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色勇者和绝望勇者
九月，明明临近秋日，天气却依旧没有转凉的感觉。
灼热的空气，散发着令人难以承受的温度。
明明是清爽的早晨，却完全没有清爽的感觉，有的只有——热。
满大街都是——热，热死了之类的感想。
当然，某人也是这样。
“真是不给面子的神啊，这么热的天让人活？”
背着单肩包的王介，把手机放回了口袋，播放着《YES!!READYtoPLAY》，静静的停在被红灯拦下的十字路口。
周围的人很少，即便来往的也是忙碌的上班族，这也是难怪的事情，毕竟这里是工业区。
为企业提供的厂区而以，居民什么的不是必要存在。
就像民主的国家，人民却是最不重要的一般的冷幽默。
而王介也是这冷幽默中的一员。
上班，下班，无脑的工作。
对王介来说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月了，从学校毕业，换掉了头一份工作之后，就这么突然间稳定了下来。
烦躁不安的心情，突然间离开学校的不适应感，突然间就消失了。
二十岁的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身边有什么奇怪的事。
也不会去主动关注什么新闻。
他就这么简单的每天抱着装满动漫的手机，过着每一天。
在他的眼里，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和他所爱的动漫相比。
套用一个动漫名人的词来说。
——
“现实只不过是垃圾的悲剧动漫而以——！”
——
王介突然间发出了大吼。
周围的人奇怪的看向了王介，在接触王介目光的一瞬间，都恐惧的扭转了头。
路人们甚至连到一句神经病都不愿意说，纷纷避开了王介。
按大了音量，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一个人往着公司的路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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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豪车，尊贵的程度，能够让周围的人都主动给它让路。
它代表着人类各种极致的外表。
这辆车闪耀的是荣耀，权势，金钱。
也同样闪耀着，罪恶，痛苦，悲伤。
坐在豪车内，那是本来应该满怀期待来高中的少女，穿着干净的校服，然后带着无限幻想的少女。
然而——
脸上却完全没有笑容，长发有些散乱，配合着车内压抑的空气，少女显得格外的抑郁。
这份抑郁的气质依旧掩盖不了，苏泷月那动人外观。
空气依旧沉闷。
没有人主动说话，无论是苏泷月，开始前面【煞气】十足的【司机】。
“….”
“….”
“….”
驾驶着这辆豪车的人，带着黑色的墨镜，黑色的西装的男人，超男人的气势和脸上的伤疤，就如同前面所说，煞气十足，这份煞气简直沉重的让人透不过气。
大概也正是这个原因，无论是前面穿着西装开车的人，还是苏泷月，都没有任何的声响。
也许是感觉到快到站了，苏泷月主动开了口。
“——葛叔，今天爸把保镖都撤了吗？”
苏泷月的语气并不是想象中的大小姐语气，而是与之相反，柔弱的语气，弱小到想要让人欺负一下的感觉。
“嗯，今天只有我一个——司机，而已。”
葛叔的话中明显带了一点犹豫，大概他也在犹豫着该如何解释。
“又要在学校门口无聊的等到我下课？”
“不会，我会把车停掉，然后坐在对面的咖啡店等着的，无聊的时候还能打打台球，还能和美女店主闲扯一会。”
葛叔尽可能想用轻松有趣的口吻回答，但显然他这样的回答，不符合他的角色，连到他自己也觉得别扭。
“…”
见到苏泷月沉默，葛叔开了口。
“如果大小姐想要一个人回去，我也不会出现的，但是如果有需要，就站在门口一会，我就会出现的。”
“…葛叔其实，没这个必要。”
“这是我的工作，大小姐。”
“葛叔，你不觉得吗，像我这种人，死了也无所谓的。”
苏泷月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感情，即便是说着自己的生死，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大小姐，请不要这么说。”
虽然想要开导和争辩苏泷月所说的，葛叔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葛叔他并不知道在学校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苏泷月不说，葛叔就什么都没法做。
“...”
“...”
