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使的舞姿,感人的话别
第十五章天使的舞姿，感人的话别
音乐林。
悠扬的乐声在音乐林上空回荡，美妙的音符仿佛化身蓝色的精灵，在音乐林的树木和叶子之间穿梭，轻盈而动人。
沈嫣所在的亭子也传出着动听的音乐。温柔委婉的琴瑟音，狂乱摇滚的电吉他，粗旷大气的鼓声，优雅动感的JAZZ乐......这些听起来很杂乱无章，每一种乐声都是独立的，然而却如有生命一般交缠在一起，每一种节奏的变换都配合得天衣无缝。每一种乐声之间都互补不足，它们独立而不分散，就像一个战斗单位的战斗成员一样。
就在这些乐声飘扬的中央，一位穿着白色裙子的丽人正在翩翩起舞，恍若化身白色的蝴蝶，在一片音符缠绕的集中地，舞动着她那优雅的舞步。音符仿佛变为了蝴蝶嬉戏的花丛，包围着那一道如仙女下凡般美丽的身影，在风中随意改变着自己的飘动的节奏，跟随着仙女一起飘舞。
那一道白色的身影又仿佛化作下凡的天使，伴着美妙的来自天堂的乐音，跳着轻盈迷人的舞步，仿佛踏云而下，身上折射着透过叶子缝隙洒下的光线，犹如天使光环散发的光芒，感人耀眼。
这便是沈嫣的舞蹈，配上李老师乐队的效果，也正正是这种超乎化学作用的反应，吸引来了一大班围观的群众。这些围观的人，看着沈嫣轻盈优雅的舞姿，和她身段舞动起来的迷人，再听着李老师乐队合奏出来的动听乐曲，最后感受着沈嫣与李老师乐队之间合作得天衣无缝的美妙。这一切，使围观的人有一种身临乐舞殿堂的感觉。
在这群围观的人的后方，同样出现了一位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的男孩，这不是别人，正是来音乐林散心的艾梵。此时的艾梵，看着沈嫣优雅迷人的舞姿，听着那悠扬美妙的乐声，完全忘记了手上那张休学申请书带给他的烦恼。
艾梵就拿着那张纸，静静地站在人群最后看着。艾梵仿佛感觉到自己看见了天堂的天使，踏着天方的乐声而来，就在他的不远处，伴着歌儿，跳起了舞。那舞蹈就好似一道心灵的妙药，正在慢慢治疗着艾梵内心的烦恼。
沈嫣并不知道她的舞蹈真的把广场上，那抹白色的身影吸引了过来。此时的沈嫣正沉浸在李老师乐队的乐曲，还有自己的舞步当中。沈嫣跳得很认真，甚至可以说是全身心投入，因为舞蹈对于她来说，是她的最爱，甚至热爱的程度还超过了她本身的专业。所以，每一次跳舞，她都要求自己跳得最好。
就这样跳着跳着，沈嫣之前的不开心也慢慢被她抛诸脑后，她的脑海里填满了她学过的舞步，她跟着李老师乐队弹奏的歌曲，还有风格节奏，惯性地舞出最合适的舞蹈，这个过程没有一丝的停滞，就仿佛水被引进了挖好的渠道那般。
也恰恰是这种自然而然的舞姿，对路人的吸引力最大，沈嫣所在的亭子聚集的人，慢慢地越来越多，把亭子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就连一直站在比较靠后的艾梵，此时也正被挤得往后退，即便是这样，艾梵也没有离开。
因为，艾梵他不用看清楚每一个细节，他能通过乐曲传递的信息，根据他看见沈嫣零散的几个动作，在脑海里自动把那美丽的舞姿还原完整，甚至还加上他自身的幻想，使得沈嫣的舞姿在他脑海里刻下了更深的印记。
......
