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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妖王血


  霜凉站起了身,漠然的从单洛身边走过,他要她去哪里她都愿意,可为何偏偏是为了别人,他的王妃。

  霜凉走到门外,单洛甚至早已为她备好了马,他是笃定自己一定会答应。霜凉讥讽的轻笑一声,翻身跃上了马背,乘马在月色惨淡的夜里离去。

  单洛现在原地看着霜凉离去的身影,面容终于露出一抹的悲意,目光紧紧看着霜凉消失在夜里的身影,青色昏暗的灯影中,单洛独自站立的身影染上了几分落寞,单洛眉间紧紧蹙起,阿凉,你要等我,等我去接你。

  光线阴暗冷调的大殿之内,除了漆深的黑色便是大理石冰冷的石青色,仿佛幽灵鬼魅的栖身之所,仅站在这里便觉得阴冷的寒意渐渐从背后漫上颈间,让人忍不住的打冷颤。而殿上的石椅之上,慵懒地靠着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露出的半边面容,妖异如鬼魅。

  有侍者来报,“门主,门外有一自称霜凉的女子求见。”

  石椅上的兖疋缓缓睁开眼,面具下细长而带着阴鸷双眼缓缓睁开,眼中是意味深长的笑意,嘴角轻轻勾起,“哦,来得这样快?”

  兖疋用手慵懒的撑在耳边,目光里带着玩味的看着被带进来的紫衣女子,女子绝美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兖疋轻扬嘴角,果真是个美人,“你便是霜凉?”

  霜凉看着兖疋,“我已经来了,你可以将王妃放了。”

  一声轻笑自殿中突兀的响起,声音里带着讥笑,“霜凉啊霜凉,你还真是护住心切啊。”兖疋跃下石阶,缓缓走到霜凉身边,将薄唇凑到霜凉身边,语气里尽是戏谑的轻嘲,“可惜啊,你家王爷却不懂得怜香惜玉。”兖疋将冰凉的手指轻轻拂过霜凉的脸庞,漆深的眼里是轻佻的眼神,“这样的美人,既然你的主子不要你了,何不跟着我。”他又靠近霜凉,轻轻在她耳边吹气,“我一定好好疼你。”

  进殿不能佩刀,霜凉拔下头上的玉簪退后与兖疋保持距离,将玉簪抵在自己颈间,眼神冰冷地看着兖疋,“你再过来一步,我便死在这里。”

  兖疋啧啧两声,扶额做伤心状“阿凉啊,你还真叫我心凉。”

  霜凉微微皱起眉头,眉间流露出厌恶神色,兖疋看着霜凉这般模样摇了摇头,看着霜凉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声音低沉阴冷,“既然如此,那霜凉便莫怪我心狠了。”

  兖疋微微偏了偏头向一旁的侍者命令道,“来人,将霜凉姑娘送入黑牢。”

  立即便有两名黑衣的侍卫上前压住了霜凉,霜凉未做反抗,任他们将自己押下去,“等等。”身后又传来兖疋阴冷的声音。

  霜凉被押着转过身,看着兖疋轻轻勾起的不明笑意,霜凉感觉不详的皱了皱眉,听他说道,“阿凉这般厉害,万一跑了怎么办?”声音似漫不经心的随意,可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那便将手脚筋脉都挑断吧。”兖疋眼中的笑意更浓,玩味的看着霜凉,“那样,阿凉就跑不掉了。”

  霜凉感觉喉间一紧,浑身漫上寒意,兖疋缓缓走过来,轻轻拍了拍黑衣侍卫的肩膀,在他耳边嘱咐道,“下手可要轻些,单亲王不怜香惜玉,我们暗门可不能这样。”

  霜凉咬着下嘴唇狠狠的看着兖疋,双手紧紧攒成了拳,指甲嵌入手心,是锥心的疼。

  是夜,也许也不是夜,只是这里除了黑再无其他颜色。霜凉浑身是血的被丢进了昏暗的牢房,霜凉躺在地上,头发凌乱的覆在霜凉脸上,地面冰凉的寒意浸入肌肤,是刺骨的冰冷。霜凉想要撑起身子,却根本无法动弹,四肢像已经不属于自己,霜凉想要动一动手指,可除了浑身传来的剧痛,什么感觉也没有。

