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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9


  戴明亮和他手下的人在案情分析室里忙得昏天黑地的,林恪和林摇却已经坐上了回程的车。

  两个人一路无语,在过红绿灯的时候,林摇突然说:“你很好,以后你鄙视我的智商,我是可以接受的。”

  林恪有些奇怪地问她:“我什么时候鄙视你的智商了?智商和人的基因有关,当然也和人后天的发展有关,但如果基因占了绝对优势,后天的发展也是无法补足的。这种并不能由你自己决定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鄙视你?”

  林摇:“……”她好想收回刚才的那句话。

  林恪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是永远也不会鄙视你的。”

  林摇心里又缓了缓。

  他继续:“我只会陈述事实。”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车子里的监听、监视设备林摇和林恪在上车的时候就已经排查过,即使是这样,两个人还是开了屏蔽摄像和录音的设备。

  林摇从裤袋里摸出天台上那个女人递给她的纸条,上边儿写的是: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是微生家族的人。

  林摇蹙起了眉头。微生三莳对外用的名字以前叫蔚山,现在叫沈诗。似乎除了她,没有人知道沈诗就是微生三莳。在凶手的房间里看到的档案上说的,沈诗原名蔚山。

  这一句嘱咐其实很没有头脑,因为林摇从来没有见过所谓微生家的人,她又为什么会以微生家的人自居?

  她毁掉了字条,没过多久,就抵达了酒店。

  在他们二人刚刚进酒店的时候,警局那边,加班加点的众人在戴明亮的分工之下又忙得如火如荼。他们在重新看案件资料,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线索来。

  就在他们围着一张桌子汇总自己发现的新线索新思路的时候,林恪已经押着凶手到了警局。

  看到众人还在讨论,他随口问了句:“林恪和林摇还在吗?”

  郭帅笑了笑,说:“他们先回去休息了。”

  刘少飞拍了拍手,有些遗憾地说:“他们怎么走了?怎么这样呢?让我去抓人,他们自己倒先休息了。我还想和林恪说呢,他让我准备的□□还挺好用的,把麻醉效果提升了三倍,这才抓住凶手,那女人力气挺大的,都被麻醉了,还能清醒地和我缠斗了将近半个小时。”

  他胸口被那女人砸中一拳,还别说,真挺疼的。

  郭帅想起戴明亮之前赶人走的时候,说的那几句话,就看向戴明亮,只见戴明亮的神色越发黑沉起来。

  他冷声道:“人抓到了就好。既然他知道怎么抓到凶手,怎么不和我们商量?”

  这明显的是在抢功吧?还是明显地想让他难堪?

  刘少飞笑得光明磊落:“当时林恪想到你们去抓人的时候,凶手听到警笛声不会坐以待毙,估计会做出假线索,让你们有一个方向,她好趁乱离开,你们已经在翠湖佳苑里了。

  当时他说要是贸然告诉你,你可能会去追击,而凶手是极富控制欲的,她喜欢把人耍得团团转的感觉,特别是这些人还是有些权威的时候。

  如果她没有达到目的,就不会露出破绽。而且凶手是一个聪明人,如果你们事先知道了,难免会露出行迹,凶手看得出来,所以只好不说,先让我做好准备抓人。”

  戴明亮严肃的脸上略微有些脸红,这一切,显然是尽在林恪和林摇的掌控之中。之前林摇确然是有提醒他,让他别忙,先看看刘青和刘雅的资料的。只是他当时心里有一股无名火,竟直接把人请走了。

  他心里有些担心了,如果林恪要给他小鞋穿,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心底的羞愧冉冉升起,他沉着脸,看了看那被抓到的凶手,居然长得和刘青刘雅一模一样!当时他们手里的资料确然显示的是,刘青和刘雅都已经死亡。

  这个凶手,到底是谁?而林摇,让他看刘青和刘雅的资料又是什么意思?

