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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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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茵!”秦雨禾紧紧抱住来者。“茵茵,茵茵。。。。”

  但来者却丝毫没有反应,只是嘴角微动,似乎喃喃着什么。她目光呆滞,丝毫没有往日的神采。一身白色浸湿还在滴水的运动服紧紧的贴在身上。

  注意到这一点,秦雨禾便解下身后夸张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就在秦雨禾的千言万语即将脱口而出时,被一旁的辰兮打断了。

  “还记得赌约吧,死了你便输,赢了,她就是你的,但是现在,请把她还给我。”

  低头仔细看了看怀中的人儿,秦雨禾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手。辰兮上前握住陌恒的手,慢慢的将她领了过来。

  “现在,可以开始了么?”秦雨禾眼神急切,似乎是有些着急。

  “你就那么有把握你能赢?”辰兮反问

  “不,我知道我肯定赢不了,如果真的得不到她,我也希望早些能够脱离这令人生不如死的束缚。”眼神似乎有些哀伤。

  嘴角咧开笑容,辰兮眉眼如画,轻笑着说“如你所愿。”轻轻歪头,耳边便徒然出现一支银灰色的毛笔。依旧还是让人惊心动魄的美丽。

  辰兮抬起右手将悬浮在空中的笔轻轻握在手中,随后就是一挥,看似没用多大力气,却有空气被撕裂的声音进入耳中,与此同时,秦雨禾身边的人也动了。

  一个结喉,迎面袭来,秦雨禾堪堪躲过,眼中有疑问似乎也有惊慌,是对陌恒动手觉得难以置信,还是对现代的格斗术的陌生。

  “你。。。。。”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旋踢打了回去。

  陌恒此时腿被秦雨禾扣住,全身尽是破绽,本来可以转守为攻,但秦雨禾放弃了,他没有对陌恒使出丝毫法力,也没有她有半分的恼怒。只是不停的在躲避,或者全力承受这来自陌恒的每一击。

  “果真忠情,不过可惜,她不是烛茵,她不会对你怜悯半分。”辰兮在一旁说着。

  “我知道。”一个转身,夺过一拳“早在他过来时,我便知道,她不是她,但我却依旧感到熟悉。”

  看着秦雨禾被陌恒虐的心甘情愿,辰兮有些默然,陌恒的身手她是最了解的,在之前陌恒当神偷的时候,必然有她自己的套路,身手也不可能会差。毕竟她们那种人,是会随时丧命的。

  而且,辰兮也不是真的想要杀他,但是,那高塔上的光亮,是秦雨禾誓死守护的东西,他不可能会心甘情愿的交出,所以,没办法,他,只能死。

  而看情形,秦雨禾似乎也适应了陌恒的招式,她果然不一般,在往常即使是与罗殇一个等级的人在与陌恒一对一单打独斗的情况下,必然不肯能会坚持太久,毕竟,陌恒身手矫捷,干练,并且招招致人要害,但是陌恒却从没有杀过人,每次都是点到为止,只谋财,却不害命,不知在她清醒过来后,看见自己亲手取了一条性命,她会不会崩溃。实在很抱歉,辰兮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那东西,我真的不可能放弃。

  那边的秦雨禾在适应后,似乎是把这当做了一个游戏。她攻,他闪。就是打不着。

  辰兮暗自摇头,就是因为你的这个性格,才让你落得如此下场。所以这一次,你注定也要失败了。

  陌恒一个转身,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这是刚才辰兮放进去的。

  匕首雕琢华丽,却泛着寒光,刀刃上布满的细小的符文。只是一瞬间,这匕首便穿过了秦雨禾的手掌。看着刺穿自己的匕首,秦雨禾笑得有些凄凉。

  “你,当真就这般想取我性命?”不知是对陌恒说,还是对辰兮。

  辰兮没有说话,陌恒也只是站着不动。唯独秦雨禾,他抬手将匕首拔出,这刀刃,是用凤羽的火焰打造的,至阳最克精灵的阴。

  将匕首在手中摆弄,看着手上的伤口慢慢的扩散,蔓延了整个手掌,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灼烧。他抬头看向辰兮“能不能将她唤醒?”