——
豪车似乎快到地点了。
葛叔把车停在了无人的路口。
这个路口，非常靠近学校，但却没有人从这里经过。
前方道路施工，阻断了前方来人的可能性，正是因为周围无人，葛叔才敢让苏泷月如此大胆的走下来。
这种豪车，如果就这么出现在校门口的话，绝对会引起围观的。
葛叔选择这里的原因无非是为了让苏泷月不引起他人的瞩目，能够让她安安稳稳的享受校园生活。
但是葛叔无论怎么看，苏泷月都没有一点开开心心的样子。
葛叔从后备箱里面取出了苏泷月的书包，递给苏泷月的同时开口。
“高二吗？大小姐成长的也很快啊。”
“高二吗，葛叔，你说学校这种地方，为什么要去，明明是那么那么的累。”
“大概是安全感吧，其实学校这个地方非常有安全感。”
“是吗？”
带着疑问的苏泷月接过包，背在了身上，往前走了两步之后，突然回过头。
“葛叔，今天是几号？”
“2013.9.2。”
“嗯。”
苏泷月回应了一声之后，从书包中取出了手机。
把音量调到最大之后，戴上了耳机。
《YES!!READYto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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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这个地球从未停止转动。
11：45
马上就要到午餐的时间了，感觉到了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王介手中拿着工具朝着前方伸展了一下半天没有动过的身体。
下面，午饭的时间快要到了。
一个看起来最多不会超过25岁的男人敲了下王介的肩膀。
“呦，小介，每天看你都好累的样子啊，是不是——”
王介扔下了工具，接过男人的话。
“晚上**嫖多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没你这个“老司机”带路，我怎么敢去，被抓了可不好。”
看了下周围奇怪的目光，男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你这家伙，真的是逮到机会就黑我。”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没事干就黑韩总呢？”
男人摇着头，对王介丝毫没有办法，只能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指着上面的一款游戏，把手机的屏幕对着王介。
“我只是想说，你是不是每天都玩这个游戏玩到很晚。”
“嗯，差不多吧，我昨天是十二点睡的，你知道吗，我打到最后一关了，可这明明最后一关，怎么都过不了。”
“是前面的【等级】没有升够的问题？”
“应该是，毕竟我避开了很多的支线任务。”
“那重新来过不就好了？反正无论如何都无法通过这个关卡的。”
王介少见的沉默，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游戏，然后读取存档，画面停留在最终勇者对战魔王的场面。
手中拿出鞘利剑的勇者和魔王互相对峙着。
老套到一种境界的台词，老套到一种境界的设定。
魔王长着双角，勇者则是漆黑的盔甲。
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和普通只有一把剑的勇者不同，这个黑色勇者的背后背着一把【从风息谷得来的剑】，那是一把从未出鞘过的剑。
————
勇者：“魔王，只要我打倒你，这个世界就会得救！”
魔王：“打倒我，就凭你这个人类？”
勇者：“魔王啊，想必你也听说过很多很多很多的故事对吧，无论多么强的魔王，在侵略世界的过程中，都会出现一位凌驾与魔王之上的勇者，来打倒他！”
魔王：“啊哈哈哈哈哈，你是想说你就是吗？很可惜你不倒我，即便你有很多的道具，即便你是勇者。最后获得胜利，获得这个世界的依旧是我！”
勇者：“荒唐的自信，那么就让我见识一下吧，你这个魔王的能力！”
勇者拔出了剑，朝着魔王刺去，带着极强的眩光。
眩光虽然强烈，却无法改变勇者的命运，几十个回合下来，勇者没有在挥剑，只能被迫选择了逃跑。
而看着勇者落跑的魔王并没有选择追击，而是停留在了最终BOSS的宫殿。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的回声，似乎是勇者在宫殿外面对着魔王喊话。
勇者：“魔王，等着吧下次我绝对会打倒你的。”
魔王：“勇者，你可要快一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勇者：“我赌上和我一路走来而逝去之人的名字，和恩师【西犸垭－冯－利玛萨塔】的名字，我绝对会揭开这个世界的真相。”
勇者再一次挑战失败了，背后背着的剑，在勇者摇晃着逃跑中透出了紫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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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介对着男人，指着逃跑的勇者。
“——又失败了。”
“耶耶耶耶，怎么这么奇怪啊，明明等级是一样的，装备甚至比我好，你为什么会打不过啊？”
“大概是BUG吧？”
“那你还不重新开始游戏？”
王介摇着头。
他不愿意从头开始这个游戏。
“许多人在面临这个问题的时候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按下开始键，然后从头开始，但是，我在想要按下开始键的同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
“被我们抛弃的那个世界，勇者最后拯救了世界吗？还是说，这个世界被魔王侵略，身为勇者的我所要保护的一切都被毁灭了呢。”
