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逍遥江山 > 2658章:大风起兮云飞扬

2658章:大风起兮云飞扬


  刘邦与朱元璋,一个起于布衣之中。奋剑而取天下。不由唐虞之禅。不阶汤武之王。龙行虎变。率从风云。征乱伐暴。廓清帝宇。八载之间。海内克定。遂何天之衢。登建皇极。另一个天授智勇,崛起布衣,纬武经文,统一方夏,凡其制度,准今酌古,咸极周详,非独后代莫能越其范围,即汉唐宋诸君诚有所未及,两道菜,两代开国明君,用意之明显不用多说了。

  宣宗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肴,点头笑笑,便拉着她柔腻的小手落了座,一旁的宫娥知趣的将一壶烫好的古井贡酒端上了圆桌。

  “凤阳的菜,凤阳的酒、凤阳的女人,凤阳还是朕故乡,好,好啊,爱妃用心了!”宣宗颔了颔首道。

  郭爱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这不算什么,跟着为皇帝宽衣解带,换上便装,又打来温水给他净了手,这才抬起浅浅素手,给他满上了一杯酒汤,柔声道:“皇上,这古井贡酒,前身是“九酝春酒”,为曹操令手下人酿造。后曹操将“九酝春酒”及酿酒方法“九酝酒法”献给汉献帝刘协,献帝大加赞赏,作为宫廷用酒,到我朝后,凤阳人采用黄泥老窖、特选井水,采用代代相传神妙独特的工艺,经七年而成,所以这酒汤水谷清华,香气幽雅,醇厚谐调,绵甜爽净,回味悠长实乃当今一等一的好酒,只是这酒有个毛病,劲儿足,在臣妾的老家,便是最爱酒的酒鬼,也喝不过三杯便醉了,陛下日理万机,最忌讳的醉酒的,所以臣妾只为陛下准备了一杯还请陛下莫要怪罪臣妾自作主张。

  宣宗哈哈大笑道:“杯汝来前,老子今朝,点检形骸。甚长年抱渴,咽如焦釜,于今喜睡,气似奔雷。汝刘伶,古今达者,醉后何妨死便埋。浑如此,叹汝于知己,真少恩哉!

  更凭歌舞为媒。算合作平居鸩毒猜。况怨无大小,生于所爱,物无美恶,过则为灾。与汝成言,勿留亟退,吾力犹能肆汝杯。杯再拜,道麾之即去,招则须来。唯有爱朕之人,才会让朕少喝酒,酒这东西既有乐更有苦

  昔年,北齐天保初年,王绂被皇帝高洋任命为宁远将军。高洋这个人爱喝酒,曾与左右的人饮酒,说:真是快活高兴啊。”王纮说:“酒这东西,有大乐,也有大苦。”帝說:“什么是大苦?”王纮说:“长夜荒饮而不醒悟,国破家亡,身死名灭,就是所说的大苦了。爱妃不让朕多喝,这是让朕明白这个道理,朕又岂能怪罪与你呢?”

  郭爱道:“陛下是明君,处处以历史为鉴,实乃天下之福!”

  宣宗道:“这不是有爱妃提醒么,若非如此朕怕是早就抛之脑后了!”

  郭爱面上一红,不再多言,伸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在了宣宗的碗里,道:“陛下尝一尝这鸡块!”

  看着眼前的这动人的人儿,再看到一桌子精致的菜肴,眼前的一杯透着酒香的酒汤,宣宗只觉得心情愉快了不少,顺从的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鸡块,端着酒杯将那一杯酒汤喝了干净,一脸陶醉的道:“不怕爱妃笑话,朕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今日是朕当政十年来,最高兴过的一天!”

  郭爱道:“只要陛下喜欢,日后臣妾天天这么做便是了!”

  宣宗道:“那最好不过了!”

  吃罢了晚饭,宫娥送上了两杯茶汤,几盘精致的点心就退到了院外,偌大的闺房里就剩下宣宗与郭爱说话了,宣宗除了喜好眼前的这人儿能理解自己,能烧得一手好菜之外,还在于她能陪着自己说说话,此时他拉着她的小手,柔声道:“爱妃今日给朕说点什么?”

  郭爱道:“今日臣妾给陛下说说凤阳的百姓可好?”

  宣宗道:“也好!”