  辰兮摇摇头“不能,但你可以说,她听得到,只是她并不知道。”

  秦雨禾笑笑,妖艳至极。他徐徐道来的,是他一生的故事,这个故事结束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而他也终没能听到陌恒醒来时,所说的那句早已重复了一万遍的话。“我,不是结。”

  当年,我还没有智慧,没有思想,也我不知上帝究竟实在眷顾我,还是在玩弄我,在那个静谧的夜晚,我有了生命,不,或许应该说是有了新的生命,我成了灵,我没有成妖,我是异类,由于自身的独特,我变成了精灵,当时我还在沾沾自喜,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我忽略了我自身,我的花朵有毒的事实,因为我属寒,所以注定了我不能成为真正的精灵。

  随后我便意识到了一个事情,我离不开这个石崖下方的阴暗,因为我的根连着这里的土地。不知是否是上帝为了他的游戏更加精彩,让我遇到了她。

  她周身围绕着淡淡的光亮,她如神一般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似乎是在暗处待太久了,所以我渴望她周身的温暖,她看到了我,便将我移栽到一个小小的花盆中。她带着我回到了她的家。

  那是一个部落。

  是许多精灵的驻扎地,形成了这样一个神奇又美丽的地方。它名为精灵仙境。

  万物皆能成灵,只要你心无杂念,一心向善。

  她将我养在部落的花田中,她似乎是知道我有灵,便每天以仙露浇灌。终于,我离开了那束缚我多年的土地。

  最终我成功化为人形,就如我现在这般模样。自从化成人形之后,我便无时无刻的缠着她,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有趣,就如我的花语一样,我将这世间的一切都当做是钟玩笑,游戏。

  我不相信那么过情感,我也不相信那么多悲伤离合,也不懂痛彻心扉。我只是游手好闲,随着自己的性子。虽然我行为举止十分恶劣,但如她所说,我并不为恶。

  似乎,我只是没有感情。

  所以我不分善恶,不分好坏,也不知轻重,就因如此,我便引来了无可弥补的灾祸。

  这世间有一个种族,他们以恶为根本,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他们无恶不作,我猜,是因为对着凡尘的报复。他们便是魔族。

  我们精灵得以生存的根本便是灵,而恰好,魔族最需求的,就是灵。他们将它当做提升自己实力的媒介。而我族,世代守护珍藏的纯净的能量,灵度极高的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物质,它似乎从第一只精灵诞生时,便存在了。一朵染着白色火焰的植物。世间绝无仅有的。唯一的一株,我们叫它月神的恩赐

  因为我的一次错误,便将恐怖的他们引了过来。他们的目标,便是那株火焰。也就在那时,我得知了她的真身,是一团火,燃烧在一支蜡烛上的火焰,这是我最惧怕的,因为我属性为木。

  而她,正巧是克我的。

  尽管我贪恋她周身的温暖,但是,这也不能掩盖她会将我焚噬殆尽的事实,所以我开始惧怕她,所以在魔族突破结界,入侵仙境的时候,我没有救下被当做载体的她,一来是我的畏惧,二来,是因为我本身便没有感情。

  月神的恩赐被强制的植入她的体内,虽同为火属性,但能力微弱的她,根本不足以承受恩赐那巨大的力量。她的肉体被恩赐反噬,焚烧掉了,她变回了一支蜡烛,别交付于所谓的和她最亲密的人的手中,交给了我。虽然因拿着蜡烛怕被焚烧的提心吊胆,但顾与长老的命令,即使我再桀骜不羁,我也不能不顾种族的存亡。

  就这样,我和蜡烛被送到了整个仙境的中央,那个最坚固,最神圣的地方,也是最靠近月亮的地方,不过它不是在天上,而是在深深的地下,那里有个月神的宫殿,传说是月神所住的地方,但其实,那只是一座空荡荡的堡垒,以及一片庞大的让人有些恐惧的地下城池。但是,没有丝毫生气。

  在这地下,能够完全掩盖住我,甚至是月神的恩赐的全部气息。当初长老们也想将恩赐种植在这里,但是灵却完全被阻隔在了这里,精灵吸收不到,而精灵也并不能长期居住于地下。

  所以这片城池边被空了出来,还好,地下水通过这里,而精灵只要有灵就可以保证不会因饥肠辘辘而死。

  所以我便住在了这里,一开始我还会不时上去看看那些浴血奋战的大家,但随着精灵的屡次战败,领地越来越小,同胞们的数量也越来越少,精灵本就不是繁盛的种族,产生一只,那要耗费多少灵。