  刘少飞把人押到之后,审讯什么的,都是戴明亮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戴明亮送走刘少飞之后,待要给林恪打电话致歉时,又觉得现在天色已晚,显然是不合适的,只好等到明天再说。而他自己,则开始看刘青和刘雅的资料。

  刘青比刘雅小两岁,两个人是从小就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妹。在资料上备述了两个人的生平经历和死亡。其中刘雅从小就很聪明,一路读书跳级,后来考上了名牌大学,读了沈诗带的研究生,然后在B市的一家名为T的研究所工作。三年前刘雅和相爱的男友分手,不久后又谈了另外一个,并在交往不久后怀孕。两个人正处于谈婚论嫁之时,刘雅车祸死亡,车祸的原因是车主醉驾。

  而刘青是怎么死的?

  资料上显示说,刘青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丈夫对她很好,她孩子也很听话,怎么就会想不通要自杀呢?而且她自杀的方式还很惨烈。

  她回到了老家,在老家无人居住的房间里引火自焚。

  林摇的大脑里一遍一遍地过滤着刘青和刘雅的资料,蹙眉看着手里的资料。

  凶手到底是谁?为什么和刘青、刘雅长得一模一样?

  林恪见林摇闷不吭声,就戳了戳她的肩膀:“想知道凶手是谁吗?”

  林摇转头看向林恪,眼睛里都是高兴:“是谁?”

  “刘青。”

  林摇不明白:“为什么?”

  林恪问林摇:“刘青和刘雅的母亲说过,他们家就两个女儿,一个儿子,看得出来他们重男轻女思想很严重,所以林家没有第三个女儿。而凶手的长相和刘青刘雅一模一样,这说明凶手就是刘青和刘雅中的一个。再看,我们今天下午在刘雅名下的公寓里,看到了什么?”

  林摇:“凶手有洁癖、强迫症,而且没有社交,不和家人联系,一直在选定被害人,实施作案计划……”

  林恪提醒她:“书。”

  林摇恍然大悟:“书架上的书都是和刘雅的专业相关的,但是别的地方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唯有书上有灰,说明凶手没有看过书架上的书,所以凶手不太可能是刘雅。”

  林恪点头:“不是不太可能,一定不是刘雅。刘雅出车祸,被法医鉴定当场死亡。”

  林摇则抬头看林恪,双眸中染上笑意:“而刘青是独自回到老家没人居住的祖屋里自焚,除了一具焦尸和尸体的手上戴着刘青的戒指,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可以证明刘青被烧死。”

  至于刘青为什么作案,那就是戴明亮等人的事情了。林摇和林恪定了明天下午的飞机,而林恪说过,明天上午戴明亮就会打电话过来,他们可以旁听审讯。

  她所要的谜题的答案,也许刘青身上会有。

  因为这已经很明显了。她和陆音,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潘泽和潘伟,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刘青和刘雅,相差两岁的姊妹,长得一模一样。潘伟知道点什么,但是他不愿意说,只留下了一句他和她是同类,就被岳来一刀了结了性命。

  她拥有陆音的记忆,从潘伟的表现上来看,他也许是永远潘泽的记忆的,那刘青,是不是有刘雅的记忆?

  她百思不得其解,因为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或许,她可以诈一诈刘青。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林摇听见之后,就直接脱了衣裳走了进去,在那一片氤氲之中,林摇冲着林恪笑了笑,林恪就拿着花洒从她的肩头浇下,又挤了沐浴露在手心,轻轻地她身上打璇儿。

  林摇嗤嗤地笑,又轻笑着躲开,说:“我自己来。”

  林恪看着雾气中的林摇,说:“Yao,你真好看。”

  “是吗?”她笑着反问。

  “你怀疑?”林恪皱眉反问,这让他觉得是他的问题,怎么能,让他的姑娘自我怀疑呢?

  林摇:“……”

  林恪:“你是最好看的,我心中永远的女神。”

  他说的女神,和网络上烂大街的女神男神不是同一个概念。

  听着好肉麻的样子,然而唇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

  林摇学着林恪倨傲的神情,看着林恪的眼睛,说:“女神和她的信众总是隔得很遥远的。”

  林恪弯下腰,在她的唇上亲了亲,说:“我可以是你的神使。”

  林摇:“现实是,我不是女神,你也不是神使。”

  林恪脸色登时就灰了灰,他家的Yao在这一秒内是不可爱的。

  随即他狠狠地亲了亲她,不过数秒的时间,肾上腺素激增,荷尔蒙这种东西就开始泛滥了。

  林恪双眸清澈地看着林摇,林摇也看着他,彼此的反应在浴室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明显。

  林摇戳了戳某物:“为什么他总是会有反应?”