音乐林在乐声中沸腾了起来，游泳馆这边依旧是冷清得可怜，就连刚才还在这里的葛默两人都已经离去，走在了赶往校医院的路上。
葛默一路背着依然昏迷的尚俏然，嘴里低声呢喃着那首仅属于他们二人的歌曲，一路狂奔，他无视路人投过来的奇怪眼神。即便，在路人看来，他们这样一个穿着上衣加泳裤的大男人，背着一个全身湿漉漉的女孩的组合，非常奇葩；葛默也不介意，不介意这些路人的无聊眼神。
因为此时此刻，尚俏然还昏迷躺在他的背上，他能清晰地感受得到尚俏然冷得发抖的身躯，比起路人的异样目光，他更关心背上尚俏然的情况。
“阿然，顶住啊。你如果出什么事，我会一辈子不能原谅我自己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老天爷，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和阿然无关的......”
......
一路狂奔的葛默，感受着背上那颤抖的身体，还有那微弱的呼吸，有时会心急得语无伦次，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葛默一路飞奔，一路呢喃低语地和尚俏然单方向交流。就这样，葛默把尚俏然送到了校医院。葛默高效地挂了急诊，麻烦护士帮尚俏然换掉了湿漉的衣服，找了医生替她看病，并安排好了临时住院的病房。
在得知尚俏然并无大碍之后，葛默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平复了下来。他问了医生尚俏然的情况，知道尚俏然是因为溺水时，大脑曾短暂缺氧而休克的，打了点滴后随时会醒过来。
葛默静静地坐在尚俏然的病床边，认真打量着她。她变化了很多，不仅以前柔顺的长发，变成了平肩的短发；还有脸庞也瘦了，以前的小酒窝也变浅了，应该是最近半年来笑得比较少了吧；还有那湿漉的眼睫毛，连接着脸上的水痕，早已经分不清那是泪水留下的，还是池水留下的痕迹，葛默只知道看着这些痕迹，他的心仿佛被什么揪着一样，很难受。
葛默轻轻拨开尚俏然脸上的秀发，帮她整理着那些凌乱的发丝，深情地看着尚俏然的面容，仿佛要把它烙印在脑海里一般。
可是，就在葛默认真看着的时候，在他脑海里突然浮现了那个在毕业后那个暑假，葛默遇到的，和尚俏然几分相似的中年妇女。还想起了她那时的那一番说话。
“你又来找啊然啊，她不在家，你走吧。”
“都说了啊然不在家，你又来干什么？走。”......
葛默很清楚地记得，那一个暑假，他每一次去找尚俏然，都会被她的姑姑送上闭门，而且都会说上一些冷讽热嘲的话语，尤其是最后一次。
“你怎么还不死心？我们家阿然是不会出来见你的，你也不想想，你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爸都破产了，还来这里干什么？想向我们借钱吗？还是想拐走我们啊然？你以为你会写几首词，作几首曲，唱几首歌，你就是才子。就算你真的是才子，你也不配我们啊然，更不要来拖累我们阿然的大好青春年华......”
那时的葛默，高中刚毕业，老爸刚破产，就连最亲的奶奶也离开了人世。就在他经历人生最低谷，想找尚俏然吐苦的时候，他更想不到的是一向对他很好很有礼貌的尚阿姨，竟然会这样对他。那时候，家庭的悲剧，还有找不到尚俏然，葛默的心犹如煎熬般痛苦。
也正是这样的遭遇，还有那位大好人“尚阿姨”的话语，葛默深思熟虑了一个暑期之后，他觉得那位阿姨的话虽然难听，但还是有道理的，这样的他，选择分开，可能是最好的结果。所以，葛默那时艰难地决定离开尚俏然。
......
想到这里，葛默停下整理尚俏然发丝的手，双手轻轻地捧着她的脸蛋，紧闭泛着泪花的双眼，深情地、重重地在她的额头吻了一口，泪水忍不住滴落在尚俏然的额头，滑落到她的脸颊上，最终流入了她的口中。
葛默缓缓地抬起了头，看着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尚俏然，忍着揪心的痛，低声认真地说：“阿然，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请你还是把我忘了吧......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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