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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田园风光好 一


  段素顺骑着马狂奔了大半天,直奔出了大理国,还奔出了一阵。直到傍晚时分,他腹中略感饥饿,方才慢下来,要寻一家餐馆,吃些东西以填饱肚子。可这是在荒郊野外的,要寻到餐馆并不容易。段素顺催着马缓步向前走去,他往怀中一摸,发现自己早上出来时没有带盘缠,即便是找到了餐馆,也没钱支付呀。段素顺又遍摸了全身,只摸出了一块玉佩来,这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在宫里还有好几块呢,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所以他决定拿来抵饭钱。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个小镇,段素顺忙催马过去。进了小镇,他寻了一家客栈。段素顺翻身下了马,店小二在客栈内见了,忙跑将出来,接过段素顺的马绳。那店小二见眼前这位公子衣着华贵,满脸笑容,极是热情,问道:“公子爷,您这是要打尖儿还是住店呀?”段素顺道:“天色已晚,我想在你们这儿住一晚。”那小二听了,笑道:“好嘞,您里边请。”段素顺跟着他进去,那店小二带他到一张空桌前。那店小二道:“客官您请稍坐。小的这就去叫厨房给您弄几个小菜来。”说完转身正要去厨房,段素顺忙叫住他,说道:“小二,是这样的,我呢,早上出门的时候忘了带钱。你看,能不能拿这块玉佩来抵押做饭钱啊?”那店小二一见他如此,立即收起笑容,说道:“这个嘛,唔,这个小的是做不了主的,得问问掌柜的。”段素顺道:“那好,你现在就去找你们掌柜的出来。我亲自跟他说。”那店小二道:“是,客官您稍后。”说完便转身去找他们掌柜的。

  过不多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看样子他就是这家客栈的掌柜了。那掌柜的走到段素顺面前,段素顺忙站起来,问道:“你就是掌柜的吧?”那掌柜的点点头。段素顺道:“是这样的,今早我出门时,忘了带钱。你看能否拿这块玉佩来抵饭钱呀?”说着将玉佩递降过去。那掌柜的接过那块玉佩,放在手里掂了掂,犹豫道:“这个……小店向来没这个规矩啊!”段素顺道:“那就不能通融一下吗?你看着玉佩至少也值那么几两银子呀。”那掌柜的想了想,道:“这样,小店附近有家当铺,公子您看,是不是拿它去当了,换些钱呀?”段素顺心想只能如此了,便问道:“那当铺在什么地方?”那掌柜的向店外一指,道:“出了小店向左拐,然后一路直走,就能找到那家当铺了。”段素顺道:“如此,多谢了!我去去就回。”说完便走出客栈去找当铺。

  段素顺依那掌柜的指点,果然找到了当铺。段素顺进了当铺,将那块玉佩给将进去,那柜台上的人接过玉佩,放在掌上掂了掂,又仔细看了看,说道:“这玉倒是快好玉,三两银子吧!”段素顺道:“什么?才三两银子?你再好好看看,这虽不是什么上等好玉,也不至于贱价如此吧。至少要五两银子!”那柜台上的人皱了皱眉,说道:“五两银子不行。这样,我们再加五十文钱吧。”段素顺摇头道:“不行!太少了。”那柜台上的人又道:“那加一两银子呢?我们给您四两银子,不能再多了,您看怎样?”段素顺眉头一皱,道:“我都说了,至少五两银子!”他本是皇宫中的太子,自小养尊处优,从未像现在这般与人讨价还价过,但他知道,一个人出门在外,肯定是要花钱的,可直接从大理皇宫出来,并没有带出一分一毫的盘缠,而且过来今晚,明日以后,还得花钱吃住呢,只好硬着头皮跟那柜台上的伙计讨价还价起来。那柜台上的人听了,将那块玉佩递将出来,道:“那您还是到别处去看看罢。”段素顺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忙道:“好好好。四两银子就四两银子,快拿钱吧。”那柜台上的人拿着玉佩走进去,过不多时,拿了银子出来,交给了段素顺,道:“您数数看,是不是这个数。”段素顺数了数,正是四两银子,道:“不错。”说完便出了当铺,走回那家客栈。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天色渐黑。段素顺进了客栈,到柜台交了一晚的住宿费和一顿的酒菜钱。那掌柜的收了钱后,走进厨房吩咐了一下,不一会儿,饭菜便送上来了。段素顺从早上吃了一顿早餐,直到现在还没进过一点食,实在是饥饿难当,拿起碗筷便大吃了起来。酒足饭饱之后,段素顺由店小二领着进了客房。段素顺进了客房,在床边坐了下来,从怀中摸出了那仅剩的十几个铜钱,想到父亲尸骨未寒,而自己不但不能担当起父亲留下的重任,现在却落到如此地步,不觉悲从中来,眼泪不由得流了出来。段素顺小声哭了一阵之后,实感困乏之极,今天他骑马奔了将近一天,实在是身心具疲了,他躺在床上,倒头便睡着了。次日一早,段素顺起床洗漱之后,胡乱吃了些东西,便去找店小二,要回了自己的那匹马。他骑上马,又向东继续飞奔而去。