  林恪闷哼了一声,抱住林摇蹭了蹭,就蹭到了该去的地方。林摇感觉到他放松地呼出一口气来,腰仍旧被他紧紧地箍着,他的动作由慢及快。

  林恪回答林摇的话:“他也,喜欢你。”

  事情过去后,林恪一手包办,把林摇洗干净,又抱到了松软儿的床上,林摇就趴到林恪身上一动不动的,她忽然想起,说:“我好像从来没问过你,我们以前的事。”

  林恪表示不解:“需要问吗?你记得,是你;不记得,还是你。”

  意思是,不管林摇记不记得,她都是她,至于其他的,又有什么要紧呢?

  然而林摇却想起了在异国之时,她莫名其妙地昏迷在街头,而她昏迷的地方所靠近的住所里,发生了命案。她一度被当成了犯罪嫌疑人,是他赶了过来,把案子破了,使她少了许多麻烦。

  那个时候林恪心里还有些生气,对她没说两句话,但神情倨傲,脸上总是一副“你居然不记得我,伐开心”的表情。

  她还想起了那首小提琴曲《世间唯一的你》,是他曾经为他们的婚礼所作。还有屋内随处可见的照片,她整个人紧贴在他的悲伤,双腿紧紧地圈着他的腰,脚后跟抵在他的腹肌上,双手还换着她的脖颈。

  而林恪虽然不情愿,但唇角还是温柔地翘了起来。

  林摇摩挲着林恪的脖子,脸在那滑腻的肌肤上蹭了蹭,说:“我想听你说。”

  林恪呼吸不稳:“你要从哪里听起呢?”

  林摇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间:“随意吧,讲你觉得印象最深刻的事情。”

  林恪:“印象都很深刻。”

  因为他全都记得。

  林摇:“……那就将最喜欢的吧。”

  林恪果断翻身把林摇压下,声音带着一丝喑哑:“最喜欢的,当然是这件事。”

  夜间又运动了一番清洁了一番之后,林摇的心绪飘得很远。

  在这样宁静的时刻,她总觉得很熟悉很熟悉,以前习惯了一个人,后来身边多了一个人,竟没有想象中的排斥,感觉还挺喜欢的。

  她喜欢听他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情话,虽然他并不觉得那是情话,他只是在真实地表达内心情感。

  而林恪则开始给林摇讲他们的过往,从他第一次见到她、怎么跟着她、又怎么鼓起勇气和她说话结果被她骂了,虽然他被骂得挺开心的。

  还给她将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怎么发生了第一次,怎么同居,还说她的脾气很坏,总是莫名其妙地不理他。虽然他觉得挺可爱的,但感觉不哄又不太好。因为他不喜欢她不理他,还是理他的时候更可爱。

  他说着说着,原本还会时不时在他背上挠一爪子的人突然就没有了动作和声音,且她的呼吸频率也有了变化,低头看时,却见林摇已经睡着了。

  他在她的眼皮上印下一个吻,轻声说:“晚安。”

  林摇在林恪那好听中的嗓音中睡着之后,好像回到了那一天,那一天她因为生活中的不顺而傻傻地对着自由女神像抛硬币,那一天她看到一个少年在不远处,沐浴在太阳的光辉之下用小提琴拉着欢乐颂。

  在那一刻,她以为看到了天使。

  后来,这个天使总是跟着她,没过多久,她就和这个天使没羞没臊地住在了一起。那一年,她16岁,对于生活,充满了希望。他19岁,早已经开始展露锋芒,并且成为业界的传说。

