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皇上的贺礼
天已经黑了，摇摆不定的夏商一身酒气，赛江南捂着鼻子将其推开，站在院中喘了喘气。
夏商喝了酒，但还没有醉，摸着额头站定，发现赛江南表情有异：“你怎么了？”
又是那幸福的笑，再想到李洛那若无其事的表情，赛江南很不爽，就是看不得这个厨子过得那么好：“我可没怎么，怎么的是秦岚，她怀了你的孩子！”
说完，赛江南没有犹豫，飞快地跑出了后院。她现在心很乱，从前一句话出口就有些后悔了，破坏别人的生活不是光彩的事，但怎么也忍不住。这不仅仅破坏了夏商的生活，同时让自家也受到影响，万一丑闻的暴露，赛家会发生什么真是不敢想。
赛江南早想到了利害关系，来之前并没有想过捣乱，可看到夏商，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自己的情绪便有些控制不住。跟李洛和李权说的话都是一时冲动，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只是赛江南没想到，她的话对夏商的生活影响不大，至少夏商表面上没表现出任何不同。
回到简单装饰的熟悉的小屋中，看着简陋的床上坐着的金枝玉叶，此时她身上的红装美过了一切，看着她小手紧张地放在的膝盖，红盖头随风轻摆的样子很是诱人。
“洛洛。”
“大哥……”
“现在该改口了。”
“咯咯，你也是。”
“那重来一次。夫人。”
“相公。”
简单的称呼似有魔力，将心中的爱意完全激发。掀开盖头，吹掉蜡烛，交杯酒也不用管了，揽着软软的香肩滚倒床上。
好多天如此了，但今夜格外不同，却说不清哪里不一样，感觉这不再是个丫头了，小小的身子充满了诱惑，让人想入非非。
屋中黑漆漆的，只有桌面透着的月光。
床上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桌上的亮光处很快多了大红的衣裳。
李洛的身上越来越单薄，一层一层的剥落着，即将毫无保留地展现出身体时，夏商拉住了她：“刚才那人跟你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了点儿闲话。”
床上没了动静，李洛偏着头看着身边的男人，有些好奇，羞色地将手伸进了他的内衣。
小手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大手隔着衣服抓住了。
夏商看着窗前月光，轻声道：“夫人，今日婚礼太过简单，你会不会不满意？”
李洛没回答，小手在夏商胸口划着圈圈。
“那会不会觉得我太心急了？”
黑暗中的眼神有些幽怨：“若是心急便不会不告诉洛……妾身接下来该怎么做。”
“额……这个……这个是相公还没准备好。”
“相公，妾身又不是傻子，知道这一切都是担心妾身的身子。”
夏商叹了口气，将衣服里的小手抓住捧在手心：“既然知道还问？”
“可是……”李洛有些激动，靠得夏商更紧了，“咱们这样不是有名无实？”
“有没有你都是我的夫人，娶你不是为了有实，而是为了照顾你一辈子。”
“……”
简陋的房中月光也变得更美了，李洛枕着夏商的手臂，和夏商看着同一个方向。
桌上被月光映照的红装是黑夜中最鲜艳的花，就像自己一样。
“明日去看宅子，为了夫人，咱们家需要一个像样的宅子，还要几个伺候你的丫鬟。你是金枝玉叶，不能像山里那样再让你累着了。”
枕边久久没有回应，回头看时才知自己的新娘已经睡着。
一人独醒，回想过往，感觉是一场梦，一个并不出彩的公主恍然间竟成了自己心中最美丽的女人，感受到她的娇小和柔弱，心早已被塞满了，哪里容得下其他人？武如意？徐媛？大夫人？她们都没了位置。
桑桑？
或许只有那个丫头还在心里保留着一丝狭窄的空间，夏商不想这样，但没法驱散。
秦岚？
夏商皱起了眉头。
如果赛江南的话是真的……
后面没有再想。
……
第二天大早，好吃有道迎来了一个富商打扮的中年人，起初夏商没认出他，但看到李洛眼中的眼泪时终于反应过来。
后院各处的门关得严严实实，李洛泪眼朦胧跪在地上久久只挤出四个字——“女儿不孝。”
夏商也跪下了，低着头，掩饰自己怪异的表情。
“你现在肯跪下了？”李世民板着脸先问夏商。
夏商干咳两声没有回答。
李世民有些不满，低喝：“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跪天跪地跪父母’的做派，朕当年也一样！若在几十年前，朕见你第一次就把你杀了。因为那个年代你必将是个威胁。只是没想到你把朕的宝贝女儿骗走了，早知今日，朕一样会把你杀了。”
“父皇！”
李洛有些担心，好在夏商及时安抚着她。
目光落在李洛身上，李世民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柔和：“但是洛儿还活着，又活了那么久。这都是你这个厨子的功劳。你们私自成亲是重罪，但你照顾洛儿是大功，功过抵消，朕便不追究了。”
李洛激动得不行，她最怕的就是父皇不赞同婚事，现在亲耳听到父亲的承诺，大胆得抱住了夏商的腰。
李世民笑了，欣慰地笑了笑，随后却露出一脸怅然：“洛儿因为你而活下来，可文德皇后却……罢了罢了，你们两起来吧。父皇来得匆忙，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是给你们的贺礼。”
一听贺礼，夏商眼睛都亮了，这可不得了！皇帝给女儿贺礼……不对，应该是女儿的嫁妆！那还了得？不是金山也得是银山吧？有了这份贺礼谁还做生意？抱着娇妻舒舒服服过一辈子足够了！
可惜，皇帝的贺礼就是个玩笑。
看到李世民手中的一个土豆，夏商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TM算哪门子贺礼？
看看李世民，再看看李洛，这父女看着土豆的眼神有些不对。
一颗土豆带来的是父女两心意相通般的微笑，笑得很灿烂。
片刻后，李世民点点头：“没错，你院中的土豆已经收成了，就在大雪之后。”
这是父亲对女儿的希望，经过昨夜，李洛懂了，现在感动地笑了：“谢谢父皇，这是女儿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一边的夏商忍不住了：“别啊！您好歹是皇上，咋能用个土豆搪塞过去。赏点别的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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