  段素顺骑上马继续向东奔去。段素顺实不想回大理这伤心之地,父亲刚逝世不久,昨天早上唐耀宗他们又那样诬陷自己,这些都让他伤透了心,此刻他只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静一静。又奔了约两个时辰,已到中午时分,人马具疲,段素顺便停下来,下了马,牵着漫步向前走去。此时段素顺身处一个山丘树林之中,此地距离大理国已有两三百里之遥,具体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段素顺心下寻思,当务之急是得先找个能容身的地方安顿下来,再慢慢做以后的打算。

  段素顺牵着马在这片树林中走着。这片树林的树木并不十分高大,但杂草丛生,却是相当茂密。段素顺赶着马走着走着,忽听左前方有恶狼的吼叫声,而且听起来还不止一头,至少有三四头呢。段素顺心想,定是那几头恶狼正在围攻它们的食物呢,得快些离开这里,不然被那几头狼发现了,非过来围攻自己不可,那自己如何拼得过几头恶狼?这么想着,段素顺立即跳上了马,催着马便往前跑去。跑出没多远,他忽然把马勒住,然后跳下马来,朝着左手边冲了过去。原来他看到有三头恶狼正围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只见那三头恶狼瞪目咧牙,垂涎三尺,凶神恶煞。而那老者背靠着一株大树,身背筐篓,筐篓中放着一些草,手持一把镰刀,正挥舞着,以防恶狼扑上去。段素顺来不及多想别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救人要紧,于是他立即下马冲了过去。他没有带武器,一面冲过去一面随手抓起一根木棒,他冲到三头恶狼身后,挥舞手中的木棒,要打跑那些恶狼。可是那三头恶狼见他冲将过来,往两旁一让,由于惯性未消,段素顺直冲到了那老者的身旁,才停下来。那三头恶狼立即又合围上去,张牙舞爪,虎视眈眈。

  那老者见他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心中大是感动,同时又为他担心着急,喘着气叫道:“这位公子,你来做什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随时会送命的!”段素顺叫道:“我知道。可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那老者道:“小伙子,你虽然年轻力壮,但这几头畜生凶残得紧,你这样贸然闯进来,只会白白葬送了性命啊。”段素顺道:“我刚才没想那么多,只知道我绝不能见死不救!”那老者心下暗赞这位年轻人的善良,说道:“可你不该闯过来的呀。我已是一把老骨头了,死不足惜,可你还年轻啊。这可真是连累你了。”段素顺一边挥舞手中的木棍,不让恶狼靠近,一边叫道:“现在不是说这些废话的时候。前辈,咱们还是先想个法子,赶走这些恶狼再说。”那老者点头道:“对!可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呀?”段素顺道:“前辈,您要是信得过在下,就先将镰刀借给在下,等杀退这几只白眼狼,再还给你。”那老者见段素顺如此奋不顾身地冲过来救自己,当下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镰刀递过去,道:“好,给你!”段素顺接过镰刀,又将手中的木棒递给他,道:“前辈,您拿着这个防身!”待那老者接过木棒,段素顺挡在那老者的前面,说道:“前辈,待会儿晚辈跟这些恶狼打斗起来,你就赶紧跑吧。”那老者道:“那怎么行!不能让你白白送命了呀。你还年轻,今后的路还长着呢。还是让老夫缠住这几条恶狼,你快走吧。”段素顺道:“不,晚辈年轻力壮,还能撑一些时候。前辈走后,就去叫人赶紧来帮忙便是。”那老者道:“不行!此地方圆几里都无人烟,远水解不了近火。还是咱们一起驱逐恶狼吧!”段素顺道:“那好吧。前辈可要小心啊。”那老者点了点头。

