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最初的魔王 6
零式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莫德雷德，心里面升腾出了一阵莫名的怒气，然后，只见他完全没有给莫德雷德说话的机会，直接发出一声重喝，手里面的西洋剑突然变成了一根看上去十分怪异的棍棒。
通体玄色，看似十分平凡，但是却是暗藏有莫名的深机。
简单来说，就是又黑又长又粗的大棒子。
“什么？”
莫德雷德心里一惊，在看到零式手里面的棍棒的时候，她下意识地觉得危险，但是就在她想要做出反应的时候，零式已经做出了动作了。
“四海千山皆拱伏！”
然后，零式一声重喝，对着莫德雷德挥舞出了自己手里面的那一根棒子，在棍棒的两端，有着一些金色的符文，击中莫德雷德的，就是那些看起来十分怪异的符文。
“呜哇！”
莫德雷德当场就被零式打得飞了出去。
“哼！看来我是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绝望啊！”
看着飞了出去的莫德雷德，零式反手将棍棒放在自己的身后，然后用凌厉的语气对着莫德雷德说道——如果他的表情不是那种看起来一点干劲都没有的表情的话，估计他的这句话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说服力的。
“咳咳！果然！不愧是让父王念念不忘的人呢，果然还是有那么两下子的！”
然后，零式当时就后悔了，莫德雷德真的如同一个越战越勇的狂战士一样，用自己相当兴奋的语气对着零式说到。
当然，莫德雷德也是知道自己打不过零式，她明白自己得尽快离开，虽然零式远远不止表面上看起来那个样子，但是暴力似乎并不是他的主要技能，他的限度到底在哪里，莫德雷德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看来，坏孩子是需要教育一下下呢……”
接着，零式毫无生气的微笑彻底冷却了莫德雷德脉搏当中的血液。
——
卫宫士郎在街上面寻找着什么，他有点没干劲的样子实在是出乎正义的伙伴这个名号的意料。
的确，刚刚回到家就会被赶出来说要去寻找某个离开了家的英灵，无论是谁可能都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
不过再怎么不爽也好，卫宫士郎也没有拒绝的权力，面对家里面的两个不讲道理的家伙，他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
然而，就在他自怨自艾的时候，一道出乎他的意料的风景映入了他的眼帘——巨大的火柱往北方的天际拱起，如同岩浆一样喷射到了天空当中，同时，烟雾，碎石和灰烬都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柱。
“那是……”
卫宫士郎惊呆了，那分明就不是人类的力量可以造成的景象，就在他惊讶的时候，他看到了从哪个方向跑过来的，落荒而逃的人们。
“怎么回事啊……可恶，过去看看吧！”
卫宫士郎看着那些受难的人们就感觉到了一阵的心痛，然后，他就向着那巨大的爆炸的方向跑了过去，他也知道自己的力量的确是低微到了一个可怜的地步，去到那里恐怕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可是，他依然是去了，他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为了自己的理想献身——为了成为正义的伙伴献身。
看到了，在那道巨大的火柱之下傲然而立的男子，那毫无疑问就是零式。
但是，在卫宫士郎冲过去的时候，一个奇怪的身影阻碍了他的去路，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分美丽的少女，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已经破烂不堪的铠甲。
不过，最让卫宫士郎在意的是，对方的脸上挂着的相当兴奋的笑容，那种笑容无论怎么看也好，都是嗜血的笑容。
如此同时，卫宫士郎也看到了，在一边的零式，一丝残酷的笑容挂上了他那薄薄的嘴角。
“怎么，怎么回事……”
卫宫士郎看着战场上面的两个人，呆呆地问道，而零式听到他的话之后，则是露出了苦笑。
“这是你的的错，做事要有始有终才行啊？”
“哈？？这和有什么关系啊？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往啊？”
卫宫士郎不明白，不过看到莫德雷德用想要杀死他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时候，他大概也知道了些什么了。
“就目前而言，她认为杀死我比杀死你更有价值！”