——
“这个问题真的…奇葩，不得不说，你这家伙真的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么啊，这只是一个游戏，一个RPG游戏而已，想这么奇怪的问题干什么。”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这些奇怪的问题，不去想了。”
王介站了起来，拍了拍身边的男人。
“算了，我们走吃饭去。”
“比起吃饭，你不对这些个美女有兴趣吗？”
男人打开了手机相册，指着手机上某些泳装美女的照片。
而王介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相册，就没有再看第二眼。
“韩同，我该怎么说呢，比起这些个美女的笑容，我觉得他们哭泣的样子更加的好看。”
“你真的是个抖S呢，王介。”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鬼畜的笑容。
真是物以类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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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的剑刺入了魔王的胸膛。
巨大的冲击，在刺入魔王身体的同时扩散，爆炸。
沾染着魔王和自己鲜血的勇者，被强大的冲击撞击到了宫殿的墙角。
勇者抬起头，头盔碎裂了，在头盔碎裂之后，金色的长发垂直的散落。
勇者：“魔王啊，结束了，这场战争结束了，魔族输了，是我们人类的胜利。”
不知为何魔王的脸上没有扭曲的恐惧，也没有任何不甘的表现，淡然着面对自己逐渐流失的生命。
魔王看着勇者和之前的狂气相比，现在的魔王拥有的气质却是超乎常人的平静。
透过魔王的双眼，看到的只有那如同人类幸福死亡般的安详。
魔王：“得救吗？黄金魔女啊，在这个没有未来的世界中，谁能够得救呢？人类和魔族谁都不会是胜利者，我们彼此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勇者疲倦的靠在了墙壁上，但依旧一步一步的朝着魔王靠近。
魔王没救了，她赢了，但是在魔王没有彻底的死亡之前，她就必须去了结这一切。
勇者：“太多太多了吗？彼此？告诉我是谁发起了战争，是谁没有任何理由的入侵我们的世界！”
魔王跪倒在了地上，他已经没有办法继续站立了：“...啊——理由吗，我早就已经忘记战争的理由了，战争——吗？”
勇者：“一切战争的都是错误的，无论怎么样的目的，无论是我，还是你，都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很多很多重要的人，即便你是魔族，你也会感觉到伤心和痛苦的对吧？没人有比你更加知道战争所带来的痛苦的吧？”
魔王：“——啊，是啊，但是我是魔王，无论多么的痛苦，我都必须贯彻着神的旨意活下去，在我死之前，勇者啊，记住，不要相信任何神的话。”
勇者走到了魔王的面前：“...我或许会记住的，魔王。”
勇者抽出了剑，鲜血撒满了魔王的大殿。
勇者回到了家乡，把被战火毁灭的世界重新建立。
世界恢复了和平。
HAPPY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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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泷月放下了手机，看着最终显示出的几个英文，不自觉的叹了口气，看起来是放松了下来的感觉。
刚准备抬起头，看看是什么课程的时候，突然被自己的同桌拍了一下。
“泷月，别过去看课程表了，都要吃饭了。”
“嗯？嗯，慕容玫，谢谢你。”
慕容玫和长发靓丽的苏泷月相比，反倒是一个看起来很平凡的少女，五官并不如苏泷月出众，但简短的长发确是意外的清新，并不只是这样而且她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奇怪的哔哔哩哩的闪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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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过叫我小玫啊，玫玫啊之类的就可以了。”
慕容玫抱怨了一下之后，看着苏泷月刚刚放下的手机，上面正在闪耀着HAPPYEND所带有的金色质感。
“呐，泷月，不过这个游戏真的有这么好玩吗？上个学期，我看你一天到晚都在玩这个，甚至有的时候上课都在玩啊！”
“一般。”
“开学第一天，就玩了一上午的游戏啊，你只是觉得一般？那要是好玩的话，你会怎么样？我可是想都不敢想啊！”
“比起游戏的过程，我只是在意这个世界的结局而已。”
“那结果呢？你觉得这个结局怎么样呢？”
“——差劲。”
“哈？一般来说这种题材的游戏不都是这样的标准结局吗？”
——
“勇者，身为勇者的我到最后，都没有能够揭开真正的结局，那个世界就任由着神明的操控走了下去，这样的结局，绝对不是什么HAPPY·END，或许应该说是虚假的结局，像我这种勇者根本拯救不了世界，要是有一个勇者能够脱离神明的掌控，真正意义上拯救这个世界就好了。”
——
“但是勇者必须打倒魔王才能到达结局，如果照你的说法，勇者打倒魔王是神明的安排，那岂不是永远都没有办法通关？没人会做这种蠢事的吧？也许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勇者无法击败魔王，但是尝试几次之后，他们也就会放弃，然后点上开始键重头开始，毕竟RPG游戏唯有通关才是正解啊！”