  霜凉的手被扭曲的压在身下,伤口流出的血液淌了一地。被挑断手筋的痛楚仍然清晰地存在,暗门的行刑人在动手时,动作很是缓慢却并非出于怜香惜玉之由,而是要霜凉慢慢的,一点一点品尝筋脉被生生挑断的痛楚。霜凉不知自己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那些人整整折磨了她一天一夜,痛晕过去了便一盆冰凉的冷水泼下,让她在刺骨的冰冷中醒来,而醒来便又是无尽的痛楚,冰冷地铁钩不停地刺入肌肤,缓缓勾出血肉模糊的骨肉,筋脉被一根一根挑断,每一根筋脉被挑断时都是无法忍受的疼痛。即便坚强如霜凉亦有了想要咬舌自尽的念头,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死,她至少还要活着回去再见一面单洛,亲口问他,他是否真的这样不在乎自己。

  而暗门也不会给霜凉自尽的机会,他们将绷带拴在木棍上,将霜凉的嘴生生掰开,把木棍卡在她嘴里,用两边的绷带紧紧拴在霜凉脑后,让霜凉的牙齿无法动弹,这样就是她想死也死不了。

  行刑的人没有一丝怜悯的将霜凉的筋脉一根根挑断,霜凉痛得死死的咬着嘴中的木棍,苍白的面容上青筋暴起,额头上布满了因疼痛而渗出的冷汗,霜凉紧紧咬着木棍不让自己叫出声,因太过用力,牙缝间渐渐渗出鲜血,流到舌苔上,嘴中尽是腥甜。

  待手筋脚筋都被一一挑断后,霜凉被无情的丢进了这阴冷的黑牢,霜凉已极其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微微的颤抖,苍白的面容血色褪尽,已经惨白到无色的嘴唇干裂出了深深的血痕,却并没有血流出。霜凉想要喝水,可这里除了四周冰冷地墙壁,什么也没有,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糜烂的霉味。

  霜凉惊奇的发现,在这黑暗的屋子里竟还有一丝惨淡的月光从墙角一叶之窄的细缝里透进来。可霜凉知道,这唯一的狭缝不过是为了不让她憋死在这里。

  霜凉吃力的抬起头看着细缝之外隐约可见的残月,那是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微弱淡白的月光一丝一丝照进来,还未映到墙上便在半空中被黑色所吞噬。霜凉看着这微弱的光芒,突然感觉很冷,很冷,想要抱紧自己却无法动弹,只能任地面的冰凉刺入肌肤,冷到麻木。

  一滴清泪从她苍白面容上缓缓滑落,霜凉缓缓闭上眼睛,单洛我好冷,真的好冷。

  深夜,明月绕开沉云落下皎洁的月光,照得黑夜明亮如白昼,月光透过墙间的细缝照入漆黑的暗室,终是有了一点亮光,淡淡的月光的轻轻笼在霜凉身上,映得白色囚衣上已凝结成深红的血印那样明显,白的衣,红的血,呈现出妖异凄绝的美。散乱的墨色长发垂在霜凉半边脸上,微微遮住她苍白的面容,憔悴得似轻轻一触碰便会碎成碎片的白瓷。

  阒□□仄的甬道里闪过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黑暗的夜里有如鬼魅,悄无声息。那抹白色的影子轻轻走到霜凉霜凉身边,月光里那抹白色身影渐渐长大,变幻,最终成了一男子模样。男子深深皱着好看的眉,轻轻抱起微微闭着双眼的霜凉,动作轻柔,怕将她弄醒。他将她轻轻搂进怀里,将头埋进霜凉颈间,深深皱着眉,声音里带着沙哑的轻轻在她耳边说,“阿凉,我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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