  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他们的智商在常人看来是无法理解的,林恪只是其中的一个。

  在林恪的光芒之下,原本极为优秀的她顺便就变得黯淡起来,她却不会感到不高兴,因为他总是以赤城待她,真心地待她好,在她需要引导的时候引导她,需要支持的时候支持她。

  幸福的感觉停留在脑海中,成为不可磨灭的烙印,在她的睡梦中一遍又一遍地重温。

  这些,都是她的记忆,她和林恪的记忆。即使她有陆音的记忆,那些记忆也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对于她而言,多余的那些记忆,是别人的。只要是别人的,便永远不会成为她的,即使那份记忆在她的脑海里格外清晰。

  而只有那有林恪的温暖记忆才是她的。黑夜之中,林摇于睡梦里,翘起了唇角。在睡梦中,在现实中,她跟在一个很高的男人身边,那个人很优秀也很好看,她不停地叫他:“阿恪,阿恪……”

  她说:“阿恪,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呢?一定是你对我下了爱的魔咒。”

  男人的声线清润而好听:“理论上来说,魔咒只是……”

  他巴拉巴拉巴拉又开始科普。

  她说:“我现在是恋爱中的女人,是没有智商可言的,你说,我听着。然而我是不会承认我能听懂的。”

  ……

  林恪原本睡着了,忽然听见林摇的声音:“阿恪,阿恪……”

  他立马醒了过来,见林摇还在睡,他就笑了笑,刚闭上眼睛,他就听见仍旧在睡梦中的林摇说:“阿恪,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一定是你对我下了爱的魔咒。”

  他的心软成了一片,这是她曾经对他说过话。

  第二天一早,刘少飞以为凶手已经归案,他们是可以回去的了,于是很高兴地给林恪打了电话,却得知:“我们已经定了下午四点的机票。”

  他的心瞬间碎成了渣渣,随即又听见他说:“碍于你的行动力慢一拍,Yao也替你定了一张,不用谢。”

  刘少飞的心又自动黏合了起来:“你们怎么知道?”

  林恪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又为林摇盖上空调被,遮住她的裸/露出来的肩膀,不咸不淡地说:“进入你们的警证号录入系统,输入你的警证号。”

  身份证号就有了。

  刘少飞略感风中凌乱。但如果时间是下午四点的话,他上午还是可以去Z市的警局去旁观学习下的,感觉也挺不错。

  当他赶到的时候,总是一脸严肃的戴明亮正在给林恪赔礼道歉,林恪奇怪地看着戴明亮回答:“你只是表达了你在那一刻的情绪和想法,为什么要和我道歉?我又为什么要因为你的情绪和想法生气呢?”

  戴明亮:“……”这和他想好的不一样。

  林摇见气氛陷入尴尬,便开口说:“些许小事,戴队长不必放在心上。凶手抓到了就好,我们的目标总归不是看谁更有能力,而是抓到凶手,让其他的人免于受害,你说是吗?”

  戴明亮点了点头,说:“我也是因为凶手连续犯案,受害者一天天增加,太着急了,才胡言乱语,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你们别放在心上。这人是个刺头儿,不管怎么审,就是拒不交代。”

  林摇略微颔首,淡笑着问:“钟天找到了吗?”

  戴明亮揉了揉眉心,说:“凶手什么也不说,犯罪现场也没稍微有点价值的线索。”

  各种试图摧毁嫌疑人心理防线的手段都用上了,但她就是不说,还总是喜欢用手指敲桌子。

  随即戴明亮又向林恪求助,毕竟还有十几具尸体和一个不知道是否幸存的受害者没有找到,嫌疑人的口供也没有,这案子没法儿结。

  原本林摇时让林恪一个人进去的,毕竟他有经验。但转念一想,她觉得这个时候情况还挺特殊的,她应该进去,于是就和林恪一起进去了。

  两个人在刘青对面坐下后,刘青盯着林恪,说:“我知道,是你抓到我的。”

  她的手指已然敲击的面前的桌子,全然不见紧张。

  林恪点头:“当然,是我抓到你的。这种案子,我十六岁的时候就能破。”

  林摇在旁边不说话,林恪神色冷峻地继续:“知道为什么吗?”