  所以,我们根本禁受不住这种无止休的消耗,终于有一天,这世上的精灵,就只剩下了三个,得以幸存的我,那支蜡烛,还有一个胆小鬼,虽然我没有资格去说他。

  我们三个看着这满地的狼藉,随处可见的干枯的残肢断臂,泼洒着的早已失去鲜红颜色的血。各自有各自的感慨,我感慨,明明有着强大的地下城,却不让其他的精灵们进来,只为了守护着所谓恩赐不被发现,便让同胞去自我牺牲。虽然月神的恩赐被保住了,但,这世间的精灵一族,想要再次繁盛起来还需多久?我不知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只因语句玩笑话,我族便遭此屠杀。

  “你们那些算什么,我们月神的恩赐才是最有灵的。”

  这句话魂牵梦绕在我的心头,在不知不觉中,我改变了。我学会了愧疚,我有了个别的感情。

  看着那个胆小鬼,我便想起了当年的我自己,所以每次看到他我都会莫名的觉得心烦,所以,我便打发他去寻找世界各地的有灵或即将化为精灵的东西,让他找一个安静,隐秘的地方,不受世俗的争扰,能被称之为仙境的地方将那些准精灵们细心培育起来。

  而我则会在这阴暗的地下城的古堡里,度过我无止休的生命,来反省我当年的过错,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刚有生命的时候,被牢牢束缚在这方寸之地。但这次不会再有人能像她一样,再将我救赎出来。

  借此,我又学会了感恩和一些附着在感恩上的一些复杂的感情,我不再惧怕她的温度会将我焚烧,也不再疏远她,我细心的养育她,就如她当年毫不嫌弃还是花的我一样。

  但我又错了,即使成为精灵,她也依旧是个蜡烛,既然是蜡烛,那必然会有燃完的一天。她和我不一样,她燃完就没有了,而我到了该枯萎的季节,我会留下种子,新的我,会在种子里获得新的生命,所以我的生命是无休止的,而她呢,当火熄了,她也就死了。连什么都不会留下,真就如袅袅炊烟般的散了,连烟火的刹那间的绚烂都做不到。她只是燃着,照亮了一点点的黑暗,但对于这漆黑一片的地下城池来说,真的是毫无意义,现在,那些什么月神的恩赐对我来说真的是不重要了,同为火的她都受不了这等恩赐,而脆弱的我又能做什么?恩赐强大的火焰加快了蜡烛的融化,而我能做的,就是让她燃烧我自己。因为我为木啊。

  就这样,年复一日,日复一年,一年又一年的,因为我是野花,所以我强大生命力整整支撑了我上百年。我以为这一生就这样过了,守着那最后一丝微弱的火苗。直到他将我彻底焚烧。

  我用我所有的法力,灵力,包括恩赐的大部分能量,设下了这个幻境,这个让万物所恐惧的幻境,即使有着强大的灵力,却也没有任何魔族或贪恋这力量的人敢进来,因为进来了,就在也出不去了。即使是创办者的我,也是一样的。

  我没有给自己留丝毫的退路,因为这里守护着的,是千百万同胞们的无辜战死的灵魂,那些因为我的一时兴起而无故丧命的灵魂,他们不能够安息,便与幻境融合为一体。让这幻境更加上了一层恐惧的神秘。

  不仅会让人迷失在这里,也会让人慢慢崩溃而死化为冤魂,继续加固升级着这恐惧的幻境。

  幻境是紫色的,是我花的颜色,我是鹿葱,是美丽却又神秘的紫色。

  如今,进入幻境的人多了起来,因为只有这里有因致阴之气而养育出来的月光草,能解至阳之毒。所以,到现在,我一生便结束了。那个蜡烛的名字我不知道,我叫她烛茵,是蜡烛,然后燃烧着我。

  我死在了和她十分相像的人的手里,不,或许说是一模一样的人。真的是很像,是因为太久我淡忘了她的样子,还是因为她们真的是一模一样,我或许是永远也不会有机会知道了,那个女人说的话,这谜题的结果,和这世界包括魔族最后的结局,但是我仍心有不甘,不甘将我守护了上白年的东西交出去,我也不甘,在我没有弄清楚感情的时候,便再也不能感受你的温暖,没有我的供给,你还能这样燃多久,我再也不能知道了。

  最后如袅袅炊烟般散了的人,是我才对吧,是我连烟火的片刻绚丽也做不到,而你,起码陪伴了一个孤独的人上百年的时间,用你那微弱的光芒。

  你起码,拯救了一个深渊边缘的人。

  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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