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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防贼还是捉贼


  荣圣亭伸出食指和中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两下,说:“我刚开始怀疑这血迹是黑衣人留下的,但被文则否定了。”

  几个人都转头看向陆则,陆则就把昨天在祥升客栈对荣圣亭说的一番话又说了一遍。

  尉迟墉默不作声,垂着头想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陆则的说话。

  陆则就问楚彦慈:“莫白,你怎么看?”

  楚彦慈靠在床头,眼睑微垂,看起来昏昏欲睡的样子,说话也还是轻声细语:“昨日与黑衣人对阵之时我就感到一阵眩晕,后面具体情形是怎样的,我并不清楚。”

  “至于祥升客栈,我能确定的是,在早上离开之前,没有可疑的人进过我们的房间。”

  靠在门框上的陆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刚要说话,被陆则一个眼刀制止了。

  楚彦慈又朝陆钊问道:“不知文则兄有没有把那血迹带回来?”

  “有。”陆则掏出一个拇指头大小的瓶子,扔给陆钊。

  陆钊翻了个白眼,接住瓶子,拧开盖递到楚彦慈面前,让他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自己也检查了一番,最后扔给尉迟墉。

  等屋子里的人都看过这瓶子里仅存的一点暗红色粉末了,陆则又问:“大家怎么看?此前有没有见到过有类似血液的人物?”

  尉迟墉摇了摇头:“我孤陋寡闻,只知道南海之滨的精灵一族血液是彩色的,还没有遇到过这种带异香的血液。”

  楚彦慈也说:“我也没有见过。”

  众人都不意外,尉迟一族与四姓之外的许多世家大族交好,而尉迟墉在玄天门时,也是同届弟子中的佼佼者,见识可算十分广博了。连他都未曾见过,足见那确是十分罕见的了。

  外间,楚恪把自己的手慢慢地从楚怿的爪子里解救出来,小声说道:“哥,你把我手抓疼了。”

  说着还把手拿到楚怿眼前晃了晃。

  楚怿看了两眼,又捉住楚恪的手,放到面前仔细看了看。

  白白嫩嫩的手腕上有一个浅浅的红色手印子。

  楚怿猛地抬头看楚恪,眼中带着几分惊异。

  楚恪朝他笑笑,把自己的手腕收回袖子里。

  楚怿还是有些不安地扭动了两下,屁股底下的椅子“嘎吱嘎吱”地在地面上磨了两下。惹得陆钊伸出头来看,楚怿赶紧端端正正地坐好。

  内室,陆则说:“既然不知道这‘神秘人’的来历,那大家认为,这人是或者不是黑衣人的帮手呢?”

  是,也没有多大关系,反正在武力值上,黑衣人对他们完全有碾压式的优势。

  如果不是的话,那这个‘神秘人’潜入楚怿的房中,又有什么企图?难道也是为了五行令而来?这样的话,倒是有可以操作的空间。

  两方既然目标一致,但却不具有合作的可能性,那么只会成为敌人。而敌人的敌人,即使不会是自己的朋友,也可以给敌人制造些麻烦。

  这一次,楚彦慈率先开口:“我觉得黑衣人根本没有寻找帮手或者盟友的需要。再者,他看起来也不是个可以跟盟友相处的。”

  那一身从头到脚的黑,和不开口给人一股死气沉沉的感觉,仿佛徘徊在人界与地狱之间的恶鬼,的确不像能与他人共处的。

  荣圣亭却说:“但两个人分头行动,却像是事先有预谋的行动。”一个紧盯神木堂,一个游走其他地点。

  “不对呀,得意楼和秀水山庄不是都没事吗?”陆钊插嘴道。

  昨晚几个人吃完饭后,还是不放心,分别到得意楼和秀水山庄尉迟墉和荣圣亭下榻处都查了一遍。但是一无所获,什么痕迹都没有。

  荣圣亭还是不认同:“黑衣人实力那么强大,这个‘神秘人’想必也非同凡响。就算他去了,我们也未必能够查出蛛丝马迹。”他朝放在茶几上的小瓶子抬了抬下下巴,“这也只是意外,算是我们的运气。”

  陆钊就没话说了,说来说去都没啥结果,那还讨论什么?

  尉迟墉说:“我提议,大家先推测黑衣人的下一步动作,我们预先有的防范,他就不能够轻易得手了。”

  陆钊想说,防范也没有,但是想想这关系到自家祖宗基业,也就算了。这时候抬杠更没用。

  荣圣亭两手握拳,敲了敲,说:“下一个目标,自然就在你我手中。大家手里的令牌都得看紧了!”说着他还环视了屋里一圈。

  陆则低头:“各自为政毕竟不足以抵抗,大家还是团结一致吧——把五行令都集中在一起。”他抬起头来,“祖宗留下的书里说五行令合体会产生强大的力量,虽然现在丢失了天火令,但好在神木令还在我们手中,或许还可一战。”

  尉迟墉垂眸不语,似乎在考虑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荣圣亭却皱着眉头说:“这不是给机会给黑衣人,让他一网打尽吗?”

  陆钊皱着眉头撇了撇嘴,这也对己方太没信心了。我自己战斗力是不怎么样,你们四个加起来还不行,那就太说不过去了吧。妄自菲薄是为了逃避责任吧!

  靠在床头的楚彦慈也说:“舅兄说得有道理。既然昨日黑衣人都还没有得到另外几枚令牌,想必大家都安置得十分妥当。若此时拿出来,暴露了令牌,恐怕正中黑衣人下怀,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会儿楚彦慈倒是站在荣圣亭一边。荣圣亭看了他一眼,对楚彦慈的这个表现很满意。

  尉迟墉这时候说:“我觉得文则说得有道理,我们防却只能防得了一时。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日日防贼,总有松懈的时候,到那时,只怕追悔莫及。”

  “话是如此说,可我在明,敌在暗。就算我们想捉贼,也是无从着手啊。”荣圣亭说。

  屋子里几个人互相看看,现在二对二,几个人一起看向陆钊。陆钊则是看着自己大哥。

  这事儿没跑的,陆钊肯定得向着自己大哥啊!

  不过陆钊却自己说话了:“这事儿你们几个当家的做主,看我没用!”

  众人:呵呵……你确实没啥用。

  二比二,情况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外屋,楚怿不敢置信地抓着楚恪的手又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确认一点痕迹都没有,朝楚恪挑了挑眉毛。

  楚恪笑笑,没有说话,自己把袖子捋了下来。

  这时听见屋里的大人讨论方案,两个人都侧耳听着。

  楚怿见里面几乎吵了起来,有些着急,楚恪拉他袖子,摆了摆手,说咱们还是小孩子,让他别去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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