零式缓缓地走到了卫宫士郎的身边，然后将手里面的黑色的棍棒一甩，背在自己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卫宫士郎发现了零式在今天晚上没有带自己的那一把剑，虽然这让他看起来有一点不完整，不过零式很感激那把剑今晚的缺席。
如果那把剑在的话，这条街恐怕已经没了吧？不知道为什么，卫宫士郎有了这样的想法。
“那个，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啊？”
“你不会思考吗？圣杯战争遇到另外的一个英灵还不开战是想被对方干掉吗？”
零式给了卫宫士郎一个白眼，然后再一次用颓废的眼神看着莫德雷德。
“喂喂，要继续吗？我想现在你也没办法继续战斗了吧？坏孩子？”
“喂喂喂，你在说些什么呢，现在好不容易才让你有了几分和我战斗的欲望，不把你打败了的话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啊！”
莫德雷德沾染了血污的脸上面露出了相当嗜血的笑容，然后，只见她握起自己手里面的巨剑，指向了零式。
“来吧，让我见识一下，可以令父王念念不忘的你到底有多强！”
“坏孩子，可是不招人喜欢的哦！”零式将手里面的棍棒扛在肩上“而且，你有没有发现我的身上少了点什么？”
“嗯？”
莫德雷德听到零式的话之后，心里面一凉，然后用自己碧绿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零式的身体，接着她就发现了，零式的身上面少了刚才的那一把红色的西洋剑。
“什么……”
“就是说，你，完完全全没有值得让我用剑的资格！”说着，零式将手里面的棍棒指向了莫德雷德“你的力量太过弱小了，弱小得让我感觉到可怜。”
“你说什么！”莫德雷德当场就怒了，对着零式怒吼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区区的而已！居然敢说我打不过你！”
“事实的确如此。”零式耸了耸肩，然后双手握住了棍棒“来吧，结束这无聊的战斗吧，我本来还想给阿尔托利亚一个面子的……”
零式嘲讽的话语让莫德雷德当场就炸开了，此时的她除了象征愤怒的红色火焰之外，头脑里面什么都不剩了，那股火焰在瞬间焚烧了她的全身。
“事实的确如此，信不信由你，来吧，最后一击了。”
“喂喂，你真的打得过她吗？”
在感觉到了莫德雷德此时此刻的身上面散发出来的强烈的斗气之后，卫宫士郎有点担忧地向零式问道。
“答案显而易见，你看她犹豫了多久，你自己难道不会思考吗？”
然后，在零式刚刚说完的时候，莫德雷德就开始攻击了，她攻击的速度超过了卫宫士郎的想象，她猛烈地攻击零式，迸发出地激烈打斗让卫宫士郎的心为之一紧，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似乎有一个无形的拳头在猛烈地攻击他的眼睛，让他的眼睛爆炸开来，这让卫宫士郎的双眼猛地闭上，以对抗那惊人的痛楚，然后，他强迫自己的双眼睁开——战斗已经结束了。
零式握着棍棒，摆出了挥击的姿势，而他的对手，莫德雷德，已经消失不见了——卫宫士郎没有差错的话，莫德雷德已经被零式打飞了——他看到了远处的大楼上面莫名地缺了一角。
“呼……真是……”零式把棍棒放低下来，指向地面“难缠的家伙，要是再这么纠缠我的话我就真的把她给做掉了！”
卫宫士郎这时才反应过来战斗已经结束了，然后，他尝到了自己嘴里面的血腥味，他吐了口唾沫，然后举起一只手，这才发现鲜血从他的耳朵里面往外滴落着。
在狠狠地甩了甩头，感觉到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清晰，疲惫还有压抑都消失了之后，卫宫士郎这才开口对着零式说话。
“你……没有杀死她吗？”
“我像这样好杀的人吗？我佛慈悲好不好。”
零式将那根棍棒收了起来，卫宫士郎看着他将手里面的棍棒缩小了起来。
“虽然不怎么像，不过……”卫宫士郎没办法说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丝残酷的笑容挂上了零式那薄薄的唇角。
“是啊，我可不怎么像那些好杀的魔王，我杀人是有原则的——我只杀自以为是的英雄。”
零式说完，就再一次恢复到了散漫当中，身为一个实力坚强的魔王，他允许自己轻易地陷入到漫不经心当中。
“什么意思？”
“想象一下，你的灵魂已经死了，但是你的身体还活着，不止十年，十五年，而是行尸走肉般存活了一万到一万五千年。”
“你的灵魂会变得安静，空洞而绝望，这些留在世间的东西还值得留恋吗？我不这么认为呢。”
零式漫不经心地说出了让人震撼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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