  那三头恶狼只是围着他们两人,咧牙瞪目的,不时还发出几声狼嚎。要知道狼是极有耐性的动物,尤其是面对猎物的时候。段素顺心想:“这样耗下去,迟早要被这几只恶狼吃掉的!不如主动出击,弄不死它们,将它们赶跑了也行啊。”于是便对那老者道:“前辈,待会儿晚辈上去驱赶那些恶狼,你要小心,别让恶狼扑过来啊。”那老者点头道:“那你要小心啊!”段素顺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镰刀,想引那三头恶狼攻上来,自己好挥刀见它们砍杀掉。可是那三只恶狼只是张牙舞爪,并不扑上去。段素顺心中有些急躁了,而那三头恶狼看上去却是耐性十足,纹丝不动。段素顺心下寻思:“看来只有惹怒了这些畜生,让它们一个个扑过来,我才可以用镰刀一一砍杀它们。可是,它们要是一股脑儿全都扑上来,那我们两人四拳,终究还是低挡不住啊。那该如何是好?”正为难着,忽见那老者走上前来,与自己并肩而立,忙道:“前辈,你快退到晚辈身后,这些畜生可不是好惹的。”那老者道:“公子你奋不顾身的来救我,老夫不能让公子你一个人犯险,咱们并肩作战!”段素顺心底涌起一股暖流,点头道:“好,那咱们今日就同生共死!”忽然心念一动,问道:“前辈,您可会武功?”那老者道:“老夫若会武功,何惧这些畜生。正因为老夫手无缚鸡之力,才让这三头畜生围住,而束手无策的。”段素顺微感失望,说道:“那您还是退到晚辈身后吧。”那老者道:“不行!老夫说过与公子你并肩作战的。要死咱们就一起死!”段素顺心中感动,不再说什么。两人对话时,仍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三头恶狼,以防它们突然暴起。

  段素顺俯身拾起一块石头,忽然朝着中间那头狼狠命砸去。那匹狼出其不意,背部被砸个正着,痛得嗷嗷大叫。左边那头恶狼立即扑了上来。段素顺运足内力,挥起镰刀拼命横劈过去。他虽功力较浅,但这一刀使尽了全力,势道极猛,正中那狼的颈部。那头狼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四脚乱蹬,脖子上鲜血喷涌而出,不久便断气身亡。剩下的两头狼一齐扑将过去,欲将两人撕咬吃掉。段素顺挥动镰刀,那老者挥舞木棒,抵挡两头恶狼的攻击。段素顺会武功,手脚并用,手中又握有镰刀这等利器,迫得那头恶狼不敢近身攻击。而那老者显然是不会武功,挥舞木棒乱打乱砸,慌的手忙脚乱。段素顺迫退攻击自己的那头恶狼,又急忙过去帮那老者。可那头恶狼却又扑了上来。此时段素顺已与那老者站到一块,两人一齐抵挡两头恶狼的攻击,直弄得手忙脚乱。两头恶狼极为凶悍,爪子撕抓,尖牙狠咬,似乎也是豁出了性命。段素顺手握镰刀,本可用以砍伤甚至杀死恶狼,但两头恶狼也甚是机灵,竟会闪避。而两头恶狼既非人,更不是在使用武功招数,只是一味的狂撕狠咬,毕竟它们是畜生。如此一来,段素顺的一身功夫竟派不上用场。但此时已是命悬一线,稍有懈怠便会成为两头恶狼的口中之食,因此两人丝毫不敢懈怠。经过一阵激烈而惊险的殊死拼搏,两人终于将那两匹恶狼赶跑了。