慕容玫试着反驳苏泷月所说的。
——
“那么被我们所放弃的世界的结局呢？”
——
苏泷月的肩膀又被拍了下。
这次不是慕容玫的方向，而是另外一边。
是一个少女，带着奇怪的装束，校服也被染上了其他的颜色。
少女在苏泷月的台子上丢下了一张纸条和零钱。
“大小姐依旧在纠结这种问题啊，真是无趣啊，今天要买的东西，就麻烦咯。”
“嗯。”
对眼前的人苏泷月没有表情的回应。
甚至不愿意多看那个人一眼，抓起了钱准备离开。
“——哼，无论看多少次还是很不爽啊，你这种态度。”
少女抓起了苏泷月的衣领，把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
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苏泷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别过头，一眼都没有看眼前这个少女。
如果是正常人，想必都会选择一个和解的方法，或者说既然受欺负了那就好好的受欺负。
因为在这个名为素质与文明的时代，暴力确是最常见的手段。
苏泷月对于眼前发生的事再一次，选择了无视，完全的无视。
“——混蛋，你这是态度，是想找打吗？！”
“王亦寒，别做事做过份，是你在拜托泷月，不是泷月在求你，这种事情，你们到底。”
看不过去的慕容玫，从一旁出声。
王亦寒听到了慕容玫的声音，放下了苏泷月，伸出手，朝着慕容玫扬起了手
“你这家伙，说什么？在说一遍呢！”
——
扬起的手逐渐的挥下。
很快，很近，就能接触到慕容玫的脸了。
在挥下的时候——
王亦寒看着周围人恐惧的目光，不知道为何有一种成就感，十分的满足。
——啪。
期待着落在他人脸上的响声，但是，不知为何却没有响起。
这只手，并没有落下，而是停留在了慕容玫的头顶。
有两个人，一个人挡在了慕容玫的身前，而另一个人在即将触碰到慕容玫的时候拦下了那只手。
如果没有另外一个人拦下了那只手，想必这巴掌必然会落在苏泷月的脸上或者肩膀上。
而拦下这巴掌的人，很高，至少在女生群中异常的显高。
带有运动气息的外表让人觉得元气十足。
而王亦寒被拦下了之后什么都没有说，似乎有些畏惧的看着高个子的女孩。
“…喂，够了，别再做下去了，被老师知道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可是开学的第一天，而且周围看得人太多了。”
王亦寒也注意到了周围的人，往这边的目光，虽然说有成就感是好事，但是被老师知道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说她不得不放弃想要整治慕容玫的想法。
“知道了了就走吧。”
“嗨，嗨，城雪BOSS。”
王亦寒带着不满的口气离开了。
“——江城雪。”
苏泷月轻轻的开口喊着女生的名字。
但对方并没有搭理她，把桌上的纸条推了过去。
“快去吧清单上的东西买过来吧，大小姐。”
江城雪指了下苏泷月座位上的纸条。
她虽然帮助了苏泷月，但显然对苏泷月的态度和之前的人没什么区别。
“嗯，我现在就去。”
虽然对待王亦寒是那种态度，但对待江城雪，苏泷月的态度显然，异常很多。
很快苏泷月拿着纸条消失在了班级门口。
而等到苏泷月人消失。
慕容玫却上前拽住了比自己高了将近一个头的江城雪。
“喂，江城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竟然——”
“没什么怎么想，我能够做的只有这么多。”
“你这个人，真的还有人性吗，竟然这么欺负一个——”
“人性？”
“对，你就是没人性，明明——”
“一个没脑子的大小姐竟然和我谈人性？告诉我刚才的事情为什么会恶化到那种地步的，你以为暴力能够解决问题吗？还是说暴力能够帮助他人？”
“...你这家伙。”
“你认为刚才你们要是打起来会有什么好结果？能出气？不会在被人欺负？还是让泷月好受点？泷月不是你，不要把你的想法加在她的身上。”
“但至少，我不想再看到那种事情。”
“随你，怎么说。”
“——你这家伙，抱着你的篮球去死吧！”
慕容玫扭转头，往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
在苏泷月离开之后。
手机上的HAPPY·END突然开始转变了起来。
————
绝望的勇者。
勇者在打倒了魔王之后，回到家乡，却发现家乡，开始燃烧了新的战火，不是人类和魔族，而是人类和人类。
不仅仅是勇者的家乡，连到整个洛马斯特大陆都燃起了战火。
想要阻止战争的勇者，被国家，朋友，亲人，恋人接二连三的背叛了。
这个时候的勇者终于意识到了人类的本质，她一瞬间就明白了魔王所说的。
人类的本质，就是毁灭。
毁灭他人，毁灭自己，毁灭世界。
勇者绝望了，勇者的剑不再散发光辉，盔甲也被黑色浸染。
绝望的她把世界破坏着，破坏着，破坏着。
一直破坏到了世界的核心。
世界被逐步的破坏着，但是这一切依旧是在神明的计算中。
神明要让她，成为下一个魔王，所以让她去肆意的破坏着世界，让她不断积累着罪恶和绝望。
神明想要让这个魔王与勇者的闹剧继续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因为无法击倒魔王，而被神明抛弃的另一个勇者出现在了，在绝望的勇者身前，斩断了已经无法散发出光辉的勇者之剑。
静静等待着死亡的绝望勇者，世界突然绽放了黄金色的光辉。
被神明抛弃的勇者向着绝望的勇者伸出了手。
“绝望的勇者——黄金魔女，你想要知道吗，把你推到这个深渊的——理由。”
——————————————————PS：求收藏。
布武二零一四年四月五日第一章的文字相当的多，见谅一下啊——毕竟风格就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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