  郭爱便将凤阳的百姓生活百态说了一遍,她来自民间,比宫中的女子多了几分纯真,说起来也不知道那么多的弯弯道道,宣宗听得当今天下小户人家,肩挑步担的,每日赚得二三十文,就可过得一日了。到晚还要吃些酒,醉醺醺说笑话,唱吴歌,听说书,冬天烘火夏乘凉,百般玩耍。那时节大家小户好不快活,南北两京十三省皆然。皇帝不常常坐朝,大小官员都上本激聒,也不震怒。人都说宣宗皇帝,真是个尧舜了。一时贤相如三杨,就算去位后有小杨、胡滢、一班儿肯做事又不生事,有权柄又不弄权柄的,坐镇太平。至今父老说到那时节,好不感叹思慕。身为一个皇帝,再没有比听到百姓小日子过得惬意更让人高兴的。

  宣宗拉着郭爱的小手轻轻拍打道:“爱妃真是朕的开心果,只有你陪着朕说说话儿,朕的心儿才觉得快活些!”

  郭爱知趣的道:“那臣妾就日日陪着陛下说话好不好!”

  宣宗道:“好,好,可咱们也不能光说话儿不是,总得做些正经事不是?”

  郭爱已来宫中半年了,早也不是当初卧牛湖上懵懂的丫头了,一听皇帝这话儿,脸上一片绯红,拉着皇帝的衣衫,声如蚊鸣道:“皇上又来去取笑臣妾了!”

  宣宗笑道:“这哪里是取笑,朕说的是可是正经事,你看这天儿都黑了!”

  郭爱红着脸看了看窗外的天,果见已黑了下来。

  宣宗见她没说话,便从绣榻上站了起来,拉着她的小手,便往那闺房走去,眼看就要入了门,却听得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司礼监太监刘宁满头大汗走了过来,行礼道:“皇上,兵部尚书杨大人求见!”

  宣宗

  闻声转过身来的宣宗奇怪道:“这会儿不是下了朝,杨大人该回家陪着自己妻儿才是,跑到宫中做什么,那宫门不是关了么?”

  刘宁道:“宫门本是关了,可杨大人赶来的时候对关门的将士说有天大的事情要见皇上,把守宫门的萧将军吃不住这事儿是大是小,怕因耽误了朝政大事,这让人拿着陛下赏给杨大人的玉如意来宫中禀报。”

  皇上皱了皱眉,道:“你是说杨大人是下了朝回了家,因有了大事才赶过来的?”

  刘宁道:“是的,奴婢问清楚了,杨大人为了赶在宫门关闭之前见到皇帝,没来得及坐轿子!”

  “没坐轿子,那他是坐什么来的!”宣宗吃了一惊问道。

  “马车!”刘宁道:“那小将还说,杨大人足足给了马夫二十两银子让他一路催着马赶过来的。”

  宣宗道:“这么说来还真有要紧的事,只是这家伙不太会挑时候,朕这会儿着实没什么心情见他。他可说了什么要紧的大事?”

  刘宁道:“奴婢没敢细问,杨大人好像也没多说,不过奴婢听那守门的小将说,杨大人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大湿了,只怕这事儿小不了,还有奴婢早就听人言,这小杨大人办事沉稳,干练,若非非要见皇帝的事情,想来也不会挑这个时候来。”

  宣宗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宁,道:“杨峥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如此为他说话。”

  刘宁浑身一个激灵,忙道:“皇上,奴婢可没这个胆子,努力什么好处也没拿,奴婢只是觉得这杨大人不惜用马车直奔皇宫,怕是真要紧的事,才独胆说了这几句话的,奴婢在宫中跟着皇上十年了,十年来,皇上可没少给奴婢好处,要说好处,奴婢陪伴在皇上身边就是最大的好处,奴婢又岂敢去索要他人的好处呢?”

  宣宗道:“朕只是随口一问,你紧张什么?”

  刘宁哪敢多言,低着头跪在一旁,内心深处早已将自己骂了几遍,让你嘴巴多,让你嘴巴多,咱这位皇上看着仁慈,可真要用不着你的时候,那还能顾着你,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你还没看明白么?