  段素顺和那老者合力将恶狼杀死、赶跑。两人都已筋疲力尽,弄得灰头土脸的,相视一笑,各自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那老者道:“公子呀,不是老夫说你,刚才你也太莽撞了些。那些畜生实在太凶残了,万一搭上了你这条性命,那就多不值啊。”段素顺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心里只想着救人要紧,于是就冲过来了。”那老者道:“你可以先找些武器呀什么的,从后面突然袭击,没准还能一举消灭了这几只害人的畜生。你刚刚那样贸贸然冲进来,多危险啊。”段素顺道:“当时情况危急,我哪想得到这些呀。”那老者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得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段素顺道:“前辈不必客气。对了,咱们得赶紧离开这儿。已跑掉的那两头恶狼,没准会带着它们的同伴再回来的。”那老者道:“公子说的对!事不宜迟,咱们快走吧。”两人边走边聊起来。段素顺道:“请问前辈,这附近可有人烟居住吗?”那老者道:“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是我们的村子,距此约有十多里的路程。”段素顺道:“哦?那前辈大老远的跑到这儿来,做什么呀?”那老者道:“老夫来此采摘些药材。不想遇到了那些恶狼,满以为要丧命于此了,幸得公子舍命相救。老夫真是感激不尽。”段素顺道:“前辈言重了。那是应该的,幸而已将那些恶狼赶跑。前辈即是到此采摘药材的,那前辈是大夫喽?”那老者道:“是,老夫只是略懂些医术而已,不足道哉。”段素顺道:“晚辈段素顺,大理人氏。不敢请教前辈尊号。”那老者道:“贱名不足挂齿。老夫姓丁。公子是大理人氏,又是姓段,莫不是大理段氏的?”段素顺道:“哪里,段氏虽是大理国姓,但晚辈只是寻常人家的子弟,叫前辈见笑了。”那老者道:“看公子衣着华丽,绝非寻常百姓家的子弟,想来定是出身大户人家吧?”段素顺笑了笑道:“还是前辈见识高。实不相瞒,晚辈家中出了点事,所以才出来暂避些时候的。”

  那老者也不便再多问,只说道:“哦,原来如此。”段素顺又问道:“对了,前辈,晚辈听说江湖上曾有一位医术高超的医师,江湖人称‘妙手神医’,那位神医也是姓丁。不过晚辈听说那位‘妙手神医’已经隐退多年,不知前辈可否识得?”那老者哈哈一笑,道:“那正是老夫!那‘妙手神医’什么的,不过是武林同道们取笑老夫罢了,老夫实在是愧不敢当啊。”这老者正是二十多年名满武林的妙手神医,二十二年前,他因故退出江湖,从此隐姓埋名,好像人间蒸发一般,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这时他见段素顺为人和善,人品极佳,又感念他的救命之恩,是以坦诚相告。段素顺一听,忙道:“在下只是随口问问,不想您真的是‘妙手神医’丁前辈啊!失敬,失敬。”丁神医道:“哎,公子这是哪里的话。老夫这条贱命还是公子救的呢。”聊着聊着,两人不觉已走出了那片树林。

  丁神医道:“公子即是刚从家里出来,到我们大宋来是要投奔亲戚朋友吗?”段素顺听得丁神医这么一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晚辈在你们大宋并没有亲戚,也没有什么朋友。实不相瞒,晚辈昨日出门时,甚至没有带盘缠。此时正愁没地方去呢?”丁神医道:“前面不远就是老夫所住的村子。要不这样,公子随老夫前去,先在寒舍住下。不知公子是否愿意?”段素顺正愁没有安身之处,此刻听到丁神医这么说,心中大喜,道:“好啊。那晚辈就叨扰了。”丁神医道:“就怕寒舍简陋,公子住不惯。”段素顺忙道:“哪里。前辈肯收容,晚辈感激不尽啊。”丁神医道:“恕老夫冒昧,敢问公子,贵府遭何变故,以致公子你离家出走,到了我们大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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