  刘青摇头,随即失笑:“因为什么?难道你要说因为你智商高?”

  “这只是其中一个因素。”

  “还有一个因素是什么?”

  “你不够聪明。”林恪轻描淡写地说,“当然,也不仅仅是这样。”

  刘青蓦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林恪:“你说我不够聪明?你聪明你把那十几具尸体找出来啊?只要你能找出来,我就认罪!”

  林恪也站起了身,居高临下,整个人都挡住了摄像头,他像是睥睨众生一样看着刘青:“我不会和你讲条件。我们可以谈一谈你,你应该知道,我是研究犯罪行为的。现在,你因为失了控制欲而觉得愤怒。”

  他的声音冷静而笃定:“但这没有必要。我知道你,也了解你。你自始至终没有要求见万杰,是因为痛恨还是愧悔?我才应该是因为愧悔。因为你老公是一个好人,在你的朋友、家人眼里,他是一个好人,特别是对你很好,总有人说,能嫁给他,是你的福气。我也觉得他挺好的,工作不错,工资高,也不会在外面花天酒地,知道养老婆孩子,这满足了大多数女人对伴侣的要求。”

  刘青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再度拍案,她的太阳经一股一股地跳:“他是一个好人?哈哈!你说他是一个好人?还说你是犯罪心理专家,狗屁都不是!他/妈/的万杰是一个好人?他不过是一个穿着衣冠的禽/兽!什么疼老婆孩子,什么人品好,他私底下不但喜欢虐待妻子,还屡次无视家庭责任在外边打野食,有这样人品好的人吗?”

  林恪看着她,半点都不相信:“你在撒谎。”

  “什么?”

  “你在撒谎。”林恪说得极为肯定。

  “我在撒谎?那你觉得真相是什么?真相就是万杰那个混/蛋是一个好男人?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每天晚上都陪着女儿睡觉,从来不会夜不归宿,不挺好的,是吗?”

  刘青愤怒地瞪着林恪和林摇:“但你们都想不到的事,这样的人私底下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你觉得我说的猥亵是假的吗?我也希望是假的!如果不是他步步紧逼,我也不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她咬着唇,开始说起万杰的事情。

  原来万杰在外的形象确然是挺好的,她和万杰两个人也确然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两个人结婚后如胶似漆地过了一年,她就怀孕了。

  当然,女人在怀孕的时候通常是男人出/轨的高峰期,她原本以为万杰会是一个例外的,然而却不小心在万杰的手机里翻到他的微信号,看到他的聊天记录。

  里边的内容很恶心,他用很露骨的文字和别的女人用文字做/爱,还和别的女人吐槽她为人无趣,甚至还说,和她做还不如自己解决呢。

  然而她记得的,却是两个人刚刚在一起时,无论如何都不愿分开的甜蜜。

  她找他摊牌,他对她认错,说只是在网上说着玩儿的,他真正爱的人是她。她信了,因为万杰从前对她多好啊,怎么可能会真的对不起她?

  然而事实证明,图样图森破,她被万杰欺骗,继续着这段婚姻,万杰也确然好了一段时间,然后一段时间过去,他的应酬开始多了起来,他开始很晚才回家,和她的交流也变少,她和他沟通时,他就说他是在为了这个家在奋斗。

  然而,好景不长,孩子不到三岁的时候,他就已经和微信上勾搭到的女人在现实中见了面,当时她已经怀了第二胎。

  她确定万杰和小/三的约会时间地点后,踩着时间去捉奸,却在混乱中被万杰推倒。她流产了,万杰要和她分开。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停顿了下来,大脑中有些不太明白:她和万杰,是夫妻,如果闹崩了,就该是离婚,分开又是个什么说法?是保持婚姻关系但分居吗?

  刘青说到这里的时候,很是愤怒。

  在小说中,如果可以重生,她还能回到过去报仇,报仇之后又可以开始新的生活。而在现实生活中,报仇是要付出代价的。

  看刘青的神色,她不像是在说假话。但林摇记得,在她看过的刘青的资料里,她没有流过产,并且没有生育功能,和万杰的孩子是领养的。

  流产的,是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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