  宣宗可不知他的心思,眯着双眼看了看窗外的天,夜色的下的紫禁城灯火辉煌,药物缭绕,透着几分神秘,大明开国以来,皇帝极少在夜里接见臣子,除非是军国大事,可眼下天下太平,就连他最头疼的鞑子也开始安分守己了,据说北方的鞑子已尝到了和平所带来的好处,昔日嗜杀成性的部落开始维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但凡有破坏互市规矩的一律不得轻饶了,可以说他这个皇帝做得最称心如意的要算这半年了,江南的赋税一年比一年低,商业却一年比一年壮大,所带来的好处几乎超出了他的想象,光是大明的户部就足足有一千万两白银,一千万两这可是洪武爷、永乐爷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那会儿年月好的时候户部一年才有两百万两银,自己只用了十年竟是他们的三倍,所以他有理由相信郭爱的那些趣事了绝非是刻意讨好自己的,那是真真的事情,如今的天下绝对算得上是盛世了,所以这两年的皇帝他做得是越来越舒坦了,随着今年瓦刺的瓦解,彻底去了他心头的心病,朝政上除了鸡毛蒜皮的小事,着实没什么大事让他来操心的,可杨峥闹出如此动静,让他不免多了几分疑惑,刘宁的那一番话虽说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可这一番道理,他还是认同的,杨峥性子沉稳干练,若没有要紧的大事是绝不会如此不顾规矩的跑到皇宫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比谁都清楚。

  皱眉想了一会儿,才对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刘宁道:“把杨大人领道西苑,朕一会儿就来!”

  刘宁如获大赦一般应了声,急急忙忙的去了。

  西苑修建永乐末年,当年的永乐皇帝魄力十足,诏天下境内所有鸟兽草木驿至京师,天下共进花木鸟兽鱼虫莫知其数”,几年后苑内已是“草木鸟兽繁息茂盛,桃蹊李径翠荫交合,金猿、青鹿动辄成群。宣宗喜欢这里的景象,每日下了朝,总要来这儿坐一坐,兴致好的时候会斗一斗蛐蛐,或让人领着太子来读读书了,接见外臣还是头一次,这也表示皇帝对杨大人的信任,所以刘宁没有丝毫的怠慢,亲自领着杨峥走了进来,又安排了茶水点心,这才询问旁边的太监皇帝的情况,得知皇上已从郭妃的寝宫里出来了,暗暗松了一口气,道:“知道了,你去殿外候着吧!”

  那太监点了点头,便退到了西苑门前垂首侍立在门前等候。

  不多时,一路的太监将消息传了过来,待听得门前的太监大声呼喊,杨大人才放下了茶杯,站了起来。

  今日的他没有穿那显眼的大红袍,又一路赶来,月白色的儒服上沾满了不少灰尘,早没了往日的玉树临风,丰神俊朗,谁能想到这便是平日里的兵部尚书郎杨大人呢?

  杨峥虽是站了起来,目光也看向了远方,但心思却没有片刻的停顿,这事儿说到底是皇帝的家事,自己身为一个外臣这样做皇帝会如何看,结果是如何,自己该如何说这一切都让他有些不安,最初的那份急切入宫的心思,在不知不觉中就淡了几分,甚至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鲁莽了,大明最忌讳的就是臣子干涉皇家的家务事,洪武九年,因天象出现异常情况,旧世称为星变,大臣们认为是上天示警,标志着国有大难或天下有不平之事。朱元璋遂下诏,要天下人士上书朝廷,指出政治得失或不公之处,提出批评或建议。叶伯巨读诏书后决心针对朝廷得失,上书指明关乎国政典宪的一些大弊端,劝谏皇帝。对朋友们讲:我认为“当今天下所能造成大祸患的有三件大事,两件事容易看清但爆发迟,一件事难以看清却爆发早,即使皇帝不下诏求言,我也有心上书言明,何况皇帝明白下令要人们大胆直言,我决心上书奏明所看到的问题。“遂起草《奉诏陈言疏》,疾呼“当今之事,所过者有三:分封太侈也,用刑太繁也,求治太速也。“批评朱元璋错误地对待有知识者和文人。看到伯巨的奏疏,直斥其忌,气得大叫:“小子间吾骨肉,速速逮来,我要亲手将他射死!“于是派官兵星夜奔驰,将伯巨解往南京。抵京后朝中大臣才知其言引起帝怒,有心保护,由丞相趁朱元璋高兴时上奏伯巨逮到,并请求让刑部审讯治罪,朱元璋同意。伯巨被关在刑部监狱,受尽虐待,活活饿死。这事儿开了头,后面的皇帝也照着做,只是手段没那么残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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