边绿草萋萋，竹影婆娑，湖水清澈，游鱼历历可见。几棵红豆杉挺拨屹立，两人嘻嘻哈哈地摇晃着树干，捡拾着豆瓣。

　　维先把红豆放在婉珍手心，神情严肃地说:“今生今世我维先只爱婉珍一个，相思红豆为证，不离不弃，永不分离，在天化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婉珍紧紧握住手心，生怕红豆从指缝里飞掉，她把红豆小心揣在裤兜里，尔后紧紧抱住维先，在维先耳边轻轻地说:“梅洋河为证，河水长流，爱你不休。”嘴里吸气如兰，两片唇印上维先的两片唇…

　　维先顿时脑里一片空白，浑身血气上涌，巨大的热流把他甩到一片空旷的田地里，他不知道这片田地的深浅，也许是沟壑漫透，也许是暗流交错，不管怎样，只有努力去耕耘，才能体会其中的滋味，他驾驭着利器在湿地里穿梭，汗水浸透了全身，气喘息息地不懈劳作，终于完成了他人生的第一次劳作，有点兴奋，也有点疲累。

　　婉珍静静坐在田埂上，脸上写满熟透的红晕，她像一座诱人的风景诠释着美丽和愉悦，她把最美的一面留给了懂她的人，她满足地笑了…

　　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坐在湖边，看着水中鱼儿欢快地游来游去，婉珍抬头望着维先，认真地问道:“阿先，今生我是注定跟你了，你会娶我吗?我不需要承诺，只想问你愿不愿意。”

　　维先深情地看着婉珍，使劲地点头，嘴里不迭地说:“我愿意，一万个愿意。”

　　婉珍幸福地闭上了双眼，把头靠在维先的膝盖上。

　　维先用手轻轻拨弄婉珍的秀发。

　　树上，一只黃鹂羨慕地看着他们，孤单地鸣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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